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起鬨

誰都覺得這一定是欲蓋彌彰,看皮膚和臉型,絕對是大美人。
這種場面,這種情況,他必須要體面且克制。
對他來說,現在的為官之道,也就是這樣了,藏起自己,小心做人。
還是看不上自己啊,他這麼想著。
很快,工作人員引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郎上台,女郎穿著輕紗薄裙,任哪個男人一眼看去都會愣上幾秒,然而往上看的時候,卻見她臉上戴著一副面具,遮住上半部眼臉,只露出了眼睛。
樂的是做大事,營族業。
幾個不識相喝暈的人開始起鬨。
還沒登台,就見歌廳的工作人員先上去,衝著麥克風道:「今天為了慶祝,我們特別請來了嘉賓,主角登場,我們讓嘉賓一起登台獻唱好不好?」
【將是明天永恆的回憶】
幾年前,他目睹過一模一樣的場景!
【今天的歡樂】
他希望儘快甩掉這疲,去享那樂。
美人也不怯場,跟著歌曲的調子,泰然自若亮出了柔https://m.hetubook.com.com美的嗓音。
輪到張逸夫登台,他就這麼被推著上去。
別的不說,跟人事有關的問題,馬鋼處理的相當利索,早早在坤明飯店訂好了包間,晚宴擺了三大桌,局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為張逸夫餞行。
他唯一能慶幸的是,在場大多數人並沒有經歷過幾年前那同樣的場景,否則就真的沒法收場了。
【你永遠愛著我】
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發愁了。
席畢,大家都喝了不少,卻又意猶未盡,有人提出去歌舞廳坐坐,正好在興頭上,張逸夫又是主角,也逃不了,盛情難卻,只得跟著一起去了。
【但永遠是什麼】
整個過程中,侯豐是既高興,又惆悵。
張逸夫站在台上,最近距離的接觸傾聽,她的肌膚幾次觸到自己,香味幾次迷到自己,不可遏制地被完全驚艷到。
【我倆還在一起】
「張局長走之前怎麼也得亮亮嗓子!」https://www.hetubook.com.com
大家這才想起來跟著鼓掌。
鬧騰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知道誰開始起鬨,讓今兒的主角上台唱歌。
張逸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事做了一些,但做的其實沒喝的多,為今也只有應付,喝好這頓酒,算是和平卸任。
北漠必須是最後一站了,做好北漠,交給賈巒松,然後去為自己而活,讓他們誰愛著急誰著急去吧。
疲的是品人心,斗權勢。
張逸夫走了,他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這一首歌完全把人唱醉了,所有人就這麼靜靜的聽完,像是聽一個故事,一個少女的訴說與感悟。
大家都在興頭上,當即開始起鬨叫好。
掌聲過後,張逸夫這便要把麥克風放回原位,嘴上說道:「小姐唱的這麼好,我這烏鴉嗓子也就不獻醜了。」
至於張逸夫,他現在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心俱疲,還是樂在其中。
美人微微一笑,乾脆就衝著張逸夫,溫柔委婉和*圖*書,又像是撒嬌一樣唱了起來。
張逸夫對於自己的嗓子一直沒有任何自信,唱歌純屬丟人,可怎麼都躲不過,無奈之下,只得讓人點了一首比較老,比較好唱的歌兒,倒不是他多喜歡這歌兒,主要是跟博哥往返怡昌的路上,博哥就來回來去放這麼幾首,耳根子都聽爛了,唱這麼爛熟的歌兒,不容易跑調兒。
女人!這個女人在想什麼!還不夠么!
而此時的馬鋼,已經震驚得發顫,卻又沒法說任何話。
但在這裏,他沒法表現為一個純粹的原始狀態的男人。
「你安排的?」
這樣婉轉清澈的歌聲出現,再沒了之前別人唱歌時的熙亂感,每個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只聽這聲音。
其實不然,張逸夫對侯豐談不上什麼看法,在喜歡與不喜歡之間非要選的話,他是偏喜歡的,至少夠勤快,識大體,只是他自己不想處得太近了,人越長歲數,也越不願也不敢與別人處得太近。
「小姐的歌聲很美,m•hetubook•com.com謝謝。」張逸夫笑著第一個鼓起掌來。
【姑娘你別哭泣】
直到一曲結束,大家甚至忘記鼓掌,只感嘆一切過的太快,還沒來得及品味,沒來得及傾聽。
滇南這段時間,他沒招惹麻煩,也沒沾上麻煩,儘力去中庸;他沒改變什麼,也沒怎麼被改變,戴好自己的面具,只求風平浪靜;他享受了美酒山珍與綠水青山,卻也被人情冷暖折磨,難覓半個知音。
觥籌交錯間,張逸夫也嘗試著跳出來,從別人的眼裡去看自己。
【你曾經對我說】
但張逸夫走的太快,自己也就完成了這麼點兒任務。
「再唱一首吧!」
只是站在台上的那個男人,是另一位同樣如日中天的青年才俊!
他開始漸漸理解,那些高官顯赫們,那些富豪鉅賈們,為何如此執拗地將下一代送到國外,也許即便強如他們,在這裏活得依然很累,他們不想讓子女受這憋屈了。
鄧麗君在,也就這樣了。
那人搖了搖頭:「我沒安排,可能和圖書是酒店安排的吧?」
馬鋼坐在下面,眼睛一轉,卻覺得有些不對,連忙望向左邊安排活動的人。
大家這才想起,張逸夫打了回醬油。
張逸夫自己就更不懂了。
張逸夫反過來示意你先唱,他拿不好調,得跟著來。
美人唱過第一段后,示意張逸夫接上,張逸夫聽了這聲音,哪有臉接,連忙示意她繼續,不要打破這情境。
「哦……」馬鋼應了一聲,心下還是犯嘀咕,酒店還有這服務?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
歌曲口琴的前奏傳來,美人也取了一個麥克風,站在張逸夫旁邊,沖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先唱。
去了酒店大歌舞廳,大家三五一桌,霓虹燈亮起,年輕的嗓子好的,開始點歌登台,說是愛玩也好,說是展示自己也罷,總之在這會兒,這是難得的娛樂活動,高興是真的。
他能感覺到,即便一起工作了兩個月,但張逸夫離他依然很遠很遠,完全沒有領導與秘書之間該有的親密,張逸夫沒有讓他干過任何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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