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照片

柴教授遲疑了一會,才鄭重其事得說:「其實,那枚真正的鼠符也是仿造的。只不過,年代較遠,是三國後期的。雖然這東西是假的,但是從年份上看,也值了不少錢了。當然,我不是為了掙錢,我只是想找到其中隱藏的信息。」
我把照片還回去:「雖然桃花病了,但是我暫時還不想考慮別人。」
我錯愕得抬起頭來:「楊念魂是三胞胎?」
年輕人說:「是從一個攝影師身上發現的。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瘋。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咱們的人去救大力的時候,在精神病院撲了個空,卻恰好發現了這張照片。」
我只好接過來。照片上的楊念魂站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身後是忙碌的行人,她笑的很燦爛。如果把這張照片放大,絕對可以當做一張明星海報。
年輕人說:「克隆?克隆人會跑到鄉下種田嗎?」
年輕人說:「我們查了他最近的行程。發現他最近去過陝西。」
柴教授說:「這是專家做的桃花的臉部掃描效果圖。她臉部對於外界的感應靈敏度,是身體其他地方的幾百倍。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柴教授說:「我雖然把她凍起來,讓她身體的新陳代謝降到最低。但是,只要她還活著,新陳代謝就一定有。所以,無論多麼緩慢,她都在慢慢變成一條蛇,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過程。」
年輕人詫異得望了八嬸一眼:「是啊,您怎麼知道?」
hetubook.com.com接過來,看見其中一張是兩條腿。但是這兩條腿被一層薄膜包裹著。
八嬸冷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我看著柴教授,問他:「除了找到那個什麼雲南的女人,還有沒有辦法救她?你不是把她凍起來了嗎?」
柴教授搖搖頭:「據我所知,有些蛇就是靠臉來感應物體的熱度,從而判斷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換句話說,她正在漸漸變成一條蛇。」
我們幾個大眼瞪瞎眼看著柴教授:「敢情你連自己親叔叔都信不過?」
但是青龍把那張照片遞給我:「你看看。」
「我們這些炮灰自然樂得看見這種場面,歡呼一聲就要回去,想不到。上頭又傳下命令來,要我們徹底消滅千眼井。
柴教授說:「我們身後有督導隊跟著,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送來照片的年輕人說:「據我們分析。照片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的。就好像是批量生產的一樣。」
我們商量了一會,其餘的人都扛不住去吃飯了,打算吃完接著說。只剩下我和柴教授,我對柴教授說:「讓我再看一眼桃花,仔細得看看。」
青龍進門后,第一件事就是問:「劉大拽呢?你小子不是沒死嗎?在荒山讓我背了一路,臨到頭來個橫刀奪愛,這樣的人渣上哪找去?」
我說:「說明臉皮薄?」
八嬸突然插嘴:「是不是陝西潼關?」
青龍這麼一提醒,我才注意到,和*圖*書楊念魂身後的人,確實有些不尋常。
柴教授滿臉通紅,支吾答道:「我也不清楚,而且那場大戰,我也沒有參与,我只不過,通過多年的查訪,得出一個大致的結論而已。你們要聽,那我講講好了。
我靠在沙發上,身體上的舒服與內心深處的苦悶碰撞在一塊,那感覺,真是還不如死了的好。
柴教授說:「估計不到一個月。你別失望,一個月可以做很多事。」
柴教授想了想,行抽屜里拿出一摞照片來:「看真人,恐怕你控制不住情緒。這些照片都是醫生拍的,你看看吧。」
青龍把照片塞回來:「你想哪去了?你仔細看,看楊念魂背後。」
我抬頭看了看他,心裏埋怨他不該告訴我這個噩耗。
我心裏記掛著八嬸說的老婆婆的遺物的事。這關係到雲南的女人到底是指誰。也關係到桃花能不能得救。
我和柴教授倆人都沒有吃飯。我是愁的,但是不知道柴教授是因為什麼。
我心裏很難受。翻開下一張來。發現這張圖很奇怪,是一個人的臉部解剖圖,上面畫著很多經脈。奇特的是,這張臉上滿是紅點。好像得了青春痘一樣。
柴教授老臉通紅:「我是怕丟了,但是誰能想到,偷我東西的賊是劉大拽,而買主居然是我叔叔。」
我說:「既然說到荒山了。那麼,誰能給我講講。我是怎麼回家的?我明明掉到一條冰冷的河裡。但是據鐵鎚說我是自和_圖_書己走回來的,難道,我失憶了?還有荒山怎麼變成一個大湖了?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怎麼和楊念魂失散的?」
我揉著太陽穴坐在沙發上:「我還有多長時間?」
柴教授一臉奸詐:「還他肯定是不還了。但是,我給他的是一枚假的,偽造的。真的其實在我這裏。」
「當年我入獄后,留在荒山附近的戰友突然發瘋,然後,他們逃了回來。一路上禍害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職業軍人,學得就是殺人的技巧。這時候雖然瘋了,但是技術還在,而且殺起人來不眨眼,所以沿途民兵警察一路逃竄,後來監獄里組織起一支隊伍來,受命去殲滅這股瘋兵。這支隊伍里就有我。當時,我們根本沒有聽說瘋兵的事,這些都是我事後查出來的。
第二張照片是一隻眼睛的特寫。桃花的眼睛已經看不出白眼珠和黑眼珠的區別。相反的,在眼球表層長了一層半透明的灰色薄膜。
說完,八嬸看了柴教授一眼,然後說:「老婆婆這輩子,後半生一直在床上度過,連大小便都沒辦法瞞著別人。但是她的前半生很神秘,誰也不知道,即使想要憑著現有的幾樣遺物去探究,也是困難重重。那場大戰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麼?這裏,了解老婆婆最多的,恐怕還要數柴教授了。」
我說:「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
我說:「老婆婆恨你算是恨對了。人家幹什麼了?帶著鄉親除掉你們管不了的瘋子。你們居m.hetubook.com.com然要反過頭來把她消滅?這不是白眼狼嗎?」
這時候,其餘的人已經吃了飯,陸陸續續得回來了。
事情明擺著。我們不得不去一趟潼關。一則找到楊念魂。二則,查出老婆婆當年的所作所為。
其實,楊念魂找不找的到。我只是作為一個朋友有點遺憾罷了。但是,如果救不了桃花,我會抱憾終生。
柴教授解釋說:「她的雙腿正在變成蛇尾。」
柴教授哭喪著臉臉:「這個老東西果然是人渣,居然拿著我的鼠符給了叔叔。然後,我就被排斥在圈外了。」
青龍說:「還發現了什麼?難道沒有點別的線索?」
我點點頭:「怪不得,柴教授想要和我們合作。原來身邊的人全都跑光了。」
「我們不得已與千眼井一戰。但是,直到拼的只剩下十來個人,仍然不是那些毒蛇的對手。督導隊早就逃了,我們這幾個人也紛紛逃竄,並主動投案自首,回到監獄。那年頭,根本不用擔心犯人逃跑。只要不是死刑,在監獄里至少能吃飯,監獄外肯定落個餓死。戰鬥的過程中,老婆婆被我們打倒,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我們本來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二十年後又見面了。」
柴教授說:「我贖什麼罪?我只是想解開鼠符的秘密。掌握幾千年前神秘的中原蠱術。」
柴教授說:「你最好別看,不然你會後悔。」
我問柴教授:「我們每個人在這瞎折騰,總算有個正當理由。現在荒山和*圖*書也闖了,鼠符也見了,你還想幹嘛?趟這趟渾水莫非是為了贖罪?」
柴教授站起來:「是不是克隆?」
八嬸有點激動,但是稍微克制了一會,說:「天下事,真是無巧不成書。老婆婆腦袋中那根銀針,就是出自潼關。」
我說:「鼠符不是被你叔叔拿走了嗎?怎麼,他又還給你了?」
「我們雖然被稱為某某特編軍。但是既沒有軍服,也沒有武器,而且身後有拿著槍的督導隊跟著。現在想想,其實上頭的意思很明顯,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拿我們消耗瘋兵的子彈,然後他們再撿現成的便宜。或者說,他們想借瘋兵解決掉我們,好給擁擠的監獄清清地方。當時,我們也意識到,這赤手空拳的戰鬥多半不是什麼好事。我叔叔來回奔走,還是沒有把我保下來。
青龍問那個年輕人:「這照片怎麼來的?」
我這時候有點腦仁疼。
「但是沒想到,還沒等我們趕到河南,千眼井的老婆婆已經站出來。帶人把我那些瘋了的戰友全給殺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一地狼藉,真正的死亡枕藉。瘋兵固然死得一個不剩,千眼井人也十成去了七八。這時候,我們才知道,我們要對付的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這些人雖然當作背景存在,但是照的並不是很模糊,我可以分辨出來,她們全是女性。雖然身上穿的衣服不大相同,但是身材幾乎一模一樣。其中有兩個人的臉正好對著鏡頭被拍下來。眉目宛然,是另外兩個楊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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