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二百六十八章 培植,衝突

一支蛛芒藍煙草懸浮在面前,陰雪歌側耳傾聽著這株成熟藥草的細語。
本來兩個聖王府就是王家血脈,現在又是陷空城的附庸家族,王奕夫被定罪后,他們接掌陷空城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有人想要挑刺,有王隸炘頂著,還有那個高深莫測的王鼎少爺頂著,誰能從雞蛋里挑出骨頭來不成?
蛛芒藍煙草,渾身長滿了細細的絨毛,就好像蜘蛛長腳上的細毛,故曰蛛芒。而他通體碧藍,被極細的煙霧纏繞著,所以被稱之為藍煙。這是一種自帶劇毒,卻是數十種解毒靈丹主、輔藥材的靈草。
但是至高無上的『主人』的任務,就沒辦法完成了。王奕夫寧可死,也不能耽擱了主人的大計。所以他只能忍著,任憑王隸炘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王羚偙和王戰狂相互看了一眼,眸子里同時有一縷精光閃過。
王隸炘的臉色驟然一沉,他站起身來,一把將茶盞丟在地上砸得粉碎:「你說我無知?」
一大早的,王羚偙和王戰狂就好像兩個小廝,帶著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少女伺候王隸炘起身更衣。他們親自捧著漱口的玉液,柔軟的毛巾,親自幫王隸炘穿上了雪白的絲綢襪子,套上了柔軟的雲靴。
不要說在虛空靈界,就算是在元陸世界,飛升前的他也是超品國朝的帝君,生平連根頭髮都沒掉過。
在戰場上,包金鐵骨草的用處極大。
陰雪歌深吸一口氣,默不作聲的運轉神通,體內龐大精純的氣血迅速沖刷著碎裂的骨骼,這些骨頭迅速拼湊在一起,開始快速的自我恢復。
王隸炘帶來的命令,卻要陰雪歌在三個月內,上繳一千萬株蛛芒藍煙草。對於一個剛剛返回本宗聖族的分支家族而言,這個任務無疑是故意的為難。
「你!」王隸炘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你敢毆傷本家供奉?來人啊,來人啊!給我,往死里打!」
陰雪歌淡然冷笑,扯下了一片蛛芒藍煙草的葉片,塞進嘴裏咀嚼了幾下。極其苦澀的草汁讓舌頭一陣發麻,腐蝕性極強的毒性猶如濃硫酸一樣流進肚子,整個五臟六腑都一陣絞痛。
「那就是你無能!」王隸炘立刻抓住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不放,他指著陰雪歌冷笑道:「你無能!這不就正好說明了你無能么?如果你不能在三個月內完成本宗的任務,你是死定了,陷空城一脈都有罪!」
而這種歹毒的藥草,他的成品品質,就是根據草葉的毒素濃度來判斷。一株草葉毒死一個人,這是下品;毒死三個,就是中品;毒死十個,那就是上品;如果一株草葉能夠毒死一百個人,那麼恭喜你,這種劇毒的蛛芒藍煙草,甚至可以用來煉製超過聖品的解毒靈丹。
王隸炘傲然昂起頭,他冷聲笑道:「我不是聖人老祖,但是我嫡親的太祖,正是本宗排名第三的太上長老,而我,呵呵,這枚乙木神雷牌,正是老祖親自賜下的。」
處理好了蛛芒藍煙草的種子,陰雪歌又將包金鐵骨草用剛剛悟出的秘法炮製了一番。
頭頂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道清氣衝起,王隸炘那件形如龜甲的半步道器在青氣中冉冉旋轉,放出絲絲暴躁的雷霆。
看在王羚偙的這份心意的份上,他也要好好的折騰一下陷空城才對。
冷冷的瞪了王隸炘一眼,陰雪歌冷笑道:「無知。」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眨眼間就過了三天。在這三天中,王隸炘是樂不思蜀,簡直歡樂到了極點。王羚偙和王戰狂有意奉承,發現王隸炘對女色很是熱衷后,兩人把自己的女兒、侄女、外孫女,乃至本家稍微生得有點顏色的族女紛紛送到了王隸炘身邊。
至於白露青華草,這是煉製『白露青華丹』的唯一主葯。一顆白露青華丹,可以在一刻鐘內,讓一名巔峰真仙恢復三成法力,普通真仙只要吞下一顆,就能恢復全部力量。
陰雪歌手腕一震,雖然十方超度轟碎了光盾,但是那兩枚玉符的品級極高,甚至可能是出自聖人之手的法符。反震之力順著十方超度涌了上來,被十方超度化去了九成,剩下的一層餘力依舊震碎了他的手腕。
王羚偙和王戰狂低下頭,嘴角暗暗抽動,樂得差點沒飛起來。王鼎是誰?他們不知道,但是王隸炘都要對他溜須拍馬,可見定然是王家本宗的大人物。
王隸炘揮了揮手,他帶來的隨從中走出一人,隨意將一個錦囊丟在了陰雪歌腳下。王隸炘眯著眼,不會好意的說道:「自然帶來了。怕你學藝不精,種子損耗太大,我給你帶來了兩千萬顆蛛芒藍煙草的種子。」
但是大規模的澆灌鐵線蟒的血液,這可不是現在的陷空城有力量做到的。
王隸炘還沒開口,斜刺里楚天逸沖了出來,他猶如瘋狗一樣衝到陰雪歌面前,拎著他的衣領放聲咆哮起來:「不可能!小子,你膽敢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培植那些藥草的法子,根本不可能發芽,你怎麼可能……」
三天中,王隸炘巔峰金仙之尊,都差點被掏空了身體,走路都有點發飄了。
剛剛穿戴一新,卻被無數細細粉塵弄了一身都是的王隸炘陰沉著臉,惡狠狠的盯著陰雪歌:「正經事?」
感受著王隸炘濃濃的惡意,陰雪歌只是冷笑,他抓過三個錦囊,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王隸炘的一眾隨從也都吹鼻子瞪眼的上前了一步,擺出了一副要將陰雪歌當場拿下,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睛的架勢。
在王家數以萬計的客卿、供奉中,楚天逸培植藥草的手段,排名足以進入前百名。就說王隸炘交給陰雪歌的那三種靈草,以他的實力,最多兩個月就能如數繳納,而且品質起碼都是中品以上。
陰雪歌一聲令下,逍遙集這幾天囤積起來的無用骨骼都被收集起來,堆積如山的骨頭被客卿府的金仙用仙術磨得粉碎,又將大量土屬性的下品靈石搗碎后加入其中,陰雪歌甚至沒有用靈田,而是直接用這些混合粉末將包金鐵骨草種了下去。
大量的骨頭,各色各樣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骨頭,不管品質如何,只要種類足夠,而且種類越是駁雜就越有效。
「蛛芒藍煙草,用劇毒汁液做處理,這是對的,這小子也有幾分能耐。但是他用金屬性靈石催生?哈,雖然蛛芒藍煙草有細微的金屬性,但是他本質上還是植物。」
「這小子死定了。」王隸炘得意洋洋的斜靠在軟榻上,四個生得明媚嬌艷的少女坐在他腿上、懷中,細嫩的小手慢慢的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尤其是某些讓王隸炘熱情如火的部位,更是得到了她們的重點看護。
他已經從三株藥草的樣品中,感受到了他們的所需,並且找到了急速催熟他們的巧妙法子。
冷哼了幾聲,楚天逸用力的拍了拍靠椅的扶手,他痛心疾首的說道:「至於說白露青華草,簡直就是荒唐!那湖泊下面,儘是污泥,污泥啊!白露青華草,性情高潔,不染一絲塵埃,我王家種植他的時候,都是要用美玉碾成的玉膏,才能讓他順利生長。」
這兩個傢伙,要倒霉嘍!
這三天的時間,王奕夫早就被王羚偙和王戰狂氣得火冒三丈。作為家族附庸,這兩位不去聽王奕夫使喚也就罷了,居然一直呆在王隸炘身邊低聲下氣的冒充小廝。
『咔擦』聲中,手腕起碼裂成了三百片。
楚天逸捂著碎裂的顱骨倒在地上,他痛得直抽冷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無比歡樂的三天,無比狂亂的三天,王隸炘看向王羚偙和王戰狂的眼神,可就柔和了許多。這兩個傢伙很有前途,很值得培養一下。王隸炘暗自得意,如果能夠將陷空城掌控在手中,他和他背後的那幾位大人物的勢力,可又增加了一份。
兩人目光閃爍,開始動起了腦筋。
哪怕明知道這是某些人在有意的打壓自家,但是他只能忍著。一時的衝動,毀掉了陷空城一脈,讓所有族人都被牽連也就算了,王奕夫根本不在乎這些族人的生死。
現在他們要小心的,就是看看城主之位落在誰的頭上!
陰雪歌笑呵呵的向王隸炘拱手行了一禮,溫和的笑道:「王執事,我叫您出來,自然是有正經事!」
「當然,王隸炘大人是夠無知的。」陰雪歌冷聲道:「用自身精氣催生藥草,一兩株也就罷了,一千萬株藥草,除非是聖人,誰能承受這麼大的消耗?」
純正的佛門獅子吼神通剛猛霸道,這座精舍可憐沒有太多的防禦禁制,表面幾道隔絕噪音的符籙被恐怖的聲波震得粉碎,隨後院牆轟然坍塌,精舍內十幾座屋宇樓閣、亭台樓榭之類紛紛化為齏粉。
王羚偙和王戰狂恭謹的站在軟榻前,笑容可掬的看著王隸炘。
以往王氏聖族培植包金鐵骨草的秘法,是用鐵線蟒的血澆灌。鐵線蟒的蛇筋柔韌異常,血液中就蘊藏了這種奇妙的堅韌力量。包金鐵骨草吸收鐵線蟒的血液后,生長速度會增加三倍以上,同時藥性也會提升一倍有餘。
四顆種子成一窩,然後每一窩泥坑中,放進一枚下品金屬性的靈石。陰雪歌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兩千萬顆蛛芒藍煙草的種子全部種下,這就耗費了兩千萬顆下品金屬性靈石。
這還是陰雪歌的鍛體功法也到了金仙境界,換成其他真仙,這麼一片蛛芒藍煙草,早就將他們燒得肚腸破爛,這具肉身鐵鐵的被毀掉了。
眯著眼,翹著二郎腿,王隸炘在回味王羚偙前些日子奉上的幾個絕色少女的美妙滋味。
王羚偙很會湊趣,他急忙笑著向那老人請示道:「楚老您可是本宗客卿、供奉中排名前列的人物,對於各種藥草培植秘法最是熟悉不過,您老倒是點評一下,那小子倒地是怎麼個死法?」
「白露青華草的種子一沾污泥,三刻鐘后就立刻腐爛成一灘爛泥,這,這……這真是暴殄天物!」楚天逸看了一眼王隸炘,溫聲說道:「若不是王執事的面子,老夫哪裡有時間來看這個小傢伙胡為?」
客卿府特意開闢出來的靈田中,陰雪歌指點著府中的葯奴開始培育田土。
對於這種藥草的種子,陰雪歌近乎兒戲般將他們丟進了客卿府正中的一座湖泊中,再往裡面灑下了大量的水屬性靈石的粉末,讓人調動地下靈脈中的靈氣,不斷將巨量的水屬性靈氣輸入湖泊中,就再也不做理睬。
蛛芒藍煙草,雖然是植物,但是極少有人知道,這種毒草生長時需要的不是木屬性靈氣,反而正是和他相剋的金屬性靈氣。正是極度相剋的金屬性靈氣,才能催逼蛛芒藍煙草分泌出更多的毒素。
王奕夫陰沉著臉站在陰雪歌身邊,死死的咬著牙,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
逍遙集內有無數修士、凡人,他們每天的吃食都是一個天文數字,每天都會有巨量的妖獸、野獸和家禽家畜被宰殺,有無數的骨骼被丟棄。
陰雪歌低沉的咆哮起來:「夠了,少廢話,將包金鐵骨草和白露青華草的種子也都交出來吧,再給我一株成品做樣品,剩下的事情,就和你們無關了。」
陰雪歌用來做樣品的包金鐵骨草,就是用鐵線蟒的血澆灌過。雖然王隸炘交給他的樣品,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半點血腥味殘留。但是在包金鐵骨草的自身記憶中,陰雪歌清楚的知道了王氏聖族不為外人所知的秘法。
王奕夫氣得臉色扭曲,他冷笑道:「王隸炘,你不過是本宗一位執事,你有什麼資格定我陷空城的罪名?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本宗的聖人老祖么?」
他在王家養尊處優,平日里只是和花花草草打交道,何曾和人戰鬥過?何曾受過這樣的傷?
王隸炘眯著眼,很是快慰的抽著冷氣:「對了,就是這兒,用點力,嘿,沒錯,有點意思了……嘿,幾個呼吸間,讓浮離無憂草開花?這小子找死!我王氏聖族,催生浮離無憂草的最快記錄,是王鼎少爺的,他可都用了兩個時辰,才讓浮離無憂草抽枝、開花。」
楚天逸放聲大笑了三聲,他盯著陰雪歌冷笑道:「老夫不放開,你又能如何?老夫可是……」
是王羚偙?是王戰狂?
這讓王奕夫臉面何存?
像陰雪歌m•hetubook•com.com就這樣胡亂將一億六千萬顆白露青華草的種子,隨意的丟進了湖泊中不加理睬,在王隸炘等人看來,這根本就是作死!
這次王隸炘有意來陷空城生事,就特意將楚天逸請來坐鎮,就是為了敲定陰雪歌的罪名,一擊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從陷空城的庫房中,提出了三種毒草的種子,每三顆毒草種子混著一顆蛛芒藍煙草的種子,種在了用牲口血液厚厚的澆了一層的靈田中。
楚天逸不屑的說道:「老夫三萬年前,就注意到蛛芒藍煙草的金屬性,特意用了百年苦功鑽研其中巧妙,但是金克木,這是天道,凡人無法違逆。蛛芒藍煙草,怎麼也不可能用金屬性靈石催熟,老夫百年中失敗何止萬次?各種法子都用過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王氏聖族,那也是耗費了好多年一代一代的培育,這才圈養了數量足夠的鐵線蟒,這才能源源不斷的放血,源源不斷的為他們快速催熟包金鐵骨草。
「放開我的衣領!」笑容可掬的陰雪歌神色驟然變得冷漠無情,他陰冷的盯著楚天逸喝道:「老東西,放開手。」
正在忙碌的王隸炘等人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他們站在原本是卧房的地方,頭頂紛紛揚揚有無數細細的粉末飄落下來。手裡拎著一條繡花褲衩,肩膀上還搭著一條女人肚兜的王羚偙獃獃的看著陰雪歌,過了好久才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陰客卿!簡直是放肆,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你想要幹什麼?」
驟然被轟碎了半邊頭骨,楚天逸一點兒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更是被陰雪歌剛才流露出的,猶如瘋虎一樣恐怖氣息震懾,他甚至連正眼看一眼陰雪歌都不敢了。
楚天逸慢悠悠的說道:「敢比王鼎少爺還要快,他不死,誰死?」
這讓陷空城臉面何存?
陰雪歌笑吟吟的看著這群人,心中滿是快慰之意。
王隸炘氣急敗壞的咆哮著,眸子里儘是歡喜之色。
白露青華草功效強大,但是自身很是脆弱。王氏聖族培植這種藥草的時候,每一千株藥草都要派遣專人看護,每天按時用靈液澆灌,生長環境更不能有絲毫泥濘污染。
楚老名為楚天逸,原本是元陸世界世俗一個超品國朝的帝君,飛升之後,因為他修鍊的是青木屬性的功法,而且精通草藥培植之術,所以被劃分給了王家,成為了王家的供奉。
只要陰雪歌被砍掉了腦袋,王奕夫被王隸炘找個罪名發落了,陷空城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這就怪王奕夫自己作死,他想要故意折辱王羚偙和王戰狂,居然逼迫震天聖王府和斗戰聖王府成為他的附庸家族!
楚天逸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斜斜的看了王羚偙和王戰狂一眼,掐著手指點評起來。
「有點意思。王隸炘大人,你帶來了蛛芒藍煙草的種子么?」陰雪歌回頭向王隸炘笑了笑。
一行人忙忙碌碌的正在攪合,陰雪歌穿著一件員外衫,腳踏著一雙棉拖鞋,拖泥帶水的來到了王隸炘入住的精舍前。站在大門口外十幾丈的地方,陰雪歌深吸了一m•hetubook.com•com口氣,扯著嗓子發出了佛門獅子吼:「天亮了!王執事,起身穿衣辦正經事了!」
十方超度發出一聲轟鳴,光盾粉碎,楚天逸的額頭坍塌了下去,大片鮮血從碎裂的顱骨中噴了出來。
端坐在一旁的王隸炘捧著一個茶盞,笑意融融的看著陰雪歌。這就是一次故意的打壓,故意的為難。這裏面,除了王氏聖族內某些高層的意思,也有王隸炘自己的一份心意在裏面。
怪笑了一聲,王隸炘指著陰雪歌笑道:「你不是能用自身精氣,催生浮離無憂草開花么?你怎麼不試試,說不定,你能讓一千萬株蛛芒藍煙草,一夜之間全部生長完成呢?」
可是陰雪歌自然有他的秘法,這種藥草在生長過程中,最急需的不是鐵線蟒的血,而是骨頭!
包金鐵骨草,這是用來煉製刀兵傷葯的原料,尤其對於各種骨骼碎裂、經絡斷裂有奇效。如果是品質足夠的包金鐵骨草,甚至可以續接殘肢斷臂,只要幾個時辰被砍下的肢體就能恢復如初。
絲毫不懼王隸炘兇狠的目光,陰雪歌歪著頭說道:「是正經事。正兒八經的正經事。您要的那些藥草,我已經準備好了。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遠超出了您的要求。」
「至於包金鐵骨草,呵呵,這其中秘法么,老夫是不能說的。但是用骨粉包裹,甚至不送入靈田,沒有大地之力的滋養,這種子根本不可能發芽嘛!」楚天逸嘆了一口氣:「可惜,咱們還給了他雙倍的種子,這些種子都浪費了。」
那些少女都是王羚偙自幼用秘法調|教好的,一身純陰元氣充沛到了極點,更修鍊了某些專門取悅男人的奇妙法門,王隸炘得到了莫大的享受,就連修為都隱隱突破了一絲。
王隸炘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的拍了拍大腿上一個少女的翹臀:「罷了,反正是要死的人了。等他死了,把王奕夫定個罪名趕下台就是。陷空城,換個主人,也不算什麼大事,你們兩個自己商量好,誰做這個陷空城的城主吧。」
數萬葯奴將將靈田中原本就細碎的土壤慢慢的搗碎,三十三種劇毒的藥草,十一種劇毒的蟲子毒液調配而成的毒汁混在一起,將所有的蛛芒藍煙草的種子浸泡了起來。
「這小子,的確是死定了。」一名白髮老人坐在一旁的靠椅上,懶洋洋的倚老賣老的說道:「這個陰客卿,他真的懂如何種植藥草么?浮離無憂草,不會是他走了天大的運氣,碰出來的?」
用常規的種植手段,用大量木屬性靈石催生,用地脈靈氣強行灌輸,用特殊調配的靈液澆灌,一株蛛芒藍煙草最短也要九個月時間才能成熟。
王隸炘森森看著陰雪歌,目光如刀,好似要在他身上捅出十七八個窟窿:「好,種子給你,若是三個月後,我拿不到那些藥草,陰客卿,你就變成死客卿吧!」
話音未落,陰雪歌拔出了十方超度,一道混沌世界之力輸入十方超度,帶起一片朦朧的光華狠狠的砸在了楚天逸的腦門上。楚天逸腰間兩枚鯉魚造型的玉符突然裂開,一道形如蜂窩的光盾擋在了他的頭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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