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一百七十二章 冥道,輪迴

而五行之力除了生死,還有先天後天的區別。先天五行之力為生,那是最純粹最本源的五行力量;後天五行之力為死,是先天五行之力衍化而成萬千形態后,形成的五行變幻之力。
「想不到,想不到,我冥界最要緊的命脈冥河居然沒有崩毀,這是天要興我冥界一脈。」
聽到九靈聖尊的腳步聲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陰雪歌等人紛紛回頭望了一眼。看到他手上那柄大鎚子,陰雪歌突然明白了,為什麼他的那些子孫們,一個個都喜歡拎著大鎚到處砸人,感情這鎚子是他們龜妖一族的傳統?
屍神的嘴唇微微開闔著,他用僅僅只有他,以及在場實力最強的九靈聖尊才能聽到的聲音下意識的自言自語著。九靈聖尊的耳朵提得老高的,靜靜的偷聽著心境失守的屍神在那裡絮叨。
「兀那大腦袋,你答應的,你們冥教的鎮壓氣運的重寶呢?」
屍神眯著眼睛,無比鎮定的盤在了那黑色蓮花上,他吐出舌頭,指了指全身都被陰火裹著的白玉子,很是鎮定的笑著。
「羅睺,哈哈,你是羅睺的子嗣?你是我冥界真正的驕子!天註定你繼承本門衣缽!」
圍繞著這座巨大的祭壇,是一個猶如護城河的,水面寬達十幾里的黑色水池。
屍神繼續向陰雪歌他們解釋著屍神殿內的各種設施,比如說煉製殭屍的殿堂,煉製各種屍丹的所在,包括各種煉製屍毒的樓閣等等。這座大殿就是三千冥魔大道中的『屍神道』,這裏的一切都和殭屍有關係。
一團黑色的霧氣從屍神的頭顱下方噴出,化為一朵巨大的黑色蓮花托住了他,帶著他向身後那座保持了大致完好的大殿飛去。他一邊向前飛,一邊隆聲大叫著,讓陰雪歌等人趕緊跟上。
作為冥教的護火人,屍神自然對這裏面的門道是一水兒清。
陰雪歌詫異的看了屍神一眼,他再次望了一眼冥教最後一任教主那絕美凄婉的嬌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眉頭。這女人……呃?陰雪歌似乎有點印象,但是,他真的忘了。
黑漆漆的祭壇上,有無數斑駁的血跡。
白玉子有點猶豫的回過頭來,向陰雪歌望了一眼。
就算有什麼陰謀詭計,有什麼暗地裡的埋伏禁制,九靈聖尊自認為也能輕鬆破開。
「他真的,帶著我教精英,還有其他千百宗門的精英弟子的魂靈兒烙印,逃了出去?」
屍神皺起眉頭,很是有點猶豫不決的看著白玉子。
一些身體較小,大概是雞鴨鵝一類的家禽轉化成的殭屍,會鬼鬼祟祟的邁著小快步,追著陰雪歌他們奔跑上一段距離。當陰雪歌回頭向他們看過去的時候,這些小小的殭屍就會怪叫一聲,轉過頭去狼狽逃竄。偶爾他們跑得太快了,身體卻又不夠靈活,就會一頭撞在柱子上摔得四仰八叉的。
「這些小傢伙,是當年屍神殿最後一任殿主養的血食。」
青木有生,也有死。木生為木,木死為土。
白玉子貪婪的在那裡抽取池塘中生死混雜的絕陰之氣和-圖-書,這是他的本能,哪怕他這一世轉生成了一條龍鯉,但是他的神魂骨子裡依舊是來自幽冥界的羅睺之子,他依舊是一頭嗜血的魔物。
屍神興奮得眼珠亂轉,齜牙咧嘴的笑個不停。他『咔咔咔咔咔咔』的大笑著,兩排血淋淋的大牙相互摩擦對撞,不斷發出『鐺鐺』巨響。他嘴角里有粘稠的黑色液汁噴湧出來,一落在地上,就化為濃濃的黑霧向四周擴散開去。
「果然,道友的確是我冥教大道最佳的繼承人。」
不知道有多深的黑色水池內蓄了滿滿的黑紅二色混雜的粘稠汁液,充斥著陰寒刺骨、邪氣衝天的血煞之氣。白玉子『哧溜』一下飛到了水池上,貪婪的狠狠一吸。
大搖大擺的跟在陰雪歌身後走進了大殿中,九靈聖尊一邊走,雙手一邊在袖子里抓摸,然後很快就拎出了一柄沉甸甸的,鎚頭足足有水缸大小的八棱紫金雷瓮錘。
但是那些資料在冥教內部也是屬於極其偏門的野老傳說,屍神只是在極其久遠之前聽說過一次,他對血鸚鵡的形象感到有點眼熟,但是具體這血鸚鵡是什麼來路,他就有點迷糊了。
厚土有生,也又死。土生為土,土死為金。
陰雪歌頭頂懸浮著的混沌法源鍾發出輕輕的鳴叫聲,從法源鍾的核心處,有三千條極細的冷色調光線激射而出,精準的沒入了這一團陰火內。
偶爾在某些柱子下面會傳來細微的嘆息聲,一張張巴掌大小的慘白色面孔會隨著嘆息聲從這些柱子上悄然冒出來,面無表情的人向陰雪歌他們吐幾口冷氣后,就慢慢的融進了柱子里。
陰火中迸射的光芒變得不像是剛才那樣雜亂無章,而是好像得到了指揮官號令的精銳士兵一樣,按照一種玄而又玄的,極其錯落有致的秩序逐次的閃爍。
綠色的,藍色的,紫色的,各種冷色調的光芒起碼有數千種。這些光不知道從哪裡漏出,很慵懶的在黑氣中浮蕩著。於是陰雪歌他們就能看到更遠處的東西,能看到一些體積巨大的殭屍懶洋洋的慢吞吞的在黑氣中行走著,那都是一些水牛、家犬之類的大傢伙。
屍神咧開嘴笑了起來,他滿意的感慨了一聲。
「當年掌教身隕,但是她隨身的那一套寶貝,我冥教世代相傳的鎮壓本教氣運的靈寶,可都完好無損。」
在這顆巨大的頭顱上,白玉子感受到了極其親密的氣息。這是冥界的氣息,這是和鴻蒙世界幽冥界同出一源的氣息。白玉子前世就是幽冥界孕育的魔物,他對這種氣息自然是熟悉無比。
大殿內的光芒逐漸的變幻莫測,陰火放出的光芒逐漸濃烈,大殿中的陰邪之氣逐漸的強盛起來,陰雪歌的身體劇烈的搖晃著,他在月面吞食那顆啟靈果后,身體內逐漸生死相融的奇異力量被激發了。
「忘了也好,我就說,瘋婆子,一株死木頭而已,等他修成正果還不知道要多少年,你看上誰也不能看上他啊。果不其然,他倒是真的殺了回來,又https://m•hetubook.com•com怎麼樣呢?你已經魂飛魄散多少年了?」
屍神一邊向前飛行,一邊慢悠悠的介紹著這些小殭屍的來歷。
陰雪歌頭頂有混沌之氣衝出,混沌中一株五彩光芒籠罩的巨木搖曳生輝,無數條氣根向著四周虛空扎了過去,深深的沒入了虛空中,直接從虛空中抽取無窮無盡的天地元氣化為己用。
尤其是白玉子神魂法相中,居然出現了他前世血鸚鵡的真形,那頭渾身纏繞著鮮血和魔氣的血鸚鵡,讓屍神感到極其的熟悉。他好似記得,在冥教的典籍中,隱隱記載了相關的資料。
而陰雪歌的注意力,則是被祭壇頂部那一團懸浮著的陰火吸引住了。
元陸世界的冥界,就是冥教的立教根基。
要比較起來,鴻蒙世界幽冥界的冥氣,就好像一杯酒倒進了一個大水缸內,參合了一水缸泉水炮製出來的水酒,勉強能有一點兒酒氣。但是屍神身上的冥氣渾厚濃烈,是真正窖藏千年的烈酒,兩者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如此巨大的祭壇大致呈圓形,唯有正對著陰雪歌他們這個方向,有一條直通頂部的階梯。
上古之時,至聖法門發動了統一元陸世界的戰爭,無數宗門被毀,無數教派灰飛煙滅。元陸世界有無數大小勢力為了保留一線傳承,保留一點香火,無奈的讓大批精銳子弟遁入了鴻蒙虛空求一條生路。
屍神閉上了嘴,他悻悻然的向白玉子吹出一口黑氣,將白玉子卷了起來,直接丟進了那一團陰火中。
「只不過,他們畢竟根基太差了一些,都是一些家禽家畜,雖然變成了殭屍,也沒什麼前途的。」
在這階梯的兩側,矗立著數千頭身高數丈,身披黑色重甲,渾身死氣沉沉,唯獨雙眸隱隱紅光四射的殭屍。這些殭屍身上的氣息凜冽宏大,每一尊都堪比神魂法相在百丈左右的鍊氣士。
當然,屍神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點嚇人。
大殿內黑漆漆的,一股很濃厚的,猶如實質的黑色氣息瀰漫在大殿中。
「這廝倒霉,被困在地心火海中,眼看前途無限,歷經萬劫后可成就一方大世界之主的他,就要被地心火海燒成一片飛灰,可是掌教您以三滴心血,救活了他。」
顯然,他們雖然體積變得如此巨大,但是他們就是普通的低級殭屍。
但是這裏的黑氣越來越濃郁,黑氣中卻有淡淡的奇異的寒光滲了出來。
「掌教,瘋婆子,你真成了?那顆樹種,還真能帶著我冥界的命脈逃出生天?而且,他居然還變得人模人樣的回來了?若是我冥教能再次大行於世,倒是不枉了,當年他……」
無名無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左手握著菩提禪杖,右手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了一柄佛門八寶鑲嵌的戒刀,宛如明火執仗闖入良民宅子里的惡霸土匪,惡狠狠的瞪大了眼走在陰雪歌身邊。
柔水和烈火無不如此,五行生剋,實則就是五行生死轉化的過程。
元陸世界所屬冥界本源道器,掌控生死輪迴https://m•hetubook.com.com大道的樞紐,太古冥教的立教至寶『輪迴』,於斯現身!
白玉子扭動著身軀,慢悠悠的飛到了屍神的面前。
大概只是丈許方圓的一團陰火,猶如古墓墳頭的磷火一樣飄飄蕩蕩的懸浮在那裡。陰火嫻靜的燃燒著,數千種不同色澤的冷色調光芒不斷從陰火核心中噴射出來。
上古時,冥界也有無數強大恐怖的生靈拖家攜口的遁入了鴻蒙中。雖然絕大多數的冥界生靈都是一去不返,或許早就隕落在了無邊無際的鴻蒙中。但是偶爾也會有一些強橫異常的冥界生靈,藉助各種冥界轉生的秘法偷偷潛回元陸世界。
生命之道,死亡之道,生死轉換就是輪迴之道。
屍神長得很是俊美。
「只要他能完整掌控五百條冥魔大道,那麼本教最重要的至寶,自然會現身認他為主。」
但是這些曾經的家畜顯然在這裏發生了某些變異,一些家犬的體積變得足足有百丈高下,放在外面,那真正是妖魔一類的存在。但是陰雪歌神識向他們掃了一遍,卻沒能發現他們身上有半點兒靈智的氣息。
「是了,羅睺,冥界孕育的先天魔胎中,唯一沒有出世的冥魔帝君羅睺!他的魔胎孕育在冥河中,但是上古大變之後,冥河都消失得無影無蹤,羅睺的魔胎被帶走了!」
他體內的青木之氣也好,其他四行之力也好,都開始了奇異的分裂融合和轉化。
繼續向前行走了十幾個時辰,走過了大概三五萬里地后,前方一座恢弘巨大的祭壇赫然在望。
大笑了三聲,九靈聖尊向著屍神指了指,大聲的呼喝起來。
「嗯,當年,本座很慘。被封天魔宗的那些魔崽子,用九子心魔困神釘,傷了我七竅,損及我識海,本座的記憶也丟失了不少。雖然,本座覺得你是冥界轉生之人,但是你的來歷……」
祭壇的表面坑窪不平,雕刻了太多太多猙獰恐怖的圖案,諸如說億萬冥魔廝殺征戰,冥魔和各個種族的生靈鏖戰,比如說冥魔和龍、鳳凰、麒麟等傳說中神獸的戰鬥等等。
屍神的話音未落,陰火中就有一道驚人的氣息衝天而起。白玉子渾身白玉般的龍鱗紛紛粉碎,他的身體急速的拉長,從肥胖的龍鯉形態,迅速向體型纖細悠長的蛟龍體型轉化。
屍神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狂喜之色,他放聲的大笑了起來,欣喜若狂的大笑了起來。
雖然只剩下一顆頭顱,而且這顆頭的皮膚也黑漆漆的好似黑炭,頭上還生了六支彎曲的利角。但是單單從長相而言,他實實在在是一個罕見的美男子。
陰雪歌的身體猶如風中落葉一樣搖擺著,混沌法源鍾溝通了那一團陰火,而這一團陰火,就是太古冥教最緊要的傳承至寶,融合了三千冥魔大道所有精髓的『冥炎』。
「魚爺的確是通過跨界轉生大陣轉世重生而來。」
「我冥教的苗裔,真的在那鴻蒙之中,得了一條生路?」
游目四顧,以陰雪歌的實力,也只能隱約看到四周黑暗中矗立著無數大圓https://m•hetubook•com•com柱。這些柱子上雕刻了無數稀奇古怪的殭屍雕像,儘是一些人類或者類人生物,或者是某些妖獸妖禽轉化而成的殭屍形象。
生死並不對立,生死原本一體,生和死之間並無任何的縫隙,而是無縫銜接的完美體系。
「後來,也沒人給他們餵食,也就餓死了。但是死在這裏的生靈,都會變成殭屍,這也好,這些小傢伙從上古時代一直活到今天,也能給我當個伴兒。」
屍神深吸了一口氣,整個冥教廢墟上頓時一陣陣的陰風吹拂,不斷發出尖銳的鬼嘯聲。
絲絲黑紅二色氣息不斷飛進白玉子的嘴裏,他身上白凈的鱗片,就悄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紅色。
這座祭壇方圓百里,高度在六十里上下。
他只剩下了一顆腦袋斜靠在石柱上,而且這顆腦袋的體積是如此的巨大,方圓丈許的腦袋簡直就好像一座假山一樣堆在地上。
這座大殿顯然內部別有玄虛,外面看來,這座大殿佔地不過千畝左右,但是進入大殿後,陰雪歌他們起碼已經向前行走了三千多里,四周依舊是無數圓柱子矗立著。
屍神輕輕的嘆息著,目光迷離的看著這些氣度儼然的殭屍。
大量黑色、紅色混雜,被數百種奇異光澤環繞的龍鱗在白玉子的身上不斷生出,白玉子的氣息變得越發的深邃不可測,他的一對兒眼睛也變成了深邃的紫紅色。
白玉子甩著尾巴,眯著眼看著屍神。
而且屍神身上的氣息比鴻蒙世界的幽冥界內的冥氣更加渾厚,更加精純,更加的純正。
『嗡嗡』聲中,一座高有三千丈,內外有六重,每一重都分出了五百不同門戶的寶輪悄然從陰火中浮現。這寶輪被三千種不同色澤的陰火環繞著,散發出的氣息古樸而厚重,好似整個天地的神秘都盡在其中。
屍神的大腦袋搖搖擺擺的,他深深的看著陰雪歌,突然再次口噴黑氣,再次顯露出了冥教最後一任教主那絕美傾國的容顏。他瞪大了眼睛,朝著陰雪歌大喝了一聲。
無窮無盡的冥道感悟湧入陰雪歌的識海,和他自己參悟的那些關於生命,關於時間,關於空間,關於天文地理、日月星辰的天道感悟相互印證,相互融合,相互的嵌合在一起,讓陰雪歌的大道變得更加完整。
這些圖案雕刻得栩栩如生,每一根毛髮都纖細入微,陰雪歌他們站在很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一股殘酷、暴戾的濃烈死意撲面而來,讓他們渾身毛孔下意識的繃緊,所有汗毛都豎了起來。
原本一直不以為然的九靈聖尊被這一股猶如實質的死意一衝,他都下意識的舉起了重鎚,身上隱隱有濃烈的水汽、寒光翻滾而出,身邊的黑氣不斷凝成黑色雪片,帶著『叮噹』脆響紛紛落下。
那些血跡好似剛剛塗抹過鮮血,看上去格外的新鮮、嫣紅。
靜靜看著這一切的屍神驚駭的睜大了雙眼,他深深的、深深的、萬分敬畏、萬分尊敬的看了陰雪歌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低聲的咕噥了起來。
「喂,死木頭,你還記得和圖書……你真忘了么?」
「這麼多年,總有一些倒霉蛋闖進黑霧幽神谷中。」
「先天鴻蒙靈根,唯獨這廝根基太厚,無數年不能化為人形。」
『咔擦』聲中,黑氣中還偶爾會有腳步聲傳來。
銳金有生,也有死。金生為金,金死為水。
陰雪歌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著,他的神魂也劇烈的顫抖著,他識海中呈鴻蒙世界樹本體形態的元神瘋狂的揮舞著無數條氣根,枝葉茂密的元神突然有一半的枝杈乾癟枯萎,散發出濃郁的死氣。
雙眸開闔間,屍神的雙眸血光閃爍,他盯著陰雪歌一行人,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九靈聖尊搖了搖頭,他看了看正在全力參悟三千冥魔大道的陰雪歌,歪了歪嘴,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以九靈聖尊的境界,他現在雖然能發揮的實力有限,他對屍神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繼承冥道?嘿,魚爺對這種小事,不是很關心啊。好處呢?大頭屍神,好處呢?」
「情情愛愛的,有意思么?老夫多簡單,看上哪頭龜婆子,直接強了就是。情愛?有意思么?」
「天幸,我冥教,居然能在這等末法之世,得到如此優秀的一位弟子。這位道友,看你神魂法相,你不是元陸世界土著,你是來自外域的……冥界生靈吧?」
「魚爺的親爹,是羅睺!」
白玉子眯著眼看著屍神,得意洋洋的炫耀著自己的來歷。
隨著陰雪歌從陰火中得到的冥道感悟越來越深,他的鴻蒙世界所需的天道法則進一步的補全,他的大樹元神急速的生長著,漸漸的,他的大樹元神就快要膨脹到元陸世界正常所能容納的極限。
九靈聖尊則是不以為然的拉了拉鳳梧道人,拉扯著他一併走進了大殿中。服用了丣鬼母的內丹,九靈聖尊得到了很坑人的強悍繁衍力量也就算了,他肉體和神魂上的傷勢,也藉助內丹之力得到了一定回復。
「好處?當然,當然有好處!」
「這就要看這小子的了,他是冥魔帝君羅睺之子,他就應該能夠接受三千冥魔大道的傳承。」
陰雪歌看了一眼這水池,這口水池的氣息詭異邪惡,但是陰雪歌並不陌生。在鴻蒙世界的某些鬼道宗門中,就有這樣的物事存在。這是養屍的寶貝,生機死氣混雜的絕地。將資質卓越的屍體放在這種地方,用秘法加以煉製后,就能養出強大的殭屍來。
陰雪歌眯了眯眼睛,他左手握住了十方超度,右手握住了五彩菩提樹枝,頭頂懸挂著混沌法源鍾,緩緩的點了點頭,一點都不猶豫的就跟在了屍神的身後。
「既然他們來了,而他們並不符合我冥教傳承的標準,所以我就把他們變成了殭屍。畢竟,這是我的本職,我麾下總不能一個鎮守此處的下屬都沒有吧?」
這裡是屍神殿,太古冥教的核心重地,所以這處養屍的池塘,威力宏大無比,遠比陰雪歌曾經見過的所有養屍地的氣息加起來還要強大千百倍。難怪就連皇普雄奇和珧無憂那樣的高手,都在短時間內被養成了飛天夜叉,變成了屍神控制的打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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