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就猶豫著是不是要把這個癲狂的傢伙給打暈過去。
「你不會是想泡我吧？」禿子滿臉警惕地問道。「蘇琪同學，咱們可得把話給說清楚了——我承認，你確實是很漂亮，我也挺喜歡你的。但是學校里有規定，老師和學生不許談戀愛。我是一名偉大的教職人員——」
「他們結婚了嗎？」蘇琪感嘆地說道。
「什麼沒道理啊？」袁琳問道。
禿子的心裏充滿了愧疚感，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把話說的那麼直白難聽。
「你去拜訪親親的爸爸媽媽，也得去拜訪我的爸爸媽媽——」袁琳埋頭苦吃，頭也不抬地說道。「不然的話就是不公平。我媽也一直念叨著你呢。每次給我打電話都問我你們的那個方老師現在怎麼樣啊，有時間讓他來家裡坐坐隨便吃頓便飯啊什麼的——方老師，你好意思不去嗎？」
方炎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和他們打招呼，禿子就有所感應似地抬起了頭。
「——」
袁琳跑出去把單給埋了，這個小富婆一直保持著搶先埋單的優良習慣。
「——」感情這傢伙眼裡只有天南星組合，竟然把他這個走在最前面的老朋友給忽略掉了。
「慢點，小心燙著。」方炎笑著說道。「要是讓你們的粉絲看到你們貪吃的模樣，多丟臉啊？」
「我也不想啊。」方炎笑著說道。「你們硬拉我過來，我有什麼辦法？」
蘇琪的心情有些低落，但還是很大方地給禿子點了和-圖-書螃蟹龍蝦和鮑魚，覺得還不夠，又把這海鮮大排擋的名貴海鮮給點了五六樣。
「誰擔心了？我媽她才不擔心呢。」袁琳得意地說道：「喜歡我的男人多著呢。」
門口吃大排擋的那麼多人，如果讓他大喊大叫的話，那不是把所有人都給驚動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客人不多的緣故，方炎他們點的食物很快送上來了。
「那他們怎麼那麼著急讓我上門去拜訪他們？」方炎笑著問道。
叮噹！
可是，你怎麼偷偷跑出來了？還和那麼漂亮的小姑娘在一起——你如此不知自愛，我的付出又有什麼意義？
禿子看了看招牌，說道：「行。咱們就在這裏吃。我喜歡這地方，以前也經常和學校的老師在這裏聚會。只要你不點螃蟹，其它的東西管飽。」
「不要說對不起。」蔣欽打斷方炎的話，說道：「只要你開心，我們就算受再大的委屈也願意。」
蔣欽和袁琳看來真是對花城的海鮮燒烤思念良久，烤生蚝剛剛上來兩人就各抓了一隻貪婪的吃起來。外面的貝殼被炭火烤得火熱，兩人燙的啊啊直叫還不捨得放下。
「你怎麼會在這裏？」禿子生氣地說道。看到緊跟在方炎身邊的蔣欽和袁琳，禿子更加生氣了，說道：「你怎麼可以在這裏？」
姑娘，大叔不約！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方炎沒好氣地說道。
「為你們的成績乾杯。」方炎說道。
還和*圖*書是原來的老店，還是熟悉的味道。
吃飽了，喝足了，許下了明天再聚的約定，蔣欽和袁琳這兩個小丫頭才終於答應讓方炎讓她們回酒店休息。
袁琳吃吃地笑，說道：「為了以後親親要叫我師娘乾杯——」
「蔡老師，保安不屬於教職人員——」
「如果能夠讓你開心起來，我們每天都去把你拉出來。」蔣欽說道。「方老師，你都不知道你以前有多麼討厭。我和袁琳在你身邊說一百句話，你也不會回應我們一句。我們說我們的，你想你自己的，完全把我們當作透明人——」
她們這幾天一直處在高強度的綵排當中，今天晚上又在舞台上面表演了兩個多鐘頭，體力早就耗光。見到方炎的喜悅感一直支撐著她們到現在，隨著肚子吃飽大腦開始缺氧，眼睛也很難再睜開了。
「也是朋友。」禿子變臉極快，滿臉堆笑地看著蔣欽，說道：「蔣欽小姐，你好，我是方炎老師的同事，也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沒道理啊。」方炎表情疑惑地說道。
蘇琪坐在那裡發獃不說話，禿子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袁琳也和禿子握了握手，禿子高興地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禿子了。
和她同年齡的不喜歡，偏偏想找他們這樣的成熟大叔——
他的眼神先是疑惑，然後便滿臉驚喜地推開椅子跳了起來。
禿子有些忐忑地在一張空桌上坐了下來，直到現在還有種不太真實地感覺，小聲問wwｗ•ｈetｕｂook.cｏｍ•ｃｏm道：「那個——蘇琪同學，你不會是對我——」
看了一眼頭頂的海鮮招牌，蘇琪笑著說道：「蔡老師，就坐在這裏吧。」
禿子突然間看到方炎，驚呼著說道：「方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裏？」
蘇琪哭笑不得，說道：「蔡老師，你想多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想簡單地請你吃一頓飯。對了，你說以前經常和學校的同事在這邊聚餐，方老師也跟你們過來嗎？」
他徑直走到蔣欽和袁琳面前，臉色潮|紅，結結巴巴地問道：「請問——你們是天南星嗎？」
方炎帶著蔣欽袁琳這兩個小丫頭出門，遠遠就看到了坐在大排擋門口的蘇琪和禿子。
「我就是隨便問問。」
「難道我現在不是在現實當中嗎？」蔣欽狡黠地問道。
「就是。在燕京的時候袁琳一直念叨著家裡的烤生蚝和我媽做的醬豬蹄。」蔣欽吸吮著手指上的汁水，說道：「方老師，你也好久沒到我家裡吃飯了吧？我媽一直念叨著你呢。」
怎麼可以這樣呢？都說好了我出來替你擋下那些狂蜂浪蝶，你回去照顧好陸校長的生活起居。大家分工合作，為了以後更加美好的生活。
像是感覺到自己的這種行為很不文明，禿子又變得鬼鬼祟祟起來。
「問也白問。我已經告訴過你，方老師現在是名花有主，別的人只能在院子外面眼巴巴地看著——有著英俊的外表和在人群中卓越不凡地氣質，那種神一樣的男
和*圖*書人，豈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就可以染指的？就像是最名貴的寶石，只有我們的老領導陸校長才有資格擁有——」
「我還沒說完呢。我是一名偉大的教職人員的保安，肩負著朱雀安全的重任，我不能——也不許帶頭違規學校的規定——」禿子聲音哀傷地說道。「蘇琪，你就對我死了這份心吧。還會有更好的在前面等待你。我們不適合。」
「你好。」蔣欽主動伸手和禿子握了握。
蘇琪正在看菜單，聽到禿子的話，疑惑地問道：「蔡老師，你說什麼？不會是對你什麼？」
蔣欽和袁琳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承認時，方炎已經擋在了禿子的面前，說道：「禿子，你怎麼在這裏？」
蘇琪走了過來，看到跟在方炎身邊和他非常親近的天南星組合，蘇琪看著方炎問道：「方老師，你說的那個比我更勇敢的人——是她們中的一位嗎？」
「我說的就是現實，不，我說的是電視——」
蔣欽和袁琳嚇了一跳，心想怎麼在這個時候遇到了粉絲？
蔣欽眼神疑惑地看著禿子，問道：「方老師，這位——是你的朋友？」
方炎點頭，說道：「剛剛回到花城，手上有好幾件事情著急處理。還沒來得及去拜訪李嫂和蔣叔——」
「那是因為你是我們的恩人啊。剛剛開始我們要去學音樂，家人都是不同意的。現在他們看到我們取得了那麼優秀的成績，自然就想著要好好感謝你了——」袁琳一臉認真地解釋著說道。然和*圖*書後，她滿臉欣喜地看著方炎，感嘆地說道：「方老師，你願意和我們一起吃燒烤喝啤酒聊天說笑——這種感覺真好。」
「方炎？你怎麼總提他啊？」
「你們年紀還這麼小，他們怎麼會擔心你們嫁不出去呢？」
「對不起——」
「沒有。」禿子充滿敵意地看著蘇琪，說道：「就算沒結婚也和你沒有關係。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點菜，點螃蟹，八兩重的要三隻。點龍蝦，一尺長的要三隻。點鮑魚，兩頭或者三頭的，要上三五隻。我餓了。」
禿子很生氣。他覺得現在的小姑娘怎麼就那麼討厭呢？
「——」
蘇琪抿嘴嬌笑，說道：「蔡老師，咱們說好了，這一頓我請——你想吃什麼儘管點，螃蟹龍蝦還是鮑魚都隨意。今天你陪了我那麼久，我請你吃一頓飯是應該的。」
禿子的臉唰地一下子變得通紅，手掌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又擦，這才小心翼翼地握著蔣欽的手握了握，神情激動地說道：「蔣欽小姐你也好，你比現實中還要漂亮一些——」
「為三年後的相聚乾杯。」蔣欽說道。
「學校同事。」方炎說道。
等待上菜的過程是漫長的，禿子只好把手機摸出來翻看網路小說。吃學校門口的酸菜魚和看柳下揮寫的都市小說，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兩個愛好之一。
「我才不管他們呢。」袁琳嬌嗔著說道。「外面的烤生蚝都沒有家鄉的味道。還是家裡的東西最好吃。」
三杯啤酒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