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客卿

輕輕拍打著幽泉的小手,陰雪歌淡然道:「哦?你,能看得出來?好吧,我承認,我對你有了同情心。」
店鋪的門口突然亂了一下,一個沙啞而傲慢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玉子歪著腦袋,張嘴一道紅火噴在了茶壺上,壺中泉水頓時沸騰,一股奇異的幽香從壺嘴中冉冉飄了出來。
「你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王薔薇『呵呵』笑著,笑聲中沒有半點兒笑意:「我看得出來,小道友,你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如果我不說出我身上的故事,或許你會幫我,但是絕對不會全力幫我。利益,對你來說,沒有情感重要。」
幫助王薔薇種植浮離無憂草,只是賺點外快,另外這女人也的確有點可憐。但是他無定陷空島王家內部的糾紛,可不是他想要摻合的。
收納在身體內的那一滴大道精血驟然燃燒起來,精純濃郁的青木道韻從陰雪歌指尖化為一縷青色霧氣不斷飛出,輕巧的融入了浮離無憂草的種子中。
「哎,其實我只是想開個小雜貨鋪而已。」陰雪歌看著王薔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但是誰讓我的光芒耀眼,誰都擋不住呢?」
無論是幽泉從空氣中召來靈氣十足的清泉,還是白玉子恰到好處剛好讓茶水沸騰的一口烈火,雖然力量都不強,但是控制得恰到好處,真的是妙絕巔峰,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大道韻味。
他怒氣沖沖的看了一眼王薔薇,然後雙手叉腰,直愣愣的盯著陰雪歌不放。
王薔薇本來就冷漠愁苦的臉氣得鐵青,她雙手緊握成拳,身體輕輕的顫抖著。
「唉喲,這位老人家您的意思是,因為您沒有把握種出浮離無憂草,所以二十四顆種子,都要歸您使用,以保證最大的成功率?這道理,有點說不通啊!」
幽泉手腕一傾,淡綠色的茶水注滿了陰雪歌的茶盞,茶水悄無聲息的旋轉著,絲絲幽香就這麼飄了出來。
陰雪歌一言不發,只顧端起茶杯不斷的喝茶。他不時很有閑情雅緻的向外眺望街景,他正好看到不久前被他打得重傷,面門被打得稀爛的王一竹,正步履匆匆的從街道上走過。數十丈外,兩個面色陰騭的青年男子,正猶如兩條遊魂一樣,靜靜的站在街角陰影中。
聳聳肩膀,陰雪歌晃蕩著二郎腿,滿不在乎的說道:「那麼,家主大人,我既然答應了幫你,你還想我怎麼樣呢?全力幫你,你指的是?」
三個分支家族,做夢都想回歸本宗聖族,這不僅僅代表著身份上的認同,他們更能得到實際上的無窮利益。不說別的,單單本宗聖族的修鍊功法和資源,就不是他們這些被流放的罪人後裔能想象的。
倉木老挺起了胸膛,他很剛愎自用的朝著王薔薇呼喝道:「家主,論起操持家族事務,你是極好的。但是論起操弄花花草草,還是要聽老夫的。這小娃娃,不行!」
說到這裏,饒是王薔薇已經足夠冷漠、冷淡,她也已經說不下去了。她深深的看著陰雪歌,眸子里好似有鬼火在閃爍,燒得陰雪歌的身體都有點發痛。
和*圖*書坐在陰雪歌身邊的幽泉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陰雪歌的大手。
陰雪歌笑了笑,點點頭,正要報出自己的名字,王薔薇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上,一股大力湧來,按得他坐在了座椅上。面容冷漠、愁苦的王薔薇看著老人,淡淡的說道:「倉木老,你來這裏做什麼?」
那種垃圾貨色,還是將他挫骨揚灰,然後打得魂飛魄散,最後讓白玉子將他的骨灰都吞下去,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來得好。這種人渣,完全就是浪費糧食;他生活在陽光雨露中,對整個天道都是一種侮辱。
王薔薇聽出了陰雪歌的言下之意,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一下子坐在了座椅上,身體都好似癱在了上面。
「還請道友助我無定陷空島王家一臂之力。」王薔薇目光清冷的看著陰雪歌:「為此,我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陰雪歌沉默了一陣,然後他抓起了剛剛王薔薇放在桌面上,讓他仔細觀摩檢查的一顆浮離無憂草的種子。
更重要的是,老供奉身後,站著王奕夫這樣的家族老人,而這個年輕人雖然不明來歷,但是他絕對和家族中那些反對自己的人沒有任何的勾結。
王一竹走過後不久,那兩個青年男子也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陰雪歌也朝著他們笑了笑,無所謂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些人的心思,他一眼看得清清楚楚,無非是想要抓住王薔薇的把柄,只要陰雪歌用了浮離無憂草的種子,卻沒有種出一株開花的浮離無憂草,所有責任都是王薔薇的。
王薔薇深沉的看著陰雪歌:「所以,我需要一株開花的浮離無憂草,我要讓無定陷空島一脈返回本宗王家。以我的修為,我可以成為一座天階城池的城主,我可以……」
倉木老指著陰雪歌,冷聲笑道:「家主沒有過河拆橋么?為何找這娃娃參与歸宗大計?家主還記得對老夫的許諾么?只要無定陷空島一脈重歸本宗,老夫嫡親的孫兒就能迎娶……」
老人氣得直翻白眼,他指著陰雪歌,『哇呀哇呀』的叫嚷了好一陣子,喘了一口氣粗氣,跳著腳的咆哮起來:「黃口小兒,焉敢欺我?你就是這家店鋪的主人?」
跟著王奕夫一起進來的幾個華服中年同時笑了笑,不屑的向陰雪歌瞥了一眼。
就好像王羚偙那樣的絕世天才,拋開『死營』的威脅,只要有機會返回本宗,他抱臭腳、舔靴子、賣妻賣女的,也要打破腦袋鑽回本家。
「從天賦資質上來說,我是九天之上的鳳凰,而他只是地下的一頭癩皮狗。但是我卻拿他沒有半點兒辦法。我出身散修家族,我的先祖,是被王氏聖族流放的有罪族人,我若是敢動那人一根手指,這就是對八百零三個聖族的挑釁。」
王奕夫等人哆嗦了一下,臉色一下變得極其難看。
很俗套,但是也很悲慘,對於一個大家族的族長而言,更是絕對屬於恥辱的故事。
「我就好像一頭喪家犬,被一腳踹了出來,被勒令返回無定陷空島,並且不許我再嫁人。」王薔薇冷漠的https://m.hetubook.com.com看著陰雪歌,好似在講述某個陌生人的悲慘遭遇一樣,傾訴著自己的故事。
讚許的拍了拍白玉子的腦袋,陰雪歌掏出一粒散發出馥郁芳香的靈丹,隨手塞進了他嘴裏。他笑看著王薔薇和那紫袍中年人,很堅定的重複了白玉子的話:「沒錯,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無論何等仙草仙花,哪怕是浮離無憂草這樣所謂的逸品花草,哪怕他多麼難以侍弄,歸根結底,不過是青木靈氣轉化而成的花草生命元力而已。」
王奕夫在一旁輕輕的笑了一聲:「家主,可不要胡亂任用不明來歷之人。若是他糟踐了幾顆浮離無憂草的種子,壞了本家的歸宗大計,這責任,由誰來背呢?」
三個時辰后,鸚鵡鋪的規模擴大了整整五十倍。
陰雪歌端著茶盞,翹著二郎腿,看著倉木老笑了。
再說了,她也對王薔薇所說的那個人,充滿了厭惡。
最前面的店鋪大堂,也變成了足足有兩百丈寬,一百丈的進深,內部還有十間貴賓交易專用包房的奢華鋪面。店小二、侍女、丫鬟等等,足足有一百五十人,額外還附送了十名資深的掌柜,這些人全都是奴隸,所有的奴隸契約都已經交給了幽泉保存。
王薔薇很認真的看著倉木老,打斷了他的話:「只要供奉您種出了開花的浮離無憂草,您的孫兒就能隨意迎娶我無定陷空島的嫡系族女,而且他的子子孫孫,都將融入我王家一脈,成為聖族傳人。而您,也能成為本家的太上長老,享受本家全力供奉。」
陰雪歌答應了王薔薇的條件,他答應為她培植浮離無憂草。
陰雪歌對自己充滿了信心,這時間,除了聖靈界的那幾位道祖,或許沒人比他更了解浮離無憂草。如果他都種不出一株開花的浮離無憂草,虛空靈界就不可能有浮離無憂草開過花。
作為店鋪的主人,陰雪歌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向老人笑著拱了拱手:「這位前輩,敢問要點什麼?小店剛剛開張,但是貨源充沛,無論是胭脂水粉還是鍋碗瓢盆,各種檔次的應有盡有。」
陰雪歌的語氣很輕佻,倉木老越發的震怒難當,他跳著腳的咆哮起來:「怎麼說不通?雖然老夫沒有把握種出開花的浮離無憂草,但是老夫浸淫藥草種植之道數萬年,總比你這黃口娃娃有經驗。二十四顆種子,老夫總有一定的把握成功,至於你,嘿嘿。」
震天聖王府的任務是煉製寶焰洞玄歸元丹,誰也不能保證王羚偙手下的煉丹師哪天走了狗屎運,突然就煉製出了一顆符合標準的丹藥。
王薔薇冷淡的看著倉木老,冷靜的說道:「我沒有過河拆橋。」
整修店鋪的這段時間內,王薔薇已經把王氏聖族旁支歸宗的事情給陰雪歌詳實的說了一遍。
坐在整修一新,用極品明光玉製成的櫃檯后,品嘗著芬芳宜人的極品靈茶,陰雪歌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的對坐在面前的王薔薇笑道:「也太靡費了一些,其實,我本意只是想開個普通店鋪而已。」
原本www•hetubook.com•com店鋪附近的八家大小鋪面,連帶後面的院子,以及隔壁的民居,都被王薔薇素手一揮買了下來。無定陷空島的王家族人有著很強的執行力,雖然逍遙山並非他們的地頭,但是他們依舊在三個時辰內完成了這一筆收購。
而現在,他們就算在逍遙集擁有了強大的勢力,擁有了豐厚的家業,但是他們的身份,僅僅是當年被流放的那些有罪族人的後裔。
幽泉微笑著將茶壺中已經泡得沒有半點兒香味的茶葉倒出,捻了幾粒新茶丟進了茶壺,手指往空氣中一點,就有一道散發出凜冽寒意的泉水汩汩而出,恰好墜入了茶壺中。
這個冷心冷麵的冷女人,就從家主的寶座上滾蛋吧。
陰雪歌苦笑了一聲,他摸摸鼻子,搖了搖頭。
王薔薇似乎從來不會笑,面對陰雪歌,她硬生生的擠出來的笑容,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倉木老挺起了胸膛,正要說話,後面又有幾個衣衫華美、舉手投足中都帶著一股子雍容自得之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領先的一位紫袍男子向王薔薇點點頭,微微翹著下巴很是倨傲的說道:「家主,是我通知了倉木老供奉,家主想要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參与本家的歸宗大計?」
的確,王羚偙天資蓋世,他已經註定要成就聖人。但是就算是聖人,也有高低強弱之分,而且聖人境界中,一個極小的品階就意味著實力上天大的差距。
『啪』的一下,一株高有三尺輕巧曼妙的仙草在陰雪歌掌心突兀的跳了出來,九團拳頭大小,宛如光影的花朵正圍著這一株仙草輕輕的旋轉舞動著。
這種莫名其妙的麻煩,陰雪歌可不願意招惹。他身上背負的因果已經夠大了,沒必要再給自己找麻煩。
「家主,聽聞你找了旁人種植浮離無憂草?家主將老朽置於何地呢?」
她望著陰雪歌,很誠懇的『笑』道:「只要道友能幫我們培育出開花的浮離無憂草,些許身外之物算得什麼呢?」
王薔薇的眉頭皺了皺,她看著紫袍男子,冷聲喝道:「王奕夫,究竟你是家主,還是我是家主?」
斗戰聖王府的任務是殺死三千八百條弱水黑蛟,誰能保證哪天突然所有的弱水黑蛟都發了瘋,跑到一起開宴席,然後王戰狂走了狗屎運找准了地方,一人就殺死了三千八百條呢?
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猶如蒲公英種子一樣飄忽輕巧的浮離無憂草的種子突然爆發出一團奪目的精光。
他明白王薔薇的意思,他們王氏聖族的本宗,給了他們三個家族三年時間完成歸宗任務。
更不要說,一旦回歸了本宗,就能得到勢力龐大的聖族庇護。他們會擁有一片獨立的、享受高度自治權的領地,他們會建立城池,堂堂正正的組建大規模的軍隊,進而主宰億萬生靈的命運,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猶如神祗的無上榮耀。
一個是本家功勛卓著的老供奉,一個是以真仙境界力斬金仙大能,擁有無窮神奇和神秘的年輕人。
但是她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向同樣獃滯的王奕夫等人指了指:「和*圖*書王奕夫,從現在起,你們幾個,隨時聽從陰客卿使用,如有抗命之舉……死!」
陰雪歌看著王薔薇,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深邃的、隱藏著無比瘋狂的雙眸。過了好半晌,他才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收了好處,自然就要辦事。開花的浮離無憂草,會有的。」
倉木老不可思議的大叫了一聲:「不!你這個無知妄為的……」
幽泉的手指動了動,輕輕的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的掌心。她看著王薔薇,心中充滿了對這個女人的同情和憐憫。幽泉覺得,無論是前生在鴻蒙世界,還是轉世降臨元陸世界,她都是幸福的,因為有陰雪歌一直在身邊。
那是王薔薇剛剛年滿十六的時候,作為上一代無定陷空島王家家主嫡親的曾孫女兒,王薔薇本來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她更表現出了極強的天賦,修行速度比起王羚偙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名無意路過無定陷空島的聖族子弟,一眼就看上了王薔薇。他雖然只是某位天階鎮城城守的庶子,但是他是正兒八經的聖族子弟,而王薔薇呢?她是罪人後裔,她是散修家族的族人。
反正倉木老站在他們這一陣營,他們有足夠的底氣搶奪最終的勝利果實。
王奕夫攤開雙手,很恭謹的向王薔薇鞠躬行了一禮。他一言不發,但是一旁的倉木老已經迫不及待的蹦了出來,他擋在了王薔薇面前,大聲的叫嚷起來:「家主,此事和王長老無關。」
「儘可能的快。」王薔薇深沉的看著陰雪歌:「我能許諾的,現在只是讓你擁有和我一樣的權利。但是等我無定陷空島一脈返回本宗后,我會讓你擁有更多的權力和利益。」
白玉子站在陰雪歌頭頂,仰著脖子長嘆了一聲:「可不是么?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啊。」
不要看他們族中都有巔峰金仙級的強者坐鎮,那些聖族中人,哪怕是最弱小的一個人階衛城最不成氣候的紈絝子弟,只要他們踏入了逍遙山,他們就能對任何一個逍遙山的豪門大家族作威作福、予取予奪。
陰雪歌聳聳肩膀,無奈的向王薔薇看了一眼:「家主,這事情,您看著辦。要不,這事情我還是不摻合了,這店鋪,您還是給我恢複原樣吧。我有一個小雜貨鋪,也就夠我吃飯、修鍊了。」
他雙手叉腰,氣喘吁吁的朝著王薔薇咆哮道:「老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萬多年來,老夫可是兢兢業業、為王家效死賣命,家主怎能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
「王家主,我無意和任何人爭鬥。」陰雪歌搶在王薔薇開口之前說話了:「我的本意,只是開個小雜貨鋪養家糊口而已。至於其他的麻煩,我不願意碰。」
「因為我是他玩弄過的女人,所以我不許再嫁人,哪怕我和某個男人稍微親近一點,我和我的家族,無定陷空島王家一脈,就會有滅頂之災。」王薔薇咬著牙冷笑道:「現在,我是巔峰金仙,而那人,依舊只是一個巔峰真仙而已。」
不等陰雪歌開口,王薔薇就開始講述發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王奕夫等人同時抽了抽m.hetubook.com.com鼻子,下意識的向陰雪歌這邊望了一眼。
「既然如此,家主就不該讓這小子摻合進來。乳臭味乾的小毛頭,他懂什麼?種植逸品仙草,可不是種大白菜,隨便他能浪費的。家主手上總共就只有二十四粒浮離無憂草的種子,老夫都沒有信心將他們種出來,如果讓這娃娃浪費了幾顆,豈不是壞了本家大事?」
陰雪歌眯著眼,看著這個從皮膚到骨髓,都被仇恨浸透的女人。
一個頭髮、鬍鬚、眉毛都是淡綠色,渾身散發出濃郁草藥味道的老人闖進了店子。
所以她對王薔薇感到了憐憫,擁有這麼強的力量,卻連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任憑人踐踏、侮辱。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如果能幫她,那就幫幫她好了。
他只是追蹤王一竹來到這裏,想要找出王一竹身後的人,怎麼就卷進了這些麻煩事情里?
手指捏住了幽泉的纖纖玉指,陰雪歌沉聲道:「儘可能的,快?」
王薔薇的身體微微一晃,差點倒在地上。
任何抗爭都沒有任何用處,王薔薇被那聖族子弟帶回自家府邸,肆意的玩弄了三年,其中她還有了身孕,卻被對方的未婚妻一付虎狼之葯打下。
王薔薇站起身來,她傾下身體,死死的盯著陰雪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越快越好,讓我儘快的得到開花的浮離無憂草。趕在他們完成任務之前,得到浮離無憂草,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很不屑的將這株盛開的浮離無憂草丟在了櫃檯上,陰雪歌向目瞪口呆的王薔薇笑道:「家主,現在我可是本家的首席客卿了?先借個我十個八個金仙使使吧!」
金仙大能行事,自然比凡人快得多。王薔薇帶來的所有隨行高手同時動手,三個時辰足夠他們將擴張后的鸚鵡鋪整得流光溢彩、遍地都是金磚玉瓦,就和傳說中的仙宮沒什麼兩樣。
倉木老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就和他的頭髮、眉毛、鬍鬚一樣,老臉都有點發綠了。
是否能回歸本宗,對王奕夫他們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奪回家主的寶座。當然,如果能夠兩者兼得,那就是更好不過的事情。
「浮離無憂草之所以難以種植,僅僅是因為,他的生命元力波動太過於複雜多變,但是本質依舊只是青木靈氣的變化之一。」
相反是王薔薇的任務,種出開花的浮離無憂草,這是沒有任何捷徑可言的任務。如果她不能在那兩個競爭者之前完成任務,那麼億萬年難逢的歸宗機會,就徹底和她無緣了。
震天聖王府最頂級的功法,在本宗聖族中或許只是旁支族人奠基的法門;震天聖王府能夠得到的極品靈丹和法器,或許只是本宗聖族中那些核心嫡傳族人賞賜奴僕的小玩意兒。
指著自己的鼻子,倉木老大聲叫道:「家主,老夫效力無定陷空島王家一脈,也有一萬多年了。這些年中,老夫為王家種出了『七彩迷神果』,養活了『赤炎華光草』,更是讓瀕臨枯死的『泥洞蒲羅子』重發生機,讓王家的年輕人有了最好的奠基靈藥。」
王薔薇半晌沒吭聲,她不時看看倉木老,再看看陰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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