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讓她活過來，就算死……又怎麼樣？」
「你們和你們的子孫後代，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虛空靈界或者聖靈界繁衍生息，你們可以真正自由的……有尊嚴的活下去！你們不會是某些老不死的奴隸，你們也不會是某些老不死的走狗。」
雖然他們知道聖靈界和虛空靈界的戰爭已經持續了無數年，但是蘭水心所說的如果是真相，那麼真相就太恐怖了。難道說，在虛空靈界，他們這些飛升上去的『高手至尊』，只能是走狗一樣的苟延殘喘么？
空氣中，只有那沙啞難聽的聲音，宛如鬼魅的感喟，輕飄飄的從不知道哪裡飄了出來。
「哪怕，讓我就此滅絕天良。」
「復活？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已經魂飛魄散，她擋著我的面被打得魂飛魄散，她怎麼可能復活？」
蘭水心這還是第一次正視滅世巨修羅，他突然覺得，這傢伙的確有著極大的價值。
「丟棄那些無用的感情，全心全意的為我效力，為我賣命，你會發現，有一天，你會得到遠比你想要的東西多得多的回報。比如說，讓你永遠記著的那個人，復活？」
蘭水心丟下手上粗劣的陶瓷酒碗，舉起酒罈往臉上、嘴裏倒了許多白酒，慢悠悠的打了個飽嗝，這才無比歡暢的大笑起來。他斜著眼，看著光幕中的眼眸，慢吞吞的笑著。
重複『都是』這個詞起碼十幾次后，蘭水心始終沒有將這話說完。
赤紅色的眼眸滿足的感慨了一聲，他的身影逐漸的消散，黑色的光幕也漸漸的縮小，最終化為一點黑色的火光懸浮在祭壇上。
蘭水心帶著燦爛的微小看著巨大的眼眸，他溫和的向那眼眸鞠躬行了一禮。
蘭水心看了一眼代表傀儡一族前來的五大神皇，不冷不熱的輕輕的哼了一聲。至聖世家盤踞的第一顆圓月，至聖世家最重要的基地已經被徹底摧毀，對於蘭水心而言，這些傀儡的遺族已經沒什麼大用了。
「或許，是我籌劃了許多年的事情，終於有了一絲成功的跡象，所以，我心情變好了？雖然『心情』這個詞，並不能確切的描述我的存在、我的狀態，但是這個詞，你能理解么？」
「如果不是那一段事情，我也不會選擇，徹底的投靠你，背叛至聖法門。」
赤紅色的眼眸眨巴了一下，他深深的凝視了蘭水心一眼，然後很是嚴肅的告誡他。
『心情』變好了么？
「是啊，你已經給我展示了這麼多的奇迹，為什麼這件事情你就做不到？」
眼眸沉默了許久，好一陣之後，他才慢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打開至聖法門所有寶庫，所有歸順我的門人弟子，任取所需。」
「這個大傢伙，的確……」
蘭水心眯了眯眼睛，他低頭看了看元陸世界，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正好能看到依舊濃煙滾滾、岩漿四處噴洒的律宗山門。
至於他的攻擊力么，滅世巨修羅這些日子並沒有出手。他只是單純的吞吐、吞納天地元氣，就已經對律宗山門造成了近乎毀滅性的破壞，起碼有數千萬律宗弟子被他吹出的颶風轟成了重傷。
「哦？什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信息？有什麼，是值得你們眼巴巴的來找我的？要知道，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剷除至聖世家的餘孽，可沒有太多的精力幫助你們奪回這個大傢伙的控制權。」
他身上的鱗甲上下有九十九重，密密匝匝的龍鱗狀鱗甲堆砌在一起，每一層鱗甲都有整整一百里厚，九十九重鱗甲堆砌在一起，單單這一層鱗甲就厚達萬里。
一顆赤紅色的眼眸在光幕中冷漠無情的凝視著蘭水心，過了許久，才有極其沙啞難聽的聲音從光幕中飄了出來。
「被殺死了。被幾個出生至聖世家的世子，用最無恥、最殘酷的手段，虐殺了。死得很慘，死得很……那時候，我還要站在一旁，陪著笑，恭維那幾個世子，說他們殺得好，殺得妙不可言。」
蘭水心很是古怪的盯著這顆巨大的眼眸望了一陣子，過了許久，他才語氣僵硬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你發誓效忠我，投靠我時，要我殺的那幾個人，就是他們？」
「哪怕，讓我就此泯滅人性。」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就靠這東西活命。甚至有時候，還吃不到這些東西。能吃到這些東西的日子，都是……都是……都是……」
「所以，你那裡不能有絲毫的差錯，若是出了錯，短時間內，我等再也沒有力氣給你任何援助了。」
「心祖，我們神族傾盡全力襄助於你，在你起事的最初，幫著你拖住了至聖世家的雷霆反擊，我們付出的犧牲可是老不小。現在你這裏事情完成了，可得想辦法，給我們把事情解決了。」
脾氣最為暴躁的火神皇重重的哼了一聲，他上前了幾步，向著數裡外的蘭水心大咧咧的擺了擺手。
巨大的眼眸古怪的咕噥了一聲，他睜眼看著蘭水心，語氣變得越發的古怪。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諸君只要隨我心意行事，長生不死、永享榮華，無窮無盡的好處等著你們。」
金神皇獃滯了半晌，他看了一眼其他幾個神皇，然後重重的一點頭。
「打開至聖法門所有書閣，所有歸順我的門人弟子，任意翻閱。」
而且他的這一絲分靈，甚至凝聚了分身，在至聖世家掌控的第一顆圓月中不知道搞了什麼鬼，一傢伙將整個圓月炸得嗚呼哀哉，無數至聖世家的精英隨之灰飛煙滅。
「此物……嗯！」
「老蘭啊，你們這裏的事情，可是差不多篤定了。但是我們這裏，還有事情沒解決呢。我們的滅世巨修羅，可是被人搶走了。我們還沒決定，到底是誰成為他的主人，居然就有人讓他認主了。」
滅世巨修羅懶洋洋的坐在那個巨大的大坑裡，大口大口的吞噬著天地元氣。因為他的瘋狂吞噬，律宗山門上空已經形成了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元氣漩渦，其中最大的一個元氣漩渦足足有上億里直徑。
蘭水心眯著眼睛看著光幕，看著光幕中一眨不眨的巨大眼眸。這個傢伙，這個讓蘭水心很多時候都感到恐懼，很多時候讓蘭水心都覺得絕望，很多時候他根本不願意搭理的恐怖存在，他偷和*圖*書偷摸摸的在蘭水心的神魂中藏了一絲分靈，藉著他神魂下界的機會降臨元陸世界。
現在整個元陸世界，依舊還能和他對抗的人，只有逃離第一顆圓月的至聖世家的餘孽，以及陰雪歌和珧荊命這一伙人了。但是蘭水心不覺得他們會是什麼大麻煩，所以他今天，很有心情在這裏大吃大喝。
「當我擁有我想要的，我就能做到我想做的。」
而那醬狗腿的味道也煞是刺鼻，裏面不知道灑了多少蒜泥和大醬，這等滋味對於村夫野婦自然是美味可口，對於高高在上的『心祖』蘭水心而言，只能算是狗屁不如的東西。
過了不知道多久，臉上已經掛上了兩行血淚的蘭水心突然停下了神通，他懸浮在虛空中，朝著四周無數等候他命令的神魂境大能大聲咆哮著。
「幫我實現我的目標，我就能給你所想要的。」
「此次，我分靈下界，引爆了那顆圓月，雖然我是跨界施為，但是我所作所為大遭天忌，元陸世界天地意志的反噬，居然直接透過三界屏障作用在我身上。」
「追隨我，追隨我背後的大人，你們所能得到的，遠比從那些老不死的手上能得到的好得多。追隨我，只要你們追隨我，你們終將得到一切你們想要得到的。」
「組建大軍，所有聖人世家精銳盡出，操演三月之後，隨我破碎南荒，哪怕將元陸世界的南方蠻荒打成粉碎，也要滅絕至聖世家苗裔，徹底斷絕他們血脈傳承。」
蘭水心光潔白皙的皮膚下，一條條青色的經絡劇烈的跳動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點黑色的火焰，突然聲嘶力竭地尖叫了起來。
沉默了一陣后，蘭水心笑了，笑得很燦爛，甚至他的笑容中再也沒有任何一滴淚水。
「哪怕，讓我就此永遠沉淪。」
現在整個律宗山門，原本殘留的山峰丘陵和宮殿樓閣早就不知去向。
五大神皇相互望了一眼，然後金神皇壓低了聲音，飛身湊到了蘭水心的面前。
「七成。不管找到多少，給我七成，什麼都好說。」
再給他一段時間，這傢伙絕對會在原地挖出一個大坑，把他自己結結實實的埋進去。
但是他正是心情激蕩的時候，正是心情『極好』的時候，雖然他很想過河拆橋，對這些傀儡一族的所謂『神皇』不理不睬，但是心情愉悅的他微微思索了一下，勉強擺出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向五大神皇遠遠的點了點頭。
至聖世家最要緊的基業被徹底摧毀，精英族人死傷慘重，只有一部分餘孽遁入了元陸世界南方蠻荒之地藏匿。就算至聖世家在那蠻荒之地還有一些布置，藏匿了一些最終的底牌，但是就連老中青這樣的厲害人物都被斬殺了，蘭水心不認為還能有什麼差錯。
蘭水心高高的舉起雙手，向所有聽到他呼喝聲的至聖法門弟子做出了許諾。
「有何事情？」
不等金神皇的話說完，蘭水心已經比出了七根手指。
「哪怕，讓我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聽到了蘭水心的話，所有人都從心底激靈靈的一股寒氣冒了起來。
「我的分靈親自出手和圖書，毀了至聖世家的基業，讓你徹底佔了上風。你，哭什麼？」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在這個大坑內颳走厚厚一層泥土和岩石。
眼眸明顯的僵直了一下，過了許久，那沙啞難聽的聲音才再次的響起。
就是這樣粗劣的酒菜，蘭水心吃得是興高采烈，吃得是眉飛色舞，吃得是歡天喜地。他大口大口的吞咽著狗腿和酒水，滑嫩潔凈的臉蛋上突然有大片淚水滾滾而下。
黑色的火焰上，一抹詭異的流光微微一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個人呢？」
因為滅世巨修羅一年多來不斷吹出的颶風，以他的身體為圓心，他身邊已經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百億里的大坑。隨著滅世巨修羅的呼吸，這個大坑正以每天三百丈的速率向地下擴張。
從滅世巨修羅被鳳梧道人等人聯手，從九天之上拖拽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律宗山門上，時間過去了一年多。在這一年多內，滅世巨修羅什麼都沒幹，哪怕律宗不少人隔三差五的來騷擾他一下，他也都懶得搭理。
「所有的滅世巨修羅之間，都有模糊的感應。」
蘭水心的身體劇烈的哆嗦了一下，他飛撲向了那點黑色的火焰，聲嘶力竭的尖叫著。
「這一年多以來，諸位也都見到了，我神族和那珧荊命亣奐國朝打得不分勝負，戰局實在是難以為繼。」
他們幻想的，天地靈氣無比濃郁、天地靈氣的質量高明千萬倍，天才地寶無數，靈丹妙藥無數，奇珍異寶無窮無盡的虛空靈界，似乎並不是他們幻想中的神仙領地？
他耷拉著腦袋，慢悠悠的嘆息著，慢悠悠的解釋著他今天為什麼要丟開那些華美的、蘊藏了無數天地靈氣、有著絕美滋味的飲食，非要在這個時候，吃這種粗劣不堪的玩意兒。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五大神皇同時從飛舟內飛身而出，遠遠的向蘭水心欠身行了一禮。
九天之外的蘭水心等人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怪異的景象。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坑，大坑的正中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面容猙獰巨大無比的大傢伙。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黑色的颶風從他身邊胡亂掃出，風暴中不斷有黑色的雷霆風暴出現。
「你殺他們，殺得妙不可言，所以我就把我的魂，把我的命，全都給了你。」
「你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意願，開開心心的、自由的活下去！」
「你們這群死物，還有臉來這裏找我們幫忙？」
巨大的眼眸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久，他微微睜開眼，一絲奇異的光芒在他眼底流轉。
「你們不用在飛升后成為生兒育女的機器，你們不用在無能繁衍後代后成為死營的炮灰，面對聖靈界入侵的恐怖大能，你們不用成為擋在第一線的先鋒。」
「滅世巨修羅畢竟是我們先祖製造的最強殺戮神兵，雖然他已經被逼無奈認主，但是和我們依舊有一重奇異的聯繫，我們依舊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
金神皇笑了笑，他湊到了蘭水心的耳朵邊，低聲的嘀咕了起來。
蘭水心帶著一道黑色的強光衝天而起，他筆直的衝出了第二顆圓月起碼百萬和-圖-書里高，他張開雙手，淚如雨下的看著四周璀璨的星空，看著四周無垠的虛空，看著下方巨大無朋的元陸世界。
蘭水心故作沉吟的看著五大神皇。
就在無數至聖法門的門人弟子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條速度極快的飛舟帶著一圈圈不斷擴散開的光暈漣漪，急速的飛到了蘭水心的面前。
稀稀拉拉的一些律宗弟子還在圍攻滅世巨修羅，但是他們甚至還無法靠近這個大傢伙，就被他吞吐的天地元氣形成的颶風吹得飛出去數十萬里地，動輒撞在山峰上撞得骨斷筋裂。
「今日，你怎麼如此的呱噪？」
蘭水心怔怔的看著光幕中的巨大眼眸，突然帶著淚水笑罵起來。
「曾經，我差點餓死；因為某個人，用這些東西讓我活了過來。」
他只是按照陰雪歌的命令，乖乖的盤踞在律宗山門天地元氣最濃郁、地脈最密集的地方，瘋狂的吞噬這裏濃郁至極的天地元氣。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徹底恢復，所有斷裂的骨骼都已經恢復，所有裂開的內臟已經完好無損，他身上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肌肉，在肌肉上更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皮膚和鱗甲。
「人類的感情……真是莫名的東西。」
無邊黑霧環繞中，詭異的祭壇上，數百名出身至聖世家的嫡女嘶聲哭喊著，被倒掛在了祭壇上。點點鮮血不斷落下，被祭壇上一點漆黑的火苗吞沒，於是火苗就越發的旺盛。
在他瘋狂的叫聲中，籠罩了第二顆圓月的大圂涒逆五行真光劇烈的翻滾著。圍繞著第二顆圓月緩緩旋轉的無數飛舟、無數神魂境大能驚恐的看著宛如海潮一樣翻滾的黑霧，無數神念在虛空中穿梭，沒人知道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到蘭水心自信滿滿的承諾，赤紅色的眼眸微微閉起。他猶豫了一陣，突然又睜開眼睛，很是深沉的看著蘭水心，帶著一絲好奇小心的詢問起來。
「如此，甚好。」
水神皇微微一笑，向蘭水心拋了一個媚眼。
蘭水心抓起身邊胡亂丟下的衣衫，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的酒水和油跡，『嘻嘻』的笑了起來。
猶如瘋魔的蘭水心繞著第二顆圓月急速的飛行著，他的身體帶著一絲兒黑光繞著圓月飛行，每一彈指的瞬間，他起碼繞著這顆圓月轉上了一百圈。虛空中到處都是他朦朧的殘影閃爍不定，他聲嘶力竭的尖叫著，宛如鬼怪哀鳴的尖叫嚇得他麾下無數高手膽戰心驚。
這樣變態的防禦力，起碼現在的元陸世界，任何一個神魂法相高達百丈的巔峰存在，都無法攻破滅世巨神兵的防禦。
「那等酒肉中，一點靈氣都沒有，與你沒有半點幫助，反而只會讓你身體內憑空多出無數的雜質，而且滋味也沒有多麼鮮美。你就算去地里挖幾顆新鮮靈芝生吃，也比吃這些玩意來得妙罷？」
現在的滅世巨修羅，才是真正的完整形態，才是真正的上古遺留下來的殺戮神兵。
蘭水心口水四濺的咆哮著，歇斯底里的尖叫著，投靠他的八百聖人世家的門人弟子，歸順他的無數宗門、國朝的門人弟子，都猶如見鬼一樣看著他。
「若是心祖能幫我們奪回眼前這尊和_圖_書滅世巨修羅，我們願意……獻給心祖……」
「莫名，不解，無意義。只不過，我這裏的事情成了，你那裡，加緊一些。虛空靈界，已經有三十六座新的飛升台建立，未來你掌控的所有門人弟子，直接循著這三十六座飛升台的指引飛升就是。」
蘭水心光著膀子盤坐在祭壇前，志得意滿的扯下一條醬狗腿，大口撕扯著狗肉，大口灌著最劣質的白酒。這酒甚至是他故意讓人從鄉村酒肆中買來，裏面還參雜了不知道多少井水。
「上古時代，我等先祖滅亡之際，無數滅世巨修羅被藏匿在元陸世界各處秘境中。我們耗費了無窮精力，才找到了這麼一頭。但是現在這一頭滅世巨修羅已經完全凝結了神智，他已經感受到了另外八十九尊滅世巨修羅藏匿的方位。」
「我開心，所以我哭了。」
祭壇上的黑色火苗冉冉升起，化為一片淡淡的光幕。
蘭水心站起身來，大包大攬的一揮手，滿口承諾了下來。
「我發誓過，我要讓至聖世家的那些男丁死絕，我要讓那些至聖世家的所有女人為奴為娼，我要讓他們死得慘不忍睹，我要讓他們死得怨氣衝天，我要讓他們就算死了，子孫後代依舊世世代代男為盜女為娼，讓他們的祖墳年年月月歲歲時時冒黑煙。」
蘭水心好奇的看著金神皇。
「而且，你剛才吃的，喝的，這些東西，雖然我沒吃過，沒喝過，但是你平日里錦衣玉食，玉液瓊漿都是不屑一顧的，你怎能吃喝得進這種低劣的東西？」
「這事有多難的？也就是徹底剷除至聖世家的那些餘孽稍微有點難，其他的，該飛升的人，我這就挑選一批修鍊最基本五行法典的人讓他們飛升就是。」
一年多了，蘭水心終於徹底穩定了至聖法門的情況，八百聖人世家的所有門人弟子都已經投靠了他，元陸世界幾乎所有沒有被珧荊命吞併的宗門和國朝，所有殘留的高手和軍隊，也已經向他屈服。
「看看你們做的好事，你們弄出來的那滅世巨修羅，該死的，他砸毀了律宗大半個山門，我們門人弟子死傷以百億計！那都是我們至聖法門的精英子弟，百億人的損失，你們這群廢物，這筆損失都要算到你們頭上！」
恆古以來，自從至聖法門掌控了天地，元陸世界和上界的所有聯繫渠道，都被三大至聖世家掌控。哪怕是八百聖人的後裔，他們也不知道虛空靈界到底是怎麼一副場景，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因為他辦成了這件事情，所以他的心情變得很好？
蘭水心的臉抽了抽，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斜刺里一道滔天火光噴薄而出，火光中一頭火麒麟神魂法相噴吐著烈焰沖了出來。不知道是八百聖人世家的哪一位太上長老沖了出來，朝著五大神皇怒氣衝天的咆哮著。
「雖然沒什麼意義，但是還是想要知道，你哭什麼？」
「我要成為主子，我要成為站在他們頭頂的主子，我要享受他們現在享受的一切，我要主宰他們現在主宰的所有。哪怕這樣做，會屍橫遍野，會血流成河，會翻天覆地，會天崩地裂，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