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而且劉武也跟你說了，佛珠在我手上，我今天是帶著誠意來，但是看起來加藤先生對我們的合作興趣不大，既然這樣，王某也不勉強，告辭！」

「可以，在二樓，最低消費一百八。」

「如果我說還是不夠呢？」

王進沒有片刻的停留，直接朝門口走去。

四目相對，一陣沉默，片刻之後，兩人又是同聲大笑，「哈哈哈……」

「我說過了，我不是傻子，你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聰明。」

「痛快！錢，我只要錢！」王進盯著佛蘭克，眼睛里滿是慾望。

「加藤先生，難道我告訴你的這個消息還不足以表明我的誠意嗎？」

「一千萬！」

一個金髮碧眼穿著紅色唐裝的老外騎著一輛永久牌老自行車往這邊騎了過來，看那樣子是直衝著王進撞過去的，終於，兩個人撞在了一起，好在那老外剎車及時，才沒有發生事故。

「一個億，美金！」

「哎，等一下。」王進揮手叫住服務員。

聽到王進的提醒，加藤手指伸到翻領下面，一陣摸索，在脖頸後面停了下來，看到加藤那副一下子拉得好長的臉，王進自然明白他摸到了什麼。

看著菜單，點了一個牛排，再點了些其他的一些沙拉什麼的，王進滿意地點了點頭。

「佛蘭開先生這是話裡有話啊。」

「一百萬！」

走出料理店，王進向東邊走去，人行道上沒有那麼密集的車流，偶爾會有輛和_圖_書自行車駛過，倒也讓給人群增添了幾分樂趣，只是，這樂趣到了自己身上就不那麼樂了。

「Nosorry!」王進笑著回了一句。

其實，在料理店的時候，加藤掏出槍瞄準王進的時候，被王進險些拉倒，在那一刻，王進就把芝麻大點的竊聽器放到了加藤的后翻領上；另一方面，王進在拉住他拿槍的手的時候，在他的手裡塞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紙團，感受到了手裡的不尋常，加藤這才罷手。

「你得先讓我的老闆看一眼那顆珠子，否則，我們是不會付錢的。」

「但是我更想做一個人。」

「Sorry Sorry!」那老外趕緊下車，自行車也不要了，抓著王進的手一個勁兒地道歉。

讓過那老外，王進自顧自地走進了一家西餐廳。

西餐廳到底是西餐廳，這格局都比那小日本的高雅，聽人家這音樂，嘖嘖，就是高雅，雖然沒有聽懂是什麼。

「三億，成交！」

王進幽幽的語氣讓加藤不寒而慄，眼睛緊緊盯著王進，手卻向自己的領口摸去。

王進站在門口停了下來，「加藤先生，你還是沒有誠意啊。」說完，王進沒有再作停留，大步地向前走去，只留下了加藤一人在那裡。

「在翻領下面。」

看到加藤漸漸凌厲的目光，王進重新坐到了他的身旁，「我是那個鬼，但是……」

佛蘭克微微一笑，「對和_圖_書於有價值的東西，我一向都是如此，說到這裏，我還要感謝那加藤呢。」

「這份誠意足夠了吧？你真以為你能逃過國安局的監控？」

「您還有什麼事嗎？」

「兩個億！」

看到佛蘭克那眼神里閃出的由於，王進笑了一下，「有話直說。」

「好啊，就二樓。」

「王生，你就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裝糊塗了吧？」

女服務生臉上帶著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微笑，推著餐車進來，將王進點的菜一一擺到了餐桌上。

「王，我知道你手裡有一顆佛珠，這樣吧，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把佛珠給我。」佛蘭克顯的底氣很足，本來就頗為壯碩的身材，再加上那副金絲眼鏡，放在人群里簡直就是一個高富帥啊，只可惜穿了一身唐裝，顯得有些老氣。

「不夠。」

一個但是可能救一個人，也可能，玩兒死一個人。

「嗨，佛蘭克，你好。」

「嗨，王！」

「但願如此。」

「哦？加藤先生還有什麼指教？」

「鐺鐺」，門外一陣敲門聲，「您好，打擾了，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哈哈，王生，你在那料理店給加藤的提示，以為我沒有看到嗎？」

正在捏自己眉間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打開了。

「佛蘭克先生倒是很爽快啊！」

「呵呵，因為佛蘭克先生是聰明人。」王進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您的朋友？」

「兩hetubook.com.com位，等一個人？有包間嗎？」

聽完加藤說的，王進淡淡一笑，「沒錯，你的確是做的很好，這一點也的確讓我佩服，但是，加藤先生，我們華夏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王進起身欲走，卻被加藤攔了下來，「王生，且慢！」

直娘賊！忒小氣，一顆佛珠就值一千萬？扯淡！

「我沒有無緣無故的朋友。」

「有原因的那是敵人。」

「朋友。」

「哦？這話怎麼講？」

顯擺你會英語啊！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那王生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果然，和王進猜的沒錯，這個佛蘭克也會說中文，而且比那加藤說的更溜。

那女服務生莞爾一笑，領著王進上了二樓。

「……你要多少錢？」

「一會兒如果有一個穿著紅色唐裝的外國人到這裏的話，麻煩您把他帶到這裏來。」

是那個服務生。

聽到這話，王進笑出聲來，「哈哈，佛蘭克啊佛蘭克，我把你當聰明人，你卻拿我當傻子啊。」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王進看著他的眼睛，嘴角一絲不可捉摸的微笑。

「Thank you。」

「歡迎光臨！您幾位？」

「朋友？……呵呵，對，他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是我的好朋友。」王進呵呵笑了兩聲，「我得給我好朋友一個驚喜。麻煩你了。」

「如果不是我帶著屏蔽器，恐怕你領口上的竊聽器就真的派上和_圖_書用場了。」

王進示意佛蘭克坐下，「請進。」

靠在柔軟的沙發之上，一向精力旺盛的王進突然感到一陣疲憊，這陣疲憊來自於心裏，如果真的只是肉體上的勞累那也就罷了，只是越來越重的壓力似乎正在一點一點地壓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壓死。

「王，你怎麼會知道我要來找你的？」

「王生，我們當然是朋友了，而且是最好的朋友！」

「呵呵，佛蘭克先生，說到交易，我只跟我的敵人做交易，如果是朋友的話，雙手奉上也不是沒有的事情。您覺得我們是朋友呢？還是敵人呢？」王進看著這個笑意盈盈的男人說道。

「三億！不能再多了，這是我的底線。」

兩個人像是許久沒見的好朋友一般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只是，這一個擁抱兩個人都是心懷鬼胎。

兩雙眼睛在那一剎那對在了一起，似乎都在想極力看穿對方的心思。

「王生，請坐吧，我們還是談談我們朋友之間的交易吧？」

「您稍等。」

「你到底是誰？」聽得出來，加藤的語氣里有些慌張。

看著王進這雙眼睛，加藤更加拿不準眼前這人的用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既然說是我的朋友，那就應該把底牌亮出來吧？」

加藤搖了搖頭，「還不夠。」

「呵呵，加藤先生誤會了，剛才無意冒犯了您，心裏著實有些過意不去，實在是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了，告辭。」

「好的。和_圖_書」

王進站起身來，扶著桌子看著對面的佛蘭克，眼睛里寒光閃爍，似乎要凍結一切，「誠意？難道你的誠意就是在身上帶著竊聽器嗎？」

看到加藤蠢蠢欲動的右手，王進聳了聳肩道，「加藤先生，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最好不要再繼續你的這個動作，那是很危險的。」

「二位請慢用。」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看到佛蘭開那自信的笑容，王進點了點頭，「你果然是聰明人。」

「慢！王生。」佛蘭克伸手阻止王進道，「我的爽快可是建立在你的誠意之上的。」

又是一陣對視，兩個人似乎都平靜了下來，加藤把那枚芝麻粒大小的竊聽器扔在了桌子上，大義凜然地說道，「我是北京潘家園『天心閣』古玩店的掌柜的，而且我的店子是在工商局註冊的，並沒有違反任何相關法律規定，其中我在三月份還向故宮博物院捐贈了兩件宋朝瓷器，並沒有買賣貴國古董之嫌疑，用華夏國的一句古話講就是『行的正坐得直』，我並不怕你們國安局的監聽，而且我會向日本領事館說明這一切。」

回應王進的是同樣熱烈的眼神和一串足夠使任何人都動心的數字。

「謝謝。」

王進料定自己今晚上會很忙，只是沒有料到這第一個人就這麼麻煩。

「是你的底線？還是你背後人的底線呢？」

「五百萬！」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加藤語氣陰沉，「這麼說，你就我身邊的那隻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