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大道篇
第148章 諸番磨礪

「十二仙統乃太昊大天尊所言,是仙道正統之數,一滅而一生,雖器仙道破滅,但如今另立仙統,傳聞有一位飄渺道人以傳下『幻仙』一脈,以真幻為根基,和其他仙統截然不同。」
東公和大鯤都是太昊天尊的化身,一個傳道,一個刁難,莫非是想要磨礪二弟?
幾個學生起身,走到門口等待。忽然天空一暗,一條龍影墜落而下,然後在幾人面前化作人形。
李煌冷哼一聲,道:「你這傢伙實在是該打,那東公何許人也,也是你能得罪的?」
龍石年從學堂離開,正好看到自己位處東海,索性回到故居流連。正巧碰到昔年那位結仇的龍太子。那龍子瞧見龍石年學藝有成,當即放下身段賠禮道歉,並且邀請龍石年前往東海天涯海角的諸仙之地做客。
便道:「我仙道修行有四境,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所謂合道,又有太乙、大羅、混元三道果衍生。你所知仙君仙尊不過是太乙、大羅之列,唯有混元才是永恆。」
「這就提及昔年一樁公案。昔年輪迴開闢引得天地間一場亂戰。圓明道人和金仙道兩位道主甚至整個器仙道都因此而被廢黜。」李煌道:「此事我不曾參与,知之不多,你若有心,不如去地界看看。那顆輪迴樹擎立地界,便是明證。」
龍石年自然不知道這是姜元辰諸多化身串聯,要消磨他心中戾氣。於是便將自己的遭遇對長明居士傾訴:「看閣下也是有道之士,是不是覺得那道人行事太狠了?」
「這……」龍石年心中遲疑,在修行之初他也是一根筋的主,做事從不計較後果,前些日子不還傻傻將一群天魔放出來了?
平天峰,李煌一臉無語:「所以,你在搗毀天涯海角后就被東公放了?」
不過龍石年乃石龍得道,只見火星四濺,戒尺還被震飛。龍石年憨憨一笑:「大兄,我這金剛不壞之體,你還是算了吧,打我也是你手疼。」
回到東海,撥開雲朵對下方看去,和*圖*書只見一條赤龍在天涯海角噴吐烈火,好好一方仙境生生化作火海。而諸仙擋不住寂滅之火跳入海中前往水晶宮找援兵。
龍石年一臉不信:「傳說地仙之祖隱居萬靈洞天,這點小弟還是知道的。但那鬼仙下賤,道仙無有神通,儒仙只有嘴上功夫,哪裡有什麼高深可言?」
「器仙道?」龍石年不明所以:「既然已經廢除,那麼怎麼還有十二仙統之稱?」
「誰?」
邊上,長明居士笑道:「閣下,你來我龍潭修養,不知遭遇何事,可否對在下說說?」
「當今證道者唯有崑崙太昊大天尊一人。他證道混元,在三界星海之外開闢天外之天,隱居混沌之海,非大羅而不可尋。」
他離開后,長明居士也開始對接下來的一位化身傳訊:「東公,接下來該你了。」十二化身輪流炮製龍石年,一個個樂在其中。
「不就是靈仙道的二把手?聽說也不過是太乙道果,被一個女人壓了一輩子,有什麼可慮的?若老哥哥你沒轍,大不了我去北海找老師出面。」龍石年不以為然。
「那靈仙道豈非是一位大羅道尊開闢?」如今諸位大羅都已經是神話傳說,對十二位仙統道主沒有正確認識,只知道是一群太乙修士。
玉空道人是姜元辰十二仙道化身中對應人仙武道的化身。站在一座山頭,當龍石年追逐天魔來到這片雲空時,匯聚法力,一拳粉碎虛空將龍石年震飛。「何方妖孽敢闖入我方道場?」
三日之後龍石年醒來:「痛煞我也!」渾身筋骨斷裂,對玉空道人不言一句大打出手,憤恨不已。「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日後看我找他算賬。」身軀一動,頓時劇痛傳來。
「幻術?區區幻術也能自開一脈?」
「依大兄所言,這些仙統的確各有高人。那麼,鬼仙又如何?鬼仙不過是仙道修士的後路,難道也有高人?」龍石年正要說話,突然生機全消,昏死過去。卻是他隨意議論鬼仙,幽冥和圖書有一位道人命地官削了他的運數,將他帶入陰司地界去了。
「神仙道中以紫微大帝為首,他兩位天妃皆是太乙道果對應日月之星。此外星君一脈崇星辰法門和我崑崙一脈相傳,其中證道星君者不下百人。你不要去得罪他們。」李煌道:「而且神仙道中有三人你切記不可得罪!」
「天涯海角又名天閬苑,是東公昔年取先天元氣在東海塑造的仙宮勝境。在三界中,也是不遜色百天上境的頂級洞天。」李煌頗為無奈:「其損毀程度如何?」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龍山學堂曾經有一條老龍盤踞,雖然那老龍飛天而去,但龍潭中留有天龍之氣可助龍族修鍊。
「那飄渺道人號稱界外來客。」李煌心中複雜,如今恢復前塵記憶,他的身份實在尷尬。「他乃混沌之人,有混元之能。加之我界太昊大天尊也以幻法稱雄,兩位混元借精通此道,天底下幻術修士與有榮焉,隱約自開一脈藉助夢界鎮壓氣運,可替代器仙道。又有天芒仙尊以自身天芒之術演繹仙道,也有替代仙統的呼聲。還有所謂元氣悟道的元仙,玄之又玄的玄仙,甚至神仙道中又將星辰一脈獨立出來的呼聲。這些有望爭奪仙統的道統,一併被稱為第十二仙統候選,到底哪一方上位,便是此元會核心爭鬥。」
幾個凡人相互看看,到底有些養氣功夫,一人道:「身正影直何懼邪魔,既然是老師吩咐,將他帶去水潭就是。」幾人抬著龍石年扔到龍潭,頓時龍石年化作天龍在龍潭中修養。
「失去法力的仙尊,有什麼值得在意的?」龍石年低聲嘀咕,卻不料日後就是在圓明手中吃了一個大虧。
「自然,你當十二仙統道主好對付?莫說這位靈仙道之主,便是十二道主中最弱的一位,你也對付不了。」
「靈仙一脈不用多言,功德仙一脈想來沒人敢招惹,他們得天地庇護又有幾位功德仙尊坐鎮,氣運悠長。」
天涯海角,這是m•hetubook•com•com靈仙道東公修道之所。如今東公前往崑崙和西崑崙聖母相會,只讓門人招待四方來客。
李煌聞言,不住搖頭:「幾座宮殿倒也無妨,我從庫房尋些仙玉珠寶賠他就是,可是那幾株天瀾寶樹是昔年天閬苑開闢時,西崑崙聖母所贈靈樹。其意義重大,被你損害一顆都要破了靈仙道的氣運。」說罷,瞧見龍石年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舉起戒尺對他頭頂一敲。
只是龍石年頭頂煞氣不絕,長明居士思罷,在龍潭邊上講學,以浩然正氣消弭煞氣。
李煌有心藉此事消去龍石年桀驁之心,刻意道:「隨著大天尊證道混元,天仙之主實至名歸,此人暫且不談。僅僅一個念頭就能壓死我們。地仙之祖乃地玄子,傳說宇宙開闢之初的古仙,神通無量,道行高深,距離混元道果只差一步。乃玉清境常客,為眾生宣講大羅道果,如今隱有『天尊』呼聲。人仙道之主玉恆天尊雖然失蹤多年,但目前人仙道由倉由仙尊執掌法統,也是諸仙統之前列。大羅之威,我等不如也。」
雷霆轟轟,龍石年沒有解釋的餘地就被玉空道人打飛萬里。
「不是,東公讓我設法將天涯海角恢複原樣,不然的話日後要將我填在東海海眼一元會。」龍石年雙手一攤:「所以,只好找老哥哥來求救了。」
想到人仙一脈,龍石年不由想起當初打了他一拳的那位武仙,不自覺點頭。「人仙武道的確厲害,但那儒仙呢?聽說儒仙以書香浩然之氣為本,可有什麼高人?」
「儒仙修行儒法,養道德浩然之氣,那位浩然聖人座下有十二聖人,皆有太乙之能。又有三千門徒,皆有天仙之功,你怎麼跟他打?況且,儒仙一脈有神通言出法隨,和道仙一脈彷彿,只需出口天憲就能將你鎮壓。而道仙一脈又名道行仙,以道行修行為主,目前為首之人乃曾經道尊之一,圓明道人。雖然昔年惡了太昊大天尊從天仙道打落,但目前道行仙有他在,你也難以應對。」
李煌和圖書搖頭:「金仙一脈昔年也惡了太昊大天尊,兩位道主高人被貶謫至幽冥世界度化惡鬼。你若去幽冥,還可見他二人在陰山度鬼。」涉及崑崙昔年的醜事,金仙道不欲多言,轉而跳到其他仙統:「各大仙統重視道路理念,十二仙統便是十二種理念。獸仙一脈精研血統,算起來那四面族、龍伯族也與此類似,你師大鯤祖師也是其中一位仙君。獸仙道中仙尊諸多,除卻蒼龍仙尊外,聞達仙尊,三目仙尊,龍伯仙尊還有龍皇仙尊等等。」
而那龍子看見龍石年模樣,心中暗笑,也有了主意。暗中吩咐僕從去仙境尋自己姘頭設計陷害龍石年。給他的酒水中下藥,讓他酒後亂性在仙境作亂……
「可憐我這數萬年心血仙境啊!」東公取來金索遞給身邊的金甲神將:「你拿縛龍索將他捆了,帶到我面前發落。」
李煌一怔,自語道:「記得大天尊在鬼仙還有一尊化身?老弟啊,不是做哥哥的不幫你,實在是那位大天尊的法旨我可扛不住啊。」揮揮手,給龍石年肉身施加禁法保護,接著耐心等待他元神歸來。
「三思而後行,這句話與君共勉。」長明居士一揮袖子,清涼玄氣在龍石年身軀流轉,傷勢慢慢愈合:「我看你還未有表字,不如就以三思為表字,以警戒自身不可魯莽行事。」又傳了龍石年一篇《仁經》送他離開龍山學堂。
龍石年見識淺薄,被龍子拉來天涯海角不疑有他,瞧見仙境琳琅滿目,一時間警惕之心大減。
李煌心有所悟,對龍石年道:「你是大鯤祖師傳人,若說起來天地間敢得罪你的人不多。但有些人其神通無量,絕非你一小小天仙可以應對。你一小小天仙,雖有驚世之才,但無數元會以來,與你彷彿者不下百人,最後證道者不過幾人也?」李煌不欲戳破太昊天尊的算計,但也不願讓龍石年繼續無知下去。
各大仙統說了一遍,龍石年掐指一算,奇道:「我常聽人說起十二仙統,但如今加上鬼仙才十一個,還有一個是m.hetubook.com.com什麼?」
「一人乃九皇斗姆,傳說群星之母,和太昊大天尊陰陽對立,是其陰性化身,又名玄陰|道后。一人乃太陰元君,如今借九轉神丹證道大羅,飛升大羅天,你難以得見。一人乃乾陽天王,古神出身,隱居多年,你應該也見不到。」
……
長明居士遊走于紅塵,建立學堂教化一方。
「你當如今為何大羅仙尊不再出世?當年大天尊開天闢地,諸位仙尊心有所感,思慕大道混元,故而近年來三界高手早已隱居參悟大道妙理。各大勢力唯有一些代言人在外拋頭露面。你知那天庭瑤池聖母母儀天下,可知她僅僅是崑崙西方神女峰之主元清娘娘的一尊化身?而元清娘娘另一尊化身便是靈仙道之主慈靈聖母是也。」
神將亦有天神威能,加上縛龍索之利,沒多久將龍石年降服。
「我只在前殿搗亂,除了破壞幾座宮殿外也就少了幾株天瀾寶樹罷了。」
「我這邊做好了,接下來該你了。」和儒仙化身長明居士聯繫,那居士微微一笑,在學堂中對幾個學生道:「門口有異人降臨,你們將他抬到後山龍潭,為師自有計較。」
「不錯,的確是有些魯莽。我儒家有雲『三思而後行』便是為了減少錯誤發生。」長明居士轉而反問:「閣下看樣子也是天人之屬,壽歲以千載計,不知可否碰到過這種事情。自己可曾不問青紅皂白直接上去攻擊?」
李煌聽了,笑道:「找你老師,你可知道你老師和東公乃至交好友?」李煌出身崑崙,又是紅菱的弟子,當然清楚崑崙那位至尊的幾個化身。
崑崙,東公正和元清商議李煌和素瑾這段公案,忽然一嘆:「其他人只需打一拳,或者賣個好就行了,為何到我這裏就要毀去我一方仙境?」對元清告罪離開,回返天涯海角。
長明居士在下課後來到龍潭觀望,暗自點頭:「不破不立,被玉空一拳摧毀道基,正好藉助天龍真氣更進一步。」
混元?龍石年聽李煌講解三道果,心中一動:「如今可有人證道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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