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燃燒的遠征
第1章 新陣型

「十二軍團的。」
「你居然會射箭?或者說,我應該早想到你們這些部族,是擁有射箭的技巧的。」坐在靶場邊椅子上的李必達,對手持弓箭的杜松維耶說到,而旁邊的米盧和塔古斯卻毫無表情,好像沒看到這位酋長出神入化的箭技似的,甚至杜松維耶聽到司令官的褒獎,也是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情景,李必達不由得在塔樓上鼓起掌來,身後很多的百夫長有的在犢皮紙上紀錄著要典,有的也跟著司令官熱烈鼓掌,「薩博精心摸索的戰術很好,你們要細心觀摩領會,每個百人隊每個大隊,這幾天都要細心認真的訓練。」說完,他走下塔樓,找到薩博凱穆斯問:「這個空心方陣用於突然的防守反擊很好,但是用於進攻敵人騎兵的戰術有無?還有,騎兵砲和蝎子弩和這方陣協同的戰術有無?」
「可是……可以,可以。」克萊奧帕特拉本能覺得對面這個年輕的婦人絕不好惹,便帶著討好可愛的笑容,舉著雙手表示同意。
薩博見狀,便很滿意地第三次吹響哨子,揮起了小旗子,空心方陣的千人大隊官兵便高聲吶喊著,再度由四面形的方陣折回為橫隊,但每個百人隊稍微縮了下,留出相當的間距,而後維比奇納斯人也挨個跨上馬背,順著這間距沖了出去。
「我是他妻子,我的是他的,他的也是他的。」
另外,尤莉亞還告訴波蒂,把錢財資金給我丈夫后,我們就花少許的錢,在米蘭乃至貝桑松地區找個營區公寓住下來,「女人,你能吃得來這種苦嗎?那兒的設施可不比羅馬城。」
奧菲勒努因為這幾年經營得當,很快就以四十五個塔倫特賣出去了,尤莉亞便迅速把錢財帶齊,而後收拾了幾件衣物細軟,外帶家族的信物,遣散了所有的奴僕和農夫,帶著哈巴魯卡和幾個雇傭腳夫,直接朝著羅馬城來了。
雖然表示不是很理解,也對這種有損榮譽的戰術有所抵觸,但杜松維耶還是帶著族人,開始了練習,李必達的要求很嚴很速,他知道現在羅馬人和色韋弗日耳曼人每天都在圍繞著糧道,進行激烈的騎兵戰,而凱撒亦不敢強攻對面僅三羅馬里遠的色韋弗人大營,因為旁邊的要害處杜克斯山在之前被色韋弗騎兵襲占,此處是貝桑松城外圍雷努斯河唯一的一塊缺口,既能威脅貝桑松城,也能控制住各部落前往此地的糧道,甚至在側面突擊羅馬人的野戰營地,實在就想個楔子般,讓凱撒如鯁在喉。
時節貌似太平,不過尤莉亞依舊提醒波蒂要保護好孩子,注意身邊這些保鏢的動向,因為波河一帶始終有小股的盜匪,有的刨墓,有的搶劫商人和村莊,包括亞得里亞海灣的維內蒂部族(今威尼斯附近)都有殺戮搶劫來往人的良好習慣,隨著流動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寒冷,抱著小利奧和科琳娜的波蒂,覺得他們距離北方的高盧之地也越www•hetubook.com•com來越近了,這時夜晚突然傳來陣不詳的風,轎輦外面的火把開始在人聲激烈晃動,波蒂心中湧起畏懼,但當她看到前面轎輦上冷靜說著什麼的尤莉亞,心中便靈明安寧不少,抬手熄滅了身邊的燈火,將毯子裹在李必達的骨肉上,兩個孩子很機靈地閉上了嘴巴,拉著母親的手跳了下來,躲在了車輪的那邊,瞪著眼睛看著黑夜的深處,那兒是道雜木叢生的溪流,隱隱約約地有人馬和火把的影子,朝著轎輦方向走來。
沿途之上,盧比孔河周圍的村落,正在舉辦盛大的「埃索里亞節」(每年舊曆八月十八日),即倉神節,來歡慶今年的豐收,到處都是帶著羊頭骨和酒罐的年輕人在歡唱歌詠,在這裏絲毫感覺不到阿爾卑斯山那邊的戰火熾烈。
這樣身份確信無疑了,因為波蒂聽到波西婭提到過這位,說他是位能指揮艦隊的人才。接下來,卻輪到喀西約發問了,他詢問尤莉亞的丈夫是哪位司令官。
「這裏的女主人,李必達烏斯的妻子。」尤莉亞說完,徑自走了進來,她不想解釋太多東西,她這會兒從薩丁尼亞過來,不是為了要和李必達那些「傳說里互相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們(反正她一個也不認得,也不太關心)爭奪什麼,而是前個月和李必達的書信往來當中,李必達抱怨過,「我現在的錢財全都投資給了托勒密,但是我很蠢,卻忘記了疏通關節還需要大筆的錢財,大概要幾百萬塞斯退斯吧。」
「你是誰。」
※※※※
這時,外面的荒野上又傳來很大的戰鬥聲音,李必達急忙又登上塔樓,看見木柵壕溝外,第七和第十軍團的一線兵力正在和色韋弗騎兵奮力廝殺,他們還在使用傳統的羅馬線列陣,冒著色韋弗騎兵侍從如雨的投槍,不顧重大傷亡,接力和敵人廝殺,而後面二三線的兵士,卻在奮力掘土——凱撒的傳令兵下達了他最新的指示,在前方一羅馬里再修築個野戰軍營,希望能挑釁色韋弗人前來決戰。
波蒂除了連連點頭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薩博為難地搖搖頭,說時間短,就現學現用好了,至於其他的戰術,能不能實現姑且不論,十二軍團暫時也不可能操練精熟,李必達頻頻點頭,說都辛苦你去辦了,有什麼為難的,另外像米盧、小霍騰休斯這樣的若是不服從新戰術,你有懲處的權力。
遇到這個關鍵問題,連喀西約也只是笑笑,不再加以回答,他認為女人沒必要知道這些訊息。喀西約是個臉色很白,身材卻很瘦的男子,他內里好像有團火在燃燒似的,把他外在的形象給灼燒得模糊不清,只有對精明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至於奎因都司與他的哥哥比起來,表情要堅毅許多,他哥哥有意送他前往軍隊磨礪,似乎就是為了彌補自身的缺憾似的。
「可我是李必hetubook.com.com達烏斯的妻子!還有,這份阿庫塔裏面的情況不一定是真的。」尤莉亞的語氣特彆強硬,隨後把阿庫塔不屑一顧地扔在地上,「我爺爺和父親都在軍團服役過,羅馬人為了和敵邦開戰,會找出很多借口的,既然我丈夫和凱撒一起的,凱撒沒事,我丈夫也不會有事。」說完,她自斗篷里伸出雙手,一副「還有什麼事」的表情,隨後頓了三秒,說了句,「沒什麼事,就別愣著,動作起來。」
但阿利歐維斯圖斯明顯沒那麼傻,這位國王也是征戰幾十年的梟雄豪傑,所以他使用了精銳騎兵不斷壓迫衝擊羅馬人,並且側翼杜克斯山上的部隊也衝下來,不斷突入薄弱陣地,殺死在構築工事的軍奴和兵士。
這時,阿爾維尼、塞廣尼、愛杜伊人、赫爾維提人的支援騎兵陸續趕來,在給凱撒平添戰力同時,也給後勤增加了莫大的困難。
即便在平日射獵,很擅長使用短獵矛和單體弓的杜松維耶,到了戰場上還是會揮舞兩刃的斯巴塔砍劍,與敵方的武士來堂堂正正的對決。
而分散在空心方陣外的,大約三百名杜松維耶的騎兵們每三十人分為一個「小翼」,每小翼間隔約六十到一百羅馬尺,分散站在方陣內,或方陣的外角處,都牽著自個的馬匹不動,而後紛紛拉弓射箭,箭矢在千人大隊官兵的耳邊或頭頂掠過,啪啪啪地射到了四百羅馬尺外懸挂的皮革靶子上,但他們依舊按照薩博的要求,是毫無畏懼,陣型巋然不動。
「很好,我此次前去高盧,就是為了你父親的事業,你從我丈夫給你父親的資金來,撥出二百五十百塔倫特給我。」
「不,不會,我甘之如飴。」波蒂把話說得很小心,她明白這個強勢的,冷淡的尤莉亞,名分上還可算是她的主母,所以她絕不能把「能靠著我男人,我甘之如飴」的全台詞說出來。
「女主人,您朝羅馬城來做什麼。」
那高個子和旁邊的傢伙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便自報身份,「敬愛的女士,請不要把我們當作壞人,我叫朗基努斯·喀西約,是伊利里亞行省的財務官,我身邊這位是奎因都司,是偉大西塞羅的親弟弟。我倆自伊庇魯斯的阿波羅尼亞來,響應的就是高盧總督凱撒閣下的徵召,帶著些人員去彼處,因為閣下有兩個新軍團,需要我倆擔任副將司令官。」
說完,那高個子脫下斗篷,將火把照亮了自個的羅馬胸甲,外帶特有的刺青,再度讓尤莉亞不要擔心,這時波蒂突然鼓起勇氣問了下對方,是否和布魯圖熟稔,喀西約低低笑起來,說那是自然,他妻子波西婭是個病秧子,但他這位朋友依舊深愛她。
訓練場上,一隊隊十二軍團兵士正在做營內的短拉練,而第一千人大隊被特意挑選出來,配合維比奇納斯騎兵做戰術訓練,李必達和一些軍官在塔樓上親自觀驗,戰術訓和-圖-書練負責人薩博凱穆斯,滿臉黑黑地站在場地的西北角處,使用著口哨和小旗忙乎著:
「為什麼是貝桑松,而不是米蘭?這麼說,高盧地區的戰爭,即便在擊敗色韋弗人後,依舊沒有結束嗎?」
不知怎麼的,尤莉亞的話語好像很有威懾力,大家又彷彿找到主心骨般,停止了哭泣,而後尤莉亞問我丈夫的女人就你們三個?波西婭與克萊奧帕特拉急忙擺手,接著尤莉亞點點頭,說那正好,現在我得把丈夫的產業全部賣掉,你叫波蒂是吧,帶著你和我丈夫的子女,先租賃套公寓住下,我帶著身上的錢去雇傭斗劍奴和轎輦,三日後與你會合出發,我奴隸哈巴魯卡留在這裏打點好一切,再把出售產業所得錢財帶好跟上來。
而這也正是李必達表現的機會,他之前留著維比奇納斯人的目的就是如此啊——當所有羅馬軍團服役的人都認為己方的騎兵可有可無時,他李必達偏要為十二軍團訓練出一支騎馬的精強隊伍來,而且訓練出的騎兵嘛,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為他人作嫁衣裳,動不動就被凱撒給橫奪了去,要知道步騎協同等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煉成的,當我十二軍團戰術獨一無二時,那樣就更安全了,因為離開我李必達誰都玩不轉。
這時,貝桑松城外的營地里,一支箭羽帶著嗤嗤的破風聲,沒入了皮革做的靶子當中。
「我父君是托勒密法老。」
而尤莉亞好像看透了似的,淡淡說沒關係,你保持與我丈夫的特殊關係不變,我不至於為難任何人,但是要記得,羅馬女人最大的榮耀是協助男子的功業,光大自個的家族,這點希望你銘記就可以,「如果我丈夫認為,和你在床笫上能雄壯他的威風,那是件好事。」
千人大隊先是以縱列行軍模式緩緩前行,隨著薩博的一聲尖銳的哨聲,大隊立刻拉開幾段,而後如打開的摺尺般變成橫隊;又是一聲哨聲,橫隊分裂成四段,呼呼啦啦再「摺疊」,圍成個空心的方陣,百夫長與掌旗官原地不動,恰好最後站在空心方陣的右邊角上,而後百夫長舉起手裡的斗劍,所有邊角的兵士都排成三列,一列半跪著,一列弓腰,最後一列站立,紛紛將手裡的皮魯姆重標槍朝外伸出,四面都如豪豬戰鬥時伸出的刺般。
看了會兒后,就說「你們就在為此而哭泣?」
「請問您是……」波西婭問到。
但下面李必達的要求就有些過分了,「我們騎兵和日耳曼人正面對決是毫無勝算的,所以我們需要些新的戰術技巧,對於維比奇納斯,不,我十二軍團的附屬騎兵大隊的要求就是,學會集體下馬用弓箭對敵人據守,也要學會上馬追擊。」李必達之前可是玩過很多RTS遊戲,什麼帝國嗶時代,什麼全面嗶戰爭啊(咳咳),知道中亞西亞的民族騎射的厲害,他當然不會要求維比奇納斯人現在就如斯基泰人或古亞述人那樣,hetubook.com.com在沒有馬鐙飛馳顛簸的馬背上搭弓射箭,那個技術和軍隊改革無關,而更是由游牧民族的習性決定的。所以,李必達的要求,就是把維比奇納斯人變成「能騎馬的射擊兵」。
「你們在我丈夫的庭院里幹什麼!不覺得晦氣嘛!」這時,前廳拱門處,一個沉穩冷淡的聲音響起,眾人擦乾淚水,朝那兒望去,但見個頭髮淡黃梳成髮髻的二十齣頭的女子,矇著花紋怪異的斗篷,站在彼處,清清楚楚地就站在彼處,毫無客人的忸怩,恰如她方才的話語那樣,這兒好像就是她的地盤,旁邊是名皮膚微黑掛著銘牌的高等奴,外帶幾名車夫和背著行李的隨從。
這話幾乎把哈巴魯卡嚇死了,要知道在之前那麼困難的境地下,女主人也從來不願意將祖傳的莊園賣掉,而現在她如此說到做到,根本毫無迴旋猶豫的表示。
「這些錢還不太夠,把你男主人在城裡的產業也賣掉,湊齊了送去。」
十三歲的帕魯瑪也佩戴著短劍,站在了尤莉亞轎輦的前面,詢問道「我也要去見養父,你會不會嫌我太年輕了。」
見眾人不回答,尤莉亞抬高了嗓子,「有什麼可哭的!?馬上我丈夫的女人,和我一起,帶著孩子去貝桑松見我丈夫,若他還活著,就把這些產業拍賣所得給他,繼續羅馬男子的事業;若他死了,我會把他的屍體帶走,下葬在薩丁尼亞家族墓園裡,而後他是有子女的,就撫養子女長大。都別哭了。」
「不會,願意的話就跟上來。」尤莉亞面無表情地對小鴿子說到。
「哦,那位在阿庫塔布告上生死未卜的司令官嗎?女人們,你們大概是心急火燎要去探望他吧?不過不用擔心,你們的男人應該還好好地活著,不然我和奎因都司兩位現在就要接到凱撒的文書,肯定會讓我倆其一去交接十二軍團了,但是幸運的是,這樣的文書我們迄今沒有接到。」
鎮定下來的波蒂,告訴了尤莉亞些關門過節的地方,大約三日後,尤莉亞果然讓小鴿子帕魯瑪,通過他的岳父海布里達,和角鬥士奧普力克,搜羅了批退伍老兵和斗劍奴充當保鏢,抬著自個和波蒂兩座轎輦,浩浩蕩蕩走上了前往高盧地區的埃米利大道。
「可,這不太方便吧……男主人未必同意。」
本來這隻是李必達無心的訴苦,但尤莉亞即刻把哈巴魯卡喊來,「你男主人(尤莉亞平日很忌諱提及李必達烏斯妻子這個稱呼,也不在下人面前承認,所以她只是用男主人來代稱)遇到困難了,把奧菲勒努莊園給賣掉!」
結果剛準備來阿皮隆這兒轉手產業,誰想卻看到這一幕,尤莉亞見在場的,好傢夥:頭髮黑黑身材丰韻的小亞野性美女,端莊得體溫文爾雅的羅馬年輕貴婦,還帶個年齡雖小但卻妖妖嬈嬈的小女孩,不由得對李必達烏斯這混蛋的私生活大皺眉頭。也不知這群人哭喪個什麼,走進來后便劈手把阿庫塔和*圖*書奪過來。
那群人馬,個個都矇著暗色斗篷,舉著火把,帶頭的個子瘦長,用流利的拉丁話詢問道:「即便是倉神節時刻,你們這兩座轎輦上的女人孩子也太託大了,請允許我詢問你們的方向,是要往滿是戰爭的高盧去嗎?」
「有誰會比尼祿更糟呢?又有什麼能比尼祿建的熱水浴場更棒的呢?」——詩人馬提亞爾
若是馬匪或維內蒂蠻族的話,她必須拉著孩子,在帕魯瑪與幾名得力角鬥士的護衛下,朝最近的城市跑,而尤莉亞會指揮剩餘的人馬護在金錢旁邊,堅持抵抗,這是她和尤莉亞早就商量好的分工,「萬一遇到危險的襲擊,你就帶著孩子離開,但是得把金錢留下,不然這幫雇傭來的保鏢很快就會放棄抵抗的,因為他們看不到豐厚的賞賜。到時候我們倆反而會容易,雙雙罹難。」即便兩位女人把可能的危險想得太過誇張,但尤莉亞還是如同位軍事護民官那樣,很冷靜地制定好了應變的策略。
「可是等等,這兒是我朋友波蒂的房子!」波西婭有些急眼了。
這位高盧酋長如此態度,倒也正常,古來地中海西部的文明,都以使用長矛、砍劍和斗劍為榮,他們的偶像是神話里的英雄阿喀琉斯,是要給敵人喝下青銅鑄就的矛頭。而東部的埃及、小亞、博斯普魯斯等地,則以使用弓箭為名,他們的偶像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他們射出詭秘無蹤的「阿波羅瘟疫」(特洛依戰爭里,希臘聯軍對特洛伊人弓箭射擊的稱呼,因為拋物線飛來的箭矢會無聲無息地奪走人的性命),取人生命以數百羅馬尺外。
就在這兩個女人離開羅馬,去趕赴自己的「戰爭」時,元老院終於在民眾的逼迫下,表示可以授權凱撒進行戰爭,並給了一批預算,默許凱撒在高盧或波河流域「徵募所需額外兵力」,但是戰爭結束后就必須「就地遣散」,這樣凱撒的十三和十四軍團便有了著落。
「沒你的關係,陌生人。請不要打壞主意,我丈夫是凱撒屬下的得力副將。」尤莉亞對著帶頭的那位說到,努力讓自己神氣起來,暗中命令保鏢們列好陣勢準備接戰。
待到天蒙蒙亮時,喀西約很自覺地,和奎因都司帶著兵士,走在轎輦隊伍的前面,擔任起護衛的職務,有正規軍人的保護,這下路途變得更加安全起來,當尤莉亞小心探問凱撒軍隊何時會進入冬營時,喀西約說一旦和色韋弗人的戰爭結束,軍隊便會在貝桑松進入休整。
兩日下來,在貝桑松城的凱撒幾乎都要流下眼淚了,兩個軍團被殺死了不下一千人,特別是他最愛的十軍團,陣亡了不少老兵,這尤其讓他痛苦,切齒說絕對不輕饒色韋弗人,但最後只能放棄命令——兩個正規軍團的羅馬軍隊,只能匆匆燒毀半成的新營地,遁回了原先的駐防點,重新和李必達的部隊會合。
「這就是李必達的正妻……」在旁的克萊奧帕特拉嘖嘖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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