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五十五章 揮袖去也,無思無念

「無恥,下流,齷齪,怎麼就朝著男人的下三路開工?」
「飛少爺,不許吃獨食!」
這幾個月來,南宮南他們一方面是在探索解脫禪院,破解禪院內的重重禁制,探索裏面的奧秘;同時也是在布置陷阱,將四絕嶺整個營造成了一個絕殺的恐怖地域;最後他們也是在周邊數十萬里內,窮搜那少女的下落。
往年,只有昆吾國朝東部的霄輿國朝皇城,才建立了一座大傳送陣。霄輿國朝也就藉著那一座大傳送陣,成為眾多國朝、大勢力往來西疆的停歇。藉助西疆開發的浪潮,霄輿國朝從往來過境的大勢力手上,得到了極大的利益。
他走過南宮南等執事的身邊,聽到了幾位執事的交談。
律宗的潛勢力果然恐怖,對元陸世界的滲透果然無孔不入。
昆吾國朝偏處極細之地,國朝的西方,和西部蠻荒疆土接壤,那是一片蘊藏了無窮風險、無窮機遇的原始世界。
眼看進入律宗內門拜師學藝的大事,就要演變成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搬家,陰雪歌終於站了出來,一巴掌捂住了青蓏的嘴。
「我的親娘咧,我的屁股啊!」
「哎?少爺,你平日里睡覺的大花雕床,要帶走么?」
一個時辰后,陰雪歌帶著一眾隨行人等,踏上了律宗飛舟。
「是逆法邪魔中的王級存在……殺!」
「幸好有幾位長老出手,不然這次我們非要弄個灰頭灰臉。」
而律宗這幾個月,已經在四絕嶺周邊布下了可怕的絕殺陷阱,只要有人膽敢靠近解脫禪院,就會受到律宗無情的誅殺。
陰雪歌渾身汗毛直豎,沒有輪子的會打雷的戰車?
「少爺,你看,那沒有輪子的戰車,還會打雷!」
揮揮袖子,向著渭南古城的方向揮了揮手,陰雪歌轉過身,走向了船頭像的方向。
因為以那少女被重創的程度來看,她是難以逃出太遠的。
誰也不知道她在叫些什麼,但是大家都聽出了她滿心的歡喜之意。
「倒也是,起碼比咱家那幾個敗家子強。」
連續數十道狂雷轟下,牆盾上流光四射,狂雷打得牆盾火光四濺,一片一片的流光不斷崩解。
「果然是西疆蠻荒之地,在妖龍巢穴中長大的龍鯉。談吐之間,一片原始淳樸,倒也可愛。」
一眾執事紛紛點頭,就連陰雪歌都會意的微微一笑。
「精打細算到這種程度,管家的好手啊!」
看到南宮南和幾個律宗執事湊在一起,低聲的商量著什麼,陰雪歌也就走到了船舷旁,向著後方眺望了過去。
青蓏是典型的一根筋的生物,當她想到鍋里的豬頭和狼肉,又想起了正在廚房裡忙活的陰飛飛,她立刻忘記了這張巨大無比的大床,手舞足蹈的向廚房沖了去。
昆吾國朝以前只是一個小小三品國朝,在國朝一級勢力中只是最弱小的存在。
取道昆吾國朝皇都大傳送陣,一刻鐘后,陰雪歌他們已經來到了律宗的直轄領土。
在青蓏的大叫大嚷聲中,渭南郡陰家的頭面人物紛紛趕來。
青蓏、陰飛飛之下,是嚴肅甚至無比緊張的陰飛絮、陰飛雲、陰飛劫三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
滄浪江一路向東,流過八大國朝的廣袤領土,沿途也不知道行過多少山峰重巒,最終匯聚進一片茫茫大海中。當然那一片大海的存在,對昆吾國朝的人而言,也只是傳說。
「昆吾國朝皇城內的大傳送陣已經布置完成。」
「我當然,是一定能化龍的。」
南宮南居然已經徹查了他身邊的一切,甚至連白玉子的來歷都嚴查了一番。否則的話,他怎麼會知道白玉子自幼就生長在妖龍巢穴中?
「殺我?就你們一眾螻蟻?用什麼殺我?」
「所以,也就不為你們安排艙房休息,在甲板上看看風景也不錯。」
「區區三品國朝,這次算他們幸運。有了大傳送陣,昆吾國朝的發展,勢必一日千里。」
而大傳送陣這種東西,唯有律宗才有資格建造,其他任何國朝、世家,膽敢架設大傳送陣,那都是罪誅九族的大罪名。
陰家幾位太上親自出面,鄭重其事的以大禮覲見了南宮南等一眾律宗所屬,並且不惜成本的,向他們獻上了一份豐厚的程儀。
從小生長在渭南古城,平日里只是去菜場、市集和一眾三姑六婆打交道,青蓏還真沒見過會飛的船。渭水上,巨大的貨船、客船無數,但是他們都是在水上漂行,像這種飛舟,青蓏真是第一次見到。
「還有,這可是當年老太爺大婚的時候,老夫人陪嫁過來的嫁妝。」
他知道龍鯉的來歷,他知道龍鯉自幼生長在西疆成精的蛟龍洞穴中。那麼他肯定知道,白玉子是被赫伯勃勃帶來渭南郡,被當做賭注,輸給了陰雪歌。
最近幾個月,陰家逐漸消化了渭南郡其他世家的家當,自家的腰包極其肥厚,這份程儀對於一個七品世家而言,已經顯得過於貴重過於豐厚。
一道狂雷轟在了飛舟的船首像上,飛舟表面有奪目的光芒噴射,和水缸粗細的紫色狂雷撞在一起。
南宮南也有點凌亂的看著臉上黑一道白一道,被灰塵染得髒兮兮的青蓏。
「嘿,那小丫頭一對爪子可真夠硬朗,我們聯手,居然還差點被她給得手了。」
平日里她使用的廚房用具,鍋碗瓢盆、菜刀湯勺,以及陰雪歌的內衣內褲、長衫襪子,她指使得眾多丫鬟、家丁前後奔波,忙得汗流浹背,好容易才將這些東西清點出來。
一條玉帶般渭水自西而來,蜿蜒數十萬里,最終匯聚進了昆吾國朝和附近八大國朝境內最大的水系『滄浪江』的主河道中。從這個高度看去,渭南古城已經如此渺小,但是渭水以及更遠處的滄浪江卻是清晰可見。
只是聽說,那一片大海,廣大得難以形容。除此之外,昆吾國朝畢竟是極細偏僻的弱勢國朝,對那邊的情報、資料,所知極其有限。
從南宮南他們的交流中,陰雪歌也得知,解脫禪院並沒有被廢棄,反而是由律宗專門的部門,將四絕嶺存在上古邪魔遺迹的事情向整個元陸世界散播了開去。
「短短數月內,能夠將一座大傳送陣布置完成,長老們也是下了大工夫。」
降生這和_圖_書個世界,十六年零七個月。
他的前途,他的希望,以及更多人寄托在他身上的期望,都在飛舟前進的方向。
她不是陰雪歌的追隨者,但是作為律宗的內門弟子,自然有超乎常人的待遇,陰雪歌隨身攜帶幾個丫鬟侍女,也是理所當然的。
「雪歌小子,律宗,不缺一張床。」
趴在船頭像上,正好奇的東張西望的青蓏,突然指著右前方一片突然散開的白雲大叫了起來。
金甲男子譏嘲冷笑,左手雷錘遠遠向著飛舟投擲了過來。
「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們路上只要兩刻鐘,就能返回律宗。」
白玉子『哧溜』一下鑽進了陰雪歌的袖子,罵罵咧咧的問候著金甲人的祖先。
「這樣我們也方便許多,以後不需要借道昆吾國朝的鄰國,我們可以直抵此處。」
現在他屁股上的皮肉被切走了三四十斤的一大塊,體內澎湃的血氣奔涌,鮮血噴起來足足有一丈多高。
四個月前,那十幾個和律宗長老發生衝突的邪魔餘孽,已經被律宗所屬全部斬殺。
未來他去了律宗,無論是交好同門,或者自己煉製強力法器等,這些礦產資源都會有大用。所謂窮家富路,陰家如今正是鼎盛一時,為陰雪歌準備的物資自然是極盡奢靡。
南宮南等律宗執事冷笑一聲,也不等待那三道銀光,而是徑直催動飛舟,直奔昆吾國朝皇都。
偌大庭院,青蓏好似穿花蝴蝶,指點著眾多丫鬟、家丁,將一應家當物事搬了出來。
戰車撞得飛舟上的防禦系統幾乎崩解,然後帶起一道強光急速向遠處掠去,在數十裡外打了個盤旋,又向飛舟沖了過來。
戰車呼嘯而來,狠狠撞在了飛舟上。
如果是被砸暈前的陰雪歌,遠離故土,會是一件傷心憔悴的事情。
「也不由得長老們不看重此處。那上古邪魔餘孽也就罷了,居然還有逆法邪魔出現。」
七八塊牆盾的碎片呼嘯著從他屁股上掠過,大塊白花花的肥肉被碎片削走,鮮血四濺。
南宮南微微一怔,他看了看白玉子,然後笑了起來。
「就這麼一張床,當時就價值一百兩金子呢,那得買多少雞蛋?」
一片雞飛狗跳中,巨大的飛舟騰空而起,直衝高空三千丈,遁入了高空罡風層中。飛舟翅膀上法陣流光四溢,就聽得『啪』的一聲巨響,飛舟破開空氣,拉開一條白色氣浪,呼嘯向前疾馳而去。
而那個差點殺死陰雪歌的逆法者少女,則是被律宗長老重傷后,藉助那奇特的戰車逃遁。律宗長老們追殺不及,居然硬是被那少女給逃開了。
陰雪歌等人長發紛紛豎起,飛舟上的空氣都在爆射出無數電火花。
錯雜卻有序的忙乎了好大一陣子,陰九幽代表陰家,又給了陰雪歌一份豐厚的資源。
南宮南笑了笑,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如此一來,昆吾國朝的發展就指日可期。
就聽得金甲男子在遠處狂笑。
陰家獻上來的這份紅包,可以讓這些律宗的普通弟子極其奢華的逍遙兩三年。陰家既然如此的知情識趣,那麼在場收了好處的律宗弟子,自然要對https://m.hetubook.com.com陰雪歌等人照顧有加才對。
陰雪歌笑了笑,肅然向南宮南欠身行了一禮。
五個多月前,因為苗天傑的收益,某些街頭無賴的一悶棍,砸暈了陰雪歌,卻又砸醒了他。
直徑將近一里的雷火凝成球形,裹著雷錘呼嘯砸來。
渭南郡,那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億萬里之外,簡直猶如夢幻一樣的過去。
十六年零七個月!
可想而知,未來若干年內,都會有無數和上古邪魔有關的倒霉蛋闖入解脫禪院。
飛舟在一路向北,向著北方疾馳。
這些年來,有越來越多的人進入西疆探險、擴土,力求為自己、為家族開闢一方新的基業,甚至有強勢的大家族圖謀在西疆圈佔足夠的領土,建立一個新的國朝。
城內幾條渭水支流,更是翻起了兩三尺高的浪頭,甚至可以看到民宅中晾曬的衣物,都有數千數萬件被狂風吹上了高空。花花綠綠的衣衫長裙,好似風箏紛紛揚揚的飛起,慢慢飄上了高空。
其他諸如珍稀的礦產資源等,也都為陰雪歌準備了不少。
腳下青色的狂風乍起,四個月的苦修,亂風步已經有了小成。陰風起處,陰雪歌帶起一片青色身影,一個閃身到了青蓏身邊,一把抓起她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拉住她的腰帶,隨後身體向後急退。
她也不懂什麼律宗的律法森嚴,乾脆就趴在了船頭像的邊緣,探出小半個身體,俯瞰著下方急速掠過的山川河流,不斷的『啊、啊、啊』的尖叫著。
「如果我都不能化為天龍,天下其他的龍鯉,還有希望么?」
「因為邪魔遺迹的存在,因為邪魔餘孽和逆法邪魔的出現,現在昆吾國朝已經被列入重點監察名單。」
渭南郡太守林驚風,律府法相司馬相也都趕了過來,恭送律宗弟子。
陰雪歌歉然的向南宮南笑了笑,伸手捏住了白玉子的嘴巴,讓他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但是對於被砸星的他而言,遠離渭南,這隻是一個新的起點,是他在這個世界微不足道的第一步。
一輛和那天夜裡的逆法者少女駕馭的戰車造型相似,但是有十二頭奇異的坐騎拉拽,體積大了數倍,車廂內站著十幾尊銀色傀儡的戰車呼嘯而來。
搞不好,就連陰雪歌自己的祖宗一百八十代,都已經被徹查了一遍。畢竟他是要進入律宗內門的人,南宮南有這樣的命令,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鄉下柴火妞,沒見過世面,讓大人您見笑了。」
也不知道飛舟的主控艙室做了什麼手腳,飛舟船舷兩側突然有數百塊厚重的牆盾翻了出來。
「好一條龍鯉,培養妥當,未來倒是一個大助力。」
所以南宮南他們交流的時候,也都沒有任何的掩飾,就是這麼用尋常的口氣說話。他們元氣充沛,聲音也傳出了老遠,起碼甲板上的人都聽清了他們的話。
但是來襲的敵人居然如此強橫,一人之力就在短短几個彈指的時間內,攻破了三十幾塊牆盾的防禦,這等勢力有點太驚人了。
為了增強解脫禪院對某些人的誘惑力,律宗甚至自行向禪院遺迹內填充了若干的重hetubook•com•com寶,每一樣都有著巨大的吸引力,足以讓某些藏在暗地裡的邪魔餘孽出手。
這種行為,是得到了各大國朝乃至律宗極大支持的。
這份資源,金銀之類的俗物也就不提,各種靈藥原材料就是一個驚人的數量,全部都是從渭南郡各家的庫房中搜刮出來的好東西。
飛舟甲板上,青蓏好奇的東張西望。
再也沒有任何遲疑,飛舟的六支翅膀輕輕一抖,一道狂飆呼嘯而出,整個渭南古城都被狂風拍打了一下,滿城騰起了大片塵埃,城內無數大小樹木同時劇烈的搖晃起來。
一名通體金色的壯漢站在戰車上,通體雷光四射。他身披金甲,臉上戴著金色面甲,身材高大足足有一丈開外,左手握著一柄電光纏繞的三叉戟,右手緊握著一柄雷霆陣陣的戰錘。
飛舟上的牆盾,是飛舟最強的防禦手段,以他們呵氣成雷的修為,就算是一百個他們聯手攻打三天三夜,也不可能攻破任何一塊牆盾。
偌大的昆吾國朝,或許就連皇族中人,都沒有人親眼見過那一片大海。
率性陰雪歌有律宗長老賜下的儲物指環,內部空間極大,可以輕鬆將半個渭南城裝進去。這些日常用具雖然繁瑣,倒也沒佔多少空間。
同為陰雪歌的追隨者,陰家的這三位俊彥天才緊張得渾身都在哆嗦。反而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苗天傑,他好似根本不知道緊張該如何說,他趾高氣揚的站在陰雪歌身邊,笑呵呵的向飛舟下的眾人點頭示意。
陰雪歌嚇得回頭望了一眼,然後直氣得咬牙。
白玉子理所當然的抬起頭,兩條銀須輕輕的晃了晃。他很不客氣的,向南宮南噴了幾個水泡。
「少爺說了,你再胖下去,嫁人都沒人要了!」
陰飛劫等人也都趴在了甲板上不敢動彈,唯獨陰飛飛嘶聲慘嚎起來。
陰雪歌無奈的向南宮南看了一眼,白玉子已經搶在他前面開口了。
因為討論的話題,都是過去幾個月的一些閑雜事情,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機密。
一位執事突然感慨了起來。
這個傢伙服用清凈蓮華的蓮子后,體型越發的肥碩圓潤,他不趴在地上還好,趴在地上后,他屁股的高度居然比他站在地上的頭頂還要高出一截。
陰飛飛聲嘶力竭的嚎叫著,他氣急敗壞的怒嚎著,渾身白肉都痛得『嘩啦啦』的直哆嗦。
「鐵鍋、砂鍋、大湯鍋!」
這傢伙這些日子在陰雪歌家裡好吃好喝,吃的喝的都是陰家特別提供的珍貴材料,以至於他體內血氣充沛,每一個毛孔內都充滿了血肉精華。
金甲男子一言不發,撥轉戰車轉身就走,三條銀光急速追殺在後。
「噫?戰車?那種沒有輪子的戰車么?」
巨大的飛舟一震,上百塊牆盾同時炸開。
律宗外門弟子的身份,倒也值得林驚風私下裡給陰雪歌一定的許諾、一定的好處了。
「看看鍋里的吃的,帶在路上做點心。」
滿城黎民驚呼,無知的小兒則是興奮的鼓掌大笑。
四射的碎片在甲板上呼嘯亂射,陰雪歌一把抱住青蓏,蜷縮在了甲板上。
「老夫殺你!」
當他見到苗天傑居然以追隨者的和*圖*書身份,侍立在陰雪歌身旁,他不由得萬分驚愕的向林驚風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曬然一笑。
一聲巨響,巨大的飛舟瘋狂的顫抖著,甲板上陰雪歌和他隨行的幾個人全都站不住腳倒在了地上。
「海碗、醬碗、小茶壺!」
如果不是陰雪歌的視力極佳,就連這個小黑點都已經看不到了。
青蓏回過頭,瞪大眼看著南宮南,對他的話感到了極大的驚詫。陰雪歌可是從小就睡在這張床上,沒有了這張床,陰雪歌還能睡著么?
「這丫頭,有點意思。」
凝鍊到極點的銀光對著雷錘一挑一抖,雷錘表面雷霆炸開,被銀光震飛數十里。
帶著這麼一張床去律宗?
南宮南和一眾律宗弟子好奇的站在一旁,看著前後忙碌的青蓏。快速的奔走,絞盡腦汁的盤算著那些東西是要帶去律宗使用的,青蓏跑得滿臉通紅,汗水不斷從額頭滑落。
渭南古城,已經是一個極小的小黑點。
「邪魔之王!」
「這可不成,這床可是少爺從小睡到大的,沒有這張床,少爺睡不著怎麼辦?」
渭南古城在後方,已經去得遠了。
「這些東西,哪裡不能買呢?」
林驚風不提,司馬相也都深知苗天傑是個十成十的廢物紈絝。
『咔擦』聲中,這種防禦力驚人的牆盾一塊又一塊的崩解,南宮南等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若是真箇能化為天龍,雪歌,你就真是走運了。」
唯有那些律宗弟子修為雄厚,他們起碼都是騰雲駕霧、呵氣成雷的修為,他們穩穩的站在甲板上,已經飛快的做出了應對的手段。
也就是律宗派出了大量人手,接替了南宮南手上的活計,他要去律宗山門接掌新的五品執事的職銜。所以他返回律宗山門,順便帶陰雪歌拜入內門。
南宮南嘶聲咆哮著。
南宮南他們見多識廣,收取的程儀之類的好處無數,但是看到陰家奉上的路費,他們依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尤其飛舟上的律宗普通弟子,更是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一張床,一張大得好似小房子一樣,內外分兩進,用珍稀木料整個摳造而成,表面雕刻了複雜花紋,極其貴重、沉重、巨大無比的床。
這些牆盾厚三尺、寬兩丈,高三丈以上,牆盾拼湊在一起,繞著飛舟組成了一座厚重的城牆,將所有人護在了後面。牆盾上密密麻麻的儘是複雜的法陣,一眼望去蠕動閃光的法陣讓人雙眼刺痛。
現在昆吾國朝也建立了一座大傳送陣,昆吾國朝的皇城距離西疆還如此近,未來可想而知,更多的大勢力會借道昆吾國朝,以昆吾國朝為跳板進入西疆。
他本能的就聯想到了那天夜裡,他追殺赫伯家族人,碰到的那個駕馭戰車的逆法者少女。
飛舟船艙一側突然爆開,三條長有里許銀色光芒激射而出。
他隨手一拍陰雪歌,向著飛舟寬敞的甲板指了指。
幾個地位和南宮南相當的律宗執事齜牙咧嘴的看著青蓏,看著青蓏不斷將各種鍋碗瓢盆塞進陰雪歌的儲物指環中。但是當青蓏指使著那些家丁,喊著號子將一張巨大的雕花床扛出來時,他們也有點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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