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兒啊，很少見她這麼早到？」秦玥的八卦之心自然是永不能停的。
「好嘞。」
「哦……」張逸夫非常不甘心地「哦」了一聲。
「你累不累？」
只能搖頭。
「還沒有。」
「呦？比我還晚？」賈天芸這會兒已經跟張逸夫很熟了，見張逸夫破天荒遲到，直接調侃起來，還拿自己調侃。
張逸夫點了點頭，但這肯定是沒戲的，至少向曉菲早知道了。
一個處就四個人，兩個奇葩，張逸夫開展工作太難了。
「嗯，現在幾個處長都往巴局那兒跑，要人呢，你不去？」
那就憑著感覺走吧。
局和部在一條街上，其連線的中央，還真有一個茶館，張逸夫從沒去過，他也不理解為什麼有個茶館會在這裏生存下來。這次進去了，只讓他對此更加難以理解，大堂內就一個服務員，布置不錯，就是太冷清了。
張逸夫真的想哭，秦小姐你是我的下屬，為什麼你會質問我為什麼不做工作？蜜罐里長大的孩子心都寬啊，尤其是女孩子。
「史局長。」張逸夫客客氣氣上前握手。
「嗨……」賈天芸嘆了口氣，「還是覺得這人太慢了。」
「那你怎麼不催？」
「不認識。」賈天芸搖了搖頭，「我托上面比較熟的人找的他。」
「發生了？」
「哦……」秦玥有些失望地說道，「最近好幾天了，中午我都只能跟生產處的人坐一塊吃飯。」
就此，他開始介紹出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袁鐵志，和_圖_書講出了幾個事件，包括當年計算機的，關於眼前的節能設備採購，自然是著重講的。
「做賊啊？這麼小心翼翼？」
「都是匿名，不要在這方面動腦筋了。」史道明立刻擺了擺手，合上本子，「情況我了解了，會有安排。我有兩位的聯繫方式，兩位要交流，可以直接撥我的辦公室電話。」
「這個史道明果然跟他們說的一樣。」賈天芸略顯氣憤地說道，「不近人情，效率低下。」
「噗……」張逸夫十分無辜地望著秦玥，「姐姐，下回咱能分清主次么？先說賈天芸成么？」
「辛苦史局長了，一定可以定性的。」
張逸夫同樣也沒空琢磨她為什麼打聽這事兒，琢磨明白了也沒好處，他就此進了賈天芸的辦公室。
「呵呵，怪我嘍。」
「另外賈天芸來了好久了，一直在等你。」
「現在？」
「別關門，咱們出門。」賈天芸拎著包就此起身，「跟我去部里走一趟。」
「現在？」
「一定。」
「情況咱們容后再說，先說精神。」史道明沒怎麼停留，就此開口道，「首先，事情在內部解決，定性之前不要對外宣揚。」
話罷，他已經收拾好東西起身握手，賈天芸還想說話，沒來得及說，史道明就已經告退了。
「對了。」賈天芸伺機問道，「昨天的事，賈天芸生氣了么？」
「私事。」張逸夫勉為其難笑著進屋。
「得去。」張逸夫十分後悔地一拍腦袋和_圖_書，「你早說啊，我得先請示賈天芸啊！下次見她又不知道哪年了！」
張逸夫沒想到這麼快就入題，這位史局長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一般他得先觀察一下這個人的性格和行為方式再有的放矢，現在是沒這個功夫了。
「聽史局長的，沒錯。」賈天芸也點頭道。
「現在。」賈天芸知道張逸夫又要長篇大論了，直接一口封死，「路上說。」
「那必須的，不比賊小心，怎麼抓賊？」張逸夫雙掌一拍，「你得讓賊都發現不了。」
「牡丹亭。」賈天芸話罷，徑自離去，「別讓我們等太久。」
「嗯，正好，我去趟設計院。」張逸夫笑道，「那裡可是比較有趣的地方。」
「成，辛苦他了，常駐廠里。」張逸夫坐在椅子上，還在回味著豆腐腦的味道，拿起暖壺倒了杯熱水輕抿起來。
「嗯，坐，不必客氣。」史道明沒什麼多餘的話，待張逸夫先坐下后，自己也坐回原處。
「電話催是沒用的，我稍微緩口氣兒，一會兒直接過去。」張逸夫不忘說道，「我要12點還沒回來，午飯也別等我了。」
「好吧，我這個處長當的也太沒威嚴了。」張逸夫強然一笑，拿起本子朝外走去。
「你這人……心太重。」賈天芸無奈道，「局裡跟部里中間的那個茶舍你知道吧？」
「成。」張逸夫點了點頭，腦子一轉，「咱倆分著去。」
「她生什麼氣，項目批了，好的很。」張逸夫很快hｔtｐs://ｗwｗ.hetubｏｏｋ.com•ｃom答道。他清楚秦玥與袁鐵志關係不錯，再說她爹同生產這條線上的人關係非同一般，自然不能說漏。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史道明只是記錄，隻字未說，待張逸夫確認講完了以後，他微微整理了一下，立刻問道：「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么？」
「不好說。」史道明沒怎麼給人留餘地地搖了搖頭，「如果將實際查證落實的案例，除以檢舉信數目的話，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數字，大多都是捕風捉影。」
「你就氣我吧。」他就此收拾東西，提起公文包，「新學生入職的事情，你幫我打聽打聽，大概有多少名額，是不是都是大學生什麼的，我好掂量著要人。」
「當然了，馬上就有動作。」
……
「謝謝理解。」史思明對此沒什麼反應，直接掏出本子，望向二人，「那麼談談袁鐵志吧。」
史道明接著說道：「其二，這種事都是持久戰，二位都比較年輕，我提前說一句，請你們不要沉不住氣，更不要說認識我。通常來說，我們接受檢舉揭發，後面通過一系列我們的流程來解決問題，在過程中一切調查都是保密的。但這次情況特殊，希望兩位年輕的同志做到緘口不言，確切的說是只對我言。」
「那等發生了再聯繫我。」史道明正色道，「賈處長，紀檢不等於刑偵，也不存在未遂。」
「沒事兒賈處長，這人算不錯的了。要是上來就油頭粉面套近乎的那種人，才是真不hetubook.com.com靠譜。」張逸夫就此說道，「有這個渠道就好了，你別操心了，我現在就去搞既定事實去。」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張逸夫走進了「牡丹亭」。
男人也跟著起身相迎，各子雖不高，身板卻相當挺拔。
「明白。」張逸夫對此不予置評，只要想查，不可能查不出來，還是力度不夠，「史局長，能透露一下檢舉信的出處么？」
「這麼快？」
「知道。」
「你來。」賈天芸有些頭疼，沖張逸夫揮了揮手，自行喝了口茶。
「呵呵，我成心的，好玩。」秦玥笑道。
「哦，那就成。」秦玥一笑，也不多說。
姑且拿她當情報人員吧……
房內，除賈天芸外還有一個男人，看上去較為清瘦，也相當溫和，眼睛不大，臉盤子也不大，但組合在一起，偏偏就給人一種這是個大人物的感覺。
「那就不說。」張逸夫笑道，「他意思很明顯了么，等事情發生了再告訴他。」
「等等……」賈天芸驚訝道，「這就完了？」
「沒轍，咱們人少，天明一般都不在，處長就算在也得吃外賣。」
「嗨，這不省煤器定下來了么，讓我催設計院。」
「好吧，我父親秘書找的。」賈天芸只得嘆了口氣，「早知道直接讓他找部里紀委了。」
「你們還能提供什麼么？」史道明立刻反問道。
「那是你們……」賈天芸眉頭一皺，非常不爽，本意是想說那是你們沒能力，但眼前這會兒實在不合適，「那是你們工作難度太大。」ｗww•ｈｅtubｏｏk•cｏm•com
告辭了賈天芸，張逸夫回到辦公室，假裝慢條斯理地審閱起文件來。
雖然形勢不容樂觀，但張逸夫還是想笑，賈姥姥，這麼久了，終於有人不吃你這套了。
「那有什麼用？他就這麼走了？你跟我說的那些還沒來得及說！」
「來了。」賈天芸第一時間進行介紹，「這就是我們處的小張，張逸夫。」
「大學生下禮拜來，你知道吧？」不愧是八卦王，自己都忍不住往外兜。
「這位是部里監察局的，史道明副局長。」
「對了，賈處長之前認識他？」
「最後第三。」史道明音色稍微重了一些，強調道，「按理說，眼下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證據和檢舉，我們根本沒有調查的理由，也沒有調查的方法和線索，你們無法確定這個人有問題，我也無法保證可以把事件定性，我唯一能保證的，是絕對不會對外透露與你們的任何對話，這一點請放心。」
「嗨，搞紀檢監察的么，怎麼能搞拉關係走人情那套？這事兒效率也高不起來。」張逸夫表示理解，「我倒是覺得他還行，用最短的時間說清楚了事情。」
「嗯，關於此人，我局已經收到過幾封檢舉信，也適當調查了，目前沒有結果。」史思明說完不忘提醒道，「這是該保密的內容，我現在說出來只是為了對話方便。」
「難得啊，這麼晚到。」秦玥見張逸夫來了，也沒多打岔，「剛才小文來了個電話，讓你回過去。」
「你帶我出去，這太不合理了，又是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