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盧比孔河
第23章 科爾杜巴追襲戰

可惡,這些蠻子根本就不懂義務和責任的重要性!瓦羅慌張地大罵起來,很快又自我安慰說,「沒關係,大家不要慌,這不過是那個什麼康巴諾下屬的馬匪隊伍。加利烏斯,你帶著所有的ala騎兵,趕去後衛處穩住陣腳。」
「恕我直言閣下……」結果還沒等加利烏斯說出實情,旁邊的那位科爾杜巴使者就自告奮勇,說只要總督閣下撥出騎兵護衛他,先急行到自己城市,他願意告訴長老會,拿出城中的積蓄好好款待整個隊伍。
所有的人說到做到,遣散返鄉的遣散返鄉,自願繼續從軍的從軍,很快李必達就從所有投降的人們里,精選了四千名兵士,發給了他們可靠而堅固的武器,包括西班牙長盾與皮盾,以及馱馬、弩砲,李必達的打算是在隨後將這些人充實到康巴諾有番號的二十七軍團里,成為自己的親屬骨幹。
「這場戰爭沒有勝利者,也沒有失敗者。悲觀的人如龐培和加圖都是這樣看待的,樂觀如我也是這麼看待的!」在進食校場的講壇上,李必達趁機對所有的兵士演說起來,「從大力神石柱,到東方敘利亞的沙漠,從雷努斯河的黑森林,到炎熱的阿非利加荒野邊緣,都是共和國的疆域,它不僅僅存在於刀劍的名義里,更存在於每個公民的心裏。過去那些守舊派處於偏狹的道德觀,人為地劃分為羅馬公民、義大利公民、異邦人的做法,是到了拋棄的時候了,雖然指望他們自行放棄這種想法是不現實的,但凱撒帶領我們所有人,依舊為這種夢想而堅持努力著——與獲得公民權的高盧行省一樣,伊伯利亞半島的三個行省的所有部族、城市、集鎮,都理應獲得相同待遇,所以兵士們,你們今日不是戰敗者,你們只是擺脫了惡人守舊派的桎梏奴役罷了,你們今日只是回到了大家庭來。歡迎回家,各位弟兄們,各位同袍們!」
「你看到嗎,兵士們全都叛離了。」加利烏斯沮喪地說到。
「歡迎回家!」李必達方的兵士率先用烤肉叉擊打著陶罐,歡呼道,接著瓦羅屬下兩個軍團的兵士,都放下了隔閡與畏懼,也跟著盡興高叫,特別是西班牙本土的軍團與同盟兵士,更是齊聲發誓,願意追隨凱撒的旗幟繼續戰鬥。
「我許可盧西塔尼亞行政長官馬爾庫斯·瓦羅的降服,請他擇日率領軍團列隊,完成程序儀式,並且交出兵士名冊與行省財務名冊即可。」面對前來請降的蓋約·加利烏斯,李必達很和善很豁達地答覆,「馬爾庫斯·瓦羅閣下,我會面呈凱撒妥善加以安置,而行省具體事務,以及秩序維護,就得麻煩加利烏斯將軍了。」
「科爾杜巴城叛離到凱撒一方了!城中的長老們,在聽說北方伊萊爾達的凱撒重振旗鼓,南方李必達上陸攻陷盧西塔尼亞后,他們立即就改變了立場,將城門緊閉,徵募壯丁守衛塔樓,並將我們全部驅趕了出來,至於同盟軍那些人,受了酒食的誘惑,直和圖書接加入了城方協助守御。」
也就是說,李必達馬上就要繼續沿著科爾杜巴城,往更北進擊龐培軍,而安心地將整個行省委託給自己——雖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而加利烏斯是服氣的,即便對方先前是敵對關係,但敗在這樣人的手下,他倒也沒什麼不滿遺憾之處。
傍晚,驚魂未定的加利烏斯,強烈建議瓦羅挖掘營地與壕溝,防備對方騎兵的進一步追襲,而總督閣下則憤怒訓斥了他的「無能」,加利烏斯忍耐不住,就抗辯說「對方之敵,根本不是什麼流竄的馬匪,他們鎧甲精良,戰術操練卓絕,根據我掌握的訊息來看,是凱撒首席副將李必達屬下的騎兵,大多來自東方、努比亞與高盧!」
所以在對凱撒的書信里,李必達很輕描淡寫地說,盧西塔尼亞已經全境歸附,重新回到您的懷抱,為您的事業提供戰士、糧秣和精神上的鼓舞,這是場不亞於馬塞利亞圍城戰的輝煌勝利,按照您規定的法案,我授予境內所有蠻族貴族與自由人以羅馬的公民權,至於瓦羅先前徵募的軍團與同盟軍,我也和平地就地加以遣散——親愛的執政官閣下,我已贏得科爾杜巴等地的效忠,西班牙行省後方的鎖鑰已經洞開,我即刻便帶領六軍團,直驅阿弗拉尼烏斯的背後,希冀閣下能儘快採取果決行動!
當即加利烏斯屬下的騎兵,就開始畏葸了,他們紛紛詢問官長,是否要再請求後方的主力來增援。
短短二天不到,盧西塔尼亞的南部全部易幟,但面對越來越多請求面見的蠻族酋長與城市代表,李必達留下了馬提亞與保盧斯來主持會見的繁重工作,並囑託他們對待任何人都要公平和悅,就是要和先前瓦羅總督在行省內的高壓政策形成鮮明對比。
結果雷鳴般的戰鬥聲,忽然從加利烏斯騎兵隊的側翼響起,那邊的長草堆里,迅速冒出十余輛輕型的雙輪戰車,後面跟著數百名騎兵,斜刺朝著己方突襲而來。原來這些兵馬,在極度堅忍和嫻熟的紀律約束下,故意埋伏在戰場的側邊,戰車將車廂放低,上面覆蓋上長草,而騎兵則人馬卧倒,不發出任何訊息,專等瓦羅的騎兵來救後衛時,再發起猛然的攻擊。
「我個人非常感激於你們的熱情與坦率,但是西班牙的戰爭和破壞,不會持續很久,我們又何必要加重這片土地的負擔呢?所以我現在只能對大家說,如果家庭里沒有妻兒的,請離開軍營;如果你的父母只有你一個子女的,請離開軍營;如果行李里的資產還不豐厚的,請離開軍營。然後我再在剩餘的所有兵士裏面精選志願的人們。」
同時,這位盧西塔尼亞的總督大人,還在艱難地在朝科爾杜巴城行進,彼方位於遠西班牙,早些時候就派出使者來「迎接」這位總督了,實則是在暗中監視觀察時局的變化:因為在伊萊爾達,得到兩個精銳軍團生力的凱撒,重新獲取了戰場主動權和圖書,據說阿弗拉尼烏斯也感覺支撐不下來,準備投降,或者準備撤營敗走,所有的西班牙行省內的城市,不管是蠻族的,還是羅馬殖民地,都開始為自身的前途打算了。
說完這話后,場面一下子冷到了冰點,瓦羅還在翻著手裡的卷宗,強作著寧和,但其實內心混亂極了,最後他沒猶豫太長時間,就對幕僚們公布了決定:「我方已經努力過了,但神靈並不在我方這邊,將賬目、兵士表冊都誠實統計清楚,還是投降吧!」
接著,李必達就在營地內揚言,要準備大型器械,北上奪取行省首府奧爾克雷西,但卻在暗中委派安岡第努斯為先鋒,騎兵隊長漢斯克為輔佐,薩博為監軍兼嚮導,集合包括馬蒂亞人在內的兩千名騎兵,輕裝上陣,攜帶三日的口糧,繞開行省北部的堡壘,直接從腹地中部,急速追襲瓦羅前往科爾杜巴的兩個軍團,「記住,只要襲擾他們的輜重後衛就行,死死咬住,在西班牙內展示我們的存在——我領主力隨後,距離不會超過三十個羅馬里的,至於康巴諾的二十七軍團,就讓他好好在行省北部囂張番吧!」
儀式選擇了最近的吉日舉辦,甚至可以說,瓦羅下面的官兵早就企盼這天的到來,他們已經忍飢挨餓夠長時間,所以時辰一到,就在掌旗官與百夫長的帶領,臉上毫無戰敗的羞赧,就這樣步行了三四個羅馬里,進入了李必達營壘的範圍內,挨個將鷹旗與隊標,整整齊齊擺放在正門前,接著就全部席地而坐,等待著伙食的接濟。
而李必達騎兵們,在軍號喇叭聲下,徐徐收攏隊形,從容不迫地在繳獲的輜重上點燃大火后,而後也撤離了。
當時瓦羅正坐在自己坐騎的身邊,滿頭是虛弱的汗水,幾個年輕奴隸正在用橄欖油幫他擦拭後背與腋下,這位老者因為長途跋涉而疲累不已,頭腦也昏脹著,便對加利烏斯說:「距離科爾杜巴應該不遠了吧?」
所有的幕僚,頓時鬆了口大氣,很快就喜笑顏開,全力運作起這些事宜來。
「到了那兒,自然會有大量補給的,鼓舞下那些卑賤骯髒的兵士,他們唯利是圖,加利烏斯,給他們點空想的甜頭總是好的。」
瓦羅便咕嚕了幾聲,接著又拋出個模稜兩可的方案,「立營是要立營的,但是科爾杜巴城我們也不能不去。蓋約·加利烏斯,你現在帶西班牙本土軍團,先去科爾杜巴;我領著小駒軍團,外帶五百名騎兵,就在此組成防線,立下營壘,抵禦那個李必達的騎兵。待到你在科爾杜巴站穩腳跟,獲得給養后,我倆再會合。」
「這可不行閣下,我們需要個人質來要挾科爾杜巴,假如這傢伙跑掉的話,我軍就被動了。」加利烏斯小聲對瓦羅再次建議,但總督閣下卻無視他的意見,立刻撥出一百名騎兵,外帶兩個同盟軍步兵隊,輕裝伴隨這使者進入科爾杜巴,理由是「科爾杜巴是遠西班牙的都市,龐培經營多年,有誰膽敢反hetubook•com•com叛呢?」
再會合?難道總督您就不擔心,在敵人騎兵后,是大批的主力武裝嘛!但加利烏斯現在已經顧不上陪著這老傢伙瘋狂了,既然能讓他早點脫離這個坑,那就巴不得早點成行。
一場武裝大遊行開始了,加利烏斯和所有的兵士忍受著荒原的灼熱和乾燥,沿著溪流蠕動著人馬的腳步,結果在距離科爾杜巴四十個羅馬里不到的距離,這位將軍見到了先前護送使者的那一百名騎兵,他們的鎧甲與武器全都喪失了,帶著羞慚的神氣,報告上司說: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對方軍團的兵士將這些旗標,很快就返還給他們,並上了豐盛的小棗麥飯,還有油水直滴的烤肥肉,所有人都高聲歡呼起來,瘋狂地大快朵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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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必須還是得有人向您報告這個情況,那就是前面的科爾杜巴城,已沒必要再繼續往前走了。」那頭目舔著龜裂的嘴唇,說到。
結果對面的騎兵,很古怪地退後,聚集在一起后,前列的紛紛下馬,將短小而致命的箭簇潑水般的射過來,加利烏斯看著頭頂上嗖嗖下墜的箭羽,又聽到身邊人不間斷的慘叫和驚呼——因為菱形隊形下,所有的ala騎兵排得過於密集,況且在羅馬共和國向來受輕視的騎兵戰傳統下,通常的ala騎兵立領只勉強到了後腦勺,而不是像東方帕提亞、波斯騎兵那般,直到耳朵都有完善的保護,所以從李必達騎兵弓里發射來的,狠毒如蝎子尾或毒蛇信子般的刁鑽箭雨里,紛紛連人帶馬栽倒。
在書信送出去后,薩博來彙報,那位怕羞的前任總督瓦羅,正穿著便裝,在扈從的伴同下,于營壘外請求與您會面。
驚慌失措的瓦羅,徹底沒有了主心骨,因為李必達的六軍團晝夜間疾行,已經扼守住他返回的道路,也築起了營壘。
在當晚第三個步哨時,加利烏斯就帶著「牛頭人」軍團——現在逃亡得不足四千人,急速朝科爾杜巴城挺進,出發前加利烏斯為挽救臨近崩解的軍心,特意許諾入城后給予所有兵士額外的津貼,如此剩餘的官兵才願意成行。
受命的加利烏斯,帶著六百名騎兵,賓士了會兒,趕到了戰場,在他視線所及範圍內,整個後衛隊伍已經完全崩潰了,軍奴和輔兵的陣勢已經收攏不住,而敵方到處追逐砍殺的騎兵,根本不是如瓦羅所說,是些輕裝的綠林馬匪,而是披著精良鎖子甲,攜帶弓箭與長劍的強悍正規騎兵。
第二天,義大利伽城與希斯帕里斯島的長老會,外帶周圍許多集鎮,都派遣使者來表示誠心歸附,其中義大利伽保證不日就送來一萬蒲式耳的小麥,而希斯帕里斯則將瓦羅責令他們建造的六艘船隻,全部移交供李必達軍隊使用。連墨丘利大神廟的祭司們也抵達城內,表示不但會代表神祇給予李必達征伐以祝福,而且會拿出廟產的五分之一,資助軍隊後勤。
入夜時分,加利烏斯帶著所剩無幾的殘部和*圖*書,垂頭喪氣地回到了瓦羅的營地。
「他們不知道疲勞和困頓,看不到任何人鬆開腰帶或鞋帶。」——《聖經》里對亞述軍隊的描述
現在的焦點,反倒都聚集在瓦羅這兩軍團的作為上,一個是瓦羅從行省羅馬殖民城市招募來的「小駒」軍團,還有一個是從西班牙附庸城市招募來的「牛頭人」軍團,此外在出征前,瓦羅還強征了三十個步兵隊的西班牙凱爾特人入伍,作為輔助同盟軍身份,所以他的手頭足有近三萬人,乍看起來還是很唬人的。
就在使者剛剛離開半個白日刻不到,幾名後衛的斥候就帶來了噩耗:「我軍的後衛遭到不明來路敵人騎兵的襲擊,許多同盟輔助軍逃散,僅存的輜重也被焚燒劫掠!」
現在對方的目的達到了,戰車在前的矛尖,直接撕裂了己方的騎兵隊形,馬匹自動馱著主人望風而逃,隨即李必達的騎兵順勢切入進來,用長劍和騎矛大開殺戒——最後,加利烏斯帶著前隊狼狽跑了回來,后隊幾乎全被殲滅,而前來奔赴救援的西班牙本地「牛頭人」軍團的三個大隊步兵,看到如此慘狀,頭也不回,跑得比加利烏斯的騎兵還要迅速。
果然加利烏斯毫不容情地否決了,「也許兵士在列好陣勢后,自動就垮了,我們沒給養,缺乏訓練,鬥志和士氣也糟糕到極點。總督閣下——我們被團團圍困,進退無路了。」
啊,瓦羅畢竟是個愛面子的人,滿身書卷氣的人物,都有些拉不下面子,承認「我戰敗了,我無條件向您投降」,這種憨直反倒讓李必達覺得這老頭很可愛,再加上經過精確核算,瓦羅提供的名冊和賬簿還是十分誠實的。
「我們可以回加地斯嗎?」瓦羅詢問幕僚,幕僚們都搖搖頭,其中一個膽子大的說,加地斯應該已確確實實地陷落,所有的物資都落入敵人手裡,盧西塔尼亞行省的南部和中部都已叛變,北部也在風雨飄搖當中。
加利烏斯不由得仰天長嘆,悲從中來,便問那個帶頭的騎兵頭目,「你為什麼拒絕了科爾杜巴的勸降,跑回來了?」
「大約還有四到五天的行程。」加利烏斯盡量讓語言與推測精準點。
這會兒,加利烏斯只是指指隊伍,那頭目發覺,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后,牛頭人軍團的所有官兵都大呼起來,他們緊緊抓著手裡的武器,並且掌旗官在地上拔起了自己軍團的旗標,而後在各個氏族部隊長的默許甚至鼓勵下,朝著別的方向陸續離去。
那麼,也到了我擇機而動的時刻了!
「對方營壘的情勢怎麼樣,加利烏斯,你覺得我方應該派出斥候,而後與他們開戰嗎?」瓦羅吞吞吐吐地問到,這個決策他是不願意做的,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在軍事上是弱角。
總司令官整飭軍紀如此雷厲風行,簡直和在馬塞利亞城完全兩幅模樣,六軍團與艦隊上下頓時整肅莫名,兵士與船員很自覺地在城外駐屯立營,絕不沾染集市和妓院酒肆,一切都彷彿在羅馬城那兒般hetubook.com•com,而加地斯城的市民與長老則莫名歡喜,很多人內心的想法都是類似的,「果然我們行省是凱撒閣下的。」
安撫好地方后,李必達便帶領軍團進入科爾杜巴城,康巴諾的部眾也急速來取齊,大約一個集市日後,李必達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阿弗拉尼烏斯開始從伊萊爾達城後退。
「派遣傳令去,但是你們所有人先跟著我上去接戰,盡量把敵人的氣勢給削弱。」加利烏斯大喊著,而後舉起斗劍,叫騎兵隊伍排成了易於觀察四面敵情的菱形陣,朝著李必達的騎兵衝去。
於是在營外,李必達是步行走出去的,親自向瓦羅行父執的禮節,卑謙地稱就連凱撒都是對方的學生,到了如今兵戎相見,實在是讓人感到遺憾痛心。隨後還沒等瓦羅客氣什麼,李必達就立即叫隨從獻上了幾個匣子,瓦羅讓人打開一看,裏面全都是書卷,其中有兩本他是窮盡畢生,也希冀得到的珍貴抄本,一本是《拉丁語法》,一本是《神系大全》。老人家激動得直打哆嗦,這兩本他本來以為到死都不會見到,其實前者是李必達的人在伊特魯尼亞的一家旅舍翻修壁爐時發覺的,而後者則是在珍藏在昔蘭尼加城的圖書館里。
得知李必達已攻陷加地斯后,果然康巴諾大發神威,以前還是游擊襲擾戰術,現在則公然把步兵都拉出來,肆意攻擊那些還效忠龐培的小型集鎮,膽子小的就自保納貢,膽子大的宴城自守,康巴諾便聚集人馬圍攻,城破后那是雞犬不留,各地忠於凱撒的部落不斷來投,隊伍迅速膨脹到了近五千人,其中有兩千名騎兵,鬧得瓦羅在奧爾克雷西城的留守部隊都龜縮起來,不敢出擊。
兩人很快熟絡起來,所以李必達再提出建議,瓦羅幾杯好酒下肚,都極其爽快地答應了,包括委任加利烏斯為行省代理主管,伽羅尼烏斯為加地斯城代理主管,至於瓦羅本人,他自己倒直言不諱,「只要凱撒願意當慷慨的資助人的話,我倒不介意退出政壇,終老園林,著書立說。」所以李必達便立即投其所好,說我個人願意先拿出二十塔倫特,來協助您建立學院,帶著珍貴的櫻桃樹的那種。
但軍隊規模越大,後勤的壓力也就越大,奧爾克雷西方的補給道路已被康巴諾打得千瘡百孔,事先囤積的物資,又因瓦羅的「神明判斷」,全部拋在了加地斯,全都落入李必達的囊中。所以當這支軍隊行進到半路上時,大批的「同盟軍」就開始逃亡,他們攜帶著武器,要麼上山落草,要麼前去投奔凱撒一方。其餘的兩個軍團也開始劇烈不穩起來,「兵士們似乎在醞釀叛亂。」這是前任護民官,兼軍事指揮官加利烏斯對總督瓦羅的警告。
「不行,照如此的態勢下去,待到衝到標槍和搏戰距離時,我軍可就死傷殆盡了。」加利烏斯也覺得面對地方如此精銳,己方等於是在送人頭,便發出了指令,菱形隊很快變換前後位置,再度舉著盾牌,在瓢潑的箭雨下急速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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