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黎明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睡夢中,黎明好似又來到了訓練場上,和往常的懲罰不同的是,在他前面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引領他向前跑,雖說這是在夢中,但以黎明對學校老師的了解,這完全是一個陌生但卻令他有一種沒來由親切的背影。那個背影跑得不急不緩,好似對他故意挑釁似的,任憑他如何放開步子向前衝去,都始終超不過那個背影,並且,無論他如何努力,他也只能看見一個背影,而看不見那人的臉。
「黎明。」
「那個傢伙是誰?」黎明不能確認昨天老人對他說的話是否屬實,但能和玄火校長並駕齊驅的人,那絕對是一個個位高權重的傢伙。其他的就不說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一名年輕人,會有如此高的資歷和玄火站在一起。
在去學校的路上,黎明很是「幸運」地、「很巧合」地遇到了柴少和惡霸三人組的錢多多,錢源源和錢滾滾https://m.hetubook.com.com。
黎明不想理他們,想要繞開錢多多,繼續向前走去。錢多多沒想到自己會被如此輕視,惱羞成怒的他突然一把抓住黎明的領口,直接把黎明提了起來:「你小子是不是好久沒被揍,肉癢了?」
「就是那個二十歲,就進階為人羅中境的天才?」黎明有些不敢置信地多望了高高在上的林宇幾眼。
第二天黎明起床的時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就好像他這一晚根本沒有睡覺,而真的是在訓練場上跑了一晚似的。
學校的第一節課要集合,聽說是有什麼重大的消息要公布。當見到臉腫得像豬頭的黎明出現時,本班的別班的學生紛紛向黎明投來詫異地目光,這其中,有疑惑不解的,有殷勤關切的,然而更多的是知情人士暗自竊笑的。
黎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把目光投向最前方的辦公樓上,在m•hetubook•com•com那裡已經出現了四位老人和一名年輕人。有兩位老人黎明都認識,其中一位赫然是昨天在訓練場上,送給他那本一無是處的書的老人,另外一位則是烈焰學校的校長,玄火。
「哎,這也難怪啊!有其父必有其子!」另一街坊跟著感嘆。
「你怎麼了?」蔣萌萌在人群中擠上前來,站在他身邊,關切道。
黎明連翻了數頁,書上無外乎地都介紹的是修行的基礎內容,雖說他從未在學校真正認真上過課,但對於這些,卻也早已是爛熟於心。所以黎明的瀏覽速度非常之快,短短兩三分鐘,這有兩三百頁的書籍已然被他看去了一半。但到於此,他也未曾看到書里有何與眾不同的東西。
黎明本想不搭理他們,繞開路自己走,沒想柴少四人卻是先他一步攔了上來。
「摔傷?」蔣萌萌滿臉震驚地盯著黎明的臉,「是從三樓的樓梯上摔倒,一直滾到了一樓,為了保和-圖-書護頭部,臉才腫成這個樣子?還是在睡覺的時候,你家發生地震了,不小心被摔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懂什麼?」聞言,怒不可遏的黎明朝著兩人發瘋般地大吼了起來,「父親是好人,是應該受到全柴少天下敬仰的大英雄!我遲早也會成為和他一樣的大英雄!」
把書放到枕頭的一邊后,黎明雙手交錯,墊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在迷迷糊糊中好似挨了一記悶棍,直接昏睡了過去。
「我們現在別說是『羅』,就連『尊』都算不上。修行一途,需要太多太多的東西,高人指點,機緣巧合,血和汗水,缺一不可,也只有像林宇那樣的天才,才能如此坦蕩地走到這樣的地步。否則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人,奮力拚搏一輩子都無法踏出那麼一步。」蔣萌萌略顯感嘆地說道。
「你他娘的想找死啊!老子給臉你不要臉,兄弟們給我上,揍死這狗日的!」被黎明徹底激怒的錢多多暴走了,他和應聲和*圖*書而來的錢源源和錢滾滾,把黎明死死按在地上,狠狠地狂揍了起來。本來就寡不敵眾的黎明,從力量上也根本占不了半點兒的優勢,並且做了昨晚那一個怪夢之後,黎明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大減,就連想要以自己唯一的優勢,速度來逃跑,都擠不出半點餘力。於是就這樣,黎明被三人毫不客氣地揍得鼻青臉腫,直到有路人經過,發泄完了的三人才和柴少歡呼著跑開。
「這孩子成天不做正事,就知道打架。」有送孩子上學的街坊看見黎明的狼狽樣,感嘆完后,轉而教育自己的孩子道,「你可不要跟他學啊!」
黎明大感失望,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被那老頭騙了:「實力和天機老人差不多的強者,是說見就能見到的嗎?」
說完,黎明留下目瞪口呆的街坊,撒腿就開始朝學校的方向跑去。
「沒錯!」蔣萌萌有些欽慕地說道,「聽說他這次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再度突破,已然是一位站在人hetubook.com.com羅巔峰的強者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會識時務的話,就以後離蔣大小姐遠一點兒,否則就休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念同窗之情,對你不客氣。」錢多多走上前來,仗著粗壯的身材對著身體瘦弱的黎明,在氣勢上有種壓倒性的優勢。
「人羅巔峰吶!」黎明揚起腫得像豬頭的臉,心生嚮往道,「你說,我們還要多久才會到達那一境界?」
整個過程中,黎明一直死盯著一臉淫笑的柴少,他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將他打趴下。
黎明轉過頭去,發現是蔣萌萌在叫他。
「他就是我們烈焰學校的驕傲,十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林宇。」蔣萌萌在一旁介紹道。
「沒什麼。」黎明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似在這一刻,身上的疼痛都轉移到別人身上去了似的,「不小心摔傷的。」
蔣萌萌的話,黎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不僅如此,整整一個集合會,他都沒聽見具體講的是什麼,只是一味地望著高高在上的林宇發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