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二百二十九章 祖先的問候

「去!」
一點火光噴出,赤炎蓮台懸浮在陰雪歌面前,道道火光重重疊疊的噴出,將飛刀牢牢的包裹在內。陰雪歌手一指,蓮台上火光向內回卷,將飛刀捲入了蓮台鎮壓。
陰雪歌恰到好處的驚訝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挑了挑嘴角,然後不知可否的笑了笑,顧左右而言他的笑道:「司馬白熊么?準備好了?請!」
他身上軟甲亮了起來,一聲麒麟咆哮從軟甲中響起,絲絲黃氣噴出,在他身邊纏繞成了一頭麒麟虛影,擋住了陰雪歌身上散發出的恐怖熱力。
不等司馬白駒反應過來,連續十八顆火雷砸在了他的身上,硬生生炸碎了司馬白駒所有的防護,炸得他胸膛血肉橫飛,肋骨都被炸碎了十幾根,狼狽的吐著血帶著渾身烈焰向後飛了出去。
咆哮聲中,司馬白駒張口噴出一柄飛刀,帶起一道寒光向陰雪歌脖頸絞殺了過來。兩人距離如此近,飛刀飛行的速度如此快,司馬白駒面容扭曲的笑了起來,大吼了一聲『中』。
『祖先的問候』不能拒絕,不容拒絕,這是家族內部優勝劣汰的一種手段,是保持家族向上力、競爭力的一種有效競爭機制。
陰雪歌笑了起來,他向司馬怒點了點頭,輕蔑的譏嘲著:「難怪老祖會讓我捎來祖先的問候,感情司馬怒大人的兒孫,都是這種慫貨?這種軟骨頭,真正是丟了我們司馬聖族的臉!」
「可不是么?我們的修為,都是在戰場上,和域外天魔一刀一劍打殺出來的。我們根基穩固,修為雄厚無匹,依靠自己的底蘊衝破瓶頸,這才是真正的實力!」
司馬白駒瞪大了眼睛,猶如見鬼一樣盯著陰雪歌。那是他的本命飛刀,淬鍊了數千年的本命飛刀,他是下六品亞聖的修為,從實力上說,他和陰雪歌實力相當,這蓮台得是什麼品級的寶物,才能輕鬆鎮壓了他的飛刀?
不等司馬怒開口,另外一名中年男子已經大步向陰雪歌走了過來。
這個時間,就只能依靠陰雪歌來爭取。
司馬白駒突煙冒火,帶著渾身火光衝到了陰雪歌面前,距離陰雪歌不到三尺。
陰雪歌冷笑一聲,伸手向城內一指:「好得很,請,請,請,請帶路!」
司馬白熊的話被陰雪歌狂暴的攻擊打斷了。
一個身穿獅子掩心甲,生得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緩步上前,他向地上兩截殘軀望了一眼,怨毒的向陰雪歌陰沉一笑:「小子,我司馬白駒來會會你。」
陰雪歌毫不含糊的看著司馬怒:「老而不死謂之賊,我們家老祖宗說了,司馬怒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沒有死在和域外天魔作戰的戰場上!普通衛城內,衛守能活到一萬歲的都罕見,這司馬怒,也太怕死了些。」
「您說得有道理,反正是要一個一個打下來的,就隨便來個最弱的,熱熱身好了。估計幹掉他,也用不了多少力氣……是死斗,還是活爭?」
一個『請』字開口,司馬白熊一聲長嘯,他渾身都被土黃色的濃鬱氣息環繞,伴隨著『咔擦』脆響,他的身體迅速石化https://www.hetubook•com.com,短短一彈指間,他就變成了一尊高達三丈開外的土黃色巨人。
「該死的東西!」城門樓子上的老人咬著牙,從牙齒縫隙內噴出了幾個字。剛才陰雪歌一套複雜的手勢,證明了他的確是司馬氏的族人。
他指著陰雪歌,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陰雪歌已經很不客氣的打斷了司馬怒的話:「我家老祖還說了,司馬怒這種貪生怕死的作風,簡直就是給我們司馬氏丟臉。我家老祖給我說啊,孩子啊,去,把司馬怒的衛守一職搶下來,整頓一支精兵出來,多幹掉幾個域外天魔,讓別家人看看我們司馬氏年輕子弟的威風。」
城門樓子上,一個身材雄壯的老人雙手按著城牆,目光森冷的盯著陰雪歌。隔著數百里地,他厲聲呵斥著:「何方妖孽,膽敢犯我木濤衛城?你用什麼邪術,害了我城中精銳?」
「啊呸,被外力提升的亞聖,能有什麼用?根基不穩,你小子現在就算能逞一時威風,你的前途也完蛋了。」
校場的地面上無數道禁制光芒閃過,司馬白熊的撞擊沒能破壞地面分毫,所有人都聽到了他體內傳來的大片碎裂聲,這沉重的撞擊,讓司馬白熊引以為豪的戊土金身幾乎粉碎。
司馬怒大叫一聲,一躍而起將司馬白駒接了下來,忙不迭的雙手連拍,將他身上的火焰熄滅。幾顆救命的丹藥灌了下去,一瓶專門治療燒傷的靈液澆在了司馬白駒的胸膛上,司馬白駒終於抽了抽,回過了一口氣痛苦的呻|吟起來。
圓真微微一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由衷的感慨了一聲:「能否贏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木道友已經進了城,我們已經勝了一大半了。」
司馬怒瞪著陰雪歌,一個字一個字的威脅著:「娃娃,考慮好了?祖先的問候……嘿嘿,居然有人打我的主意?我司馬怒操持這一小片基業,可是已經有三萬七千年了。」
陰雪歌大笑著騰空而起,繼續向城門飛去。他大袖凌風亂舞,很是驕傲的大聲喝道:「司馬怒老爺子,我就不自報門戶了。我若贏了,木濤衛就是我的;我若輸了,我轉身就走,報不報名字也都無所謂了。」
「爹,要不我們直接圍上去,把他幹掉算了。」一名站在老人身後的男子壓低了聲音,殺氣騰騰的建議老人乾脆下手幹掉陰雪歌。
勝利者擁有一切,而失敗者,運氣好的,可以苟延殘喘,在城內獲取一處居住地。但是絕大多數時候,失敗者全家都會被驅逐出城,淪為可悲的散修。
司馬怒仰天大笑三聲,一摔袖子,陰沉著臉衝天而起,迅速向城內校場落下。司馬怒身後的一群自家族人紛紛陰沉的看了陰雪歌一眼,同樣向校場飛去。
現在突然有人跳出來挑戰司馬怒一家至高無上的權威,這對一直生活在司馬怒龐大陰影下的木濤衛城居民而言,無疑是天塌地陷一樣的大事。他們帶著各種複雜的情緒趕來校場,靜靜的審視著陰雪歌。
司馬怒身後一名和_圖_書青年咆哮一聲,重重的向前踏了一步,他厲聲呵道:「狂妄小子,你好大的口氣!」
幽泉一言不發的站在人群中,她腳下有淡淡的水霧擴散開,極其輕微的水霧,在數萬人氣息的遮掩下,這一點水霧完全沒人注意到。水霧中混雜著極其輕微的藥力,足以讓真仙都骨軟筋麻戰力喪失的極品迷|葯。
狂笑一聲,司馬白熊一招手,天空就有一塊巨石呼嘯著向陰雪歌當頭砸下。
叢林中,施展天視地聽神通,偷聽到了陰雪歌和司馬怒對話的雲羅和尚獃獃的看著身邊同樣獃滯的同伴們:「祖先的問候?這些魔頭還有這樣的規矩?這,這,我們怎麼半點兒情報都沒有?」
城牆上響起了高亢的號角聲,密密麻麻的防禦禁制在城牆上閃爍,陰雪歌身體一沉,從空中墜落。他落在一株大樹的樹梢上,遠遠的眺望著木濤衛城的城門。
司馬怒的臉驟然一沉,丟了司馬聖族的臉,這個評價太重,重得他根本不敢承受。只有他這種活了幾萬年的老不死,才知道所謂『聖族』的全部含義,那不僅僅是榮耀和尊貴,更代表了血腥和恐怖。
他一邊走,一邊冷厲的笑著:「木濤衛附近的司馬聖族中,修鍊火屬性功法的,也就是這麼兩家人。和我們木濤衛有仇怨,一直對我們打壓不止,甚至硬生生壓制本家,讓木濤衛萬年來始終無法晉陞為地階衛城的,也只有纖霽鎮的司馬一家。」
司馬雄鷹抱著被燒化的肩膀在那裡嘶聲慘嚎,這個青年看著汗如雨下的司馬雄鷹,頓時雙股戰慄,根本看都不敢看陰雪歌一眼。
城門樓子上的老人身體一僵,老臉劇烈的抽搐起來。他身邊的幾個青年將領更是眼珠子瞪得老大,一個個直愣愣的盯著陰雪歌,被他這句話驚呆了。
陰雪歌根本不管頭頂降落的巨石,他大吼一聲,渾身環繞著烈焰的他沖向了司馬白熊,雙手緊貼著身體化為土石后變得極其僵硬轉動不靈的司馬白熊,掌心突然噴出無數團紫色的火雷。
「小子,這是我木濤衛三萬年前,從域外天魔身上繳獲的一部《戊土金身》秘術,只要我腳踏大地,我就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試試我……」
活了將近四萬年的司馬怒,他身後的子孫加起來只有不到三十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一張石雕大椅上,司馬怒傲然向陰雪歌指了指:「既然,你帶來了老夫某個不知名同族的問候,那麼,小子,老夫的孩兒,隨便你挑選吧。總之按照規矩,你要一個一個的,把老夫和老夫的所有子孫打倒,才有資格佔據木濤衛。」
司馬怒身後的兒孫們則是七嘴八舌的咒罵起來。
陰雪歌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讓司馬怒拉長了臉,但是他最後一句話卻讓所有人的身體都哆嗦了一下。
陰雪歌笑著向司馬白駒點了點頭,身邊火光驟然向前奔涌,在他胸前凝聚成了三顆拳頭大小的紫色火雷。手掌一推,三顆火雷激射而出,迅速向著司馬白駒轟了過去。
咬著牙,司馬怒無比怨毒的低聲詛咒著:www.hetubook.com.com「哪家混賬東西,盯上了我們家的基業?司馬達?司馬微?司馬峰?司馬丘?到底是哪個混蛋?有這個膽量,還看得上我們木濤衛這點基業的人,數來數去,就是這麼幾個混賬東西。」
「蠢貨!」木濤衛城的衛守司馬怒反手一耳光抽得自己大兒子司馬衍一個踉蹌,差點沒滾下城牆:「他既然敢只帶著一個侍女出現,附近肯定有他家中高手照應。我們家敢壞了規矩,木濤衛就有滅門之禍。」
「好小子,下手真狠。不就是依仗修為欺負人么?」
司馬怒剛剛救活了司馬白駒,又一個兒子被重創。他急忙掏出靈藥沖向司馬白熊,陰雪歌已經飄然落下,笑容可掬的向司馬怒身後目瞪口呆的兒孫們勾了勾手指。
「下七品亞聖,不堪一擊!」
他看著老人,傲然昂起了頭:「我帶來了,祖先的問候。」
祖先的問候,在聖族中有著特殊的蘊意——某個聖族的某一脈族人,想要擴張自家的勢力時,他們就會派遣族中的精英弟子,向他們盯上的獵物帶去『祖先的問候』。這種問候從來不是溫情脈脈的,而是充滿了冷酷血腥。
雲覺和尚把玩著一串佛珠,怔怔的看著木濤衛的方向:「只是,這所謂的問候,到底是什麼規矩?木道友一人,能贏下這麼多人么?」
司馬怒氣得放聲大笑,他狠狠的指了指陰雪歌,厲聲喝道:「好,好,好,九成把握?好,說得好。既然你要按照規矩,挑戰我司馬怒一家子,那麼就按規矩來。我也不問你名字,不要說我欺負你小娃娃,我們去校場上好好的斗一場。」
司馬白熊的後背被炸得土石亂飛,痛苦的慘嗥聲中,他巨大的身軀筆直的下墜,甚至墜落的速度都超過了他召喚出來的隕石,沉甸甸的墜落在校場上。
司馬怒氣得臉色發青,身體一陣一陣的哆嗦著。
「下一個,誰主動一點?」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唯恐任何一點動靜引起司馬怒的不快。整個木濤衛,就是以司馬怒一家為核心,數十個依附司馬家的貴民家族,數十萬士卒和他們家屬的生死榮辱,都在司馬怒的一念之間。
陰雪歌站在校場正中,依舊帶著那種讓人不快的驕傲,傲然看著正對面的司馬怒和他的一眾子孫。
「當然是,活爭……」
司馬白駒長嘯一聲,他身上甲胄亮起,數十道縱橫交錯的黑色光幕在他面前一陣纏繞,牢牢擋住了激射而來的火雷。巨響聲中,司馬白駒被火光淹沒,肆虐的火光向著四周擴散開,在校場的邊緣被突然亮起的禁制抵消。
司馬怒看到陰雪歌渾身被火光包裹的時候,他差點就跳了起來。但是他強逼著自己坐在大椅上一動不動,冷肅冷漠的面孔狠狠的抽了抽:「好,好,好,老夫看你年紀,不過千歲,居然已經是六品亞聖的修為……難道你家老祖,不知道拔毛助長的風險么?」
回過頭,目光威嚴的瞪了雲羅等人一眼,陰雪歌單單帶上了幽泉和白玉子,身形騰空而起,故意散發出恢弘龐大的氣息,https://m.hetubook.com•com向木濤衛城的方向飛去。
一眾司馬怒的兒孫大聲喧嘩著,陰雪歌對此置之不理,只是向剛才那青年勾了勾手指。
陰雪歌輕蔑的向這青年望了一眼,不屑的搖了搖頭:「我家老祖還說了,木濤衛司馬怒一家子都不成器,老的貪生怕死,兒子孫兒都是紈絝子弟,不中用的。所以我家老祖說,我有九成把握,取而代之。」
陰雪歌在心中偷笑,看來冒充司馬一族的人,給司馬怒帶來祖先的問候,真正是嚇住了司馬怒。他心知肚明,他身後根本沒跟著什麼暗地裡監察的高手,但是司馬怒絕對不會這麼想。
司馬白熊深沉的看著陰雪歌,冷哼了一聲:「說得,倒也有道理,如此,請了!」
木濤衛校場已經被無數人圍住。
但是幽泉只能緩慢的釋放水霧,緩慢的釋放藥力。不要說整個木濤衛城,就是這個校場,想要讓校場上的人都逐漸吸入足夠多的藥力,都起碼要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凌空而行,飛行迅速,陰雪歌很不客氣的直接越過了城牆落在了司馬怒面前。
估計在司馬怒心裏,他一定覺得,暗地裡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實力遠超自己的高手,都在冷眼旁觀這一次的挑戰呢。這就是司馬怒一劍擊殺自己孫子的緣故,單單一個『臨戰脫逃、不敢迎敵』的罪名,就足以讓司馬怒一家子被司馬聖族除名,趕出木濤衛貶為散修了。
陰雪歌雙手結印,手指迅速變幻,一連打出了一百四十四手怪異的印訣。這些印訣沒有任何的威力,並不是什麼神通法術,更像是一種單純的暗記、信號。
冷然看著陰雪歌,中年男子冷笑一聲:「我司馬白熊,可有說錯?」
「司馬雄鷹,特來戰你!」
陰雪歌笑了笑,向那身穿麒麟軟甲的青年勾了勾手指。
這些人當中,有將領,有軍官,有士兵,更有大群的貴民。所有人都帶著怪異的表情,看著站在校場正中的陰雪歌,暗自揣摩著他的來歷以及他的性格。
圓真和尚皺著眉頭,用力的搖了搖光頭:「可見木道友的確是有心人,吾等以往見了這些魔頭,都是極盡全力將其剿殺,沒心、也沒機會生擒活捉,拷問口供。嘖,木道友果然非凡。」
陰雪歌袖子里一道青光閃爍,十方超度轟然出擊,將司馬白駒的獅子掩心甲打得粉碎。
深吸了一口氣,司馬怒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兒孫們,再次鄭重的看了陰雪歌一眼。
火焰升騰,雷光呼嘯,司馬白熊巨大的身軀硬生生被炸飛起來,被轟上了離地千丈的高空。陰雪歌騰空飛起,帶起一道火光追上了司馬白熊,緊貼著他的後背,掌心連續噴出了三百六十道狂雷。
他咬著牙,低聲的咆哮著:「飛鷹,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害死了他!」
陰雪歌傲然看著司馬怒,得冷哼了一聲,隨手向剛才站在司馬雄鷹身邊的一名青年指了指:「輪到你了。」
被派去問候的精英弟子,將逐個挑戰目標勢力的首腦人物,若是他能以一人之力征服對方,那麼宗族將默認,他取而代之,掌控被他擊敗的這https://m.hetubook.com.com一方勢力。
「爆,爆,爆,爆,爆!」
「不滿千歲的六品亞聖?你家老祖在你身上浪費了多少靈丹妙藥?」
陰雪歌淡然一笑,他深深的看了司馬怒一眼,隨手向他身後一個身穿麒麟軟甲的青年指了指。
那青年臉色有點發白,他的實力比司馬雄鷹高出了一點,也不過是下七品亞聖的實力。七品和六品的差距,實在不是能輕易跨越的。
陰雪歌沉默了一陣,搖了搖頭:「按照規矩,我沒必要報上自己的名號。我贏了,木濤衛是我的,你們自然會知道我的名字;我輸了,我就算活著離開這裏,回到家中的結果……呵呵,世上也不會有我這個人存在過,你們知道我名字做什麼?」
陰雪歌看著司馬雄鷹,手指一彈,一道火光激射而出,宛如箭矢一樣洞穿麒麟虛影,穿透了司馬雄鷹的右肩,將他大半個肩膀都燒成了灰燼,一條手臂差點就從身上掉落下來。
『鏗鏘』一聲,司馬怒拔劍,起身,身體一旋,將那不敢出戰的青年一劍劈成了兩段。長劍刺進青年的眉心,將他的元神也徹底滅殺,司馬怒滿臉是笑的坐回大椅,向陰雪歌點了點頭:「這廝,不是我司馬怒的子孫。」
說這話,司馬怒還向四周望了望,好似在尋找某些藏在暗地裡的人。
「接下來,不要說話,不要動彈,等在這裏。一切,由我。」
那青年大步上前,一步跨過十幾丈距離,幾個大步就衝到了陰雪歌面前,劈面就是一拳砸了下來。一團厚重的土氣包裹著他的拳頭,這一拳就好像流星天降,帶著一股沉重異常的壓迫感。
他帶來的,是祖先的問候,聖族內部最血腥、最冷酷的問候,弱肉強食、赤|裸裸叢林法則掌控的新陳代謝的遊戲。如果司馬怒他們一家子不小心一點,他們很可能會面臨最殘酷的下場。
城牆上的防禦禁制悄然散開,城門緩緩開啟。
司馬白熊搖了搖頭,他指著陰雪歌冷笑道:「你不承認?那就是承認了!纖霽鎮,纖霽鎮,我木濤衛記住你們的大恩大德了。小子,你到現在,還不報上自己的名字么?」
雲羅幾個和尚徹底呆住了,陰雪歌想要做什麼?一個人單挑一座衛城么?哪怕他已經用大陣將城內的精兵全部困住,但是木濤衛城內絕對還有數千精銳坐鎮城中啊!
青年大吼聲中,陰雪歌長嘯一聲,每一個毛孔內都有紫色的火光噴出,他迅速變成了一個紫色的火人,頭頂更有三朵紫色蓮花盤旋飛舞。粘稠的紫色火焰散發出恐怖的高溫,司馬雄鷹剛剛逼近陰雪歌,就被高溫燒得頭髮眉毛同時燃燒起來,他怪叫一聲,腳下大地一抖,身體迅速向後急退。
司馬怒神色複雜的看著陰雪歌,然後迅速變得冷漠無情,雙眸也充滿了殺氣:「等你輸了,老夫也不會殺你,老夫只會砍下你的四肢,削了你的五官,將你送回你家老祖面前。」
死斗,就是不死不休,必須殺死一人才算結束;活爭,就是給人留下一口氣,給人一線生機。陰雪歌突然提出這個問題,終於讓司馬怒等人開始正視陰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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