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如水含笑看著喜出望外的少沅金仙，淡淡的說道：「你們聖靈界的那群老不死，迂腐，保守，就如古墓老屍，讓人厭惡。他們將就天道，講究機緣，門人弟子表現得再好，也不會出手相助幫你們突破。」
身處天水宮的人，無論凡人還是亞聖，乃至突破亞聖境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一到夜間他們永遠見不到任何星光，天空永遠都是黑漆漆的。所有星光都聚集在這一座宮殿上空，注入這宮殿中似乎一直端坐在寶座上，永遠沒有動彈過的司馬如水身上。
大笑聲中，殷凰舞張開雙手，向著四方天地傲然叫囂起來：「這裏就是元陸世界么？那些太古、荒古、神古時代的老不死們，耗費了無窮心力也要回來的地方？好吧，姑奶奶我宣布，這裏以後就是姑奶奶的地盤了。我見到的，就是我的；不願意歸順的……」
身穿帝皇袍服，頭戴九龍通天冠，腰間佩劍，手持印璽，身邊有無數光影環繞的第一至尊大步從綻放開的樹根中走了出來。
陰雪歌他們在虛空靈界逗留的這段時間，元陸世界已經過去了將近兩百年，兩界之間的時間流速，差距就是有這般大。滅世巨修羅用全速向西方飛行兩百多年，如今他已經深入了西方蠻荒之地極遠處，這裏甚至是元陸世界的好些巔峰大能，都從來沒有到來過的地方。
無論山川河流，還是西疆蠻荒之地的海洋大湖，乃至藏在山河之間的蛟龍巨蟒、珍禽異獸，統統都被這一道狂飆撕成了粉碎。在他飛過的地方，元陸世界的大地上留下了一條清晰可見，光滑如鏡的平直大道，這條大道從元陸世界的核心處直指西方，足足有五六百萬里寬。
「人品，我喜歡！」三言兩語，對少沅金仙做了一份評價之後，司馬如水『嗤嗤』的笑了起來：「任何願意投靠我們聖族，為我們聖族做牛做馬的仙人，都會得到我們的寵信。」
司馬如水何等老妖孽，他一眼看透了少沅金仙的所思所想，他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你想明白了？想通徹了？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徹頭徹尾欺師滅祖，連最後一點麵皮都不要的人。這種仙人，我們聖族是一定要重用的，而你值得我們重用。」
這些最細的一根都有上百萬里粗細的樹根慢慢的延伸了過來，緩慢而堅定的向四周擴散開，逐漸的將虛空中的破洞擴張到了十倍、百倍、千倍、萬倍。
少沅金仙跪倒在地，他感受著自己和天地間某種恢弘力量、某種玄奧秘密越來越近，就要融為一體的那種美妙感覺，迫不及待的放聲大吼：「奴才願意為聖人效死！」
古樸、恢弘的大殿寬達千丈，深有百里，司馬如水的寶座就在宮殿盡頭的高台上。他四平八穩的坐在寶座上，雙手扶在身旁，自從司馬一族在虛空靈界紮下根基，建立了天水宮后，他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坐在這裏，似乎再也沒有動彈過絲毫。
只是一縷星光，他少沅就半隻腳踏入了道尊之境，這是何等快事？
但是下一瞬間，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一名身穿血色宮裙，生得雍容華貴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從
和_圖_書第一至尊身後搶了出來，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不，隨著這道星光的力量不斷的擴散開來，少沅金仙體內仙力奔涌如潮，推動著他就要破開那扇門戶。
一副可怕的，宛如天地滅絕的場景出現了，在這個巨大的空間破洞中，無數鴻蒙潮汐在翻滾，無數混沌能量在衝撞，一眼看去一片渾濁，這裏面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火，沒有風，沒有大地，也沒有空氣。這裏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概念，甚至就連『實質上的概念』這個概念本身也不存在。
自從陰雪歌帶著幽泉等人強行飛升之後，滅世巨修羅就拿著陰雪歌親手製作的，蘊藏了他一縷心血的玉符，循著玉符的指引向著這個方向筆直的飛來。
眯著眼，司馬如水手指在寶座扶手上輕輕一彈，頓時發出玉磬撞擊般清脆的響聲。
司馬如水笑得無比燦爛，他指著少沅金仙笑道：「從聖靈界傳回來的消息，妙牝真丹宗的開山老祖因為這小傢伙的背叛，還牽連了這麼多的佛門、道門弟子，親自跑去某位道祖門前跪地請罪，這都跪了好些天了還沒被道祖接見呢。」
這樣強橫的存在，無論是在虛空靈界還是聖靈界，都是真正的上位者。少沅金仙這樣的巔峰金仙，在兩界的真正大勢力中，只能算是中層偏上的頭領，只有突破了那一層瓶頸的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擁有影響一方局勢的力量，才能算是領袖級的存在。
一條細嫩的青翠的根莖從虛空中冉冉衍生過來，這條不過拇指粗細，卻不知道有多少的根莖輕描淡寫的往空中一點，元陸世界的天空中就有無數朵鮮花綻放開來。這些花朵慢慢傾倒，從中有晶瑩剔透的泉水噴薄而下。這些帶著淡淡清香的泉水灑在九靈聖尊他們的身上，他們的肉體和元神的傷勢頓時急速愈合。
短短几個呼吸間，幾乎神形俱滅的九靈聖尊等人，全都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
這一日，就是陰雪歌和幽泉、白玉子在虛空靈界有所感應的時候，滅世巨修羅突然停了下來。他雙腿重重的落在地上，大地無法承受他可怕的體重，無數座山峰被他一腳踩得稀爛，他的身體緩緩下沉，足足沉下去了數百萬里，這才勉強穩住了身體。
「混蛋，不要擋著我！啊，我的寶貝兒子在哪裡？我殷凰舞的寶貝兒子呢？」
「修為，湊合。」
面容古樸，方方正正好似一枚古玉印璽一樣剛正剛硬的司馬如水靜靜的看著跪在大殿中的少沅金仙，眸子里的神光宛如解剖刀，一絲一絲的破開了少沅金仙的身體，撕開了他的元神，透徹了他體內所有的奧秘。
「但是一旦成就聖人之位，『無量法』顧名思義，就是法力無窮無盡，心念一動，法力滔滔不絕隨念而生。一名『無量法』境的聖人，可以輕鬆碾壓百名巔峰金仙，一步登天，就是這種說法。」
司馬如水淡然一笑，輕輕一揮手：「一個半月，丟了十幾座衛城，那一塊地盤是歸哪一家統轄的？全家送入死營，送去現在戰火最激烈的地方，好好的熬煉熬煉吧。」
他自己的力量就只相當於一和_圖_書朵金蓮中蘊藏的全部能量，他為什麼能夠用神通法力，幻化出無邊無際起碼有數萬億朵的金蓮？
這就是鴻蒙虛空，孕育萬物的源泉，毀滅萬物的根本。
從這條樹根中湧出的天兵天將何止兆億？
就在九靈聖尊等人近乎瘋魔的時候，一條直徑超過千萬里的巨型樹根急速穿透鴻蒙，帶著刺耳的破空聲闖入了虛空靈界。這條樹根在滅世巨修羅的身上點了點，感受到了滅世巨修羅藏在眉心的，陰雪歌用一縷心血煉成的法符，樹根頓時緩慢的，猶如鮮花一樣的綻放開來。
他們在那無邊無際的鴻蒙能量中見到了某些可怕的大道痕迹，那種一揮手就能誕生一個元陸世界，再一彈指就能摧毀整個三界的可怕大道痕迹。這種痕迹他們只是望了一眼，身體已經恢復到巔峰狀態的他們就肉體和元神同時受到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聖人之道，和你聖靈界道尊之道一般無二。一旦突破你眼前瓶頸，你就正式踏足無量法的境界，從此也就是我輩中人。所謂『無量法』，就是真正的法力無邊。你區區金仙，仙力耗盡，起碼要數月功夫才能打坐吐納，將仙力補滿，所以在虛空靈界，你們聖靈界的金仙，是不敢輕易出手的。」
在這無邊無際的空無之中，一個奇異的存在正在緩慢的向元陸世界靠近。說是緩慢，但是實際上他每一瞬間移動的距離，都相當於九靈聖尊這樣的強大存在，在鼎盛巔峰時期，用盡全部的力量連續瞬移一萬年才能走過的路程。
眨眼間，九靈聖尊他們在無數次鏖戰中受到重創的身體突然愈合，某種奇異的力量治愈了他們的身體。下一瞬間他們同時吐血飛退，嚇得嘶聲慘嚎的向後連連倒退。
天空中，天譴法眼驟然出現，深深的向著滅世巨修羅面前的虛空破洞望了一眼，然後悄然消失無形。
九靈聖尊這些來自聖靈界，曾經有緣聽到道祖、佛祖講經的強橫生命同時僵硬在那裡動彈不得。那些道祖、佛祖，曾經向他們描述過鴻蒙虛空的奇妙，那種孕育一切、毀滅一切、空無一物卻又包容萬物的奇異。那種世界誕生和毀滅的最終極的力量，那種語言無法形容的恢弘和恐怖。
他已經完全被司馬如水的話迷惑了，可不是么，他在妙牝真丹宗辛辛苦苦、兢兢業業無數年，結果也就是一巔峰金仙。所有的修鍊資源，都是他辛辛苦苦用功勞換來的，都是他千辛萬苦，好容易積攢出來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老不死，什麼時候像司馬如水這樣幫過他？
名為之宮，天水宮實則是由一千余座天級城池，數十萬座大小宮殿組成的巨型城市群。綿延數億里，涵括巨型天地靈脈數百萬條，坐擁無窮資源。
少沅金仙身體一抖，臉色慘白猶如厲鬼——他投靠聖族的事情，怎麼就鬧得這麼巨大？
空無、虛無、寂滅、毀滅，他不含一物卻又包容一切，甚至元陸世界、虛空靈界和聖靈界這三個世界，都是依託這奇異的虛空存在。
這個法符耗費了滅世巨修羅整整一個月時間才凝聚成功，隨後伴隨著低沉的轟鳴聲，這一片虛空悄然崩https://m.hetubook.com.com解，隨後數十條宛如巨龍一樣，乍一眼看上去好像沒有任何顏色，但是仔細一看卻又好像包容了世界上所有色彩的巨型樹根慢慢的從虛空中延伸了過來，抓住了這一片虛空的邊緣。
「嘻嘻，欺師滅祖到這種程度，我喜歡，我真的太喜歡這小子了！」
元陸世界，西疆蠻荒之地極深處，滅世巨修羅搖擺著巨大的身軀，馱負著九靈聖尊、鳳梧道人等一眾陰雪歌身邊的強者，緩慢的、小心翼翼的向前飛行著。
但是道祖和佛祖，他們自身對鴻蒙的認知，經過語言的轉述是那樣的含糊不清。
更讓九靈聖尊他們驚悚、驚恐、絕望的是，這些天兵天將剛出現的時候，好些人的實力甚至只相當於元陸世界呵氣成雷境的武者！但是下一瞬間，無數天地元氣湧入他們的身體，他們驟然就全部提升到了元陸世界所能容納的極致！
這就好像一口小水缸，想要將一個太平洋強行裝進去，唯一的結果就是小水缸徹底崩碎。
「好了，不要玩了。」
「功法，不錯。」
而且他反正都已經做出了那些事情，他丟了玉螺仙城，出賣了白虎仙城，事情已經不能回頭了，乾脆就連骨頭帶肉的賣給司馬如水，徹頭徹尾的變成司馬如水的奴隸吧！
大道痕迹沒有直接攻擊他們，而是他們經不住誘惑，想要貪婪的看清那痕迹的真實面目。
「瘋了，這傢伙，是什麼人？」
如此龐大的身軀，用如此快的速度向前飛行，滅世巨修羅不愧他的滅世之命，他所過之處就是一片黑雲鋪天蓋地，過去之後身體帶起的颶風已經將地面上的一切都攪成了粉碎。
在聖靈界，這些所謂的聖人就等同於各家的老祖，他們突破了巔峰金仙的瓶頸，手掌大道，擁有無窮無盡的法力，任何一人都可以輕鬆碾壓數百甚至數千名巔峰金仙。
一個司馬聖族明面上的力量，就能比得上三個妙牝真丹宗，難怪虛空靈界可以和聖靈界糾纏這麼多年，每每被聖靈界入侵，卻始終不落下風，反而勢力越來越雄厚。
少沅金仙艱難的吞了一口吐沫，額頭重重的拍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我的天，這裏就是鴻蒙！」
暴露在大地上的滅世巨修羅，依舊有數百萬里高，他緩緩抬起兩條手臂，按照陰雪歌的傳授，開始一板一眼的打出一套手印。四面八方的天地元氣不斷的注入滅世巨修羅的身體，隨著他的驅動，在他面前化為一個複雜異常，直徑將近千萬里的巨型道標法符。
這些樹根和元陸世界一接觸，元陸世界就整個震蕩了一下。
少沅金仙只覺渾身一陣滾燙，他體內仙力驟然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的仙力似乎和天地大道隱隱要融為一體，他好似明悟了某種難以形容的大道妙理，他隱隱看到了一扇曾經高不可攀的門戶就在眼前，他隨時可能一腳踏入這扇大門。
但是第一至尊，他自己的氣息，他自己的氣息也不過如此！
漫天星光灑向大地，在距離地面還有數百里的時候，方圓數億里內的星光驟然向某一個點匯聚而來，在一座宮殿的上空化為一條直徑百丈的璀wwｗ.hetuboｏｋ•coｍ•cｏｍ璨洪流，帶著隱隱轟鳴聲呼嘯墜落。
這些強大的聖人肆無忌憚的用自己的威壓調戲著少沅金仙，他們盡情的碾壓少沅金仙的肉體，威壓他的元神，讓他的肉體和靈魂都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少沅金仙渾身汗如雨下，他的生命力也就隨著這些汗水，不斷的被逼出體外。
強光中，龍飛鳳舞，億萬子民在無邊無際的大地上辛勤耕耘勞作，祥光瑞氣從第一至尊身上不斷湧出，化為無數朵金色蓮花紛紛揚揚的從高空落下。
「這到底是什麼？」九靈聖尊有點發狂了，如此慘重的傷勢，換成在聖靈界，就算有極好的仙丹調養，沒有三五千年的休養，他們也是不能痊癒的。
司馬如水，司馬聖族的開山老祖，昔日在元陸世界，追隨三大至聖屠戮天下的八百聖人之一。
九靈聖尊等人獃滯的喃喃自語，完全搞不清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這條細小的根莖，憑空弄了點不知名的泉水，就讓他們痊癒了？
和這樣的利益相比，出賣幾個聖靈界的仙人算什麼？就算把他妙牝真丹宗的老祖宗都賣了，那也是那群老不死的活該——誰讓他們對少沅金仙，沒有司馬如水這樣的慷慨大方呢？
數億里方圓的星光，每一夜灑落的星辰精髓都龐大無比，可以輕鬆撐爆三五十個巔峰金仙，讓他們魂飛魄散。但是這麼龐大的力量，對於司馬如水而言，就好像凡人吃飯喝水一樣，僅僅勉強能夠讓他的實力得到一絲半點的提升。
大殿中一名聖人頓時雙膝跪倒在地，向司馬如水頂禮膜拜：「老祖，有何吩咐？」
低沉猶如雷鳴的咆哮聲從殷凰舞身後傳來，無數長寬百里的雲台從她身後飛出，每一座雲台上都整整齊齊站著數以百萬計金盔金甲的天兵天將。這些人高呼著戰號蜂擁而出，眨眼間就將四方天空堵得水泄不通。
沉默了一陣，司馬如水嘆了一口氣：「這些年，從那些鎮、衛當中，抽取的精銳力量也太過了一些，比如說這些日子，最先被破的盤嶺衛，他們的長輩中，有不少人在本家軍中效力，有人已經是半聖修為，其他高階亞聖不在少數。若是他們都留在盤嶺衛，也不會這麼輕鬆被人攻破了。」
司馬如水向少沅金仙掃了一眼，笑著說道：「少沅啊，我很看重你，如果你能將白虎、翠薹這些仙城連根拔起，如果你能掃蕩了二十座以上的仙城，俘虜城內所有的仙人，我就助你徹底突破。」
他的身軀太過於龐大，所以他飛行的速度相對於他的身體而言實在是慢到了極點。但是他一個頭顱就有百萬里方圓，龐大的身軀長達一千多萬里，他所謂的飛得慢，一彈指間也能向前飛出近百萬里。
朱雀域天水宮，司馬聖族最核心的聖地。
少沅金仙怎麼也沒想到，在聖族中排名只能算是中下的司馬聖族，單單眼前出現的聖人，除開司馬如水，就還有六十四人之多。他所屬的妙牝真丹宗，在聖靈界也算是排名不錯的道家正宗，但是妙牝真丹宗他所致的這種級別的老祖，也就二十人出頭而已。
在聖族，所謂聖人就是突破一品亞聖巔峰，超凡入聖無所不能的存在。
祥光瑞ｈｅｔuｂooｋ.com•ｃｏm氣籠罩億萬里地域，讓九靈聖尊一行人眼角直跳的是——虛空中降落的每一朵金色蓮花，居然都蘊藏了相當於一名元陸世界巔峰存在全部法力的力量！
神魂法相不達百丈以上，根本無法感應到元陸世界的排斥之力！
九靈聖尊他們近在咫尺的見到了鴻蒙，見到了鴻蒙的力量，見到了鴻蒙的真實面目。他們的元神劇烈的顫抖著，無邊無際的無窮信息宛如海嘯一樣衝進他們的身體。他們瞬間好似懂了好多，比傾聽道祖一萬次講經還要得到更多，但是驟然間他們好像又一無所獲，好似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但是我們聖族不同，我們這裏規矩森嚴，有功則獎，有過就罰，最是簡單不過了。什麼拔苗助長之類的顧慮，在我們這裏從來不會出現。只要你立下足夠的功勞，就算小小的九品亞聖，幫你一日之內突破到聖人之境，這也不是沒有過前例的。」
「好弱！」九靈聖尊神識往第一至尊身上一掃，立刻低聲咕噥了起來。第一至尊雖然出場的光影效果極其不錯，身上的氣息氣度也極其凌厲驚人，但是他的實力，大概就和一般的神魂法相達到了十丈左右的鍊氣士相當，這種實力，在元陸世界甚至連飛升的資格都沒有。
少沅金仙趴在地上，渾身汗出如漿，身體哆嗦著，不斷發出骨節對撞的『咔咔』聲響。司馬如水並沒有釋放任何威壓來逼迫他，讓他好似大山壓頂一樣，抬不起頭來的，是站在宮殿兩側，身穿古樸長袍，周身氣息威嚴如獄的數十名司馬一族的『聖人』。
九靈聖尊他們的貪婪，就造成了他們的肉體和靈魂幾乎同時重創，瀕於崩潰的他們嘶聲慘嚎，大口吐著血向後飛退數萬里，然後一頭栽倒在地動彈不得。
「殺！」
九靈聖尊、鳳梧道人、天機蟹兄弟兩，再加上他們帶來的無數強橫生靈，無數門人部署，一個個都吐血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他們的修為有高有低，但是強行參悟那一條大道痕迹的結果，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傷勢都是一般無二，肉體和元神同時處於崩潰的邊緣，離死也就只差一口氣了。
「資質，普通。」
屈指盤算了一陣，司馬如水沉聲道：「前面有本家三個正式編製的軍團返回整修，調遣一批軍功足夠的人，調到少沅金仙手下，讓他們秘密坐鎮那一片各處衛城、鎮城，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些聖靈界的小蟲子。」
但是第一至尊丟下手上印璽，張開雙手向著四方天地逐次大禮參拜之後，虛空中一道恢弘無匹的元氣洪流筆直的轟在了第一至尊的頭頂，他頭上一道強光衝出數萬里高，他的修為，居然就直接提升到了和至聖法門巔峰高手相當的水準。
漫天星光匯聚而成的一條洪流，就這樣照進他所在的天水大殿，最終壓縮成一條只有水缸粗細的光芒，從天靈蓋直接注入他的頭頂，被猶如黑洞一樣的他徹底吞噬沒有絲毫泄露。
司馬如水一句話，將少沅金仙從崩潰的邊緣拯救了回來。六十四位聖人收回了肆虐的威壓，面色嚴肅的向司馬如水行了一禮。司馬如水淡然一笑，隨手向少沅金仙一指，一道星光從指尖飛出，悄然沒入了少沅金仙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