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終極戰爭:毀滅紅色帝國
第二百二十四節 東京審判(1)

君不見,堅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在東京市民魂飛魄散、肝膽俱裂的哭喊聲中,東北軍八城部隊開始進行「剿滅抵抗分子」
卞少將也吃了一驚,他仔細看了看:「喲,還真是這小子,當年在南京把我們打得好苦。不過這小子還算是個軍人,不搞屠殺。」他思索了一下,命令道:「除了夜神影冢的牌位,其他的鬼牌全部給老子裝起來,然後用卡車統統倒進糞坑裡,讓這些雜種真正地遺臭萬年。」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幽靈們開始將一具具滿身彈孔、血水橫流的屍體抬上停在海灘上的「夜鷹」直升機。螺旋葉立刻掀起了一股股旋風,五架直升機緩緩地騰空而起,呼嘯著飛向東京厚木機場。
東北軍士兵們如一群入室搶劫的匪徒般開始在靖國神社內大肆破壞、大肆縱火,一股股火龍開始在神社內狂舞而起,濃煙滾滾、烈焰飛騰,凶神惡煞的東北軍士兵們見到什麼就砸什麼,見到可以燒的亭台樓閣立刻放火焚燒並投擲手榴彈,反抗的日本神社工作人員一律被一槍一個打死,屍體直接拋人火海中,隆隆的爆炸聲和慘叫聲中,神社內的靈璽簿奉安殿、本殿、拜殿、神門、游就館、齋庭等建築統統在烈火中熊熊燃燒起來,而軍馬慰靈牌、大燈籠祭壇的浮雕……等雕塑、紀念碑以及本殿內的天照大神神像、大村益次郎(日本「陸軍之父」)的雕像統統被東北軍官兵砸了個粉碎,有的石碑雕像什麼的實在是太硬了,東北軍士兵們便直接用手榴彈炸毀;數以十萬計被日本人奉為神明的諸神遺品、武器標本、軍人遺品、戰史資料、名單記錄、遺影照片等物品也統統被付之一炬。整個靖國神社內火光衝天、遍地狼藉,住在附近的日本居民在巨大的悲痛和驚恐地看著心中的聖地被東北軍徹底地毀滅。
第303步兵師的一支先遣支隊在王宏民中尉的帶領下直接闖入了日本皇宮中。在後宮,王中尉見到了日本最高統領者——日本裕仁天皇。王中尉地面色慘白的裕仁天皇冷冷道:「裕仁先生,你因涉嫌犯下破壞和平罪、戰爭罪、反人類罪而被逮捕了!」
「住手!」神門內側突然閃出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日本傳統高筒禮帽、鬚髮皆白的耄耋老者。老者目似朗星、聲若洪鐘,面對殺氣騰騰的東北軍士兵他毫無懼色,反而鬚髮皆張地厲聲道:「此乃吾皇國神州之無上聖地,爾等不可妄自擅入,褻瀆幽冥聖靈!」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誇。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上午9點,距離東京灣還有70公里的三原山島上,來回如梭的東北軍艦隊間,三艘「金槍魚」魚雷炮艇劈波斬浪像三支離弦之箭飛梭到了海島的灘頭上。三十名「日本和平自衛隊」的官兵被驅趕到了島上,一個個警覺而用帶著厭惡葚至是仇恨的目光看著他們面前一排殺氣逼人的「幽靈」隊員,旁邊海灘上還停著五架「夜鷹」運輸直升機。自衛隊官兵們每人都領到了一套標準的東北軍陸軍野戰軍服,每個軍服肩章上的軍銜都不低,從中尉到上校。
吐完濃痰,徐少將精神抖擻地道:「弟兄們,好好地招呼小鬼子的聖靈!」說完一把推開那個面如死灰的老祭師,大踏步搶進了靖國神社裡。
埃卡特-奧特爾,德國國防軍陸軍中校,他在他的回憶錄《黑色的東京》中這樣描述了當時他在日本東京的見聞:
龍雲峰的臉色陰沉如墨:「明天,我們按照和日本政府事先通知的計劃,將派出第一批先遣代表軍官乘坐直升飛機進入東京郊區的厚木機場與日本官員進行接治事務,那時候,我們只要如此如此……」他闡述完,最後語氣森然地遭,「諸位,準備回去把刀槍磨礪好,明天,我們一同用倭寇的污血祭奠我們遇難同胞的亡魂!」
「中華民族萬歲!萬歲!萬萬歲!」士兵們的吼聲如滾滾雷霆般沸騰在東京的上空。
自衛隊官兵們心驚膽戰地穿上了東北軍軍裝。「很好。」冥森點點頭,他身後的一挺日制「11式」輕機槍開始轟鳴起來,每一個幽靈手中的三八大蓋步槍也噴射出火舌。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內,三十名身穿東北軍軍服的日本兵們甚至都投有來的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競相斃命倒地。
「是!」軍官們一起眼睛發亮,肅然齊聲道。
「弟兄們,別客氣!老子們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卞少將耀武揚威地高吼道。
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
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慘叫聲衝天而起,翟月吳等東北軍軍官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後面跑去,「轟!……『轟!」機場上突然爆炸聲大起,降落下來的那幾架直升機突然間連連發生了爆炸,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一具具東北軍的屍體橫七豎八地遍地狼藉、到處亂飛。
艦長室內,張學曾正神色冷峻地在m•hetubook.com•com給自衛隊總司令毛忠華下達命令:「立刻從你的部下中挑選三十個一貫不太聽話且有反大中華思想的人,然後全部登上軍艦下的那三艘快艇,先行駛向日本;另外,再找五十個一貫非常聽話並且絕對忠於大中華的士兵,由你親自指揮,馬上登直升機飛到東京。所有的事情,都由冥上校負責,你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記住,不該問的不要多問,不然,小心你的腦袋。」他示意了一下一旁面色冷寒若冰的冥森。
龍雲峰慢慢地站起身,他目光如炬,語氣如鋼鐵般緩慢而堅定地長嘯道:「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那我們還猶豫什麼?干吧!」趙海軍少將也按捺不住地道,他的兩眼閃著炙熱的火光和逼人的森然殺機,「狠狠地殺他個日本鬼子!給他們一點永遠也忘不了的教訓!為了慘死在日本鬼子屠刀下的同胞得以暝目,我們腦子上的烏紗帽又算得了什麼!」
10時整,東京厚木機場的上空開始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空中戰影,一股股狂風氣勢恢宏地從天上飛旋下來。六架東北軍的「夜鷹」運輸直升機在兩架「黑鷹」武裝直升機的護航下呼嘯著飛臨了厚術機場的上空,戰斧軍徽威風凜凜。運輸直升機群逐一降落後,早在機場恭恭敬敬等侯著的日本內務大臣平沼琪一郎、國務大臣東鄉茂德、外務省代表長森恪、陸軍省代表鈴木貞一、日本大本營代表今村均中將等人紛紛點頭哈腰地迎上前。領頭的直升機艙門打開后,東北軍駐日派遣軍總參謀長翟月昊准將趾高氣揚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是!是!」毛忠華不敢懈怠,立刻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因為他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之所以還能活下來並且能混到今天這種統兵上萬的地位,全靠著當初抱緊了東北軍的大腿。自己既然做了奴才,那對主人自然要言聽計從。萬一自己被一腳踢了成為喪家之犬,那想要自己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張學曾接下來的一句話險些讓毛忠華激動得昏過去:「如果你好好聽話的話,戰後日本第一屆首相的職位,也可以考慮讓你擔任。」頓時毛忠華真恨不得跪在地上大喊:「張元帥萬歲!大中華萬歲!」
龐大的艦隊內一片人聲鼎沸,上萬海軍官兵們忙得熱火朝天。靜靜停泊在港灣一邊的東北軍第六特錕艦隊第1戰列艦編隊的旗艦「華東」號戰列艦的艦長總指揮室內,一場小規模的秘密會議正在召開著。
東北軍第104重裝甲師師長劉宇飛少將率著一支憲兵部隊迅速地包圍了日本前任首相東條英機的官邸,住宅周圍頓時人聲鼎沸,大量的東北軍包圍了這裏。東條家的傭人們驚恐地看著荷槍實彈、殺氣騰騰的東北軍官兵們。幾輛坦克直接「轟」地一聲撞開了院子大門,密密麻麻的憲兵破門而入。劉少將坐在一輛坦克上意氣風發地喊道:「東條英機呢?叫那條老狗給老子滾出來!」這時,屋子裡突然響起了一聲槍聲,吃了一驚的劉少將立刻跳下坦克帶著一隊士兵闖入東條英機的家裡。只見卧室里,東條英機癱倒在被子里,胸口血流如注,奄奄一息的他吃力地道:「我就是東條英機,所有的戰爭都是我挑起的,不關天皇陛下的事……」末日來臨之前,他想開槍自殺,但由於驚恐和害怕,子彈打偏了,沒有擊中心臟。劉少將冷笑一聲上前道:「你這條狗對主人還真是忠心啊!你放心,裕仁那雜種也逃不了最終的審判!來人!把這條快死的老畜生給老子拖下去!好生伺候著!別弄死了!」
6月2日午夜時分,整個東京灣被東北軍的艦隊和直升機群給充斥得燈火通明,巨大的戰爭喧囂鋪天蓋地。機翼的轟鳴聲和戰艦劈波斬浪的波濤聲交相起伏,戰斧軍旗在夜風中威風凜凜地飛揚著,大批的登陸艦艇從海面上川流不息地駛向港灣,一列列全副武裝的東北軍海軍陸戰旅和一波波武裝到牙齒的東北軍陸軍野戰部隊以及大量的坦克和裝甲車開始源源不斷地開上日本本土,從運輸艦艇卸載到碼頭上的軍用物資堆積如山,大批的武裝直升機和艦載機盤旋在登陸海域、港灣以及東京市區的上空,機腹下一道道探照燈光柱猶如剪刀般將東京上空死水般的夜幕給撕裂。除了東京灣外,東北軍還在九州島、四國島、北海道島等十多處港灣灘頭進行登陸,幾十萬大軍分批踏上了東瀛列島,實現了千百年來中國軍人未能登陸日本本土的夙願;另外,阿拉斯加、溫哥華島、西雅圖、舊金山等地,東北軍也在進行著登陸以及和平佔領當地的軍事行動。所有的登陸陸軍部隊全都是從蘇聯戰場前線抽調的最精銳的一線部隊;所有的登陸部隊全部接到並不毫含糊地執行著東北邊防部最高參謀總部下達的命令;一旦發現反抗者,格殺勿論。張學良十分欣賞第1機械化步兵軍軍長劉益中將的那句話,「對於敵人和反抗者,墳墓是他們最好的歸宿」,因為失敗者是沒有資格譴責勝利者的,而https://m•hetubook•com•com東北軍和整個中國,是這場世界大戰的最終勝利者。
性格比較沉穩的舒中將綏緩開口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好,小日本的一場血光之災來臨了。不過,我估計龍參座不是顧慮我們中有人反對這一點吧。」
「張總司令萬歲!萬歲!萬萬歲!」士兵們山呼海嘯般的口號聲讓看到這一幕的日本人紛紛嚇得心驚膽戰。
翟參謀長淡淡地笑道:「十萬雄獅屠倭奴,八千虎貢踏東京!這一直是我們對日作戰的信念。既然我們浴血奮戰了十年,終於已經踏上了東瀛列島,當然沒有心要和這些倭奴客氣。我們幾十萬大軍隨時都可以將東京給踏平,我們沒有任何顧慮。但是,諸位別忘了,什麼事情都要出師有名的,現在日本已經投降了,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借口對東京進行屠城。這個,才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難題。」
軍官們紛紛把驚喜的目光投向他:「參座,您有什麼好主意嗎?」
龍雲峰目光如電:「諸位,開始行動吧!」
「嗯,謝謝了。」翟月吳點點頭。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陝,機場邊的一處密林里突然鑽出一夥日本兵,一個個手持擲彈筒或三八步槍惡狠狠地撲了上來。為首的一個低級軍官歇斯底里般地嘶聲狂喊道:「大日本帝國是不會失敗的!武士們,盡忠天皇陛下的時刻來了!殺光這些支那豬!」
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蜂擁著衝過來的這伙日本兵紛紛大肆開火,一顆顆擲彈筒炮彈和一梭梭子彈雨點般飛向停在機場上的東北軍直升機群,現場頓時大亂、槍聲轟鳴。這伙日本兵的話語引起了駐守機場的日軍警備部隊的共鳴,他們從小就深受皇國思想和「武士道」精神的熏陶,因而在內心根本無法接受日本已經戰敗投降了的這個事實,現在一看有人帶頭鬧事,一個個紛紛精神大振,操起武器就朝著機場上的東北軍猛烈開火。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緊接著,前任日本關東軍總司令本庄繁大將、日軍炮兵部隊總司令木村兵太郎大將、日軍原關東軍首腦土肥原賢二大將和石原莞爾中將、外務大臣廣田鴻毅、陸軍大臣武藤章大將、日本駐華外交官松岡洋右、日本海軍大將永野修身、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總司令山本五十六大將、前任日本駐朝鮮派遣軍總司令林銑十郎大將、前日本華東派遣軍總參謀長橫山勇大將、前首相近衛文磨等等等五百多名東北邊防都列出的「黑名單」上的日本戰犯魁首統統被東北軍的憲兵部隊給抓捕。整個抓捕行動迅速擴展到了整個日本,一時間,日本列島上到處晃動著東北軍憲兵部隊的身影,全國腥風血雨。
東京很快淹投在了屍山血海中。群魔亂舞、血流成河的東京城內,一隊隊身負特殊使命的東北軍特種部隊和特工人員開始飛速地滿城抓捕東條英機等日本的軍政首腦人物。
卞少將和徐少將興緻勃勃地走入游就館,這是日本戰前建立的最大的國立軍事博物館,它的取名也源於《苟子》中的「故君子居必擇鄉,游必就士」。在戰爭館內,卞少將和徐少將饒有興趣地把玩著那些被供奉的「日本陣亡先靈」的靈牌,一個個牌位上都銘刻著一個個臭名昭著的名字:東鄉平八郎(日本海軍「軍神」)、乃木希典(日俄戰爭時期的日本「軍神」)、山縣有朋(日本近代第一個元帥)、大山岩(日本近代元帥)等等等等,卞少將和徐少將一邊看著一邊直接隨意將那些牌子扔得遍地都是,隨著時代的越近,他們又看到了一些死在中日戰爭中的日軍指揮官等「熟人」:寺內壽一、朝香宮鳩彥王、松井石根、煙峻六、筱冢義男、小磯國昭、衫山元、阿部規秀、小林淺三郎、冢田攻、谷壽夫、中島今朝吾、柳川平助、末松茂治、牛島滿等等等,卞少將笑道:「這些龜孫子對於我們東北軍來說都久違了的老熟人了,想不到現在全躲這裏來了。嘿嘿,但我們就用掘墳鞭屍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徐少將突然驚訝地取起一個牌位:「哎,鈞座,這不是夜神影冢嘛?」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卞軍長點了點頭道:「其實,少帥的性格我還是清楚的,他本人也是對日本人恨之入骨,我想我們現在密謀怎麼血洗東京以後即使曝光了,我估計少帥還不至於會到要我們命的地步。劉鈞座,你當初和劉多荃司令在越南不就大殺特殺么?少帥最後也只是給了你們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處分而已。」
小小的會議室門窗緊閉,裊裊的煙霧正在不斷升騰著並充滿了房間。會議室內光線昏暗,但一顆顆金燦燦的將星則在黯淡的光線下閃耀著。坐在首位的是東北軍陸軍總參謀長兼東北軍駐日本派遣軍總司令龍雲峰上將,位列會議桌兩邊的還有十多名東北軍的青年軍官:「日本和平自衛隊」總顧問兼東北軍駐日派遣軍副總司令張學曾少將、駐日派遣軍總參謀長翟月吳准將、第hetubook.com•com1軍軍長劉益中將、第35軍軍長舒國生中將、第22軍軍長趙海軍少將、第25軍軍長文盛中將、第19軍軍長卞小進少將、第104重裝甲師劉宇飛少將、第108重裝甲師彭天宇少將、第109重裝甲師彭道強少將、第303機械化師師長徐棟少將、第263機械化師師長吳俊壘少將、第299機械化師師長殷嘯天少將、第286機械化師師長劉瓊少將、第290機械化師師長余國偉少將。而這些軍官們手上的部隊則組成了東北軍新的一支部隊——東北軍駐日派遣軍。除了陸軍軍官們外,在場的還有海軍「華東」號戰列艦艦長劉峰嶺上校。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勝利萬歲!」東北軍士兵們軍靴聲震擊得地面轟鳴作響,氣吞山河的嘹亮口號聲直衝雲霄,震得路邊圍觀的日本市民們戰戰慄栗。
整個東京城市霎那間陷入了橫飛的彈火和此起彼伏的巨大爆炸聲以及越來越多、越來越瘋狂的鮮血和死亡中,熊熊的烈火衝天而起。掃射聲、槍炮聲、手榴彈四處飛舞的爆炸聲、火箭炮的齊射聲、坦克履帶的碾壓開動聲、直升機呼嘯盤旋的轟鳴聲、迫擊炮和步兵炮的炮擊轟射聲……伴隨而起的東北軍士兵進入癲狂狀態的叫喊聲和東京市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裝甲兵和陸航兵的無線電耳機里,傳來了副司令劉益中將興奮得近乎發狂的聲音:「弟兄們!現在被我們踩在腳下的就是小日本的老巢東京!我們還跟這幫狗日的客氣個啥?現在就是我們報仇雪恨、血債血還的時候了!對待這些野蠻無知的倭奴,只有一個宇,殺!兩個字,殺!殺!三個宇,殺!殺!殺!弟兄們!給我殺!殺!殺!」
平沼琪一郎等人紛紛連連鞠躬,平沼恭順地道:「將軍閣下,東京的接洽事宜以及和平佔領事宜都已經準備完備,我在此代表天皇陛下歡迎貴國大軍。」
君不見,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穿上它。」冥森淡淡地道。他語氣不高,但其中的寒意像冰刀一樣刺入人心。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吹。
部隊立刻將整個靖國神社包圍得水泄不通,十多輛「東北虎」重型坦克掩護著一個營的東北軍士兵殺氣騰騰地猛撲向靖國神社的大門,十多名身強力壯的士兵吶喊著猛衝上去,將靖國神社最外面的整個神殿大門合力撞開,然後齊齊破門而八。
中午,整個東京市開始在滿天瀰漫的塵土中震顫起來,將東京包圍得水泄不通的東北軍第1、第35、第22、第25、第19軍等部隊共計四十余萬兵力開始氣勢恢宏地開入城內,成百上千輛殺氣騰騰的「東北虎」主戰坦克、「天火」遠程車載火箭炮、裝甲車、步兵戰車排著整整齊齊的隊伍氣貫長虹地沿著東京的各大街道進入了城區,巨濤海浪般洶湧的迷彩色和鋼鐵機械的金屬流光瞬間充塞了東京的大街小巷。戰車的鋼鐵履帶和東北軍士兵們的牛皮軍銜鏗鏘有力地踏在了東京大街的柏油路上。路邊橫七豎八堆著一輛又一輛的公交車和私人汽車,圍聚在路邊看著這一幕的日本人面如土色地看著這支殺遍半個地球所向披靡的軍隊。
遮天蔽日的騰騰殺氣中,文京區、台東區、中野區、新宿區、千代田區、中央區、江東區、涉谷區、品川區、目黑區、中原區、大田區、港區……等東京的各個城區統統被踐踏在了東北軍的皮靴下,滿城都是東北軍氣勢恢宏的裝甲部隊,空中密密麻麻儘是東北軍的直升機和航母艦載機,肅殺暴虐的氣氛頃刻間籠罩滿了全城。幾十萬雙充滿仇恨的目光在噴射著烈焰般的怒火,上萬輛鋼鐵戰獸蓄勢待發,一尊尊炮口閃耀著森然的白光。不詳的感覺開始像氤氳般浮在了東京市民的心頭。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把定時炸彈安裝好,不要出任何紕漏。」冥森吩咐道。
會議室內的東北軍軍官們的目光在黑暗中燃燒了起來,所有人一起庄肅地齊聲低吼道:
龍雲峰眼中寒光一閃;「張顧問,叫那個什麼毛忠華立刻過來,給他一個特殊任務。還有聯繫一下『幽靈』部隊大隊長冥森上校,我們這個行動需要他們的配合。」
「張總司令萬歲!」領頭的軍官們高聲吶喊。
「將軍閣下,請聽我們解釋!這是誤會!」平沼琪一郎慌忙道。但翟月昊根本不理睬他直接上直升機揚長而去。
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血火中的東京開始回蕩起了孤魂野鬼的鬼哭狼嚎聲,震驚世界的東京大屠殺開始了。
厚木機場的槍炮聲和爆炸聲頓時驚動了正在皇宮裡的裕仁天皇,他正忐忑不安著,因為他不知道機降登陸上日本本土的東北軍會怎麼對待已經放下了武器的日本軍民。但和-圖-書東北軍的龍雲峰上將已經打電話給他,告訴他這是一次和平的接受,東北軍也希望事情在不流血中圓滿完成。本來略鬆了一口氣的裕仁剛剛放下去的心臟又被這陣槍炮聲給吊了起來,他開始疑神疑鬼,難道東北軍悍然對東京展開進攻了?還是那些滿腦子軍國王義思想的狂熱分子向東北軍進攻了?
「噁心的老鬼子!」卞少將也吐了一口濃痰,率著部隊嘩啦啦地沖入了靖國神社中。「給我燒!使勁地燒!給我砸!使勁地砸!誰不賣力,老子崩了他!」卞少將目露凶光地命令道。
「沒有借口?」龍雲峰淡淡地開口道,「那我們就製造借口。日本人以前不就喜歡玩栽贓嫁禍的把戲么?那我們今天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麇鹿有誰憐?
而此時,在接到翟月吳的「日軍死硬分子悍然對我方直升機群開火,其造成五架直升機被毀,四十多人傷亡」的報告后,坐鎮在「華東」號上的龍雲峰冷然命令道:「全軍開入東京!剿滅抵抗分子!」
軍官們紛紛恍然大悟,然後繼而一個介思索起來。徐棟師長也為難起來了;「說老實話,小日本的性格就是犯賤,昨天還上跳下竄叫囔著『一億玉碎』、『本土大決戰』,現在他們的那個狗屁天皇宣布投降了,今天就一個個恨不得舔我們的鞋子,一臉的奴才相!如今日本的六千多萬人就是六千多萬條溫順的狗,已經沒有膽子咬我們了,我們確實也沒有借口在東京城內大開殺戒呀。」這話頓時讓軍官們紛紛點頭起來。
6月2日上午,「泰山」號大型遠洋運兵艦正緩綏進入東京灣,艦上第一批特批從中亞遣返回國的「日本和平自衛隊」的日本兵們欣喜滿懷地眺望著遠處海平線露出的日本列島輪廓:「旭日東升,映照著甲板上的日本兵們在歡呼雀躍。
「聖地?聖靈?」徐少將怪怪地看了這個靖國神社的守靈祭師,然後點點頭,「放心吧!老鬼子,大爺們一定好好對待你們的聖地和聖靈。」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咽喉鼻腔里發出了一陣令人作嘔的聚氣聲,然後「啐」地一聲將一口又青又黏的濃痰吐在了靖國神社的神門上。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為啥不幹?」劉益中將第一個拍案而起,他激動道,「弟兄們,想想我們的南京!這些狗日的畜生到我們的國土上都幹了什麼?燒!殺!搶!還有姦淫|婦女!整整二十萬南京同胞成為了他們的刀下亡魂!要是你們還心慈手軟,我現在就可以帶著你們去南京好好看看!看看那些從地下挖出來的累累屍骸,看看那些從長江里攜上來的森森白骨!」徐棟師長也義慣填膺地和劉益中將站在了一條陣線上:「是唰!這些狗日的鬼子不是在我們的國都南京搞屠城么?他們當初不是很囂張么?好啊,現在因果循王不!那我們現在還和他們客氣個鳥啊!血洗東京!少帥也說過,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龍雲峰滿意地點了點頭:「謝謝。」他用不帶表情的眼神掃射了一下會議室內的軍官們,淡談地道,「諸位,究竟干還是不幹,我們現在做個表決。首先我要聲明一點,這事我沒有請示過少帥,也沒有得到邊防部或總參謀部的批准。要是到時候少帥發怒並追究起來,我和諸位肯定都要受到牽連,大家要做好東窗事發后烏紗帽不保或者鋃鐺入獄的準備。」龍雲峰的話很誠懇,會議室內的軍官們幾乎個個都在使勁抽著煙,顯然他們的內心陷入了極其激烈的思想爭鬥中,而龍雲峰曾經因為肺部受過槍傷,所以很早就杜絕了煙癮。
兩架護航的「黑鷹」開始對反抗的日軍進行掃射,一道道「火神」的金屬彈流風暴和火箭彈將整個機場轟得天翻地覆,頓時日軍的屍體被炸得四處橫飛,這個場景頓時讓前來迎接的日本官員們嚇得目瞪口呆。這時,一個個全副武裝的幽靈突擊隊員從武裝直升機上機降了下來保護住灰頭土臉的翟月吳。翟月吳狼狽不堪地跑上前,他七竅生煙、怒不可遏地對著那幾個瞠目結舌的日本官員暴跳如雷道;「你們居然敢陰謀伏擊我們!你們居然打死了我們的人!你們會受到代價的!」
「中華民族萬歲!」領頭的軍官們厲聲大吼。
「6月3日那一天,團長鍾育煊上校給我下達了一個命令,他說一營正在東京灣北部的美濱區進行『處理工作』,讓我率領二營在東京灣西部的浦安區參加『處理工作』,因為工作量實在是太龐大,各個部隊都感到人手不夠。我在浦安區帶著二營動用了30艘汽艇、170輛汽車,碼頭邊日本人的死屍堆積如山,僅僅三天的時間內,經我處理的屍體就多達20000具,另外師部還在江戶川區處理了超過10萬具的屍體,其中有4萬多具是被掩埋和焚燒的,其餘的全部被扔進了東京灣;友軍的部隊在我們附近的那六個城區起碼處理了15萬日本人。後來我經過浦安區旁邊的江東區,仍然可以看見第263機械化步兵師在師長吳俊壘少將的指揮下用機槍集體掃射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日本人,很多日本人倒在死人堆呈的還沒有死透,還在喘氣或掙扎著,監視的263師的弟兄們便上前挨個補刺刀。經過我處理的屍體也還有不少投有死絕,便我命令士兵們用裝貨的鐵鉤子將他們全部打死,那慘叫聲十分瘮人。5日那一天,大量逃命的日本人從城區逃到了海邊,密密麻麻蜂擁擠在一起,游弋在海岸邊的『華東』號戰列艦在艦長劉峰嶺的命令下,用410毫米的巨口徑艦炮和155毫米的副艦炮對著人群進行多發轟射,頃刻間碼頭上血肉橫飛、屍骸人頭亂滾,大批的日本人被炸得稀爛,慘叫聲和哀嚎聲震天轟鳴,肉醬碎末漫天飛舞,像下了一場『肉雨』。」
張學曾一頭霧水:「參座,請問是什麼特殊任務?您的計劃又是什麼?」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以上詞句來自21世紀網路詩歌《男兒行》)
「六年前的1937年,我作為中國國民革命軍的德國顧問曾參加了修建拱衛中國國都南京的『鐵山』防線的工程設計,後來我又留在了南京協助中國軍隊抵抗進攻過來的日本帝國軍隊,當時我還有幸結識了中國東北軍的著名將領,龍雲峰上將,當時他的軍銜還是少將,職務是南京城防司令部總參謀長。在南京保衛戰的後期,我親眼目睹了日本軍隊在南京城內無惡不作、燒殺姦淫搶掠等種種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罪行,無數手無寸鐵的中國平民和已經放下武器投降的中國士兵被日本軍隊用異常殘酷的手段給處決屠殺,這些不管是不是有預謀的,都絕對是人類最嚴重的犯罪行為。整個南京屍積如山、血流戚河,日本人完全就是以殺人作為消遣和娛樂,在他們眼裡,中國人的性命和豬狗一樣不值錢,南京內外漫山遍野都是死屍,那真是中國人最噩夢的一段煉獄時期,毫不誇張地說,那段時間內,中國人的鮮血已經把南京的古城牆給塗紅了,而中國人的屍骨也幾乎要把長江給填滿斷流了。日本軍隊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野獸!這支軍隊的存在簡直就是世界的恥辱!但是時過境迂,如今,這一幕幕大屠殺的慘劇又發生了,但是屠殺者和被屠殺者的身份已經顛倒了過來,而且被屠城的從中國的國都南京變成了日本的國都東京,中國人開始瘋狂地屠殺起了日本人,他們確實有資格這麼做。進入東京的中國東北軍毫不含糊、毫不心慈手軟地執行著龍雲峰上將『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報復方針,中國東北軍的屠殺手段比起日軍更加殘暴,更加血腥恐怖,東京大屠殺的規模也遠遠超過了南京大屠殺。但我對那些被屠殺的日本人一點也不感到同情,他們這是咎由自取,是自食惡果,因為我知道,中國人和中華民族並不是一個嗜血嗜殺的殘忍民族,他們和我們德國結盟一直非常地友好和善良,他們的歷史也說明他們一直是個苦難的民族,而讓他們變得如此殘暴的原因,則還在日本人自身的身上,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唯有以暴制暴、以殺止殺。因為對付像野獸一樣窮凶極惡且志恩負義的日本人,唯有使用對付野獸的辦法!那就是殺!人道主義此時是極其的可笑和微不足道的,我們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此時殺紅眼的中國人?誰能阻擋一支正在復讎的軍隊的屠殺行為?投有!上帝都不能!」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軍官們的熱血開始燃燒了起來,一雙雙虎目含著熱淚和怒焰,低吼的戰歌聲在狹小的會議室內愈發顯得氣吞山河、蕩氣迴腸:
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東京灣成了東北軍拋屍毀跡的最大的場所,從6月2日起,裝滿日本人死屍的汽車側川流不息地往返於市區和港灣碼頭,往海里傾倒了成千上萬噸的屍骸。曾在東京灣邊參加毀屍滅跡行動的東北軍第299師第911「骷髏團」的一名叫陳星橋的少校後來和別人敘述道。
「楚上將的第四集團軍目前正奉命與德軍協助一起佔領莫斯科並掃滅周邊地區的殘餘反抗分子。龍參座,楚司令已經幫您對您的老師,古德里安元帥傳達了您對他的問候。」第19軍軍長卞小進少將報告道,「我們的先頭部隊以及傘兵部隊已經開始進入東京了,各個裝甲部隊在城外郊區集結並封鎖包圍整個東京,確保一隻鳥也飛不出去。」
雄中雄,道不同。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訐青事,男兒長不歸。
第19軍軍長卞小進少將和第303師師長徐棟少將分別帶著一個裝甲團和一個步兵團長驅直入地開到了千代田區九版段附近,跳下坦克后,卞少將和徐少將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個日本軍國主義心中的聖地、日本神道的象徵——靖國神社。
「先帝陛下啊……」老祭師突然放聲大哭,「老臣無力阻擋暴戾之敵侮辱先靈忠魂,老臣對不起先皇……特以死謝罪!」說完,一頭猛撞在了旁邊的石柱上。當場血濺三尺、屍橫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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