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廟堂風雲
第163章 痛懲潑皮

「嗯……」如玉臉上一熱,不自在地垂下頭:「多謝將軍及時援手。」
「是,是……」兩人連聲應著,一左一右,架著混身染血的司馬煬灰溜溜地離去。
司馬煬滿心以為得逞,忽地劇痛傳來,「哎喲……」他一怔神之際,如玉一腳將他踹開,爬起來就跑。
如玉心中駭怕,也不敢瞧他那種令人作嘔的臉,閉上眼睛,手腳並用,又踢又打。糾纏中,忽地摸到一樣硬物,不假思索,抄起來就砸。
「這小子要再敢招惹你,你就告訴我!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孫逐流大步走向如玉,猛地見了她浮腫的臉,氣得握緊了拳:「媽的,那小畜牲竟敢打你的臉?臨風,你就不該攔著我!不行,我找他去!」
他不敢想象,若不是孫逐流生拖活拽著要他一起去見皇后,兩人陰錯陽差經過梅園,會是什麼後果?
「這點小事,還用得著謝?」孫逐流心中頗不是滋味。
司馬煬被揍得滿地打滾,不斷哀嚎,可他潑皮慣了,嘴裏卻不肯服輸:「姓孫的,有種你打死我,要不然,咱們沒完!」
「對了,你怎麼跟和-圖-書那潑皮一起到梅園來了?」孫逐流按捺不住好奇。
如玉瑟縮一下,緩緩抬頭一見是他,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他越逼越近,如玉為了避開他,只得順著樹榦往下滑,平躺于雪地上。
「我送你……」楚臨風和孫逐流異口同聲道。
她難道不知道跟那傢伙單獨相處,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嗎?
「我,回公所去了。」如玉輕輕地道。
楚臨風也知他不打他一頓,肯定出不了氣,等他踢完了,才拉住他,回頭喝道:「司馬煬,你藐視國法,在禁宮中毆打朝廷命官!本王職司京城治安,就算將你就地法辦,那也是合理合法!看在敏貴妃的面子上,不予追究,還不快滾?」
原來如玉慌亂中摸到掉地的藥箱,箱子四角鑲的鐵皮將他的額頭戳了個洞,鮮血狂涌,只一會功夫已模糊了他的視線。
司馬煬是個人精,聽出他有所忌諱,立刻囂張起來,血肉模糊的一張臉直往孫逐流懷裡鑽:「你打,你打,有種打死老子!」
「喬彥,」孫逐流一陣衝動,上前握著她的手www.hetubook.com.com:「你不要怕!我會警告敏貴妃,讓她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猥褻的笑聲在梅林深處回蕩,猙獰的面孔離如玉越來越近,濃濁的呼吸噴到臉上,熏人慾嘔,如玉拼盡所有的力量反抗:「放開我!」
「喬彥……」楚臨風快走幾步,扶起如玉,瞧見她白玉似的頰上印著兩個清晰的掌印,心中驀地一緊,僵了許久,才澀聲道:「你……還好吧?」
楚臨風皺了皺眉,輕聲喝止:「逐流……」
孫逐流冷聲道:「他敢!」
楚臨風笑了:「得,你是天之驕子,真正的皇親國戚!這天下都是你們孫家的,你怕誰呀?大齊國橫著走,行了嗎?」
「謝謝……」想著自己當日傷他如此之深,他仍一片赤誠待己,如玉心中一熱,幾乎滴下淚來。
「我去景怡宮給十六皇子治傷,本來想……」如玉垂著眼睛望著地面,沒再說下去。
官帽歪到一邊,髮鬢散亂,臉上有掌印,手背上有青紫,因在地上滾動,衣上沾了雪粒和泥屑,但總體看來,還算整齊。
早知道進梅園賞梅會惹出這場www.hetubook.com.com禍事,打死她也不會去。
司馬煬調戲喬彥,兩名家丁其實一直尾隨在後,因怕壞了他的好事,才躲藏不出,這時見勢不好哪敢再藏,連滾帶爬地跑出來,跪地叩了幾個響頭:「謝王爺,將軍高抬貴手……」
「美人,讓哥哥好好疼你……」司馬煬嘴裏說著胡話,兩手按著拚命掙扎的如玉,想要一親香澤。
「呸!」孫逐流恨恨地啐了一口痰:「狗東西!以後離喬彥遠一點,否則,老子會讓你後悔生出來!」
「司馬煬吃了這個啞巴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楚臨風瞥了她秀美的側臉一眼,委婉地提醒:「你千萬要小心防範,以後若是未央宮的差使,能避就避了吧……」
「孫子!」孫逐流氣不打一處來,將他從地上拎起來,掄起巴掌左右開弓,巴掌雨點般扇了上去:「爺爺打的就是你這披著人皮不幹人事的畜牲!」
「小心使得萬年船,」楚臨風淡淡地道:「俗話說寧可得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司馬煬是小人中的小人,絕不會就此罷休。你我又不可能隨時守在喬彥身旁,多加提防總是和-圖-書沒錯的。」
楚臨風皺了皺眉,心中不喜她拒人千里的態度,面上卻不好多說,只把藥箱交到她手上:「什麼也別想,好好休息吧。」
楚臨風微微嘆了口氣,放開她,彎腰撿起藥箱,以袖撫去箱子邊上的血跡。
「孫將軍……」如玉急忙叫住他:「別,千萬別去!我沒事,真的!」
司馬煬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的鮮血,他見了血,立刻凶性大發,追上去揪住如玉,照臉就是兩個巴掌:「媽逼的,給臉不要臉!」
這裡是深宮大內,哪由得他胡來?到時被有心人反咬一口,有理變成沒理,憑白授人以柄。
「真沒事?」孫逐流狐疑地打量著她。
「好!」孫逐流怒氣反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肉醬算我白練這些年的武功!」
她慌亂地聲音,臉上憤怒的潮|紅,眼裡羞惱的神情……令司馬煬越發興奮起來,仗著林深無人,對象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就不急於迫他就犯,淫笑道:「我的好兄弟,你別怕呀!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害羞?這會子生氣,過一陣你嘗到甜頭,就會求我了……」
「別攔我!這小子自和*圖*書己找死!」孫逐流劍眉倒豎,衝上去又是兩腳:「老子倒要看看,司馬毅有沒有本事要我給他填命?」
如玉本想拒絕,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勇氣獨自走出這林子,只得默默地接受。
司馬煬摔得七暈八素,七手八腳地爬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瞎了你的狗眼……」
司馬煬見狀再也按捺不住,雙眼赤紅,低吼一聲,猛地撲了上去,將她壓在身下:「好兄弟,哥哥這就來疼你……」
楚臨風嘆氣:「別惹事了……」
她以如此柔弱的女兒之身,遭遇如此不堪之事,竟敢奮起與司馬煬抗爭,心中又是敬佩又是憐惜,一時百感交集,竟有些痴了。
「多謝王爺提點,下官謹記。」
他手勁既大,又是挾怒出手,幾巴掌下來,司馬煬的臉已腫得象豬頭,兩隻眼睛眯得只剩一條縫,再加上額上不停流下來的血,模樣要多慘便有多慘。
孫逐流冷哧:「不就是個潑皮無賴?惹急了老子,連司馬老賊一起宰了!」
他打得性起,提起拳頭就揍,忽地后襟一緊,已被人拎了起來,身子凌空飛出,狠狠地砸在梅樹上,撞得花枝亂顫,積雪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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