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這叫功夫

本來王進就不太願意來這種亂糟糟地方,現在的王進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他的心裏現在更多的是一種處世的冷靜和追求自我的態度。
其實,李雲鶴心裏也是有些害怕,想到那把刀子,心裏就一陣發憷,可是大話已經說出去了,而且還有這麼多女孩子在這裏,說什麼也不能丟了面子。
「小五,你在後面照顧小樂,老二老三,跟我上!」
後面的小混混們開始不安份起來,一大片身影走了過來。
「老大,走吧,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地方了。」王進扶著李雲鶴向學校走去,後面跟著其餘的人。
李雲鶴幾個人瘸著腿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站到王進的身後,對面十幾個人也聚集到了老三的身後。
「虎哥,多謝了,不過,我李雲鶴雖然不是什麼好漢,但也不是怕事兒的主兒,別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也得給他一拳。」
來自東北的李雲鶴雖然個頭不高,但是好就好在那一身肥肉之上,抗揍,而且力氣很大,身體有著與體型不匹配的靈活性,一個對兩個也不吃虧;老二左高,本身就是個練家子,雖然實用性不是很大,但是對付幾個混混,即使打不到別人,靠著靈活的身體和狠辣的劈掛拳也吃不了虧,這兩個人與幾個混混纏鬥在一起,即使不佔風,卻也沒有大礙,苦就苦在劉浩和秦培偉這兩個人,劉浩雖然會打籃球,可現在面對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啊,劉浩只能一個勁兒地左圖右閃,不被人摸到就謝天謝地了。還有那秦培偉就更別說了,整天想著泡妞兒的人能強到哪裡去,剛硬著頭皮衝上去,一腳就被人踢趴下了。
二十幾個穿著背心,露出紋身的混混,嘴裏叼著煙看著李雲鶴幾個人。在他們看來,幾個學生而已,根本用不著出手,嚇唬幾聲就行。
李雲鶴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領著身後眾人,向那群人走去。https://www.hetubook•com•com
王進本來還以為幾個人能撐幾分鐘,沒想到才一分鐘不到就被人打的沒了還手的力氣,看來自己不能袖手旁觀了,事實上,已經有一個人朝王進走了上來。
「你拉倒吧,一會兒別說話,在我後面站著就行了。」王進安慰似的拍了拍張清雅的小手。
「三哥是吧?我跟你打,你贏了,聽你的;輸了,聽我的。怎麼樣?敢,還是不敢!」
「咣當!」一聲,小黃毛吃痛,手裡的刀掉在地上,摔倒在那後面的絡腮大漢身上,被大漢扶住了。
王進不經意間看到那個白裙子女生眼睛里流露出對自己的不屑,心裏暗罵——賊婆娘,一會兒你就知道當英雄的代價了。
「我操你媽逼!」李雲鶴哪裡聽到過這種話,看上去雖然也是打過架,但本質上還是個學生,根本受不了這種髒話。頓時奮起,一個啤酒瓶「砰」的一聲在小黃毛腦袋上開了花。
一個穿著整齊的黑色西服,踩著鋥亮的皮鞋,看起來像是老闆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幾個女生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幾個女生表達決心之時,還不忘用眼神狠狠地挖苦了王進這個膽小怕事的小人。
其實,秦培偉是多麼想自己能留在那兒照顧幾個女生啊。
狼狗和狼的區別,只要放到野外,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來。
那小黃毛從腰間拔出一把刀,平舉著刀,直刺向李雲鶴的腰間。
看到地上的刀,想起剛才的驚險一幕,李雲鶴感到額頭上的冷汗一瞬間全涌了出來,而那幾個剛才還嚷嚷著死扛到底的女生,看到這陣勢一個個也都嚇的說不出話了。
唉。王進暗暗嘆了口氣,看來這李雲鶴還真是沒有經過事兒,那個小黃毛兒明顯是去叫人了,現在不走,過一會兒連走的機會都沒有了,你是不怕,可身邊還有幾個小姑娘www•hetubook•com.com呢。
那個白裙子的女孩兒瞬間臉紅到了后耳根……
「對!我們不走!」
「三哥,你輸了。」
「小子,你不是有膽嗎?別雞|巴藏在褲襠里,有種出來!」小黃毛的嗓音尖細尖細的,聽上去就像一隻老鼠在叫囂。
「王進,你不要害怕,有我保護你。」張清雅拉了拉王進的袖子,躲在了王進的後面。
老三衝上來,一拳朝著王進的太陽穴打去……
「咔嚓!」
「三哥,說了你也不懂。這叫功夫!」
老大李雲鶴還在那裡罵罵咧咧,旁邊的幾個女生在那裡不說話,再看其他人也是一副端端不安的樣子,除了老二左高還有些震驚之外,整個場面嚇死人。
「虎哥,多有冒犯,不過這幾個人打傷了我兄弟,您看這事兒該怎麼辦?」那個絡腮鬍子指著李雲鶴對著黑西服男人說道。
「老三,你不在你的地盤兒待著,跑我這來幹什麼?」
那叫做虎哥的人看到李雲鶴這般模樣,笑了笑,帶著人又回到了二樓。
不多時,李雲鶴已經三個人圍起來打,臉上已經全部是血,左高還在苦苦支撐,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劉浩和秦培偉早就被人按在地上打了。
「習慣了。」
王進無奈,現在恐怕後門也被人堵上了,看著幾個人跟著李雲鶴走了出去,王進也只好跟了上去。
王進心裏叫苦,眼看著酒吧正門口走過來兩個人,正是朝他們的方向過來的,王進苦笑——得,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子,算你有點兒膽量,看你是個學生,三哥我不為難你,跪下磕頭或是折一條腿,你自己選。」
「你們快從後門走吧,不然估計一會兒後門都被他們堵了。在這裏,我還能說幾句話,但是到了外面,呵呵。」那個叫李虎的人,看著李雲鶴道,「你小子也算有種,如今像你這樣的學生還是太少了啊。不過,別逞一和圖書時之強,要多動腦袋。馬子,帶他們走後門。」
想象中的驚心動魄的場面並沒有出現,老三的拳頭才到了王進的肩膀,王進曲腿向前,一個鎖喉已經牢牢卡在了老三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扭過頭朝那聲音的來源看去,全都傻了眼睛……
「不!我們不走,我還就不信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
「不行,事情是因我們而起,我們怎麼能走呢?我們不走!」
「都住手!」絡腮鬍子舉起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來,走到王進跟前,「兄弟,下手狠了點兒吧?」
絡腮胡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李雲鶴說:「是爺們兒就出來,我在外邊等著;要是認慫,我就替我兄弟原諒你。」說完,活塞鬍子扶著小黃毛走了出去,遠遠看去,門口人頭攢動,看來都是那個小黃毛叫來的打手。
來的人就是剛才那個小黃毛,後面還跟著一個穿著黑皮衣的絡腮大漢,看那滿臉的橫肉就知道不是個善茬兒。
「好!」
「就是!我們不走!」
其實,大多時候,狗熊比英雄活的更好。
「你們兩個,感覺送他去醫院。」絡腮鬍子還算有點理智。
男生在前,女生在後,出了門,就可以看見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赫然可以看見腦袋上包著一塊布的小黃毛。
「哎,我說,你們都看著我幹嗎?老大才是英雄,我只是個想走後門的膽小鬼罷了。」
「……兄弟……好手段!」老三在王進殺氣畢現的狀態下,全身都寒冷無比。
張清雅突然面露疑惑地看著王進的側臉,清秀而不失陽剛,還帶著一點點痞痞的壞,和剛才急著要走的王進完全判若兩人,若果說剛才的王進是逃跑的膽小鬼的話,那麼現在的王進就是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
「原來是練家子,怪不得有幾分脾氣,兄弟是混哪條道兒上的?」絡腮鬍子到底是經過風浪的人,看到自己的手下受了傷,沒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急著找回場子,而是先問清對方來歷,以免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
「幹什麼?幹什麼?不想玩兒都他媽的給我滾蛋!」終於,酒吧的正主兒出現了,「罵街的街上罵去,打架的出去打去,想鬧事兒的……哼!」
一個穿著藍色襯衫,只記了一顆扣子的光頭氣勢洶洶地走到王進跟前,抬腿對著王進的肚子就是一腳。
「看他那一副猥瑣的樣子,活該!」
喲呵!王進倒吸一口冷氣,被這幾個姑娘嚇的出了一身冷汗——都他媽的是漢子啊!
事出突然,燈光昏暗,李雲鶴根本看不清那把刀,緊急之時,左高一個馬步向前,一掌拍向那小黃毛拿刀的手臂。
這個叫李虎的人有一米九幾,理著一個大平頭,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當大哥的人,身上那股霸氣也不是這個叫穿黑色皮衣的絡腮鬍子能比的。
太過喧囂的地方,總擾亂你的眼睛。
其實王進對這幾個女生還真不在意,可問題是,張清雅在這裏啊!
「啊!!!呃……」光頭吃痛,昏厥了過去。
「是,虎哥。」
「小五,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你用的那招叫什麼啊?」秦培偉雖然挨了打,但是身旁已經有了一個女生扶著他,能夠俘獲美女的芳心,挨頓打應該很值了吧。
「我殺了你!」那小黃毛腦袋上的血流的整張臉上都是,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猙獰。
「就是就是,趕緊管管你的手下吧!」
李雲鶴吩咐完之後,一馬當先,沖了上去。
「磕你媽逼!操!」李雲鶴絲毫不給面子,出口就是大罵。
「請……請便。」
就只有這一招嗎?王進清楚地看到這個光頭剛才對著劉浩一個勁兒的踢,卻都被劉浩給躲了過去,估計現在要拿王進撒氣了。
此時的王進心裏真想把這幾個女生的舌頭給拔掉,恨不能用線給她們縫上才好。
右腿自膝蓋露出來的白森森的骨頭叉子滴著血和_圖_書,一大滴一大滴的流著,小巷的道路迅速被染紅了一大片。
王進慢慢鬆開了他的脖頸,微笑著退了回去。
騰出場地,只剩下王進和老三。
王進看著眼前的李雲鶴哭笑不得,都這時候你還逞什麼英雄啊?
一群人吵吵鬧鬧地走了出去。
「我們就是一群學生,是你的手下手腳不幹凈我們才有了衝突,所以,你還是管管你的手下吧。」
那個叫老三的人是附近一個幫派的小頭頭兒,北京城,天子腳下,任何一個能夠存活下來的幫派除了背景深厚還是背景深厚。而老三憑著自己的頭腦和伸手,也算是在這一帶混出了些許的名氣,人稱三哥。
「大哥,要不先讓這幾個姑娘走吧,酒吧應該有後門的,我看……」
「不走!」
王進側身躲開,左手迅速地抓住了光頭那條腿,右手化掌為刀,一手劈了下去……
「不識抬舉!打!」那絡腮鬍子往旁邊閃了閃,給後面的小弟讓出了空擋。
打架和打仗一樣,靠的就是氣勢,氣勢出來了,那這架即使打不贏也不至於輸的太慘,現在李雲鶴這一衝,氣勢就出來了,老二老三也跟著沖了上去。
「三哥承讓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被稱作虎哥的人傲氣地說道,「在我的地盤,那就是我李虎的客人,誰要是找我的客人的麻煩,那就是找我李虎的麻煩!」
「是……是,三哥。」兩個圍著李雲鶴的人小跑過來,把暈過去的光頭抬到了距離不遠處的一輛白色麵包車上,麵包車發動,開走了。
只有一下,但是,要命!
李雲鶴想了想,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就對旁邊的白裙子女孩兒說:「小五說的對,男人的事兒,你們女人就不要跟著摻和了,你們先走吧。」
王進附近的幾張桌子瞬間安靜了下來,舞台上依然有人在跳舞,燈光依然閃爍,音樂依然刺耳,只是在這個角落,一切都變得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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