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 秩序化身

「聖族的秩序。」《血獄錄》繼續道,它不打算說太多,只在最後補充了一句:「聖族創造出我,是為了日後的蘇生。」
只是平常的一句話語而已,卻讓《血獄錄》感覺渾身緊繃。它汗顏,隨後暗中傳音,囑咐卓一凡小心。覺得這名老觀主並非尋常人物。
「天界真的太大了。」他感嘆,覺得像是鄉下人進城。
老實說,少年從劫後餘生起點點滴滴的成長,令它頗為震動。
「什麼秩序?」卓一凡睜大眼睛,第一個反應是驚奇。沒想到這坑書居然真的開口了,履行了當年的承諾。
整座道觀不知是用何神料製成的,看上去十分結實。在陽光下流動溢彩。它被幾株粗壯的神木從底部托起,懸在半空中。很是奇特。
「前面好像有座道觀。也許可以打聽到些消息。」休息片刻,他運轉魔瞳,隨後發現了一座古木桑桑的道觀。
在觀中休養了數日,卓一凡與幾名小道童也熟絡起來。
可是,還沒前行多久,不到千里的距離,他就感hetubook•com.com到疲累了,降落在一處仙峰之上。
那名叫阿三的道人聽言后,便退下了。
卓一凡躬身行禮,他暗中傳音,懇請老觀主收留幾日,容他找個安靜的地方調息,之後自會離開。
「懶得和你掰扯,得趕緊離開。」《血獄錄》明顯不耐,催促道。它無暇思量自己從何而來,又歸屬何去,只知道眼下還很危險,不知道還會發生怎樣的變故。
《血獄錄》化身成孩童的模樣,趴在他肩頭,兩人摸索青丘聖的氣息,最終向一個方向飛去,打算先與青丘聖會和。
每一州,橫跨地域萬億里,浩大無邊。如果不通過傳送陣,單憑飛行這種度,也許一輩子都無法跨州。
老觀主年紀起碼已有上千歲了,就卓一凡目測看,與藍爺一輩差不多,幾乎是同出的人物。他刻意粉飾了自己的年紀,平常神根本看不出,不過卻逃不出他的魔瞳。
「去看看。」
翌日,他站在仙峰之巔,正打算同《血獄錄》離去了,卻和*圖*書不料前方突然神光四溢,一道天柱跨過遙遠的空間落在那裡,像是築起了一架神橋。
他盯著卓一凡,笑了笑:「我觀雖沒落了,但到底也有個名分。道友若有興趣,可以與我同去。」
「真沒用,你還差得遠。」《血獄錄》悻悻,在旁搖頭。
……
觀中,一群人走出來圍觀。此時,卓一凡衣不蔽體,渾身都是血跡,十分猙獰,看上去很慘。其實他傷勢早就恢復了大半,這些血跡只是污漬而已。
不知為何,卓一凡心生一種淡淡的憂愁,覺得這坑書有點可憐。他不知該說什麼,只出言安慰,道「你會找到生的意義。」
「看來這對父子遭了劫難,快將他們帶進來。」一個中年道人抱起卓一凡身邊的孩童,十分憐惜。竟將人形的《血獄錄》誤會成卓一凡的兒子。
這令卓一凡心頭一震,從那個時代活下來的人,一定是有故事的。
「別瞎猜了。」《血獄錄》白了他一眼,道:「聖族中大能,每一個都是驚世的m.hetubook•com•com人物,他們的想法不可能被看透。我終究是要被利用的產物,但要被誰利用,什麼時候利用,實在不得而知。」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東聖洲的邊際?」他驚異,沒想到天界之中居然還劃分五洲。除了四州交際的中土神州外,餘下還有東聖洲、西賀州、北蘆洲、南禪州。
稍稍定了定神,他再次上路,這一次憋足了力氣才成功徐徐升空。不過度很慢,遠不及凡塵那般極速,更別說暢遊天地了。
這令卓一凡苦笑不已,錯非他本身底子強悍,又有永生靈田護體,不然連百米之距都無法維持。
「天界的秩序太強了,壓制的厲害,一般神看樣子很難撼動啊。」他心中大震,如果是尋常人神,在天界只能用腳走。而聖神頂峰級別這類,也就只能勉強飛行而已。
「什麼?」聞言,卓一凡大驚,聖族日後的蘇生?難道說聖族的隱跡是在等待什麼,故此退出了長久的爭鋒?
鬥法會?這是什麼?卓一凡心裏正嘀咕著,哪知唐老觀主不和-圖-書知什麼時候從道觀里走出了,自顧自解釋:「三千道觀鬥法會,十年一次。」
《血獄錄》沒有立即出言,而是陷入沉思,它盯著少年看了很久。雖這些年一直在沉睡,但外界之事它依舊瞭然。
卓一凡發動神能,足下神光四起,結果費了半天力氣才足足挪開三寸距離。令他一個踉蹌摔在地上,這讓他訝異。
「你的來歷不凡,但願你不要打擾這裏的寧靜。」老觀主上前,搭了把脈,而後沙啞的開口。
老觀主點頭,一揮拂塵,隨手打點了一間屋子,對著一名中年道士,說道:「阿三,去熬一些外傷葯,再拿兩套道衣來。」
「發生什麼事了?」卓一凡遠遠看到這幕,拉著一名小道童,問道。
後來,他才知道,道觀雖然看上去外貌光鮮,實則已經沒落。三名道人,五個小道童,再加之年邁的觀主。整觀上下人數加起來,不足十人。
「是。」
它看著少年,思量了片刻,最終開口:「我是秩序所化。」
「師傅,有客人。看上去似乎受傷了。」打https://www.hetubook•com.com量再三,童子這才扭身叫道。
自然,這些人都是神靈,連小道童都是,據老觀主所言,他們本都是大族中的孩子,因為族內爭鋒、又或許先天不足種種原因,被遺棄了,然後被他拾來收養在這裏。
卓一凡頓時心中一動,立刻與《血獄錄》傳音,表示將計就計。他對天界了解有限,如今有這個機會留在道觀里了解些情況,自是再好不過。
老觀主滿臉祥和,盯著卓一凡腳邊光腚子的毛孩,一陣苦嘆:「真是可憐了這孩子啊,要跟父親遭受這樣的罪過。」
「對了!唐爺爺說過,是鬥法會開始了!」那小道童興奮說道,滿臉紅撲撲的。他是個小胖子,沒有名字,在五個小道童里年歲最小,平日里大家都喊他小伍。
天界很不安靜,但道觀的位置卻很偏僻,鮮少被捲入大神鬥爭中,故此也算落得個安生。
他被不自覺吸引,覺得一切都太新奇了。走到離道觀僅剩十余丈的時候,前方那扇道門忽然開了,從中走出一個童子,像是預料到他們要到訪,古怪的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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