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查看一下。」常江這才擦了把汗起身，而後氣沖沖朝外走去。
「這裏大概有三套，都沒了。」常江的表情又怒又喪，「多少天的工作白做了！」
這也怪不得常江他們，通過上次被挖牆腳和技術資料「失竊」事件，現在已經很在意安保事宜，進出試驗室都要做記錄，設備要拿出去也需要陳延睿或者常江簽字，然而卻依然無法杜絕暴力盜竊的事情。
「別怪他，拼了這麼久，有了成就感，總要給人吹牛的機會。」張逸夫琢磨著，「我聯繫個人問問吧，她可能有說法。」
雖都是淺顯的道理，但說得都十分到位，讓人不得不服。
「不多，拿起來有用的人就更少了。」張逸夫搖頭道，「一般有這個水平的人，應該不屑於干這類事的。」
「你甭管。」
「在現在的基礎上，完善110千伏、220千伏、500千伏線路保護，確定線路保護方面無死角，然後開始做變壓器和發電機
https://www.hetubook.com.com微機保護。」張逸夫一步步說道，「這些市場需求都很大，我們有線路保護的基礎，硬體、機箱都是經過考驗已經成熟的，只要考慮變壓器、發電機的運行及故障特點，按照不同原理做出軟體來，試運行成功馬上申請評審鑒定，這個周期比線路保護研發可以省很多，具體的方案早些時候我已經給曉菲了，你們歇過來以後就可以逐步跟上。」
幾人正聊著，常江電話響起，剛聽一句，整個人就跳了起來。
有財富的地方，就有貪婪，微機保護利潤之大，顯然已經吸引來了不怎麼講規矩的人。
「這些東西，整個薊京，能看懂的人也不多吧。」向曉菲點著下巴問道。
二人走後，警察到來之前，張逸夫與向曉菲打量著現場，做起一些起碼的邏輯推理。
「失竊？……你們等著，我跟向總在一起，我們馬上回去。」
大家都
和圖書是從無到有的研發，一步一個腳印由簡入繁才對，他在美國呆久了，覺得一切想當然，這才是問題所在。他個人能力再強，也撐不起一個這麼大，這麼複雜的系統，畢竟這裏不是矽谷。
「確實如此。」張逸夫在二人猶豫的時間，也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冰災事故我是現場經歷的，如果有想法，早在幾個月前我就會提了。這事是交給研究機關去做的，民企不必摻乎，就算摻乎也留給別人摻乎吧，咱們的精力得放在更重要的產品上。」
他緊張地趴在其它主機前面，一個個都看了一圈，口中不住罵道：「沒了！都沒了！這操蛋的玩意兒！」
「回來唄，要回來的一律接收。」張逸夫大方點頭，這行專業人才本來就少，必須得大度一些，等將來本科生爛大街了再聊苛刻的事情。
「這我可不敢苟同，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你還見得少啊？」向曉菲嘆了口氣，「也怪常江，最近膨脹過頭和-圖-書了，出去總是愛吹這個產品多麼偉大，多麼賺錢，怕是惹事上身了。」
「早晚要來，晚來不如早來。」張逸夫安慰道，「你看，就跟晉西冰災一樣，得出事了，咱們才會重視起來。」
「張總那是天災。」常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臉上充滿了自責，「這是人禍。」
「什麼智能控制，全網通訊之類的，說得是天花亂墜，產品是啥都沒有。」常江攤臂道，「從咱們這裏跳過去的人，聯繫過我，覺得那邊沒發展，想回來，你也知道我跟陳總前段時間在華東忙活，就沒答覆。」
「嗯。」向曉菲點了點頭，心道早該報案了。
張逸夫出了試驗室，如今是老總他也配手機了，回憶著一個號碼，就此撥了出去。
陳常二人這才點頭稱是，心道這一幕是不是二人溝通好的。
張逸夫聽聞華兄近況，倒也沒什麼自責的，路都是他自己選的，就算自己沒給埋炸彈，他起手就玩大而全的自動化系統，恐怕情況也好不和_圖_書到哪去。
「快走。」張逸夫緊跟著起身道，「我也去。」
陳延睿也搖了搖頭：「小常還是沉不住氣啊，那你處理一下，我們馬上回來。」
張逸夫眉色一緊：「什麼東西？多少？」
「眼高手低啊。」陳延睿嘆道，「華長青這人，眼界太高，一開始做就要做成震驚世界的大事，拿美國的資本和技術環境來做中國的事情，太想當然了。」
程序猿被洗硬碟的感覺，只有他自己懂。
「別搞這麼誇張，先解決眼前的事吧。」張逸夫沖向曉菲道。「報案吧。」
「然後常江，你去趟宿舍，查看一下都誰在，誰不在。」
「樣品機試驗機呢？」張逸夫皺眉問道。
現場一片狼藉，盜竊者也沒有做絲毫偽裝，一切能拿的文件都被掃蕩了，能拿的設備也都搞走了。
「還說呢，那邊怎麼樣了？」張逸夫來了些興趣。
可他稍微一看，立刻一拍腦袋：「夠有腦子的！硬碟沒了！」
回到公司，來到試驗室現場，兩名保安在這裏m.hetubook.com.com等了些時候，也沒敢通知其他人，也沒敢報案，等著老闆過來處理。
放下電話，常江再也顧不得喝酒：「試驗室丟了好多東西。」
常江奔到幾台計算機前面，看著機箱都被打開，怒罵道：「還拆計算機？有意思么？」
「哪個？」
路上，張逸夫問起了安保情況。
向曉菲一段陳詞過後，陳常二人臉上皆是浮現出驚訝的目光。
「陳老師麻煩你跟著去一趟。」張逸夫不放心，跟陳延睿說了一句。
「嗨。」常江跟著笑道，「不都是跟著勢頭走嗎，咱們這邊產品上線了，他們看到好處了，那邊承諾的工資獎金，已經開始跟不上了，什麼每個人千元每月，現在都縮成幾百了，那個什麼鑫明已經要停止往裡砸錢了，電科院也要扛不住華長青這麼搞了，要求縮減開支。」
「沒法確定，保安巡夜時發現的。」
「才剛開始啊，系列產品啊。」常江感嘆道，「原來以為華長青那邊會是個競爭對手，結果這麼久了他什麼都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