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夕陽西下
第三十八章 寶貝的哥哥

「寶貝怎麼這麼問?」黎明道。
「對了,說了這麼多,你還沒告訴我,今天的大叔究竟是怎樣死的?」黎明追問道。
「怎麼了?我的寶貝不開心嗎?」黎明坐在輪椅上,目光斜視,觀察著寶貝的表情。
「放心吧!我已經把她支開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真相……我的真實身份,還有父……大叔是怎樣死的。」黎明道。
過了良久,寶貝才緩緩開口道:「哥哥是不是又想拋下寶貝不要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黎明道。
「怕是你猜到了,我們,包括寶貝在內,都已經死過了。」中年婦女淡淡道。
「寶貝怎麼了——」話剛出口,黎明忽又覺得自己的問題似乎有些冒昧了,旋即改口道,「寶貝的哥哥怎麼了?」
目光收回,落在自己雙腿上寶貝幸福的表情,黎明不自覺地伸手去一遍一遍地撫著寶貝的秀髮,逗得寶貝咯咯地笑了起來:「哥哥壞,癢死寶貝了。」hetubook•com•com
「現在可以告訴我事情真相了嗎?」黎明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從中年男人的葬禮上,黎明就發現,中年婦女有話要對他說,但出於對某個原因的顧忌,幾度欲言又止。
「既然如此,對於這些事件,人族更是會進行全面的封鎖,以怕破壞了這個表面上看上去和平的局面。」中年婦女雖未經歷過後面的世態變遷,但對現今局勢分析得頭頭是道,這令黎明驚訝不已。
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院子中央發獃的中年婦女,黎明突然想起先前自己漏掉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她說,會八門回手印的只有那一個人,既然在人神大戰的時候,寶貝的哥哥,龍天朝曾以八門回手印一招連破神族的十八般修羅門。那麼大叔的真正死因是……」
「寶貝的話說對了一半,他確實是采木瓜死的,可並不是從懸崖上摔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中年和-圖-書婦女道,「我檢查過他的屍體,八門回手印,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那一個人會。」
「嗯!」黎明微笑著點點頭,「哥哥就在這裏乖乖地等著寶貝回來。」
「你當然沒聽過,龍天朝僅憑一招八門回手印,連破神族十八般修羅門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況且,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我想,現在的人神之間正處於表面上的和平階段吧?」中年婦女道。
人群中,黎明見到了中年男人的妻子,中年婦女。只是令黎明微微詫異的是,是中年婦女的表現,她的臉上看不出有那種喪夫的切心之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木訥和悲喜交加的複雜感。
在推著黎明進屋的過程中,寶貝一言不發,就連平日里整天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很久以前,寶貝確實有個哥哥,但那還是在這個空間裂縫裡的幽浮還未被世人發現的時候。」中年婦女開口道,「那個時候,人神大和_圖_書戰正打得如火如荼。對了,現在的大戰打成什麼樣了,分出勝負沒?」
並且,中年男人的整整一個葬禮過程,中年婦女從未和身邊的人說過一句話,寶貝也是。
「沒想到,轉眼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持續了數百年的人神大戰竟然結束了。」中年婦女感嘆道,「倘若這時間能夠再向前推進數十年,也就不會發生像寶貝這樣的悲劇了。」
「哥哥真好!」說著,寶貝走到黎明跟前跪下,把頭伏在黎明腿上。
中年婦女抬起頭來,欲言又止,黎明轉過輪椅,才發現寶貝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身後,他竟然一點兒氣息都未感覺到。但仔細想想,又發現自己的問題可笑之極,既然是無命之人,又哪來的氣息。
「這還差不多!」令黎明驚訝的還有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小女孩的驚人恢復能力,幾個小時前還因為養父去世而哭哭啼啼的,而此時好似忘記了有這樣一回事發生似的和圖書。得到滿意回答的寶貝,小嘴在黎明臉頰輕輕啄了一下,然後紅著臉跑開了。
「龍……天朝?」黎明眉頭緊蹙,在腦海中努力搜尋著這個名字的信息,「沒聽過呢!」
「難怪我發現你們和今天的那些人都沒說過話。」話雖這樣說,黎明也很努力地使自己保持冷靜。在這之前,他也不是沒朝這方面想過,只是當從鬼口中得知道它們是鬼,並且自己和三隻鬼一起生活這麼久,黎明後頸上的毫毛早就豎了起來。
其實,現在的黎明完全可以不再依靠輪椅而獨立行走了,只不過,他不想讓人發現他驚人的恢復能力,以致於給剛剛遭受厄運的一家人,在心靈上帶來重創。
「怎麼會呢?傻寶貝,哥哥永遠不會拋下我的寶貝小妹不要的!」黎明道。
「龍天朝。」中年婦女答道。
「你回答我是不是?」寶貝反問道。
聞言,寶貝有些不情願地從黎明身上下來,道:「好!不過哥哥不準www.hetubook•com.com亂跑哦!」
「誰?」
對於寶貝的哥哥,龍天朝的過去,黎明沒多大興趣了解太多,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自己的過去。雖然記憶中的一些碎片開始浮現,但他依舊記不起關於自己的任何事情,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和寶貝在這裏之前,一定見過面:「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
「人神大戰結束了快二十多年了,當初是神族先派人求和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黎明首先訝異於眼前之人和寶貝的年齡,旋即詫異地發現自己的記憶竟然在一點一滴地恢復了。
「你不用緊張,倘若我們真的有心害你,便不會救你了,哪怕是搭上性命。」感覺到黎明的警惕,中年婦女面色低沉道。
看著站在院子里望著天空發獃的中年婦女,黎明對黏在自己的身上的寶貝道:「寶貝,我有點兒餓了。你能不能為我找點兒吃的來。」
回過頭看到黎明身邊的寶貝不在,中年婦女的神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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