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秦棺詭屍
第十四章 民族差異

聽了這番話,我瞬間被眼前的小馬累的外焦里嫩:「你家四點是『上午』啊?還有小葉,你一個男人去不方便,感情我就不算男的是不是?」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北部地區?多遠,咱們怎麼去?」
「失蹤的?一個得了病人沒有護照沒有任何身份信息也沒有任何資金,他是怎麼跑到中國的,而且還跑了那麼遠?!」小葉感到十分不解:「那他得了什麼怪病?」
小馬點了點頭:「對啊,牧民都是這是時間放牧。那個……小葉還在睡覺,你把她叫醒吧,我一個男的去不太方便……」
蒙古的飯菜說實話我們這些外地人吃的很不習慣,他們的酥油茶要比市面上賣的有更濃郁的奶香味。雖然這才是正宗,但是向我們這些喝習慣了『盜版』酥油茶的還是顯得極為不適應。小馬吃的很香,連連稱讚這裏的食品比他家鄉里的好吃多了。
聽到有外人來訪,一個身穿白袍的總年男子迎了出來,鞠過一躬以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將我們讓進蒙古包內。客套幾句后小馬直奔主題,問起了他有關莫卡薩拉的有關事情。
我伸了個懶腰,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我和小馬是屬於代溝還是民族差異,反正兩個人對事物的認知態度完全沒在一個水平和_圖_書線上……
雖然我聽不懂蒙語,但是在聽小馬說到『莫卡薩拉』這個人名的時候,那中年男子的臉色明顯一變,表情也有些慌亂。隨後的事情我一概聽不懂也才不明白,只能看著中年男子隨著小馬的詢問一會緊張一會嘆氣,一會似乎又有些憤怒,而小馬的臉色也愈發濃重起來。
攀談了片刻,中年男子起身離開,而小馬的表情已經從濃重變為了驚訝,我和小葉連忙詳細詢問。
「然後他就失蹤了?」我聽得全身不自在,彷彿那些草芥也在自己身上生長一樣。
小馬繼續推著我:「不是,昨天不是說好了么,老阿爸今天帶著咱們一起去放牧。」
第二天我們辦好籤證下午就上了飛機,因為多薩圖一沒有飛機場,所以我們只能在國內邊境做中轉,下飛機后坐汽車出境。一路上非常順利,速度也很快,第二天一大早我們的雙腳就塌在了多薩圖一的草原上。
小馬沉默了一會,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後才緩緩說道:「莫卡薩拉的確是這裏的其中一戶牧民,不過……他得了一種怪病,然後在一個星期前失蹤了。」
由於語言不通,所以在這裏的一切都要交給小馬處理,我和小葉倒也輕鬆,只管跟在他身後就可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薩圖一人口並不密集,反而有些稀少,一大片草原上最多只能看到兩戶人家。高高隆起的蒙古包和成群成片的牛羊都是蒙古文化的代表,沒有汽車沒有工廠,當真是藍藍的天上白雲飄。
休息片刻,兩位老人給我們送來了蒙古特有的馬奶酒和酥油茶,他們乖巧的小孫女也怯生生的端著一盤炒米送了過來。小葉對她格外喜歡,從包里翻了半天,最後只找到一根還沒吃掉的棒棒糖。小女孩可憐兮兮的看了看老媽媽,在得到允許后結果棒棒糖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我點了點頭,嘿嘿一笑:「怪不得蒙古人都這麼和藹可親,見面先認爹媽不親就怪了……」
當我們梳洗完畢走出蒙古包的時候,天色還在灰暗之中。老阿爸已經將羊群全部趕出了羊圈,等待我們跟他一起上路。等到真正出發,我才明白,原來小馬口中的『搭車一起過去』就是讓我們跟在羊群屁股後邊徒步往西走……
我喘著粗氣回答:「別說你不怕佔便宜,現在就是讓我佔便宜背你我都不幹。」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怎麼了,上廁所不敢去啊?」
小馬連忙陪笑著搖頭:「不是不是,我是覺著你跟小葉關係比較熟,所以你去和圖書更合適一點。」
被我打斷,小馬搖了搖頭:「然後……他殺死了……準確的說,是吃掉了自己的妻子……」
小馬頓了頓繼續講道:「他是一個星期前外出放牧沒了音信,最後其他牧民在一處草林里找到了他。但奇怪的是,他驅趕的三十多頭羊全部離奇消失,而他也變得甚至不輕。回到家的當晚,嘴裏一直喊著『癢』瘋狂的抓撓著全身。再後來他全身便長出了一根根翠綠的細草。等到第二天清晨,那種不知名的細草已經長遍全身,並且顏色也由翠綠變成了枯黃。」
第二天凌晨四點,還在睡夢中的我就被小馬推醒:「張哥,該起來了。」
小馬帶著我們選了一處搭有藍色蒙古包的牧民家,告訴我們在蒙古如果想知道一個家庭的地位和資產,只要觀察蒙古包的顏色即可。灰色蒙古包是最為貧窮的家庭,一般只有幾頭牛羊,多數是孤寡老人。以此類推還有黃色、藍色、紅色、白色之分。
清晨八點,足足走了四個小時的我們終於又見到了一片紅白相間的牧民蒙古包,老阿爸也就此停了下來,跟小馬說了幾句什麼。小馬給我們翻譯:「老阿爸說前邊是其他牧民的地盤,羊群不能過去,他會在這裏等著咱們,下午一起回去。」我聽后衝著和-圖-書滿臉皺紋的老阿爸點了點頭表示謝意,隨後三個人在過膝的草叢裡深一腳淺一腳向著遠處的蒙古包走去。
小馬擦了擦頭上的汗滴:「我就是為這個想辦法去了,明天上午老阿爸回去西部放牧,到時候咱們可以搭車跟著一起過去,等晚上收牧的時候再跟著回來。」
小葉睡得比我還香,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動一動,看得到我竟有些不忍心把她叫醒。
黃藍都屬於中等家庭,不會發愁吃喝,就像中國的小康社會一樣。紅色屬於大戶人家,如同地主土豪。白色則級別最好,多用於官宦家庭,權高位重的官員家內使用的均是白色蒙古包。
酒足飯飽過後我們忙起了這次『度假』的正事,當然說是『我們』其實只有小馬一個人,我和小葉在蒙古包內喝著油茶等消息。足足過了半多小時,小馬才一頭大汗的走了進來。連喝兩碗茶水后開口說道:「我問過老媽媽了,莫卡姓氏的牧民都在北部地區,只有到了那裡,才能打聽到關於莫卡薩拉的消息。」
小馬告訴我們,這戶人家現在只有爺爺奶奶帶著自己的孫子,他們的兒子兒媳都外出打工,一年裡只有冬天才會回來。所以人家小兩口的結婚新房這次便宜了我們,老媽媽允許我們住在這裏。
整整走了半個https://m•hetubook•com•com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白色的蒙古包才真正出現在我們腳下。這裏看起來明顯要比老阿爸那裡更加輝煌,蒙古包上的圖案帶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外圍羊圈裡的數目也比老阿爸家裡的多了不止一倍,當真是官宦之家。
「什麼?放牧?」我睜開眼睛瞪著他:「現在,四點?」
蒙古草原有著一望無際的廣闊,雖然美麗卻也讓我們吃盡了苦頭。看似就在眼前的旅程走起來卻是那麼遙遠,我甚至都在懷疑,遠處的那些蒙古包是不是海市蜃樓的景象。小葉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拉著我的胳膊開玩笑:「張瑞,我不怕你佔便宜,要不你背我一會吧。」
小馬選的這戶正好能滿足我們的需求,走進蒙古包內部,兩位老人正同一個小孩吃著午飯,見到我們顯然一愣。小馬笑著用一口嘰里咕嚕的蒙語上前交流。老媽媽聽后連連點頭,抓住小馬的手也說了不少話語。隨後我們三個被安排到了另一間稍小一些的蒙古包內,應該是人家的『偏房』。
雖然我生在內蒙古自治區,但那裡草原並不多見,現在見到真真正正的大草原,我和小葉都陶醉在其中。放眼望去,微風拂過,一望無際的綠草被像海水一般波浪起伏,那種美倘若不是親眼看見,僅用語言根本無法形容。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