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燃燒的遠征
第34章 破營立營

「你們將軍的議和條件又改變了?要我交出之前他隊伍里所有的逃兵,包括領頭的攸美尼斯?」站著接見使者的大衛·安吉特,對薩博說到。
埃西歐人一進入山麓的岩洞里,就敏捷地三五成群,分開行走,他們的匕首和釘鎚都掛在了簡易的套子,不斷地發出蝙蝠般怪異的叫聲,森然恐怖,把躲藏在洞里的哈希迪信徒驚嚇得亂跑亂動,而後他們就猛然下殺手,幾個用匕首和釘鎚解決一個敵人,各個擊破,許多哈希迪因為在黑暗裡不辨方向,只能徒勞地大喊大叫,靠在穴壁之上,最後被野獸般靠近的埃西歐人無聲無息地刺死。
阿爾普直衝到山頂,只見燈塔下有道簡易的木柵而已,埃西歐人衝上前,用水軍使用的長鐮刀,斬斷了其中一段,隨後麥德捷衛隊輕快地沖了進去,佔領了後山的台地與指揮所,開始對著山腹里的艦隊基地,輕鬆地射起箭來,這下子阿基洛的人馬炸鍋了,他們在上空墜下的有力箭矢前,只能伏在地上爬來爬去。
不過就當李必達將軍領隊在亞茲達北部一處密林山坡,準備構築工事時,亞茲達要塞突然發出了戰鬥的吶喊,大衛·安吉特帶著強大的軍力,殺了出來,「怎麼,對方應該被調動,把注意力集中到南面去才對!」李必達把賭注都押在自己的聰明上,但這種聰明沒有呈現效果時,他明白了在敵前貿然離開基地和主力迂迴的巨大危險性。
這一切,都讓他成為即將到來戰鬥里,最最可口的獵殺目標。
李必達早就盤算好了,他先迂迴在亞茲達北岸建立步兵防線,而後再抽調大船封鎖河川,這樣亞茲達要塞和昔蘭尼的聯繫就被掐斷了,加上之前的物資封鎖,他就不相信在如此匱乏的環境下,亞茲達要塞還能堅守多少時間。
要塞當中,得知前線戰況的大衛·安吉特,沉吟了半晌,對帕提昂說,「選拔一支精銳的部隊,我們先用船渡到對岸去,隨後再和這位李必達烏斯將軍再交戰一次,好好體驗下對方軍隊的戰術特徵。」
「鼠輩,臭蟲!」有些不安的馱馬隊里的牲口在原地打轉跳騰著,河運衛隊和神墓衛隊最前面的幾個連隊長實在想不懂,他們已經是整支隊伍里的最後一陣序列,怎麼還會有哈希迪人從山麓密林里突然衝出,來襲擊他們,但這些努比亞人箭如閃電,嗖嗖地一排排飛出去,隨後那幾十名撲來的「臭蟲」挨個正面中箭倒下,其餘的腿上和後背帶著箭,攙扶著哀叫遁去,這些信徒應該不是有意站這兒找晦氣的,大概是被李必達的前面部隊打潰,散落到這兒,實在無奈才衝出來,因為這種拉網式的進擊,實在讓他們無容身之地。
但幾團猛烈的火焰,把這些哈希迪的夢想全部燃滅,他們甲板上的船員毫無戒備,頭髮和衣服都被燒著,整個船舷、船體都在烈火里扭曲變形,慘叫聲里兩艘突襲船就像飛快燃燒的蠟燭般,漸漸化為河川上的兩點衰光。其餘的突襲船www•hetubook.com.com,急忙調頭準備逃回要塞,後面的李必達武裝大船時不時氣勢囂張地噴著火舌,一路追殺,在水牆前兩個弗隆的地帶,三四艘大船完全衝散了哈希迪的各色船隻,高高的甲板木牆后,重裝步兵將標槍往下投擲,而哈希迪甲板上的船員拋來的標槍,卻很難夠到大船上,沒多久,弩砲、標槍四散發射后,哈希迪的小船紛紛被打沉。
李必達與佩特涅烏斯親自站到了一線百人隊前,觀察戰況,鼓舞士氣,不少百夫長親自跑來向二位致敬,這時守軍的石塊也扔了下來,阿爾普急忙舉著盾牌,擋在了總司令官面前,誰想被他一把推開,「你的麥德捷衛隊的職責不是保護我,一個只知道衛護將軍的軍團是沒辦法取得勝利的,一個一心要取得勝利的軍團才有資格享受勝利。」
但聽到這話后,薩博並沒有按照正常的流程離去,而是繼續請求哈希迪指揮官回答他一個問題,一個私人的問題,「減免賦稅,赦免殘餘戰爭的信徒,保護昔蘭尼的神廟,消弭這場戰爭,很多的婦孺就不會在武器下死去。我很困惑,明明李必達烏斯將軍和所有的羅馬將軍都不同,這些條件應該是十分的寬大,為什麼閣下還要堅持抵禦下去,難道就是因為信仰,難道過好現世,不就是最好的信仰嗎?」
那邊,陸地上也霎是熱鬧,兩個千人大隊,並多個輔助大隊都抵達西山要塞側邊的城牆下,這段城牆是沿山而建,下面全是陡峭地形,而羅馬人的步兵似乎完全不把這些因素考慮在內,架起騎兵砲和野驢就是沒頭沒腦地猛轟,隨後就是步兵開始舉著盾牌,在城牆的射擊下開始打造雲梯和豎琴車。
【本卷終】
大衛·安吉特看完這些后,沉默半晌,對所有人說,「儘快丟棄對岸的艦隊要塞,儘快把船隻全都移動到對岸去,亞茲達要塞還有供停泊的碼頭,把船隻上的棒投器、弩砲都拆下,安在亞茲達的城垛上面,敵人很棘手,很難抓住他們的縫隙,只能依靠要塞來挫敗對方。」
阿基洛這時才想起之前總指揮官的警告,但即便是大衛·安吉特也沒想到羅馬人來得會如此之快,這麼些距離,這些兵士很快就完成了奔襲行動,並且默契地與他們的艦隊協同,封死了西山的艦隊要塞,讓阿基洛無法撤退。
傍晚時分,西山要塞落入羅馬人的水裡。
當兩天後,大衛·安吉特帶著兩千名甲胄齊全的信徒軍,登在西山前方一百個斯塔狄亞的某處山丘上時,他完整地看到了敵人的作戰步驟,這些裝具齊全的人,在武裝遊行了一段距離后,就開始插旗立營,隨後騎兵和一半的步兵大隊在四面警戒,其餘的人就開始構築營地,但這還不算完,在營壘嚴謹地立起來后,他們又四散著派出各個百人隊,在要道和隘口處繼續構築起小的營壘來,簡直就像母蜘蛛肚皮里跑出一堆小蜘蛛似的。
這時,大衛·安吉特緩緩立https://m•hetubook.com•com起身子,依在牆壁上,「多年之前,波斯的王只是攻陷了巴比倫城,將被囚的朱迪亞人放歸,王就贏得了彌賽亞的稱號,縱觀你們羅馬人的史書,還有比這還猥瑣還可笑的事情嗎?我們只是希望用鮮血改變這個事實,猶太人自己的鮮血。」
「當然重要,彌賽亞之劍,我們的總指揮官。」旁邊坐著的帕提昂想都沒想,就回答說。
阿爾普咬咬牙,就集合了所有麥德捷衛隊,在兩個輔助大隊的掩護下,順著要塞的後山,故技重施,順著山徑沖了上去。
阿基洛修起道假牆,就是想吸引昔蘭尼人軍團攀登上來,再用繩索拉垮,把他們都墜入水中加以殲滅的,現在這種計策被法奧比納斯看破,羅馬人威猛的大船拼在一起,就像個巨大的浮遊堡壘般,和阿基洛的要塞對射帶火的石彈,也毫無懼色。
「攸美尼斯就在要塞軍營里。」安吉特原地不動,指了指後方,而後他看到薩博也是紋絲不動,便笑了笑,坐在了牆壁邊的長椅上,但沒有躺下,對著薩博說,「你這個年紀,跟隨李必達烏斯將軍已經幾年了?」
哎呦哎呦的號子聲里,槳手舵手經過精密而複雜的協同動作,將船首扭轉過來,正面對著蜂擁而來的哈希迪輕型突襲船,而後亞茲達、西山要塞,和河岸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羅馬旗艦的船首處,上中下三根噴火管依次呼啦呼啦噴出火龍,帶著雷霆巨響,擦著海面掠過,當頭的兩艘突襲船猝不及防,他們原本準備在一定距離,先像慣常水戰那樣,投擲標槍,隨後舉起長鐮刀割壞羅馬人旗艦的船槳或者舵,再與後繼船隻圍上來搞群狼戰術,用撞角和亂戰把旗艦給擊毀,甚至俘虜。
「在所有蠻族國家,他們在軍事行動上是最聰慧和最深思熟慮的。」——拜占庭利奧皇帝評價穆斯林
哈希迪的小型河防艦隊,有幾艘划槳船躍出水牆,勇敢地朝法奧比納斯的旗艦方向殺來,這可能是他們唯一擊破對方的機會,那就是擒賊先擒王,特別是船首方向那系著紅色絲帶的半人馬金色旗標,但當法奧比納斯在塔樓艙室里,觀察到對方的突襲船時,就朝所有人員下達了使用風箱砲的命令。
帕提昂有些不明白,他的指揮官怎麼會如此肯定。
※※※※
山崖的火光下,河川邊,到處是黃銅圓盔的密集反光,一隊隊兵士,就像貴婦所用的密集的象牙梳齒般,緩緩前行,各處潛藏的哈希迪信徒不是被殺,就是被趕走,而在河川上,大型武裝船船舷上掛著的一排排盾牌在夕陽上閃著金黃色的光,在遠處望去就像十條滿是金鱗的大魚,最前方的一艘,船首甲板上豎著「昔蘭尼人」軍團的旗標,一匹金色的斯基泰半人馬(昔蘭尼人軍團多是來自希臘、馬其頓,軍人比較崇拜半人馬神話,其實就是古代騎術精湛人馬一體的斯基泰武士得變形),其上拴著的絲帶迎風招展。
「他不是羅馬人,但他和圖書一樣值得信任和效忠。」薩博很肯定地回答說,「我覺得將來我回到西班牙的家鄉,可以自傲地對母親說,我跟隨了名勇敢睿智的上級。」
原本在山頂處,正是海軍司令員的觀察室,外帶指揮用的燈塔,一個優秀沉穩的將軍,應該在此刻帶著衛隊登上此處,鳥瞰整個戰局,指揮水陸部隊調度戰場,但是我們的阿基洛將軍,本身只是個鐵匠出身,沒辦法哈希迪這兒的軍官太過匱乏,他就和帕提昂一樣,因為作戰勇猛,被拔擢上來的,這時見到水牆打得熱鬧,居然舉著劍,和踏著弔橋衝上來的昔蘭尼軍團兵士廝殺一團,全然不顧整體佔據,所有艦隊要塞里的哈希迪人馬,全都是各自為戰,沒有統一的方案。
原來這傢伙,居然就是亞茲達要塞的最高指揮官,但薩博不動聲色,他繼續說到,「當然,這隻是鄙軍總司令官的私人談判,只要交出攸美尼斯等叛黨,並且交出亞茲達要塞,貴軍可安全撤回昔蘭尼城,並且隨後鄙軍的商船,可以給昔蘭尼城送來一個月的穀物肉類,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到了夜晚,所有的百人隊都在紮營,或者說,每隔三十個羅馬里的距離,他們就會精心構築座堅整的大型營壘,就像小城般,作為不斷前進,並保障補給的基地。
就在大衛·安吉特剛剛上岸后,就聽到了對岸要塞里猛然衝起的喊殺聲,和刀劍與盾牌敲打聲,他在進入亞茲達城門后,就急忙等著木梯,站在瞭望的塔樓上,卻看到周邊的兵士也在目瞪口呆,在凌晨河川面的晨曦發光里,看著羅馬人對對岸發起的猛攻。
最早取得突破的是法奧比納斯的船隊,昔蘭尼的重裝步兵隊在次日晌午時分,完全佔領了水牆,並開始順著狹窄的棧道,和哈希迪信徒一對一搏殺著,慢慢朝碼頭逼近,失去指揮的信徒們,居然忘記早該在水牆局勢不利時,一把火把棧道給燒光。
一陣劇烈地摩擦,兩艘大船靠在了水牆上,上面的步兵呼啦啦將盾牌全部舉在頭頂,這將水牆塔樓上射來的石塊和箭矢反彈了回去,就在他們準備把船舷上掛著的烏鴉弔橋放在水牆城垛上,要順著烏鴉衝上去奪取水牆時,法奧比納斯機敏地發覺,「這面水牆的位置太過朝前,並且磚塊眼色有些參差不齊。」隨後他猛然領悟,遲遲沒有下令吹響進攻的號角,「因為這是個陷阱,是堵假牆!」
一個連隊長看到還剩十幾個帶傷的重新逃回山麓之中,就用骨哨吹了吹,配屬的埃西歐人輔助大隊就面無表情地從輜重隊旁站起來,朝那連隊長指示的目的地走去,他們披著短的皮革甲,手裡武器大多是釘鎚、匕首,短小精悍,比起之前李必達遇到他們時,裝備已經改良很大,李必達將四千埃西歐解放奴收編私有,編成八個輔助大隊,每陣都加以配置,也有戰術意思在裏面的:山麓和岩洞里的老鼠戰,交給這些穴居民族再適合不過,吃慣蝙蝠、蜥蜴肉的他們,在黑漆漆的環境里目m•hetubook•com•com光如炬,讓哈希迪信徒妄圖憑藉洞穴保命的想法徹底崩潰。
「三年多,指揮官閣下。」
「可你只是以東人。」說完后,薩博意味深長地看了大衛·安吉特一眼,隨後立挺身軀,向對方行禮告別。
這邊,在某處山崖要塞當中,留在此擔任斥候的數十名哈希迪信徒,脫逃不及,也被羅馬軍團團團包圍起來,為了拔除此地,李必達使用了四個步兵聯隊圍攻,然後又讓阿爾普帶著麥德捷衛隊,從山崖背後攀爬上去,將這些信徒全部自正門趕出,但在正門下面的山坡上,早已排列好了十數門蝎子弩,和三百名輔助弓手,一陣急速箭矢破空的處決聲后,此處的信徒們全部倒在血泊當中,他們的屍體被壘在一起,混著要塞營壘,全被羅馬軍隊縱火焚燒殆盡。
接著坐著豎琴車的海布里達大隊,也攻陷了南面的城牆,開始掃蕩殺死蜂擁不堪的哈希迪敗兵,阿爾普則帶著藝高膽大的麥德捷衛隊,直接爬上了要塞頂部塔樓的天井上,對著下面直射弓箭,天井漏下的陽光里,滿是白色箭羽落下的軌跡,就像道道在織布機上的線般,血光不斷濺起,這兒是哈希迪信徒婦孺避難的場所,但殺紅眼的阿爾普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他只看到,殘餘的信徒跌跌撞撞地朝這裏跑,並且轟隆隆地將塔樓兩面的青銅門合上,結果當他們看到眼前,自己的妻兒滿身中箭,橫七豎八倒斃在塔樓里情景時,心中便徹底絕望了,舉起匕首,紛紛了結了自己的性命,阿基洛躺在擔架上,被扔在了天井的邊緣,呼吸急促,瞳孔擴大,知道一支流矢不偏不倚,扎在他的脖子上,才算結束了他難熬的苦痛。
艦隊要塞的守備軍官阿基洛,對彌賽亞之劍的安排,內心是異常不滿的,為什麼我山腹河灣如此精良的要塞,況且之前還寧願拆除亞茲達的城牆,新造了道水牆,怎麼又臨時要我們撤去對岸的亞茲達?這種朝令夕改,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他是個信守承諾的軍人嘛,和古代羅馬的那些擁有城邦美德的人物類似嗎?」
但「彌賽亞之劍」大衛·安吉特的威望,還是整支信徒軍戰鬥精神的中核,他曾經成功在野戰里決定性擊敗城邦軍,並打下了巴爾卡城,是整個團隊的軍事領袖,不管如何阿基洛還是得遵守照辦的。
在旗幟和盾牌反光的示意下,後面的幾艘大船來勢兇猛地碾壓過漂浮在水面上的哈希迪小舟殘骸,前面伸著恐怖的巨大青銅撞角,狠狠地對著那堵水牆就是幾下,那水牆果然如法奧比納斯所預料的,在兩邊兵士一片驚呼聲里,脆弱地崩塌在水裡!而在水花和煙霧當中,在假牆後面,才是真正的水牆,上面都能看到哈希迪戰士的頭盔閃光,影影綽綽在牆垛的後面,還有呈交叉性射擊的塔樓,恰好牆垛的水準高度,與大船的甲板船舷保持一致,法奧比納斯在艙室里擺擺手,意思是叫大船排成一線,和水牆塔樓進行弩砲互攻!
而後,大衛·安吉特走到塔樓和_圖_書的欄杆邊,苦笑了幾聲,這時傳令兵騎著馬,在下面的校場上來回賓士了兩圈,對著上面的指揮官喊到,「羅馬人開始用大船,橫渡河川,在亞茲達要塞的南部平原立營了。」安吉特冷笑兩下,對身邊的帕提昂說到,「你在城門以南應付下就行,李必達烏斯的主力肯定會滲到城北的。」
很快,營壘正門處,十三軍團和塞拉匹斯軍團的兩個千人隊,猛然躍出,在星宿和火把的指引下,朝著西山艦隊要塞處猛撲過去。
「可我不能,今日哪怕有那麼一點點妥協,我都是無顏在昔蘭尼家鄉面對任何親人,所以我認為和李必達烏斯將軍間的承諾,就是一起死戰到底,直到雙方有一方失敗滅亡為止。」安吉特靜靜地說道,隨後用朱迪亞語說了句,「上帝賦予這個世界生命,也賜予它死亡。」
尤其是水面之上,十艘首尾相連的巨大艦船,順著方向就壓了過來,劈入了東西要塞的中間,像道活動的巨大城牆般,把阿基洛的要塞堵在了裏面。
但安吉特的猜測當然是真的,狡詐的李必達烏斯在使用大船,載著十三軍團幾個步兵大隊,朝亞茲達南部佯動時,自己則帶著麥德捷衛隊,昔蘭尼軍團千人大隊,外帶三個埃西歐人的輔助大隊,乘小船悄悄沿著托斯通河北下,隨後在處淺灘上岸。
於是大衛·安吉特回頭看了下火光通明的西山要塞,嘆了口氣,說「上帝也許要決定阿基洛生命的悲劇了!」
在這樣的態勢下,哈希迪人再想奇襲得手,就比較困難了。
當天晚上,李必達火速將法奧比納斯、賽爾哈與海布里達召來,隨後臉色深沉地對他倆說,「第三步哨時,帶著各自的千人大隊,火速進軍西山的艦隊要塞,在凌晨時分果決發起攻擊,敵人今天應該看到我軍的陣勢,之前多日的行為給他們步步前進的印象,但我可以在前三日緩慢,在此刻迅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準備出發。」
但沒人組織人手,把山頂燈塔給奪下來,因為阿基洛在水牆上戰得正歡時,被石子打中了胸部鎧甲,又被支流失擊中腳部,受了重傷,嘴角流血被抬了下來,這時整個西面的要塞,兵士們完全失控了,他們只能在低級頭目的呼喝下,時而向東,時而向西,根本對李必達部眾的齊頭猛攻反應不過來,慢慢顧此失彼起來。
夜幕下,正在乘坐小船,朝亞茲達要塞靠岸的大衛·安吉特,本能地嗅到了南風帶來的血腥和鐵的味道,便著急叫槳手把步伐加快,並在心中暗念,好在他之前白日帶來的兩千精銳,都先他一步回去亞茲達要塞了,「帕提昂,我的命重要不重要。」
更何況,李必達烏斯此次出戰,為了彰顯威名,全套都是按照昔蘭尼加國王的行頭來的,藍色羽翎的冠冕,紅髓石鑲嵌的王冠,鎏金的鎧甲,外帶座雖然他自己不坐,但也隨軍攜帶著的華美輕型戰車,更不要說醒目的阿蒙神的羊頭旗標了。
第二天,李必達的軍使薩博凱穆斯,出現在亞茲達要塞的大廳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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