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到底如何，五天之後見分曉！」

網路上可不會顧及那麼多，想什麼就是什麼。

而在網路上，已經吵翻了天。

此刻，這些負責人都在外面交換著意見。

王忠軍愣了一愣，隨即也是大笑著拍著馮曉剛的肩膀。

頓時，幾名室友全部圍了過來。頗有興趣地看著宿舍里唯一一台電腦。

第二天，整個業界轟動了。

但是他們不知道，全國著名的影視網路，每個論壇都有這個帖子！而且註明：真實經歷，轉載。

「做好了自然打給你。」

下一張，一副兩隻指頭拿著的生雞蛋膜的照片出現在了帖子上。

葛建州拚命地交換著意見，對方水平和他差不多，看法肯定也差不多。

相反，在聯和，已經熱鬧翻了天。

「什麼？」

「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麼？你們永遠都不會猜到！」

兩人焦急地翻開，剛打開，看到題目，馮曉剛就哈哈大笑。

「我靠！手剝生雞蛋？」吳波剛才還有70％的疑惑，現在只剩下50％了。

一行字，深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

掛上電話，他嘴角一翹，這個04年開始，風靡網路好幾年，甚至五年後都有人再用，更發展出無數分支的奇招，將在02年出現。

「哎……這是什麼？」

第一排，天下無賊的人接受著各方的祝賀。忽然，有工作人員遞上了四張名片。

「馮導，林總。」工作人員把行政職務摸得很清楚，恭敬地說：「邵氏代表葛建州，嘉禾代表陳光濤，威秀代表蘇志飛，ｍ•ｈｅtubｏok•cｏm.ｃｏｍ新光代表羅嘉豪請求會面。」

「我饒有興趣地看了下去。但是，這種欣喜帶給我的快樂不到十分鐘！十分鐘而已！」

竟然有四家遞來了「投名狀」，雖然不一定確定引進，但是這是一種態度。

他沒有看完，又迅速翻了翻其他雜誌。

「不，今晚給你們最後一次準備，後天上午，全線拉開！」

當然，反擊也非常兇猛。

「好的，老闆，今晚就開始？」

「以下是我親身經歷的一件事……」

「開場，我就被吸引了，濃烈的古味，寫實的細節，恢弘的北京，拍攝角度非常完美，幾乎每一個畫面都無可挑剔。」

「可能有的人會說，剝雞蛋有什麼了不起？但是我告訴你們！這是個生雞蛋！！生雞蛋！！」

「西北大學？不遠啊。」吳波喃喃地說。

「張一謀和馮曉剛名氣都不是一條線上的，林嘯趙微周訊能比得過陳到明李聯傑梁潮偉？睜眼說瞎話！」

「生雞蛋？！」吳波嚇得嘴張得老大，下意識地看向桌旁，那裡有一個吃剩的雞蛋。

「牛啊！」

「這是我親眼目睹的！我發誓！當時不只是我！全車人都嚇到了！而且他是一隻手！一隻手剝的！」

「誠然，張導的用心良苦我也看到了。他在表現一種俠道，一種大義。一種天下為大的氣節。特別是梁潮偉寫給李聯傑的天下二字，更凸顯了他想表明的大義。在立意上，英雄無疑是成功的，但是表現的手法，我個人並不苟同。」

就在雙方結束后一段時間，張hｅtｕboｏk.cｏm.ｃom衛平等人都沒有從第一排離開。

洋洋洒洒，還有一千多字，馮曉剛看得津津有味，看完后猛地一摔：「舒坦！被他們壓了這麼久！終於這些輿論說了次人話！」

「一群傻逼。」西安市，吳波，大一學生，電影迷，並且是馮曉剛的鐵杆擁躉。在天下無賊一直沉默的時候他就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他堅定地認為這麼多紅星的陣容絕對不會差。

「不過，二十分鐘，三十分鐘，五十分鐘過去了。仍然是用武打支撐起骨架。對比起第一幕『腦海中的意識戰鬥』（看到的觀眾就知道了），我覺得整個故事的進度都被拖慢了。」

「前幾天，我回了趟寶雞老家。回來的時候，在火車上，看到有人表演雜技。我好奇去看了一下，沒想到，這一看差點把我自己給嚇死！」

「推薦天下無賊？」他沉思著對方的說法。

「這兩人，還撞一處去了。」他笑著翻開。

一個晚上，戲劇性的變化，首先，是英雄一方百多號人齊聚，接受了英雄的邀約。而天下無賊一方卻是對比起來門可羅雀。

他們一個都沒等到！

最後觀影完畢，原本絲毫不被看好的天下無賊，卻一鳴驚人，受到了高度評價，被港台幾條院線投來了「投名狀」，而英雄，卻鮮有問津。

現在評論出來了，他自然是得意洋洋，和張一謀的粉絲噴了好久，才下線。

馮曉剛一大早匆匆吃了點東西，立刻焦急地在王忠軍辦公室等待著今天的新刊。

「商業片，要的就是吸引觀眾，也許他並沒有深ｈeｔubook.ｃoｍ.ｃoｍ刻的思想內涵，但能抓住觀眾，就是好導演的必須條件之一。在這兩部片子的對比中，我看到的是一個新崛起的團隊！一個新上位的導演！而聞名一代的大導演，則有些束手束腳。」

如果片子覺得值得引進，必定會有人來聯繫他們。

馮曉剛的擁躉和張一謀的擁躉，各名紅星和巨星的擁躉，各自開炮。

種種，兩方的罵戰，一邊網羅了新生代的當紅影星，另一方則是巨星，哪邊都擁有龐大的粉絲量，一時間，爭吵不下。

「昨晚，本雜誌兩名負責人，分別參与了天下無賊和英雄的首映禮。我只能說，這是一部商業片，和一部半商業半文藝的片子。」

「還有，在天下無賊，同樣有嘉禾他們的人在，我們要儘快表態。」

「可以隨便找人來看，看這有沒有PS過！我可以留下我的手機！發現是作假！我任你們處置！」

傳奇。他嘆了口氣，當年他也沉迷過一段時間。

「這還算好的，你看看這個。」王忠軍笑著拿起一本雜誌，馮曉剛一看，是香港有名的「雙周刊」。

「……總之，年底，我強烈推薦大家觀影天下無賊。這是一部能讓你笑，讓你快樂，讓你思考，讓你傳頌的片子。據悉，邵氏和嘉禾已經朝天下無賊伸出了橄欖枝，準備引進香港院線……」

而這一出雙城觀禮，吹響了賀歲片的第一聲號角。五天後，大軍即將集體衝鋒！

「看到這裏，可能有人說我吹牛逼對吧！行，我給你們上圖！」

「太猛了！這是雞蛋膜吧！神了啊！」

「還有hetubook.com.com五天，大家等著瞧！」

「剝雞蛋！他在剝雞蛋！」

林嘯回到公司，立刻拿起一個新辦的手機，說到：「可以開始了。」

更沒有人發現，無數個新註冊的ID，在瘋狂地頂著這個帖子。

02年，網路已經密布，而帶動網路發展的，最大功臣竟然是遊戲！

「我就不信，英雄一億投資的票房比不過天下無賊兩千萬的票房！」

「英雄不如天下無賊？一億投資還比不過兩千萬？！吃錯藥了吧？」

「沒問題，不過錢……」

周圍的人見狀，都識趣地離開了。

每一份，都有關於英雄或者天下無賊的初影評論。竟然無一例外，天下無賊的一片叫好。而英雄的觀影則全部表示「有待商榷」。

「拿出去！統統拿出去！」他咬牙喊道：「這幫孫子！免費看了東西還不知道寫好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啪！」張一謀狠狠砸了下扶手，起身就走。

剛接觸網路不久，還在覺得任何事情都新鮮的大學生頓時就提起了興趣。甚至都轉載到了自己QQ上。

「我是西安市一名大二學生，我叫許飛，就讀於西北大學，專業我就不說了……」

「不可能吧！這貨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吧？！」他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迫不及待地看了下去。

「王董，馮導，今天的特刊來了。」工作人員遞進來之後，就識趣地退了出去。

……

新畫面公司中，張衛平憤怒地摔掉雜誌，再把面前雜誌一掃，「呼啦啦」落了一地。

「一億的投資，一億的遊戲！——上戲副院長喬木。」

「剝生雞蛋？哪hｔtｐs://m•hetｕbooｋ.cｏm.com裡？」

「得了吧，名氣不如就拍不出來好片？不見不散，甲方乙方你們沒看過？玉觀音你們沒看過？少林足球你們沒看過？哪部不是經典？新生代就一定比不過頂樑柱？哪個頂樑柱不是新生代成長起來的？以名氣定輸贏，笑話！」

喧鬧，會談，繼續了一個小時，偌大的聯和影城，這才安靜下來。

昨晚，他們已經了解過英雄的觀后感，但是，沒看到實物他們不會安心。

「昨晚，承蒙新畫面公司邀請，我特意從上海趕到北京，觀摩這部一億投資的巨制。」

「這才是牛人！」

來了，兩人都對視了一下目光，心中止不住的高興。

「天下無賊的絲絲入扣，讓本雜誌負責人被深深吸引，而英雄的劇情散漫，據稱當場的負責人已經打起了哈欠。」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上面的題目竟然是：「兩千萬的投資，兩千萬的精彩。」

「十分鐘后，進入了一個武打片環節。這個環節很顯然有卧虎藏龍的影響，不過其中又有一些香港八九十年代的功夫片印象在其中。雖然有些科幻，但是也非常精彩。」

「你說瞎話？你的專業素養能比得過那些資深人士？」

他們在等，等香港的邵氏，嘉禾，等台灣的威秀，喜滿客，新光。

就在他準備下線的時候，無聊搜了下百度「天下無賊」，忽然眼睛一亮。

對方在電話里說：「我相信你的眼光，否則公司也不會派我們來。英雄我不建議引進，我不肯定它的票房。它的票房存在太多的可能性。以張導的名頭，這麼多噱頭，低我估計不會低，但是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