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騎兵長官
第25章 向亞歷山卓進軍

使節回答說,現在她正藏匿在西奈一帶的佩魯西姆要塞當中,但是請獨裁官閣下寬心,馬上新法老就會組織軍隊征討於她,將她處決向獨裁官謝罪。
「你背叛了你的庇主,百夫長……卑劣之人……」蓋比努斯還殘存著口氣,咬牙切齒地對著滿身鮮血的塞普提米烏斯詛咒著。
「十軍團與希提烏斯的羅德島艦隊,追隨我前往那座城市;另外通知李必達烏斯位於小亞的冬營,叫他帶領兩到三個軍團,前去佩魯西姆,其餘軍團繼續宿營。我凱撒是不忍心見到好友吹笛者王室後裔發生血腥悲慘的內訌的,也許是有些可惡的閹黨從中作梗,所以我必須在返回義大利前,妥善解決這事。」
「我的庇主可不是龐培,而是塞脫烏里斯將軍,我等這天忍辱負重已經很久了,更何況新的法老還願意花三萬德拉克馬來買你倆的腦袋。」說完,塞普提米烏斯拔出了鮮血淋漓的劍,接著將蓋比努斯摁跪下來,再乾淨利索地砍下了他的頭顱。幾名兵士,也用搭鉤將馬賽拉斯的屍體給拉上來,如法炮製割下了腦袋。
「還有,多派出使節,要求其餘軍隊儘快對新法老宣誓效忠。」這是大宦官的補充要求。
凱撒的貼身持盾奴,將酒瓮的蓋子揭開,從裏面提出了蓋比努斯與馬賽拉斯的首級,凱撒只是掃了眼,隨後便問起這兩位前任執政官遇難的詳細過程,於是使節就添油加醋,因為在他的眼光里,這兩位是凱撒的宿敵,將宿敵的死狀描繪得凄慘些,總是吻合羅馬獨裁官的胃口的。
考吉尼亞即Choregia,希臘語里「贊助者」、「繳稅者」的意思,言下之意凱撒明白了,這個浮雕就是李必達那傢伙掏錢建起來的。
「能否解釋下,這面浮雕的含義?我只能看出愛神的面貌來。」凱撒微笑著請求到。
「我覺得應該把這個猥瑣的羅馬人,丟入鱷魚池。」那少年很快就用尖利的嗓音對著衛隊喊到。
就這樣,西庇阿被關入王宮地下土牢,這個土牢設計得很巧妙,隔著窗戶就能看到兩邊的鱷魚池,像個橋樑般橫貫其間,當然西庇阿也能看到鱷魚的「食物」:他帶來的大批被俘人員,親眼看著這群部下被鱷魚生吞活吃,每天都持續不懈,也算是別有番滋味在心頭。
「整個王國,還有哪些人站在我姐姐那邊。」托勒密十三第三次憤怒起來,「新荷爾馬希軍團的態度怎麼樣了?邊境衛隊呢?還有神墓衛隊與河運衛隊呢?」
「人們的秀髮纏繞著玫瑰,
「那是當然!」笛福摩基斯將肯定的話語尾調拖得很長很長。
笛福摩基斯即刻受寵若驚地回答,「是的,這是神之友,羅馬的李必達烏斯將軍擔當『考吉尼亞』,捐資建設好的,迄今確實沒有太多年的光陰。」
嚇得魂不附體的埃及使節,這時才冷靜下來,好在莫坦美尼斯在出發前還為他們準備了個預案,於是使節便急忙謝罪,說兩位執政官的身死,其實後來新法老也準備追究相關人www.hetubook.com.com等的罪責,原本我們的法老的想法只是將這三人給抓捕起來,等待獨裁官閣下蒞臨埃及后獻出去,讓他們接受您的制裁。但在途中卻激發了意外,一名叫塞普提米烏斯的羅馬退伍百夫長,忽然因某種不知情的原因,將兩位前執政官殺害,我方極力搶救,才算是奪回了西庇阿將軍的性命,現在我國已經展開縝密的調查,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法老的姐姐克萊奧帕特拉,這位陰險的女子向來不主張死去父親的遺囑,企圖破壞埃及與羅馬間的情誼,而塞普提米烏斯很可能就是得到了她的唆使。
這時,在桅杆下夕陽餘暉里,擺在帆繩盤間的,有個不起眼的鹿角神木刻像,在和甲板上的兩顆腦袋,互相靜靜「對視」著。
「你個愚蠢的孩子,你以為將蓋比努斯與馬賽拉斯的首級獻出去,凱撒就會饒恕放過你們的國家嗎?真是太笨了,看來沙漠只能盛產一群沙鼠般的人物。」西庇阿還在繼續高喊著,當傳譯將他的話翻譯給托勒密十三聽后,這個憤怒少年再度吼叫起來,說自己改變主意了,將侍衛長狄奧圖索斯將長釘取來,他要試試手中的權杖,究竟能不能將眼前的這位妄人的頭顱給貫穿處死。
合唱隊引吭高歌,
因為她是酒神的母親!」
「人們都說有九個繆斯女神,但他們都錯了,不信你看列斯波斯的女詩人薩福,她是第十個。」——柏拉圖
埃及王國為所有龐培追隨者提供武力庇護,若是凱撒前來的話,不惜與其開戰;
「難道這不是羅馬人最喜聞樂見的場景嗎?」笛福摩基斯居然有點驚詫,而後他指著浮雕說,這正是特洛伊城在陷落前,埃涅阿斯英勇作戰受傷后,退回城中,隨後得到愛神的救治和祝福,帶著族人逃出城來,前去義大利立國建邦的傳說故事。
於是在這音樂當中,蓋比努斯卻越來越緊張,他開始要求船隻上的舵手扭頭,因為「對面的法老儀仗隊充滿殺機」,這時前面船隻上的狄奧圖索斯還在那兒不斷晃動旗幟,要求他們跟上來。
自然西庇阿也很滿意,他給塞普提米烏斯掛上了自己的金鏈,並且塞給他一百第納爾的錢袋,並且許諾事成后再饋贈給他一千第納爾的獎賞。
當令牌傳到阿西馬努斯山腳下時,戰神競技會已經宣告結束,雅典城邦獲得了重步兵競走的全部橄欖枝桂冠,色雷斯囊括了所有斗拳比賽的冠軍,李必達屬下軍團代表隊獲得了全部長跑(五十斯塔狄亞距離)的頭位,阿黛安娜派出的代表隊獲得了「最佳風尚獎」(因為他們的選手與女王一樣難纏,提出的抗議和退場次數最多),最後板球比賽的所有獎項則被天竺沒藥商人代表團盡數收歸,總之大家都是皆大歡喜。在隆重的山峰聖火熄滅儀式同時,大校場舉辦了由亞美尼亞歌唱家塞洛斯與來自雅典的女風管琴手福柏,一起傾情合作演出的讚美酒神之歌,所有的觀眾包https://m.hetubook.com.com括奴隸、女人(以前這群人是不允許觀看競技比賽的)在內,都在歌聲里盡情歡樂舞蹈起來。
這支隊伍堪稱豪華,法老帶著華美帷幕的轎輦被一行努比亞奴隸扛著,放到了隊列的中央,周圍全是將軍、宦官、樞密官與穿著白亞麻短裙的文書、奴僕,還有舉著羽旄節杖的衛隊兵士,與佩劍持矛的眾多衛隊死士們。
很快,儀仗隊演奏起了莊嚴又盛大的音樂,彷彿在迎接王者的到來,這音樂很大程度上放鬆了所有人的戒備,因為在其中能感受到埃及王室的熱情誠意,就連在甲板上坐著的馬賽拉斯,臉色也不那麼緊張拘束了。這會,倒是蓋比努斯站起身來,眺望著法老的儀仗隊伍,而後咕嚕著說到,「好像有些蹊蹺,雖然隔著轎輦帷幕,但吹笛者的身影還是應該大許多才對。」
此刻在春光融融的塞普勒斯島,尤利烏斯·凱撒正在欣賞著帕福斯城的大愛神廟,當然他此行也帶著朝聖的心情來的,因為凱撒的家族就號稱維納斯後裔,神廟的首席大祭司笛福摩基斯在第一時間帶著隊伍衝出來歡迎羅馬獨裁官,並且引導他隨性參觀神廟的每個美麗的角落。
這話說得兩位前任執政官都心旌搖動,隨後西庇阿將隊列里的一名年紀最大面相最忠厚的百夫長喊出來,詢問對方叫什麼名字,服役多長時間了。
「管好你的情慾,好吧,即便管理不好,也不要做出春風一度后珠胎暗結的事情。」這算是阿黛安娜最虛弱的警告,這在她的身上,已經算是極為難得了,因為李必達事先許諾過她,尼科米底亞興建起來的宮殿,是只屬於他倆的。
接著,狄奧圖索斯就繼續站在甲板上,公布托勒密王室的設想:
但西庇阿的適應能力很強,完全吻合名羅馬人的性格,不久看守就向新法老與莫坦美尼斯彙報:羅馬被俘的那名將軍,能一面觀看鱷魚吃人,一面興奮地自瀆緩解壓力。
但馬賽拉斯向來是敵視一切異邦民族的頑固派,他不想外人來羅馬,也不歡喜羅馬人去異國,所以一直都是疑神疑鬼,面對托勒密的邀請,他是強烈保持懷疑態度的,「我們可以抽調個百夫長前去探探虛實,再做定奪。」
那使節瞠目結舌,只能極力指責克萊奧帕特拉是個蛇蝎女子,勸說凱撒不要上她的當,「怎麼能如此在沒有根據的情況下,指責名美麗女士呢?我們羅馬人就斷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隨即當著使節團的面,凱撒把所有的將佐與首席百夫長喚來,做出了帶領軍隊前往亞歷山卓的部屬:
在歌聲當中,將佐、官僚與選手們挨個再度登場,將小雕像、羊毛束球、罌粟籽、名貴的香料,紛紛呈獻到刻著各個神祇名字的方尖碑下,高聲呼喚自由與和平,隨後整個營地賽場內進入了最後也是最巔峰的快樂時光——盛大的歌聲、酒宴和縱慾狂歡,此刻得到凱撒命令的李必達,在看台後面的角落裡,與阿黛安娜深情吻別,「好好和-圖-書照料我們的攸艾吉特,因為他的父親又要踏上征程了。」
當然,在凱撒剛剛邁入神廟正殿時,就看到了影壁上的巨型浮雕,情景是美麗的愛神,正在為一名全身甲胄的武士包紮傷口,於是獨裁官便饒有興趣地詢問大祭司,「看這面牆壁的石灰粉刷成色很新,應該沒有很長的年頭。」
聽完法老侍衛長的來意后,西庇阿、馬賽拉斯與蓋比努斯三個島嶼上的「領袖」立即商議起來,其中三人反應各不相同,蓋比努斯先前就身為塞普勒斯島總督,及龐培代言人的身份,介入過埃及事務,他對埃及人一向是居高臨下的態度,這次也不例外,他認為現在的托勒密王室已經被己方的外交攻勢嚇怕了,是誠心誠意請求臣服的。
「國庫里還有多少富餘的金銀?」莫坦美尼斯立刻問道。
「那名女子現在何處?」凱撒急忙發問道。
邀請三位將軍或執政官進入伊波斯宮殿;
得到的回答是尚有四百塔倫特,這位大宦官沉吟了會兒后,說先穩定王城的秩序再說,將這筆財富一分為二,一半前去犒勞賽拉皮翁將軍與他的部下,將他們儘快進入亞歷山卓來勤王;另外一半,由使者的船隻攜帶,前去贈送給凱撒,來換取他對埃及獨立地位的認可。
待到五月還未來臨的時刻,整頓完畢的李必達,統帥六軍團與十五軍團兩個軍團,開始前往西里西亞,準備與艦隊會合,再度出征埃及。
這次是狄奧圖索斯回答了新法老的問題,他稱新荷爾馬希軍團在伊達烏伊城塞之內,態度十分曖昧;而河運衛隊與神墓衛隊,則在底比斯城左近,也是模稜兩可;只有邊境衛隊在老將賽拉皮翁的統帥下,還保持了對王室的無條件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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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后,凱撒的臉色顯得極為受用,但他很快又親昵地對大祭司囑咐說,剛才不過是朋友間的玩笑,馬上還是要請神廟裡的祭司們,用布幔將這面浮雕牆壁暫時遮擋起來,免得引起他部眾不必要的誤會。
「這麼說,這個浮雕的含義我稍微明白,那即是羅馬人的王座其實就是維納斯所賜予的。」凱撒在私下無人的場合,公然說出了這句話,「不知道李必達烏斯將軍在授意您建造這堵牆時,有無說過類似的話語?」
交涉完畢后,馬賽拉斯與蓋比努斯,即塞普提米烏斯一起跳上了艘橫帆的小船,狄奧圖索斯見狀后便也下令自己的船隻朝伊波斯島劃去,並且在船尾掛上了旗幟,負責引導工作。夕陽西下,整個亞歷山卓的宮殿、住宅區、神廟與雕像都想被火燒著般,當號角聲傳來后,所有人都看到,法老的儀仗隊伍已經出現在宮殿正門前的碼頭上。
同時,來自埃及的使節團來到了帕福斯,在軍團森嚴的營地前紛紛下了轎輦,拜服在羅馬實際王者凱撒的膝下,獻上了兩個酒瓮。
托勒密十三翻了翻眼睛,「什麼執政官?在上下埃及的土地上,只尊神聖法老的命令行事,我的父親已然進入了等待重生的陵墓,那現在就是我說hetubook.com•com了算,現在我要將那兩個傢伙的腦袋獻給凱撒,而你,還是要丟入鱷魚池的。」
「往回划槳,往回划槳!」忽然見到眼前血腥變故,本在後方掠陣的西庇阿,急忙叫所有船員都回頭,往法羅斯島退去,他慶幸的是在船隻上的都是他的武裝奴隸,及在小亞招募的人手,暫時還願意為了活命而聽從他的指令——但駐守在大燈塔的龐培老兵明顯不是這樣,他們早已串通好,背棄了老上級,立場完全和塞普提米烏斯一致,這群人趁機驅逐俘虜了還留守在法羅斯島的西庇阿奴僕,完全佔據了大燈塔,並朝西庇阿飄蕩在海面上的船隻打砲射箭,這時早已暗藏在灘頭與船塢里的法老輕型戰船——由蘆葦編織而成,速度與韌性兼備,也急速將西庇阿的船隻給包圍起來。
西庇阿說你們不用擔憂,我這幾天仔細觀察過了,法羅斯島直到亞歷山卓的那道長長的防波堤,將兇惡的海浪阻攔在這片區域之外,所以船隻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會航行得十分穩當,所以我撥給你倆一艘船,外帶五十名老兵衛護,我自己親自帶著其餘七艘船,與所有武裝奴隸在距離你們船隻一個弗隆外擔任殿後,萬一事情發生逆轉,我們就即刻撤回到法羅斯島上,永遠離開埃及,但是現在要是什麼都不做就逃跑的話,將來我們將以何種面目去面對龐培閣下?
「暫時將這位給囚禁起來好了。」大宦官莫坦美尼斯抄著手,幽森地建議說,「玩賭博的時候,將籌碼一次性用盡並不是個明智的辦法。那兩位的腦袋,就是第一個籌碼,我們得儘快派遣使者帶著籌碼,前去塞普勒斯島與凱撒交涉。是的,對方已經到達那個地方了,據說還帶著一個軍團,事不宜遲。」
西庇阿當即一陣眩暈,抗議說到「你們這樣做,和動輒違背協議的野蠻人沒有任何區別,剛才你就已經唆使我們的叛徒,將羅馬的兩位前任執政官肆意殺害了。」
將讚美的王冠戴到了美麗的賽墨涅頭上,
「哦?」凱撒淡淡一笑,隨後叫文書取來另外一摞字板,隨後很清楚地告訴埃及使節說,「可是在佩魯西姆的克萊奧帕特拉女士,在先前也給我送來了信件,裏面聲稱她才是我忠實的贊助者,並稱破壞兩國關係和吹笛者遺囑的是她的弟弟,對此你們有何看法?」
歌聲在風管琴的伴奏下飛揚,
「路奇烏斯·塞普提米烏斯,在龐培閣下進軍西班牙時投身軍隊,清剿海盜時擔任百夫長,以首席百夫長的頭銜退役,後來就在法羅斯島居住,娶了個當地土著的女人,我的將軍。」那百夫長滿臉的皺紋,鬍鬚頭髮都已花白,但精氣神卻很好,其餘所有的兵士都點頭,向西庇阿表示塞普提米烏斯是個嚴謹勇敢的人,讓他擔任護衛工作完全能夠安心。
這不就等於要入侵埃及嗎?那些使節眼看交涉失敗,便苦苦哀求凱撒不要帶著軍隊和鷹旗來他們的國家,這樣便會激起所有埃及人的怒火,不但會破壞埃及內部事務,也會讓他自己處於險和_圖_書地之中。但凱撒根本不聽他的,而是用吹笛者的遺囑作為憑據,稱羅馬共和國有義務與權力,來解決埃及的紛爭,接著就將所有的使節給趕了回去。
歌聲回蕩在阿西馬努斯山下的整個大地上:
待到羅馬內戰結束后,法老再執行遺囑,在其死後將王國贈與龐培——當然,狄奧圖索斯根本隱瞞了吹笛者已經薨去的事實。
最終,龐培的岳父像個戰敗的公雞般被俘虜,他拼湊起來的武裝人員,一部分被殺,更多人投降,隨即被押解到伊波斯島上,這時法老轎輦的帷幕被幾名宦官揭開,西庇阿這才發覺,他所面對的埃及最高統治者,是個鬍鬚還沒有長齊的少年,正在用憤怒不理智的眼神盯著自己。
但沒想到還沒說完,就被凱撒打斷了,這位獨裁官渾身發抖,居然還流下了淚水,他怒不可遏,指責面前的埃及使節:「要讓我用一句話總結你們的民族是困難的,我只能說你們埃及人不草率,不狡詐,也不勇敢魯莽,但卻最擅長出賣信任你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沒其他民族敢超越埃及佔到第一的位置。難道你們的新法老真的認為,我會為兩名執政官在異國土地上遭到暗算殺害,一名將軍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土牢里而感到驕傲喜悅?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我不但要索回他們的屍體加以安葬,還要懲處相關兇手,我現在在這裏就有一個最精銳的軍團,還有十艘帶甲板的船隻,並且得到諸多盟國支援,隨時準備出航前往亞歷山卓興師問罪!」
「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定奪的!」一直在旁邊聽著兩人爭吵的西庇阿,很生氣地說道,「手頭只有這個孤島,還有這座大燈塔,有戰鬥力的老兵也就三百人,凱撒可是有十幾個軍團在希臘與小亞,對我們虎視眈眈,只有接受託勒密的好意,以富饒的尼羅河為根據地,再配合龐培閣下,為將來的反攻做準備。所以——」說著,他用手指著馬賽拉斯與蓋比努斯,以命令式的口吻說,「按照那位使節的說法,傍晚時分法老就會帶著儀仗隊伍,在伊波斯島的王宮碼頭上恭候我們上岸,所以你們乘著船隻,去完成入城儀式。」
「可是,這樣對於我們來說,毫無安全可言。我並不是顧惜自己的性命,但我倆都是曾身為執政官的人物,要是罹難的話,會對共和國造成洗刷不盡的恥辱的。」兩位前任執政官立即慌張說到。
請三百名龐培老兵,進入城市軍營,協助戈爾塔軍團的訓練,並壓制王國其餘派系的軍團隊伍;
「不能再繼續跟下去了!」蓋比努斯當機立斷,他對著站在桅杆上還有些納罕的塞普提米烏斯說到,「叫你的人趕緊轉過去,與西庇阿的船隊會合,我們回法羅斯島!」
塞普提米烏斯大步朝前,喊了聲遵令,接著就將利劍刺入了蓋比努斯的腹中,旁邊的馬賽拉斯驚叫聲,結果塞普提米烏斯反手將副武器,一把青銅斧頭給閃出,隨後往下一滑,就握在了手裡,斬在了馬賽拉斯的脖子上,對方鮮血飛濺,翻身跌入海水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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