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桃源農場
第五章 喪屍村

喪屍的殘體從前車蓋上滾落下去,我迅速的縮回車子。
不管怎樣,我們得打開看看!
我一驚,長刀立刻橫在身前,這萬一是睡著的喪屍呢!
我這次也跟著上到大巴,這女孩能不能活下來我非常關心。
在我們以為二哥還會繼續射殺喪屍的時候,他卻停了,只在有喪屍靠近大巴車門的時候,他才會抽出一支箭,把那隻喪屍滅掉。
超市的大門是閉上的,會不會裡面還有倖存者?亦或是,裏面是喪屍一家親?
「哈,朵姐,咱倆想一塊去了!我都等不及帥帥三歲了!我一看到帥帥就決定要把他教成神箭手了!張大叔的技藝不能失傳啊!」二哥聽了高興的手舞足蹈,這大孩子!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帥帥和爸媽坐的那輛大客車!
「莎莎,我好怕啊,我好怕啊!」莎莎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唉,可憐的女孩,她被嚇壞了。
它怒吼著,拚命的抓撓著我們的車前蓋,近在咫尺的屍臉破爛不堪,我似乎聞到了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
這時!道路的兩側也爬上來穿著破爛衣衫的喪屍!它們有一些避開了正面的清雪機,從側面包抄過來!
我回頭估計了一下距離,那些尾隨的喪屍們晃過來需要小半天,時間尚夠,食物雖然充足,也最好不要放過任何能補給的機會。
「謝謝哈,你成了我們兩車的前後保險杠軟包了。」秦好運幽默的對著喪屍說。
「神箭手啊!你幾歲開始練的啦?」我聽的很驚奇。
「別哭了,莎莎,現在你安全了,跟著我們不用再害怕,我們會保護你的!」我輕輕撫摸著莎莎的頭髮,她慢慢的安靜下來。
「這超市是你家的吧?你家人呢?」我繼續問。
突然我留意到,超市最裡邊靠牆的地方,有個隱蔽的小門,那門被刷上了牆漆,也沒有把手,冷不丁一看,和牆沒什麼區別,很難發現。
車隊很快就和圖書出了村子,將這個死氣沉沉只有喪屍的鬼地方,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這哥倆配合當強盜團伙真不錯!一個開鎖一個用粗。
車隊在荒野的路上寂寞的前行著,時不時的繞過一輛被丟棄在路上的空車。
這裏的貨物整整齊齊,沒有被洗劫的痕迹,就是說,無論是人或喪屍,都沒騷擾過這裏。
一個沒留意,一個喪屍擠進了我們坐的路虎車和前一輛路虎車之間,然後被兩個車重新擠住了。
車隊就在這種對喪屍的虐殺中,緩緩的開進了村子。
後面的屍群吼叫聲越來越近了,大澎在對講機里發出開車指令,所有的車都發動馬力繼續前行。
但大家虛驚了一場,那屍體一動不動,不是喪屍!
小門外面沒把手,看樣子是向里推的,我輕輕的推了下,門被反鎖了。
二哥嘿嘿笑了,「這麼點距離算啥啊,再遠幾倍照樣想射眼睛射眼睛,想射耳朵射耳朵!原來我自己在野外練箭,就綁個稻草人,畫上眼睛鼻子嘴,想中哪就中哪的。」
清雪機發出了刺耳的碾壓聲,大排的鋼齒輪一秒也沒被喪屍阻礙,穩穩的前行,我們在後面看到清雪機們的兩側又發散出大片的血霧和碎肉沫。
這需要司機有極高的專註力,一旦前面的車驟停,後面的司機要緊踩剎車!所以司機們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前車,不能分心去抗敵,司機的身邊都是負責保衛他們的同伴,我們有嚴格的分工,各司其職。
莎莎灌了幾大口水,穩了穩精神,放慢了進食的速度,一邊吃一邊說,「我害怕!開始我還出來拿點吃的進去,可是後來我發現外面的喪屍越來越多,一個活人也沒有了,我怕它們發現我,就不敢出來,越不出來越不敢出來……」
「六哥,去吧!」我們回答。
鄉村超市裡最多的就是成箱的康師傅和統一方便麵了,還有成箱的水,飲料,帶包裝的小hetubook.com.com香腸,鹹鴨蛋,各種鄉巴佬小食,當然,還有香煙,看來這都是給路過的行人準備的。
拐了一個彎,前方出現了一個大牌子:愛民超市!
「等到了農場,原材料有的是,你愛做多少就做多少!還有,帥帥三歲的時候,你能教他射箭嗎?」我誠心誠意的請求。
然後孟譯冬一腳就踹開了超市的大門。
嗖!一支箭妥妥的射進了靠近大巴車門最近的那頭喪屍的腦殼,喪屍哼都沒哼就栽在了地上,掛了。
吃飽喝足,莎莎很快進入了夢鄉,她身體很虛弱,需要時間恢復。
哦是了!二哥的箭是有限的,他這是把力量用在刀刃上,避免浪費。
秦好運把天窗打開,我上半身鑽出了車子,那個半拉喪屍正趴在前風檔上,看到我出現在面前,沒等它興奮,我一刀就削了丫的頭。
超市內光線不足,略顯昏暗,適應了下后,我們迅速的進入室內。
喪屍的智商令人捉急,在大巴關著車門的時候,它們分不清哪裡是入口,只會聚集在車身兩側胡亂拍打和怒吼,做著無用功。
「我參加過國內的少年射箭比賽,因為過份緊張,拿了個亞軍,不過張大叔告訴我,人活在世學門手藝,要學就學精,也不枉活一生,不要圖什麼功名,技藝傍身,總是有用的。」二哥說完,又數了數箭筒里的箭,喃喃道:「得多做些箭才行,這些哪夠。」
我們慢慢靠近大門,先拍了拍,大聲問:「裏面有人嗎?」
「不好!大夥!這村子是特么死人村!我看著了!它們也看著咱們了!」大澎從對講機里傳來糟糕的信息。
我們將村口沒被碾碎殺死的喪屍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象個孩子一樣的二哥,心裡有數!
「朵姐,快回車上去!東西已經搬完了,後面的屍群快到了!」這時二寶沖了進來。
我去看帥帥,他在老媽懷裡睡的正香,小孩子真是好,每天只是吃,玩和_圖_書,睡,一點煩惱也沒有!
被吃后再變成吃人的怪物……我心裏默默的想,作為父母只要還有一口氣,一定不會放棄獨自在外的孩子,如果放棄了,不用想,他們已經變成了它們。
沒人回答。
「擦!你個醜八怪,給我滾下去!」秦好運見喪屍力大無比,把他的愛車砸得咣咣直響,怒吼起來。
在亂世很多人都草木皆兵,我想一個溫柔的女人聲音,會打動裏面的倖存者。
「餓壞了吧?給,先吃點東西。」我遞了點麵包給莎莎,她馬上咬進嘴裏,幾乎嚼都不嚼就咽了進去,噎得直翻白眼。
而大巴繼續緩慢但執著的前行,將喪屍的死體甩在了後面。
可兒醫生扒開女孩的眼皮,再看看女孩的舌苔,輕鬆的說,「沒大問題,她有些虛脫。」
二哥今年29歲,他整整跟著神箭張練箭19年!這感情是得有多深,恐怕與父親無異了。
「嘿,裏面有人嗎?我們是好人,可以營救你!」我在小門外柔聲說。
我坐在二哥身邊,發自內心的說:「二哥,箭法不錯啊!剛才我們都看著了。」
剛醒過來,她就開始哭,但她太虛弱了,哭聲就象頭小貓。
一陣陣低沉的吼聲傳了過來,屍群已經撲了上來。
難道是餓死渴死的?好生奇怪,她守著這麼大一個超市,怎麼能把自己給困在這小屋裡餓死渴死?
他這是???
村子越來越近了,中國很多道路都會穿過村落,而且還是必經之路,沒有第二條道。這個村子,是必須進去不可的。
「好運,把天窗打開,你注意車距,別看它。」我踩上座椅,抽出了長刀。
那是個年輕的女孩,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她的手邊有一個空礦泉水瓶,還散落著一些空麵包塑料袋。
「你得救了,別哭了,告訴我們,你叫什麼?」我問她。
「前方有個超市,要不要去補給?」六哥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大巴雖然是密封和_圖_書的車窗,但在車頂是有通風窗可以打開的,我看到二哥爬了上去,上半身露在了車頂。
不對!我蹲下身,將手指放在她的鼻孔下面,還有氣息!雖然微弱,但她還活著!她沒死!
小門向里推開,裏面很黑,光線剛透進去,我就看到一個:屍體!!
「好準頭!」我大讚!迦南也在一旁興奮的說,「我就覺得這小子有兩下子!」
我讓好運把後排兩側車窗打開,和迦南一邊一個,用手裡的長刀給死皮賴臉的貼在車窗外的喪屍進行腦部穿刺手術。
不讓喪屍將車分隔開是我們的策略,而事實證明,這確實有效!只是每輛車的前後保險杠都蹩蹩瞎瞎的,速度不均時擠的。
前面有清雪機擋著視線,我們在後面看不清村口的狀況,只能依靠第一輛清雪機上負責保護司機的大澎隨時彙報路況。
沒有聲音。也許,裏面沒人,也許,人已經死了……
從超市裡營救出來的女孩被送到了後面的大巴上,因為可兒,若望,小雙都在大巴上,他們可以救治女孩。
可能是剛才村口的動靜把喪屍都給引了出來,村口的喪屍那麼多,村裡卻沒有幾個。
「你慢點!慢點!快,喝點水!你說你也真是的,守著一個大寶藏,能把自己餓成虛脫!」我一邊幫她拍背,一邊把水往她嘴裏送。
沒料到,喪屍遠比我們想象的兇狠,它一用力,硬生生把自己扯成了兩截,上半身立刻飛快的向著我們爬過來,不到兩秒,它就開始拍打我們的風擋玻璃了。
但兩輛車把它擠的牢牢的,它過不來,各種掙扎。
雖然我的現身只有不到一分鐘,已經吸引了更多的喪屍撲在我們的車兩側。
而威脅到車門的喪屍,都被二哥無聲無息的幹掉了。
我和幾個人負責警戒,其他人已經快速的將能搬的全部搬了出去,時間緊急,我們沒有打開大貨車,而是紛紛往路虎車的後備廂里塞著。
老吳立刻上前,幾下就hetubook•com.com捅咕開門上的鎖。
在寬敞的大巴前車窗,我看到二哥淡定的臉,他沖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不知為什麼,有他在,我竟然很放心!
給女孩喝了些水下去,她終於悠悠的醒了。
二哥坐在帥帥旁邊,正在數自己剩下的箭。
雖說這是在我們意料之中,但仍然讓人心裏緊張,大家趕快把自己開的車貼上了前面的車,重新將車聯成了連體車隊。
「那咱們說定了!等你覺得帥帥可以學的時候,你隨時開始教他。」
秦好運也趕快關上了天窗。
這時我心裏大呼幸虧沒提前放棄清雪機!
而面對圍在車兩側瘋狂拍打車身的喪屍,他視若無睹。
我找了老吳過來,他一看,說:「這裏面就是個簡單的插銷,這也太原始了,喪屍一個爪子就給擊開了!這是沒被發現!」他一邊說,一邊掏出個小東西,插|進門縫,三下兩下,就把裏面的插銷給撥開了。
於是車隊緩緩的愛民超市門前停住。
「嗯,這是我家開的超市,平時就我看著,我家還有我爸媽,可是一直沒來找我,他們一定被喪屍給吃了,5555555」莎莎提到她父母,嘴裏含著麵包痛哭起來。
路面一通暢,帶路的清雪機就加快了速度,整個車隊也緊緊跟上。
我向身後幾個夥伴比劃了一下,他們都聚了過來。
「快,來個人把這孩子抱車上去,她還活著!」我擺擺手,胖子和二寶馬上過來把女孩抬起來,我們一行人立刻跑出超市,回到車上。
「三歲吧,我爸那時給我做了個小弓箭,本來就是給我的普通玩具,後來發現我別的玩具啥也不喜歡,就整天拿著弓箭射來射去的,一直到十歲吧,已經射的很不錯了,我爸就乾脆把我送到一個大叔家,跟著他學箭,大叔是獵人,村裡有名的神箭張,我跟著他練了19年,直到……大叔也變成了喪屍……」二哥說到這裏不肯往下說,但以他的性情,他一定親手爆了張大叔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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