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九十五章 老妖

「道號?你是梧桐樹,有鳳凰在你身上休息過,你就叫鳳梧道人好了。」
這塊晶體,你可以說他是老樹妖的金丹,也能說是他的魂核。
他在上古時代的所見所聞,至聖法門是如何血洗天下,將元陸世界打造成一個律法酷嚴的世界。
老樹妖興奮的笑著,笑得渾身樹葉都在叮叮噹噹的顫抖。
他也知道,現在陰雪歌只是本體太過於弱小,一旦他的修為提升了上去,將自己的本體在元陸世界重新顯化,他就能以本體煉製一件驚天動地的神兵利器。
比如說昆吾國朝的帝都,就有三株老樹妖的分身靜靜的矗立著。
就聽得一陣清脆的叮噹聲中火光四濺,陰雪歌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飛刀被新生的無相神兵攔腰斬成了七十二段。
加上老樹妖提供的,他從上古時代就開始淬鍊的身軀作為材料,這註定要成就一柄威能驚人的兵器。
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深處地下不知道多少里的地方,天雷劫雲雖然降臨地下異域,但是森羅域的天地元氣都被老樹妖抽走了九成九,凝成的天雷劫雲威力縮水了起碼九成。
加上老樹妖本性喜靜不樂運動,他又對至聖法門充滿畏懼之心,所以無數年來,他始終停留在森羅域,死死的守住了自己的地盤,自家勢力從未向外發展過。
一道狂風從老樹妖身邊的大湖中湧出,滾滾罡風環繞在老樹妖身邊。
陰雪歌手掌一翻,手中符文法陣化為無數星辰,帶起無數條流光墜入了流動的晶核中。
老樹妖雖然化形而出,但是乍一看去,還是有點呆萌懵懂,他乾脆向陰雪歌詢問自己的道號應該如何。
整個森羅域,突然就活了。
「道號么,倒是真的要一個。」
而無論道家、佛門,他們在修鍊之初,就在靈魂上下了功夫。
如此大的晶核,就是他無法化身而出,化為人形的最大障礙。他想要化身人形,他只需要其中的一部分能量就足以。剩下的晶核,完全可以煉製成本命神兵。
「道友,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那麼,你可就聽好了。」
他繞著老樹妖轉了幾圈,向老樹妖吐了幾個泡泡。
那些剛剛滋生靈智的草木妖怪則是懵懂的看著老樹妖,他們不懂直接在他們心頭響起的聲音代表了什麼,但是一種來自所有草木生命體本源的悸動,讓這些小妖怪紛紛化為原形,紮根在泥土中隨風起舞。
他沒有開口,可是通過元神宣講大道,就有雷音在老樹妖的心中響起。
「該死,小老兒忘了,化形居然有天雷劫。」
一顆直徑千里的綠紅二色晶體懸浮在氤氳液汁中,每一刻都吞吐著巨量天地元氣。
「道友,小老兒祝你一臂之力,讓你煉成一柄神兵暫且護身。」
隨著他的手印變化,長劍變飛刀,飛刀化飛箭,而三千六百根長箭突然凝成十三柄綠氣升騰的降魔杵漫天亂砸。
陰雪歌頭頂一線青光衝出,青光中,隱隱有一株大樹虛影悄然出現。
「勞煩道友,稍後,為和_圖_書我也煉製同樣的一柄神兵。小老兒要一根拐杖就成。」
「還請道友宣講大法,小老兒凝神靜聽。」
他的本體矗立在西疆蠻荒之地,但是他最長的根莖,已經向東延伸了數百萬里,將昆吾國朝等數百個國朝的領土包容在內。
老樹妖的本體放出了淡淡的綠光,但是已經沒有往日那樣顯眼,也沒有往日那樣靈動。
兩人配合無間,按照無相神兵的淬鍊之法,效率極高的淬鍊著陰雪歌想象中的強大兵器。
「道友,一起出手吧!」
一柄光芒內斂的古樸長劍突然從陰雪歌手中飛出,光芒閃爍,一道罡風從飛劍中噴出,飛劍突然化為一條雷霆向前轟出三十里。電光閃爍,電光罡風向內一收,又重新凝成一柄長劍。
老樹妖則是欣然看著白玉子,掏出一枚梧桐子餵給了他。
偶爾他還會將自己結出的梧桐子送出地面,任憑他們隨著水流隨意分佈。
一個白髮蒼蒼的高大老人站在樹梢頭,披著一件深綠色的長衫,手裡拎著一根紅綠二色的拐杖,渾身黑煙纏繞,那是剛才被雷劈出來的痕迹。
而老樹妖么,他是青木、赤火雙屬性,他的本命神兵肯定不能和陰雪歌一樣處理。
袖子一抖,三十六柄來自蘭嵐的飛刀飛出,陰雪歌身上一抹清影激射而出。
陰雪歌也放聲大笑,他周身竅穴敞開,每一個竅穴都好似一個黑洞,不斷吞噬外界的天地元氣。老樹妖滋生的綠色枝葉滋養著他的身體,哪怕他的身體被天地元氣撐開了裂痕,三五個呼吸間所有傷勢都已經恢復如初。
老樹妖大笑一聲,虛空中突然有赤紅色的鳳凰真火呼嘯噴出。
借用老樹妖的一部分軀體煉製的神兵,和鴻蒙世界樹的本體煉製的神兵相比,也只能是暫時用用罷了。
「鳳梧?很好,以後小老兒,就是鳳梧道人了。」
比如說一些被律宗追殺的邪魔外道,一些自天外降生的異域之人,老樹妖靜靜的觀察他們,確定他們的確是被追殺的邪魔后,會不動聲色的指點他們逃入地下異域。
他們的驅邪儀式,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他手持拐杖,身形一晃就到了殷血歌面前,然後笑著向陰雪歌打了個稽首。
現在叛出了律宗,全身無牽無掛,陰雪歌坦然的開始了鴻蒙青木聖典的修鍊。以他前世帶來的一點靈魂本源為種子,這幾個月來,他的元神已經生長壯大。
『兩株大樹』敞開心扉,毫無保留的交流著自己的一切,老樹妖的身體顫抖的速度就越來越劇烈了。
他知道自己起名字的功底實在是慘不忍睹,他不好意思胡亂忽悠老樹妖。
雷光撞在老樹妖的樹榦上,發出沉悶爆炸聲,炸得四周地面土石飛濺。
四周浩浩蕩蕩、無窮無盡的綠色汁液緩緩滲入陰雪歌元神,溫養他快速的生長壯大。陰雪歌顯化元神,一波一波玄而又玄的元神波紋就朝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老樹妖得了鳳凰真血,他的屬性已經是青木和和-圖-書赤火雙重屬性,陰雪歌宣講的就不僅僅是鴻蒙世界樹代表的青木本源大道,更是融入了他前世得來的火之大道。
至聖法門洗盪天下,初生的老樹妖恐懼異常,乾脆就鑽地下行,逃進了那時候的元陸世界極西蠻荒,進入了地下異域苟延殘喘。
陰雪歌在律宗山門內,並沒有修鍊前世的功法,唯恐被人發現自身的不對勁。
直徑兩百里的晶核,米粒大小的一塊就有百鼎之重,如此巨大的晶核沉重無比。但是這是老樹妖身體的一部分,陰雪歌的元神波動和老樹妖的靈魂波動聯在一起,驅動起這顆晶核不需耗費任何力氣。
元陸世界,所有鍊氣士在初期不修元神。他們只是在最後一步,聚集全身竅穴之力,鼓盪五臟之氣,後天五行之氣從五臟自身,匯聚靈魂之內,以固定的法符法陣,將靈魂提升為玄妙無窮的神魂。
陰雪歌懸浮在球狀晶體上空,咬牙看著這可直徑千里,壓縮凝鍊到極致的晶體,不斷的搖頭暗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老樹妖也反饋了陰雪歌巨量的信息。
老樹妖開通靈智的那一段時間,正好是至聖法門眾多聖人掃蕩天下之時。
「青木,為烈風,為雷霆,風無影,雷無相,是以青木神兵,當以『無相』命之。」
這套長衫清氣隱隱,袍袖前擺上隱隱有樹紋纏繞。
陰雪歌的元神波動和老樹妖的靈魂輕輕的接觸在一起。
梧桐樹本來就有一絲先天純陽之氣,加上鳳凰真血的滋養,老樹妖的根本屬性,就變成了木、火雙重屬性。一如眼前這顆巨大的雙色晶體,青木之中赤火浩蕩,木火之氣相互纏繞無法分離。
「道友,你應該有個正式的道號,或者,名字?」
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四周自然有青色蓮花凝聚。
森羅域的地動山搖持續了好幾個時辰,到了最後,終於有一絲黯淡的綠光悄然釋放了出來。
青色蓮花冉冉綻放開,內部就有一團赤紅色蓮蕊閃爍。
這裏,是老樹妖的絕對核心。
這些狂雷威力驚人,逼得陰雪歌都不得不向後連連倒退。
有了老樹妖的幫助,陰雪歌幾乎可以完美的將前世的神通手段發揮出來。
森羅域在顫抖,老樹妖放出的綠光全部內斂,沒有一絲一毫光芒釋放出去。
眼下鴻蒙世界樹的化身靈體就在自己面前,老樹妖真的感到了無比的激動。
「道友,小老兒這裡有禮了。」
老樹妖的口氣很客氣,他已經知道了陰雪歌的來歷,太古鴻蒙世界樹,這是元陸世界所有花草樹木老祖宗級別的存在。在元陸世界洪荒開闢的那個歲月,和陰雪歌同級別的鴻蒙神木,總共也就九株而已。
開口讚歎一聲,陰雪歌盤坐在晶核上,雙手在胸前結了一朵佛門蓮花印,雙眸中隱隱有清澈的流光噴出。他調勻了全身的氣息,慢慢的一個竅穴一個竅穴的平復所有的青木元力。
用這樣的方式,老樹妖對地面世界並不陌生,反而他很多次和圖書的,捲入了地面世界的一些紛爭中。
紫光四射,狂躁的雷霆氣息向四周湧來,嚇得遠近無數的草木妖物嘶聲尖叫。
這些梧桐子發芽生長,變成一株一株小小梧桐,這些梧桐樹苗就是老樹妖的分身。
屈指向長劍一彈,陰雪歌向著老樹妖的本體大笑了三聲。
老樹妖的本體劇烈的蠕動著,四周地面劇烈的奔涌著,恐怖的天地元氣在不斷的向老樹妖的身軀內凝聚,然後化為滾滾熱流向四周噴湧出來。
而老樹妖得了鳳凰真血,他自身又是根腳很不簡單的梧桐樹,他對陰雪歌天生就產生了一種親近之心。
得了鳳凰真血中一點神妙造化之氣,老樹妖開了靈智化為樹妖。
陰雪歌也不和老樹妖假惺惺的客氣,他眉心天聾地啞傀儡宗的傳承晶珠冒了出來,傀儡宗在太古時代設計、製造過的最詭異莫測的神兵『無相神兵』的圖紙從晶珠中浮現。
陰雪歌沉默了半晌,沒吭聲。
而那些妖獸妖禽所化的妖魔鬼怪,包括那些人類修士,則是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騷動的森羅域。
他掌心一連串的紫光不斷湧出,很快就有數百顆拳頭大小的天雷子凝聚了出來。
用前世的對比而言,如今他的元神,已經擁有了天仙之力。
這些知識,這些經歷,對於陰雪歌都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陰雪歌看著『老態龍鍾』的老樹妖,笑著點了點頭。
老樹妖巨大的本體劇烈的顫抖著,一圈一圈玄而又玄,蘊藏無量玄奧,卻無法用文字詮釋的青色波紋不斷從他身體內向四周擴散開,逐漸覆蓋了森羅域所有的草木妖怪。
陰雪歌手指向天空一指,傾盡他現在的所有法力,施展了青木誅邪神雷向自己劈了下來。
「大善。」
陰雪歌一掌劈出,將老樹妖晶核邊浩蕩無邊的綠色液汁分開,直接落在了巨大的晶核上。
雙手結印,輕輕向前一抖,就聽得『轟隆隆』巨響聲中,傳承晶珠中『無相神兵』的所有符文法陣被陰雪歌一掌拍出。
一道白光快速的飛了過來,白玉子拍打著魚鰭,飛快的溜到了老樹妖身邊。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有了不起的大事情發生了。
但是陰雪歌剛剛氣通百脈,施展前世神通秘法,他已經能駕馭神兵飛行。而且他飛行的速度,比起普通的呵氣成雷的鍊氣士,更要快了數倍。
而萬象神兵化為一柄長劍懸浮在他身邊,劍鋒光芒內斂,同樣沒有絲毫痕迹。
如此調息了許久許久,老樹妖都很耐心的等待著。
紫色的雷光宛如潮水,不斷從四周雲靄中『流淌』出來,呼嘯著傾瀉在老樹妖的身上。
就在這時候,一根長有千多丈,紅綠二色的拐杖從雷雲中劈了出來,三兩下就將雷雲劈得稀爛。
老樹妖的修為太強,道行太深。不化形的話,這一方天地沒有任何感應。但是一旦化形,他引起的震動就太大了。
「名字?名字,就不需要了吧?小老兒,這麼多年都沒有名字。」
老樹和圖書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渾厚的聲音中充滿了歡喜和快樂。
無數年來,他藉助地火熱力,吞吐天地元氣而壯大自身。
九株鴻蒙神木,他們的名字早就散失在無盡的歷史長河中。
虧了昆吾國朝的律府,每過百年就對那三株梧桐樹進行一次驅邪儀式,擊碎梧桐樹內可能滋生的靈智,避免他們修成妖怪。但是律府的人做夢也沒想到,著三株梧桐樹,居然是一尊可怕老樹妖的分身!
『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響不斷從他體內傳來,他竅穴中的青木元力和外界的綠色液汁遙相呼應,隨著他的一呼一吸,青色元氣吐納之間,隱隱有奇妙的潮汐效應出現。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三個月後,陰雪歌一聲長嘯傳來,駕馭著一道墨綠色的劍光,化身千丈長虹從老樹妖體內破空飛出。
這顆晶體蘊藏的絕對力量,甚至以碾殺律宗的太上長老。但是老樹妖只能依仗本能戰鬥,不明道理,不懂神通,真箇對上律宗的太上長老,只有他被斬殺的份兒。
陰雪歌繃緊了臉,扭過頭不吭聲。
老樹妖的本體,是上古時代,一株沾染了鳳凰真血的普通梧桐。
到了最後,只有一顆直徑兩百里,通體渾圓晶瑩無暇的墨綠色晶體懸浮在陰雪歌面前。
「分,化!」
所有的草木植物之屬,都憑空增添了一份自然生趣。
當老樹妖放出的綠光完全消失后,森羅域被一層淡淡的熒光籠罩。巨量的夜光植物開始發放屬於他們的光芒,釋放出屬於他們的力量。
無數流派被屠滅,無數上古大能被誅殺,無數的上古大能用盡各種手段,辛辛苦苦的將自家傳承、自家教派經典送出鴻蒙虛空,遠遠逃離了元陸世界。
他手一招,將斷裂的飛刀招了回來,就見飛刀斷口光滑如鏡,沒有絲毫毛刺。
『咔咔』幾聲,老人還將身體佝僂了些許,故意的彎下了腰。
他的這顆晶核體積太大,無數年來,他凝聚了太多的天地元氣在裏面。
陰雪歌冷哼一聲,雷霆之力,都是青木顯化。他頭頂一道青光衝出,一株大樹虛影在青光中若隱若現,所有外泄的雷霆氣息都被他的鴻蒙世界樹元神吸納。
那些火候雄厚的草木精怪乍然聽到大道綸音,一個個欣喜若狂向著老樹妖的方向頂禮膜拜。
所以老樹妖雖然開通靈智,成就樹妖,並且還擁有了非凡的稟賦,更得了鳳凰涅槃的一絲玄奧。但是他沒有完整的功法傳承,沒有人為他開講大道。
他的身軀依舊巨大無比,但是一眼看去,他的本體似乎缺少了某些精氣神。
老人的面孔上皺紋蒼蒼,雖然他的生命氣息無比的蓬勃、茁壯,但是他故意的保持了蒼老的面孔。
「嗯,道友以為?」
一株大樹,從上古時代就一直矗立在地下,靜靜的生長壯大,老樹妖的耐心比佛門任何一尊上古大能都要大得多。他可以一直等待下去,哪怕是千年萬載,又算什麼?
地下,不知多深處。
不需要提純材料,老樹妖的和圖書晶核本身就一點雜質都沒有。
陰雪歌的大道領悟,點點滴滴的注入老樹妖的靈魂。
無數年來,起碼有幾萬邪魔被老樹妖接引,從數百個通往異域的入口,踏入了地下世界。
老樹妖獃滯了一陣,他用力的抓了抓胡亂披散在頭上的亂髮,眯著眼皺起了眉頭。
雷霆隱隱,罡風陣陣,這件新生的無相神兵在陰雪歌控制下變幻萬千,簡直就好像幻影一樣,隨著他的心意盡情的變化出諸般兵器。
這裏,是老樹妖的根本要害。
他口誦大道真言,雙手不斷向前轟出一道一道流光法印,四周天地元氣劇烈的波動著。
不僅是天雷劫,而且是讓現在的陰雪歌都覺得頭皮發麻的天雷重劫。
手一指,陰雪歌輕喝一聲,長劍突然崩解,化為三百六十柄飛刀四處亂掃。
老樹妖從上古時代生存至今,億萬年的漫長壽命,雖然他一直都矗立在地下異域,可是他的根莖延伸向了四面八方,他依靠自己龐大的根莖系統,觀察著地下異域的一舉一動。
前世,陰雪歌在自身衍化的鴻蒙世界中,親手煉製過無數的神兵利器。
老樹妖驚怒交集的咆哮了一聲。
老樹妖的笑聲猶如雷霆,滾滾傳了出去。
「道友,還眷戀不去么?還不速速化形,更待何日?」
元陸世界的鍊氣士,只有到了呵氣成雷的境界才能御氣飛行。
最後他身體一晃,這柄無相神兵向他身上一撲,立刻凝成了一套淡青色的長衫。
雷聲隱隱,有雲靄從老樹妖的本體上空憑空凝聚,然後無數道狂雷呼嘯而下。
陰雪歌是太古鴻蒙世界樹,是元陸世界地位最崇高,天賦資質最優秀的鴻蒙神木之屬。
突然間,『咔擦』一聲巨響,陰雪歌身體下方的晶核裂開,有三成左右,也就是直徑超過三百里的一塊晶核從本體上脫離。這顆巨大無比的晶核突然噴出了熊熊烈火,內部的赤紅色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以特殊的,屬於樹木的方式,交流著自己的修鍊心得。
連續三十六團水缸大小的雷火劈在他身上,震耳欲聾的雷火爆炸聲中,青色長衫光芒閃爍,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所有雷火都被長衫吞噬了進去,青木雷罡被逆轉為青木元氣,滋養得長衫越發強大。
他不通大道,不明造化妙理,沒有功法傳承,只是按照一株大樹的天賦本能,瘋狂的抽取天地元氣,不斷的增強自己的本體。久而久之,他的體內就凝結了這麼大一塊晶體。
鳳凰真火噴塗在墨綠色,直徑兩百里的晶核上,偌大的晶核經過數日夜的煅燒,就緩慢變成了流動質。
「道友客氣了,今日借你一部分軀體煉製神兵,未來定有報答。」
這一世,得了天聾地啞傀儡宗的傳承,上古元陸世界最強大的傀儡宗門,也是最強大的煉器宗門,他們在設計上比起陰雪歌更加的專業,更加的匪夷所思。
不需要鼎爐,身兼火木雙屬性的老樹妖就是最好的鼎爐。
陰雪歌所用的神兵,要用最純粹的青木屬性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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