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辦公室中，張逸夫與秦玥對著一堆簡歷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學分最最不重要，論文其次，然後是老師評價，實踐能力，性別第二重要，最重要的是什麼？必須是——貌。

聊過塘峪，張逸夫也道出了後續的安排，隨著省煤器生產的完成，安裝的任務也提上了日程。通常而言，省煤器的生產與安裝，工作是分開的，或者說合同與費用是兩筆，這個設備並非是一個即插即拔的零件，而是嵌在鍋爐內的重要部件，更換同樣是一個大工程，要停機，要拆要焊，需要一定的技術與經驗。

在審美麻木的前提下，矬子里拔將軍，二人終於是篩選出了八位，六男二女，稍微面試一下，再決定具體留哪六個。其他處室唯有暗暗嘆息，這批來的，一共就有三個姑娘，節能辦生生搶了倆走。

……

「遇事不決，問博哥。」

「培訓？怎麼培訓，誰培訓？」

現在的問題是，局裡hetubook.com.com下屬的電建公司已經完全應付不過來了，無論是那邊的領導還是巴干，都非常積極地提出再找廠家來分包這件事，巴干更是直接說恆電乾的不錯，建議直接讓恆電介入。

「哥……人不夠啊。」向曉菲哭腔道，「這也要做，那也要抓，現在陳延睿和常思平來了，那兩位眼光更是高的可怕，總跟我談那些大戰略……」

張逸夫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一年就這麼過去了。一年間邁了這麼幾步，雖然不大，也夠殷實了。

「撐過這段。」張逸夫安慰道，「你看，其實就三件事，省煤器生產銷售，自動化前期準備，外包工程，你真正要盯著的，也就是省煤器這塊而已，上次跟你說的，提幾個銷售人員上來的事情怎麼樣了？」

「別讓他們閑著，得培訓。」

聽過張逸夫的說法，向曉菲思索道：「不如讓他們先進駐到廠子里，反正宿舍樓hetubook.com.com空著大半。」

隨著時間的推移，局霸消失初期的緊張氣氛開始緩解，沒了他，節能辦的工作效率提高了至少一倍，問題也隨之而來，越來越多的工程開工，人手不夠用了，文天明分身乏術，張逸夫在辦公室當大爺指點江山，秦玥必須金屋藏嬌。

節能辦很自然地成為了這次人力補充的贏家，刨去現在巴乾麵對張逸夫自矮半頭不說，節能辦本身就是一個鍛煉人的地方，一上手就東奔西跑做實事，一年半載后無論成果如何，辦公室肯定會解散，到時候再根據各人的能力性格分配到合適的處室，就當這一年是實習鍛煉了，誰都不虧。

好吧，只能照著劇組要求去選了。

沒辦法，賈天芸的精神在這裏，她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接觸幾次這些新人，只要臉好，她看著舒服就成。

簡歷各項數據中，由輕至重的決定因素大概是這個順序——

當天下午，這些粉|嫩和圖書的新人就來到了節能辦的辦公室。

「我的意思是，紅旗那邊的人，如果有出色的，也可以吸納進廠子么。」向曉菲進一步解釋道，「現在看來，電建這般收益平平，風險又大，不如慢慢放了那方面的業務。」

此番華北局分到了12位本科畢業生，另外還有6位專科生，名義上都是專崗專人，按照崗位需求分配來的人，可實際報到過來，局內愛怎麼分怎麼分。

「也不行，省煤器的暴力不會持久，電建是硬實力，將來有大用。」張逸夫點了點桌子指點道，「現在廠區逐漸走精英化的方向，省煤器生產完成後，閑置區域開始往自動化實驗室的方向靠。」

張逸夫立刻否定道：「不好，電建和生產要分開，揉在一起容易出矛盾，也不安全，還是等工程確定再召集吧。」

這所謂的面試，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早就分配完成，他們是板兒定會在華北局工作的，張逸夫和秦玥只是隨便聊一和*圖*書聊，看看這些人有沒有不能忍的地方。

「……」

隨著趙紅旗隊伍完美完成塘峪的任務，恆電的電建部分也得以解脫。作為一支小有名氣的團隊，或者說是唯一的民營團隊，自然而然地，分擔起了華北地區十幾家電廠的工程任務，省煤器的安裝訂單也如期到達，雖說只是安裝任務，但裏面也是有技術含量的，常思平主動成擔起了現場指導任務，只因他莫名其妙得到了巨額聘金，不做點什麼實在不好意思。臨時大材小用罷了，有常思平坐鎮安裝現場，張逸夫自然可以放心。

「嗯，聊了聊，有幾個年輕人有意向，裏面有小妮。」向曉菲嘆了口氣，明明賺了很多錢了，依然要這麼累，「等這批省煤器生產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放他們出去跑吧。」

眾所周知，理工科……嗯……這太難了。

張逸夫本意是不想讓恆電再參与更多的，難免落人閑話，但眼下的境況是，大多數搞電建的都是國企，和圖書他們很少主動找活兒干，都是別人求他們幹活，像恆電這樣的企業少之又少，張逸夫就算想用別家，一時間也找不到。

沒得辦法，為了快速高質量地完成節能降耗任務，別無他法。

也就在這會兒，新一批的學生完成了畢業典禮，奔赴到用人單位。

幾位新來的學生給人的感覺還很靦腆，畢竟沒讀過《面試的100個竅門》之類的無良讀物，見了工作場面上的前輩，都不敢給人任何心高氣傲的感覺，這也是電力專業學生的一個特色了，特別的踏實，一個個往椅子上一坐，也不知道該看哪裡，稍微外向些的會面露微笑，內向一點的直接低頭扭捏。

張逸夫熱情迎接，讓大家隨便坐，畢竟這裏地方大，空座多。

因此，除了一位信息專業的學生必定去調度處外，張逸夫得到了剩下17位新人的第一輪選秀權，他本意想要遵從賈天芸的意見，可這位完全懶得看簡歷，只拋下一句——男女搭配，選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