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兄弟即仇人
第15章 索取遺產

貝加隆帝莊園,安東尼自然也得到這個消息,不過此刻他的心理負擔,確實要比李必達尚在羅馬時要輕得多,無賴習氣也浮現出來,「我們可以主動些,將那些地契文書直接送給那個孩子,省得他嚼舌根。」安東尼如此對蓋烏斯與一邊的庫里奧說。
時間飛快流逝著,數日後,濛濛細雨里,當羅馬廣場上到處都在搭起競選檯子時,屋大維與利奧,及其餘的人,也在廣場上對著所有人發布演說,「諸位,我是新的凱撒。」
「我沒那麼殘忍,優拉貝拉。我保證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安東尼笑吟吟說。
「臭小子,別太得意忘形了!」被雇來攪局的人,在各個方向此起彼伏地挑釁,「這兒是大人來的地方,不是你們玩核桃遊戲的場所,快滾回去,吮吸你媽媽的乳|頭吧,或者你蒙師的也可以,男人的乳|頭就是咸一點而已,能讓你多點見識。」接著就是怪異的笑聲。
這時候,利奧已經大步走上前,請求那些百夫長尊重凱撒閣下生前的遺囑,因為它不是針對某個人的福祉的,而是饋贈給所有市民的。利奧的話語,讓許多大胆來圍觀的人,也起鬨起來。
幾千追隨者隊伍,都井然有序地背負著行李和物品,朝著屋大維所說的那處廣闊的園林走去,結果當人群與車隊走到外圍的柵欄時,卻被幾個胸甲上掛滿飾物的百夫長給攔住了,「滾遠些,這裏不是流民和窮鬼來的地方!」
「那就請給予我們執行文書吧,馬上我就前去拜謁安東尼閣下,他現在應該在貝加隆帝莊園內吧?」屋大維將手伸出,說到。
「哇哦,等等,現在難道不是元老院已經發布敕令,宣布與達契亞王國締結和平,同時馬其頓行省沒有理由擁有六個軍團軍力,要將它們送往帕提亞了嗎?」優拉貝拉激動不已,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己的軍團被篡奪了那樣。
「一百名武裝人員,控制不了一座一萬人的城邦;但一萬名禁衛軍,卻可讓一千萬人的國家噤若寒蟬。」——愛德華·吉本
這時候,那幾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有的不吭氣,只是躺在地上,死死抓住髒兮兮的錢袋不松;但也有兩個慚愧不過,爬到了屋大維的腳下乞求原諒,「我們確實是被生活逼迫,是有人叫我們來攪局的……」
「難道尤利烏斯的遺囑,不是規定了他在梯伯河兩岸的園林,可以自由對所有人免費開放嗎?」得知實情的屋大維,十分不解。
屋大維聽到這話,並未有發作,而是不動聲色地給利奧與梅塞納斯使了個眼色,接著利奧便接替了演說,「請所有羅馬和全義大利加的良善公民放心,也請特選父親安心,我們擁戴少凱撒歸來,並未有其他的野心,我們當然明白以我們的年齡和資歷,還不足以履行國家與人民賦予我們的公職,所以我們前來,真的只是為了弔唁逝去的獨裁官,並將尤利烏斯閣下生前許諾對市民的饋贈給實現,我們是完全講信用的——由於凱撒的地和圖書產在交割方面還需要時間,所以少凱撒將他兩位舅舅和父母的家產全部變賣,首先給予在場的每位市民一百塞斯退斯的饋贈!」
那幾個五軍團的百夫長勃然大怒,就要上前揪住利奧,但是利奧身後的許多凱撒老兵,包括阿維努斯也紛紛上前,亮出暗藏的短劍匕首,讓那幾名百夫長嚇得倒退了幾步,其中一位還在那裡氣焰囂張,「喂,你,快吹響哨子,馬上就會有兩個軍團到來,把這群膽敢侵擾園林清凈的傢伙統統殺光——你們完蛋了!」說完,他還用手指指著利奧,還有車上無法起身的屋大維,恫嚇說。
「沒錯,馬可需要更多的軍團,李必達原先的精銳軍團都集中在那個行省,只要馬可贏取了行省指揮權,下面就方便了。」庫里奧解釋說。
「那麼,理論上我的兩個舅舅的財產,我是有支配權的是不是?」屋大維對著席位上的蓋烏斯問到。
但是利奧勸說他們將錢幣收回,那幾個人都高喊說,「這些錢,我已經沒將它們看作是死去的尤利烏斯閣下的禮物,而是少凱撒閣下的,我們要追隨的,也就是少凱撒閣下!」
就在管家奴僕搖著腦袋,搬出地契匣子時,燈火下安東尼暢快無比地轉動了下手指,接著旁邊的多慕蒳就笑吟吟地給他送來了新鮮可口的李子,「庫里奧,我的客人邀請到了嗎?」
「這個我明白,所以現在就派人,邀請裴迪斯與狄奇阿斯前來,我要向他們行禮致敬,並且可以按照養父的遺囑,合併他們所取得的遺產。」
「為什麼不去要求安東尼與科爾普尼婭,將大頭遺產給交出來。」旁邊坐著的利奧,輕聲問到。
頓時吵鬧和怒罵聲四起,但是那幾個百夫長的表情更加兇惡,直接拔出劍來,好像根本不將對面的人們放在眼中,而此刻羅馬看熱鬧的市民也陸續圍了過來,屋大維依靠在車轅上,他央求夥伴們打聽前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用了,我們直接前往新構築起來的行政院,聽說那裡在你養父去世后就完全被廢棄了!」利奧建議說。
「那就好!我要寫信,不但請求裴迪斯與狄奇阿斯的那部分遺產給我,還叫我母親變賣所有的家產,來兌現養父的諾言。」
「你怎麼不知道這個下場不是你的?」優拉貝拉也冷笑回敬說。
群眾們不管是拎著錢袋的還是正在等候的,也再度被激起了怒火和傷感,很快就大夥們互相呼和,自發地將幾個傢伙給推出來,「剛才就是這幾個混蛋在場地里中傷少凱撒!」
「當然可以。」蓋烏斯如此回答,他是在法庭側邊的小房間接待對方的,因為這樣可以有效避免民眾因某些敏感話題而騷動起來。
「很簡單——我需要時間,我先是將凱撒的遺產饋贈給這些軍團邀買人心,接著我才會宣布為凱撒復讎,只要使用這個名義,即便不是全部,但起碼會有三到四個軍團是會歸屬我的,不要問為什麼?李必達現在行蹤不明,一www.hetubook.com.com面元老院找不到他,但另外一面他也不敢貿然露面,所以兵士唯一的選擇,就是曾經擔當他副將的我了,馬可·安東尼,我也是這支軍隊的締造者,股份有我的,這種優勢和你一對比,就凸顯無疑了。」安東尼信心十足。
「這可嚇不倒我,安東尼。有得必有失。」說完,優拉貝拉不以為意地笑笑,「有時候,野心真是個甜蜜的好東西,它讓人生充滿了各種意料不到的樂趣。在這座城市,和這個國家裡,誰都想當擲骰子的人。」接著,他便行禮告退了。
而後,屋大維帶著許多人參加的隊伍,朝貝加隆帝莊園走去。
「但是眾所周知,元老院希望將那個行省,還包括凱撒留在埃及的三個軍團,都給喀西約。」優拉貝拉顯然對這個方案不夠信心。
旁邊的庫里奧,站在第三方所處的角落裡,也是笑而不語。
「你能保證你不會屠殺嗎?」
於是隊伍將那幾位還跪在地面上叫喊呼籲的百夫長給扔在了一面,而是浩浩蕩蕩地朝著河港那邊的行政院廳堂走去,接下來他們所有人沿著此處,直到埃文迪尼山,都立下了行障與帳篷,阿格里帕當眾告誡所有人,不得胡亂走動,不得有任何侵暴行為,不得讓任何小販和妓|女進入營地,所有的後勤給養由梅塞納斯與阿維努斯統一前往昆塔平原地帶採購。
勘合印章無誤后,蓋烏斯又在文書上蓋上了法庭公章,隨後他笑著對屋大維說,「你現在即可使用凱撒的名號了,因為你已經正式成為了他的後人,也是現在尤利烏斯家族的主事男子。」
這時候,屋大維強忍著痛苦和虛弱,毅然下了車,隨後搖搖擺擺地站在那幾個五軍團百夫長面前,說到,「我不管你們現在是奉了何人的何種命令,把守著這裏,不讓其他人享受到凱撒的恩澤與慷慨,但我得正告你們,你們錯了,我是他的遺產繼承人,我現在的名字已經由原先的屋大維,改為了他的名字。我旁邊的這位,是前任騎兵長官李必達烏斯之子,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放棄這次勤務,離開我養父所有的園林,你們根本無權拒絕我的要求!」
「你這些話,不應該在這處密會裡訴說,而應該去元老院里說,讓所有人認為我倆還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最好。」安東尼毫無在意,打趣如此說。
而後阿格里帕朝滋事的方向看去,接著對周圍人說,「那些百夫長都是高盧人,羽翎很明顯是五軍團的,都是安東尼弟弟蓋烏斯的屬下。」
「今天的態勢很明顯了,大頭的遺產已經被安東尼給吞掉了,起碼是現金方面,我唯一可以企盼的,就是地產還能歸還到我的手中。」屋大維沉吟著說,「現在局勢可不太妙,現在得到的情報,利奧你的母親與妹妹,都在安東尼的控制下,監護人公敵身份還未解除,我的遺產繼承依舊沒有塵埃落定。所以,監護人叫我們進入羅馬來,是考驗我們的實力嗎?有意思……利奧m.hetubook.com.com、阿格里帕,你們說,下面的事情應該如何辦?」
「那麼,我現在還有些地契文書,也就是凱撒的不動產需要索回,我在先前與友人去拜謁過了舅姥科爾普尼婭夫人,而後她很明確地告訴我,現在所有的地契文書都在你的兄長那裡。」屋大維終於,還是說出了這話來。
不一會兒,當領錢的氣氛達到最高潮時,幾名同樣被雇——不過是被屋大維雇傭的人員趁機大哭起來,「尤利烏斯閣下是說話算話的,哪怕他被死亡奪走了性命,還不忘記讓繼承人來履行他的承諾,你要說他企圖當暴君坐在民眾的頭上作威作福,剝奪所有人的自由我可不信!」
「那麼我問你,你們的最高指揮官是如何做的?」屋大維的語調十分平靜,並沒有做出正面回答。幾個「雲雀」的百夫長面面相覷,接著低下頭來,像是有難言之隱似的,屋大維也微微嘆口氣說,「我們還是離開這座園林吧,利奧,但願你父親的奧斯蒂亞河港的產業還沒有被沒收。」
這時候,從門廊的暗影里,蹩出了一位年輕人,居然是優拉貝拉,「騎兵長官,希望你在凱撒的居所園林里,享受原本應該分發給他繼承人與民眾的福祉,而感到高興。」看來他就是安東尼的「客人」。
利奧話音剛落,在絕大多數人的歡呼里,許多奴隸搬著算籌和桌椅,分開了人群,最早跟隨屋大維的人率先上前排隊,其餘市民也收到感染,也都圍上來取錢——按照梅塞納斯的策劃,每份禮物都用細布包著,裏面是足額的一百枚小銀幣,並且在外面包裝上塗抹上了「少凱撒贈最愛的市民」的字樣。
下面利奧突然喝斷了這兩位的說話,他說「我們返回羅馬來,不是為了樹敵的,只要能讓民眾回想起尤利烏斯的慷慨和無辜就行,所有人都不該繼續抱著仇恨的酒盅狂飲爛醉,戰爭和騷亂已經讓太多公民失去財產和性命了,所以少凱撒方情願這樣,假如你倆說出了某人的名諱的話,也許事態真的會惡化到無可收拾的地步。」那兩個傢伙,當即就理解了利奧的心態,接著他們就迅速爬到了台上,將手中的錢袋還給了屋大維,聲稱願意擯棄原先的主人,加入屋大維的隨從里,保護少凱撒和他的朋友,除死方休。
優拉貝拉無心和他多做口舌之爭,便舉手說可以可以了,我圖謀的只是敘利亞行省,這個交易我覺得可以履行,隨後他又盯住了安東尼,「你要為凱撒復讎的話,那麼就得拿出實際行動來,因為那幫大頭兵不是好糊弄的,你會對整個羅馬城進行公敵宣告,並且實施大抄斬,是不是。」
庫里奧和安東尼一起笑起來,接著安東尼走到他的面前,遞給他杯酒水,接著說,「我並非看不起閣下,不過就憑你,怎麼指揮得起李必達的軍團?你的下場怕是會被兵變給幹掉。」
法庭內,新任的大法務官蓋烏斯心神不寧地坐在了席位上,先前已經有人,既有屋大維的申訴代理人https://m.hetubook.com.com的報告,也有眼線密探的通風報信,「還能如何辦?哥哥自己犯下的事,就叫他自己來償好了。」接著在屋大維走過來后,蓋烏斯儀式化地詢問了幾個問題,就請求屋大維叫先前凱撒的收養文書給交出來。
「不,我只能保證我不會隨便屠殺罷了。」安東尼的眼睛閃出一道凶光。
「看看吧,我認得這些人,都是些壞良心的,他們走到市場上都沒人願意借錢給他們,壞心種子!肯定是被人指使的,侮辱完凱撒和少凱撒,還要混進來領取饋贈。」
但面帶難色的梅塞納斯,而後過來,對躺在行政院廳堂里休憩的屋大維說,「先前在盧比伊折賣籌募來的金錢,已經花完了。」
「想想殺害他的都是什麼人?有幾個是我們當中的人?我前段時間還在河港那裡遇到了那個卡斯卡,我對他說大人啊,自從李必達烏斯將軍離開羅馬城后,奧斯蒂亞的港口都沒運糧船了,我妻子和孩子都餓了好幾天了,想想辦法吧大人——結果你們知道他說了什麼?他說,滾開吧米蟲。我們被兇手肆意代表了,還有比這還要骯髒噁心的事情嘛你們說!」
「當然,都在按照計劃進行。」庫里奧笑著說,「要知道我們現在也于兩道戰線上作戰,我也不會愚昧到信任元老院,聽說那個少凱撒就是西塞羅為了遏制我們,從盧比伊城拉來的旗。」
當優拉貝拉詫異地說出這話后,坐在對面的安東尼羞澀而驕傲地笑了,大約有種「討厭,這都被你發覺了」的意思。
「可以分兩步,圖裡努斯你首先應該全力兌現凱撒的諾言,贏得所有民眾與老兵的支持;再者,你要去向安東尼索要遺產,即便當中他會像個老人那樣斥責你,但道理在我們這邊,無需害怕。」利奧建議說,「至於我的妹妹和母親不用擔心,她們被我父親安放在安東尼自己家中,反倒叫他根本不敢將她們如何。」
「這真是說笑了,難道我們不是敵對的關係嗎?說到底,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先前擔當護民官與行政長官時,在羅馬城裡擁有的票民網路嗎?」
這會兒,廣場所有的人都被感動了,他們高呼「願意追隨少凱撒閣下」的口號,勢如泉涌地冒著細雨,簇擁著屋大維朝大法庭走去。而廣場上很快就余者寥寥,氣得剩下幾個檯子上的掮客跳起腳來,是破口大罵。
「那又如何,你只要得到敘利亞就行,而且我們可以保障你能得到,只要你能將民眾的力量,與馬可的軍團結合在一起的話。現在元老院已經喪失了隨他們意思授予軍團和行省的威望與權力,自從凱撒死後,他們這群人在國家和民眾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包庇殺害獨裁官的兇手,還有比這更加惡劣的行為嗎?隨後,馬可·安東尼就會藉著這個空檔,謀取馬其頓行省!」
次日,「少凱撒」屋大維來到羅馬城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七丘之城,但元老貴族們,甚至包括極力主張他來到的西塞羅,都很有默契地不做聲,因為這群老和-圖-書傢伙,都在暗處觀察著,他們實在是對這群少年的能力不是特別放心認可,「姑且先看看,這個少凱撒能走到何種地步吧?」
「叫他來見我好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算是監護人的克里恩了吧?」屋大維掙扎著,隨後他對所有跟隨而來的民眾與老兵們說,「前方有養父的園林,按照遺囑的要求,它是免費向任何公民開發的,我們不需要擾亂市集和街道的秩序,就前往彼處紮營好了。」
誰想那幾個百夫長,聽到這話后,沒有離去也沒有負隅頑抗,倒是很爽快地噗通跪倒在屋大維與利奧的面前,直接當著所有人流淚下來,高呼我們渴望為死去的尤利烏斯閣下復讎,但始終沒有人帶領我們如此做,既然你已是新的「凱撒」,並且繼承了他的遺產,那麼可以寄希望於你,為死難的閣下雪恨嗎?
「沒錯,你與馬可,指望元老院都不現實,如果讓元老院為所欲為的話,安東尼會因為先前凱撒黨的立場,而你優拉貝拉會由於接近平民的作風,都會被清算掉,早晚的事,再加上你還太年輕,先前的代理執政官那是凱撒破格提拔的,要是仰鼻息在元老院之下,那就很難說了,誰又願意從先前的一流人物,跌落到二流三流呢?」庫里奧起身,開始遊說道,「所以,現在恰好趁著放開恢復競選時,打元老院個措手不及,你先通過特布里斯民會謀取敘利亞行省,而安東尼會全力假裝阻擊你,繼續誆騙那群特選父親,讓他們支持你當選,但隨後你再前往敘利亞行省。」
※※※※
「謀取馬其頓行省?」
「是的,是的……當然,理論上我兄長是應該將這批地產還給你,所以我身為大法務官,是無條件保護你的訴求的。」蓋烏斯支吾著說。
「你的領養過繼文書呢?小子。要知道先前有個傢伙冒充是馬略的孫子,然後他的人頭就掛在了廣場柱子上。」人群里發出了嘲弄的聲音,很明顯是敵手派來攪局的,在笑聲和罵聲里,屋大維不慌不忙,「請不要用身份來質疑我,我的家族與尤利烏斯家族有著天然密切的聯繫,這是依舊在世的任何凱撒的親屬都能證明的。此外,我身上備有領養文書,並且得到了許多養父生前老兵的支持,在這個演說結束后,我就會前往大法庭所在處,向今年的大法務官申請,正式在文書上籤約蓋章。」
蓋烏斯苦笑著,隨後在那份執行文書上也蓋上了公章,接著叫扈從遞交給了屋大維,屋大維簡略地看了看,便向蓋烏斯鞠躬道謝。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人群奮勇而上,將那幾個人立刻打得頭破血流,他們手裡緊緊握著的錢袋也被撕扯下來,阿格里帕也帶著老兵組成的衛隊上來,用荊條鞭打這幾個剛才還在台下鼓噪起鬨的傢伙。
「不要打人,放開他們,只是理念不同罷了。」這時台上的屋大維很威嚴地說到,而後他對阿格里帕揮揮手補充道,「錢也歸還他們,我相信這些人也是被勢力和金錢所迫,才做出違心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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