「林先生，就說兩句，兩句就好！」
「能通過一份造型獲得洪恍，蔡維傑的賞識，洪恍更是破例親臨，這份創意和心機，你不如他。」
胖子的眼神在他捏得發白的指關節上掃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宋清明點頭，恭敬地送著對方走了出去。
記者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連忙追問起來：「不知道全部名單？那就是知道一部分了？方便透露一下嗎？」
「我靠！一共問了三句話，兩句可以寫！」一名記者極其不滿：「還要等兩天！」
「你不也沒給我電話？」秦心有點不滿地說：「哪有讓我先打的道理。再說……這個月我事情多得很。別說電話，門都不讓出……」
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秦心打來的。
接著，就是周興馳和洪恍對於康熙劇組殺青的道賀。同時，陳佳林宣布康熙王朝宣傳記者會結束。
宋清明連忙點頭：「雲山叔說的是。」
林嘯早就被CAMI拉回了車上，讓他休息會兒。
直到看不到徐雲山的身影了，他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哼了一聲：「捧我當一哥？搞笑，天光和天娛，中娛他們比起來算什麼，不過一個趙青雅撐門面而已。把我當小孩子看？省省吧徐胖子，不就是嫌麻煩不想給他穿小鞋嗎？還真當一個趙青雅就能滿足我了？」
「這就夠了。」徐雲山說：「你沒當上巨星，不知道巨星有多忙，特別是她這種三棲巨星，公司的頂樑柱，哪有功夫去難為一個新藝人？她還怕別人說拉低她的身價呢。」
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m.hetubook.com.com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他們這才發現，宣傳會結束以後，兩人竟然在第一時間就離開了現場。
剛說完，她就反應過來：「對了……在北京啊。剛在電視才看到呢……過兩周我來找你玩吧？」
「林嘯呢？！」
記者們這才訕訕地撤鬆了一下包圍圈。但下一秒，立刻就機關槍一樣的發問了。
甚至他根本看不清人牆之外的情況，不過想來周興馳那邊也是。
「她只說林嘯很煩。」
徐雲山點了點頭：「這才對嘛，他們不是要開少林足球的宣傳會嗎？等他這陣風潮過了，你馬上開永不放棄的宣傳會。康熙王朝有陳到明，永不放棄有李幼兵。多接幾部有影響的戲，我會幫你看著的。接連兩部戲一起宣傳，喜新厭舊的觀眾自然會把注意力落到你身上來。」
「對待記者就要這樣，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時候就走。他們對你也是一樣，紅的時候捧，衰的時候落井下石。都是相互取捨，沒什麼不好意思。」CAMI淡淡地開導，卻不知林嘯早就知道這些了。
「是由誰推薦的？那個人也是三名大陸演員其中之一嗎？」
「哎！林先生！別忙啊！」
「一夜串紅，這麼多年我看過了不知道多少。」徐雲山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冷笑了一聲：「你和他一個起跑線，註定會成為對手，這種對比現在不明顯，報紙也沒有關注，但是當你們都有了一定名氣后，絕對跑不掉。」
CAMI馬上就急了，幾步跑了過去，以迅雷不及htｔps://www.ｈｅtuｂｏｏｋ.ｃom•ｃom掩耳之勢拉開了一條縫，人衝過去擋在林嘯面前。
「這麼點事就沉不住氣了？」坐在他對面的是個胖子，頭頂有點禿，一張雪白的死人臉，五官倒是十分普通。
宋清明沒說話，徐雲山，是他的經紀人，也是捧紅了天光所有當紅小生的金牌經紀人，對國內圈子，混跡十多年，不管閱歷還是經驗，都當之無愧。
「無可奉告。」這句話，是CAMI說出來的，她鐵青著臉走到林嘯面前，面對記者說：「各位，今天是康熙王朝的宣傳會，並不是少林足球的宣傳會，除了康熙王朝，其他一切都無可奉告。」
「還等什麼呢！林嘯走了，還有周興馳呢！」
「咦？」林嘯眉頭一皺：「那麼康熙王朝的拍攝呢？這個月應該是在橫店吧？」
「對啊！」
「紅了，沒什麼。趙青雅現在不願搭理他，是因為他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個剛冒頭的新人，恰好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而已。等他強夠了，橫夠了，別人對他的關注過去了，能引起趙青雅注視的時候，那不用你多話，趙青雅都會出手。」
「怎麼這麼久沒電話？」他不答反問。
「周導呢？」
「就算他最近創造了十天串紅的奇迹，但是公司是要捧你做天光一哥，你現在雖然名氣未響，但是片約不斷。對比前景，他目前不如你。」
「是啊，林先生，能問下你的簽約金是多少嗎？有預計嗎？」
「林先生……」
「完事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輕，但是停在林嘯耳朵和-圖-書里心中卻為之一松。
徐雲山嘆了口氣：「CAMI是個厲害的女人，但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人。去美國一段時間，把她的性格變得直爽了很多，不過也容易得罪人。別看她掛了個奧斯卡影后經紀人的名頭，但單論雙方經紀人，他不如你。」
CAMI皺著眉頭問：「誰的？」
還能沒什麼？林嘯嘆了口氣問：「你現在在哪？」
宋清明閉上眼深呼吸了幾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原狀。
「怎麼？我不能過來找你？」
「朋友？送你手鏈那個朋友？」CAMI哼了一聲：「你要記住，在你沒有擁有大量鐵杆粉絲之前，絕對不能爆出確鑿的戀愛緋聞。」
而剛剛結束，記者們立刻「呼啦」一聲沖了上來。
第二天，一張張娛樂報紙，一份份娛樂雜誌，幾乎清一色地以頭版頭條刊登了昨天的康熙王朝宣傳記者會。
親臨現場，才知道記者有多嚇人。林嘯嘆了口氣，閉目養神。
「三名大陸演員都有誰？你知道嗎？」
「在劇組，他能把陳佳林，陳到明哄得高高興興，今天爭著給他出頭，這份圓滑，你不如他。」
「急什麼，慢慢來，請注意安全距離。」她的聲音不低，倒是一下就鎮住了這些記者。
徐雲山笑了笑，不置可否，忽然問：「趙青雅怎麼說？」
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宋清明的肩膀：「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林先生，請務必回答一下！」
徐雲山沒理他，繼續說了下去：「看看直播上，周興馳走進來的時候，還有洪恍https://ｍ.hｅｔubｏｏk•ｃom•com。他絕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但是他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這份城府，你不如他。」
中午還有一頓慶功宴，其實現在康熙王朝不算全部完成，還有一些需要補拍的鏡頭和配音。殺青酒也沒喝。他現在是走不掉的。
兩波人面面相覷。
宋清明的目光里頓時掠過一縷寒芒。
說完，徐雲山看了看表：「我先走了，還有事，你好好想想我剛才的話。」
徐雲山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忽然說：「你不如他。」
雖然知道可能有這種情況，但是陳佳林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直到記者們開始採訪康熙劇組，他的神色才緩和了一點。
「我只是氣不過而已。」他咬了咬牙說：「憑什麼他一個棄子能有這麼大轉變，我在天光一年多的時間，都是被他們給拖累了。」
「雲山叔，沒事。」宋清明笑了笑：「只是看得有點窩火。」
最後，徐雲山總結了一下：「你兩現在是半斤八兩，可惜，最關鍵的一點。你的心性太重，總想著憑什麼你一個天之驕子會被一個棄子比下去，我看他卻從來沒做過這些動作。你要不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你永遠都趕不上。」
秦心頓了一下，才用看似輕鬆的口吻回答：「辭了。沒什麼。」
休息了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
「林先生，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透露了很多信息，卻留下了更多的謎團。
記者們當然不肯依，就在他們要繼續追上去的時候，警察攔在了他們面前。
「那個時候，他什麼身價？頂多二線藝人，趙青雅鐵了心要m.heｔuｂｏoｋ•ｃｏm.cｏm整他，他能有好日子過？趙青雅什麼人，罩了你這麼久你難道不清楚？你目光落在他身上幹什麼？」
林嘯仍然保持著微笑：「我並不知道演員全部名單，和周導認識，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也是由別人推薦的。」
他們的目標，全部是衝著周興馳和林嘯去的。
「……」秦心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現在不太方便……啊，時間要到了，再見！」
「林先生，請問你是什麼時候和周導詳談的？」
「這些，請等到兩天後的少林足球發布會上再問。」林嘯當然拒絕透露下去了。
「我的藝人還有工作要忙，請讓一下。」說完，她拉著林嘯就朝外面擠去。
林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繼續休息。
「你身後有天光，對比起尚未可知，根基尚淺的華夏。又有趙青雅給你撐腰，對比背景，他不如你。」
「這個……」秦心支吾了半天，才說：「你呢？」
「林先生，能問一下你知道演員名單嗎？」
林嘯點了點頭，剛想站起來，忽然發現來勢洶洶的記者團隊竟然已經把他圍了個嚴嚴實實。十多支話筒，讓他就像被十多把老式獵槍圍堵住了那樣。
「嘩啦」一本雜誌在宋清明青筋冒起的手裡捏的變形，他太陽穴都在不受控制地跳動。
記者們立刻轉移了目標，朝周興馳那邊跑去。卻發現，遇到了採訪周興馳的記者。
陳佳林朝林嘯一笑：「小夥子，過去吧，你可躲不過今天這一劫。」
宋清明獃獃地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您是說……」
「一個朋友。」林嘯把手機放進口袋，不動聲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