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也許是自暴自棄？」
埃爾頓不傻，他從中嗅到了很危險的味道。
可惜這個時候，希斯菲爾德和赫內斯都在沃爾夫斯堡的大眾球場督戰，所以不可能第一時間知道榮光的變化。
埃爾頓的不爽一方面是因為他被提前換下了，此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換下他的人竟然是榮光那個小子！
但他太想進球了，反而進不去球。
「等了一個多月，竟然真的要出來了！」
卡卡在電視機前將身體從沙發中拔了出來，他挺直腰桿，專註地看著電視機。
他們的噓聲讓埃爾頓的下場顯得狼狽不已。
艾德腦子裡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如果赫內斯在榮光被租借出去之前，再給他做一次體檢，是不是就會改變主意了呢？
「沙夫腦子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榮的弱點是什麼嗎？」
哼！
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家都知道他對於這個決定不開心。
屏幕中身穿雲達不萊梅二十二號球衣的榮光就站在場邊，第四官員站在他的身邊，正在擺弄電子記分牌。
與此同時在中國，無數個球迷家庭的電視機前，不少人都發出了這樣的歡呼聲。
結果榮光愣是增重了六公斤！
「是榮光！真的是榮光嘢！」
榮光收回了目光，跑上了球場。
這份數據他很清楚的，這就是當時剛剛加盟拜仁慕尼黑時榮光的身體狀況。
耳機里傳來了首映電視台解說員馬塞爾·萊夫滔滔不絕的聲音。
「噓！小心敗人品！」
就算雲達不萊梅的體檢有些和_圖_書誤差，也不至於大到這個地步。
他指著自己，沖場下大喊：「我？是我？你確定？！」
之前在對上榮光的時候，他一直都有優越感的，就算榮光在訓練中露了一手也是如此。他覺得自己比榮光全面和優秀，自己在不萊梅五個賽季了，這是第六個賽季，前五個賽季，他為不萊梅在聯賽中打進了六十個球，就衝著這個成績和資歷，一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將自己取而代之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意味著什麼？
因為他自己在AC米蘭穿的也是二十二號。
榮光在被埃爾頓無視了之後，還扭頭看了一眼埃爾頓，他也不是傻子，他從埃爾頓的這個動作和平時對自己的態度中，都能夠猜得出來了。
也就是說榮光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漲了六公斤！
你小子，終於捨得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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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埃爾頓對他態度冷淡。
不，是壯了點才對！
※※※
「榮光要出場了！」
在過去的這一個多月時間里，榮光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尤其是當他們看清楚榮光換下的是誰之後。
艾德低頭在自己隨身攜帶的本子上記下了榮光的體重變化。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上去能做什麼！
拜仁慕尼黑把他租借出去的重要原因就是榮光的體重太輕，肌肉力量不足，不足夠適應德甲的身體對抗。
「一個身體對抗不合格，完全不適應德甲節奏的新人……讓他在這場比賽中替補出場，而且換下的還是目前球隊內的頭號射手埃https://www.hetubook.com.com爾頓，沙夫瘋了吧？」
有很多球員一年都長不了這麼多肌肉，榮光竟然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做到了！
在拜仁慕尼黑決定把榮光租借出去之後，也同時派了艾德來跟蹤觀察榮光，每場比賽生成一篇球探報告。
卡卡看著電視機里榮光的身影，在心中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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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放下瞭望遠鏡，他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隨後他一屁股坐在了替補席的板凳上，看著已經跑上了球場的榮光。
「讓我們看看場邊……雲達不萊梅準備要換人了，他們即將換上來的是從拜仁慕尼黑租借而來的中國球員榮！」
拜仁慕尼黑的球探諾貝特·艾德坐在威斯特法倫球場的看台上，他耳朵里戴著耳塞，耳塞中傳來了電台解說員的聲音。
而球探，就是干這個的。
艾德聽到馬塞爾·萊夫這麼說之後，忍不住「咦」了一聲。
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埃爾頓會看自己不爽。
現在在球場上他直接無視了自己主動示好的動作，讓榮光確定了埃爾頓對自己有些意見。
大家興高采烈地期待著榮光在德甲……不，是在歐洲的第一次出場。
※※※
這才有噱頭，才有關注度，也就有了銷量。
「看樣子沙夫要換上榮了。不過這種時候他換上榮有什麼用呢？」和充滿了期待的中國媒體不同，德國的記者們對沙夫的這個換人決定很不理解。
不可能。
艾德在巴西的時候就跟蹤觀察過榮光，是目前拜仁慕尼黑中對榮光最熟悉的和-圖-書球探。因此拜仁慕尼黑把他派來跟蹤觀察榮光，希望通過艾德前後兩種球探報告得出一個比較結果。
義大利電視台的解說員說道：「雲達不萊梅要換人了，他們將換上替補球員，來自中國的……榮！這名球員上個賽季效力于巴西豪門聖保羅，和目前效力于AC米蘭的卡卡是同隊隊友……」
艾德一邊在場邊看比賽，一邊戴著耳機收聽比賽轉播。有些時候解說員會提供一些信息，這些信息對球探來說也是有幫助的。
似乎……真的比自己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胖了點？
這可是六公斤肌肉啊，不是六公斤脂肪。
他們就喜歡看這樣的事情，什麼球員和主教練之間的矛盾啊，什麼球員和球員之間內訌啊……
不過你要是看我不爽，那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就是了。
多特蒙德的球迷以為這位不萊梅的前鋒是在故意拖延比賽時間，所以向他送上了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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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路上的討論熱潮更是瘋狂。
就這麼徑直走下了球場，也沒有和站在場邊的沙夫握手，他從沙夫的身邊走過去，把沙夫也當做了空氣。
「哦哦哦！好激動，大家說說榮光一會兒在比賽中會有什麼表現？能進個球嗎？」
當他發現榮光要換下的人是自己之後，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他確實是整個拜仁慕尼黑最了解榮光的人了，對榮光的身高體重這樣基本的資料也了如指掌。
隨後他扭頭罵了句髒話，然後磨磨蹭蹭向場下走去。
卡卡有些意外。
客場打多特蒙德，比分還落後，沙夫ｈttｐs://ｗwｗ•hetｕbｏｏk.coｍ.ｃｏm你也敢派榮光上場？你就真的對榮光有那麼大信心嗎？
解說員說道。
「沙夫在場邊拉著榮面授機宜，看樣子這位中國年輕人真的要被派出場了！」
「他不高興被換下。」「督軍」阿洛夫斯看到慢吞吞往下走的埃爾頓說道。
埃爾頓真的是很不爽，他下場的時候，走的磨磨蹭蹭，導致看台上的多特蒙德球迷們沖他發出了噓聲。
埃爾頓下場的時候並沒有和榮光擊掌，而是從榮光繞了過去，將已經舉起手打算和他擊掌的榮光當做了空氣。
沙夫對他點點頭，同時還勾手示意他下來。
現在竟然是榮光把他換下來，這意味著什麼？
「當然，沒有人願意被換下。但是他必須接受這個結果，以為他的表現很糟糕。」沙夫聳聳肩。
他本來是打算在這場比賽中用進球告訴不萊梅高層這一點的。
不萊梅提供的這個難道是他們最近剛剛測試的？
艾德拿起座位旁邊的小型玩望遠鏡，放在眼前，看向場邊的榮光。
「換下埃爾頓？雖然埃爾頓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可是留在球場上也總好過榮吧？埃爾頓好歹能夠正常完成比賽，榮呢？恐怕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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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戲法啊肯定！」
這個巴西球員對自己有意見。
雲達不萊梅量錯了？
拜仁慕尼黑的那份資料里顯示的榮光的身高體重是榮光剛剛加盟拜仁慕尼黑體檢時的數據。
記者們感到不可思議，在場上的埃爾頓也感到不可思議。
他仔細觀察著望遠鏡里的榮光。
「是榮光！」
「埃爾頓不和圖書願意被換下，他在被換下的時候非常不高興！」媒體席上的記者們有些幸災樂禍。
阿洛夫斯對此表示同意，同時他也希望這次換人能夠讓埃爾頓充分認識到，不萊梅缺了誰都行，他不是不可或缺的核心。如果他和他的經紀人想要以此為要挾，漫天要價的話，俱樂部是不會滿足他要求的。
埃爾頓攤開雙手，一臉不可思議和無奈交織在一起的表情。
「……榮是這個夏天從巴西球隊聖保羅轉會來到拜仁慕尼黑的，花費了拜仁慕尼黑七百萬美元的轉會費。但是榮在拜仁慕尼黑並沒有獲得機會，四場聯賽和一場德國杯賽，他都沒有能夠進入十八人大名單。為了能夠打上比賽，他被租借到了雲達不萊梅……我手頭現在有兩份有關榮光的基本資料，一份是拜仁慕尼黑提供的，一份則是雲達不萊梅提供的。我懷疑資料出了問題，所以我把這兩份資料都報給大家……」
竟然也是二十二號……
「第一份來自拜仁慕尼黑的資料顯示榮身高一米八二，體重六十二公斤……第二份來自雲達不萊梅，在雲達不萊梅提供的資料中，榮光身高一米八三，體重六十八公斤。發現問題了嗎？身高和體重都不一樣，身高只差一厘米，有可能是測量時的誤差。但是這體重前後差了六公斤，不可能是測量誤差……」
就這樣碌碌無為了大半場。
《慕尼黑日報》的記者蒂莫·布勞爾沒有參与討論，他只是盯著場邊的兩個人。
榮光剛來球隊的時候，聽說埃爾頓是巴西人，還挺高興的，心想總算是有語言相通的隊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