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的演講平平。」
「領導……我就拍了一張……」
「好好好。」賈老爺望向常思平點頭道，「學術，最終還是要落實到應用上。環保方面，就是火燒眉毛的應用課題，你們既然做，就不要停，要堅決，要踏實。」
張逸夫倒是一眼看穿了，這位青年無非就是外厲內荏的樣子，生怕別人拿自己不當回事兒，生怕自己沒有威懾力，這樣就當不了保鏢了。
這段講話雖然有質量，但沒幹貨，這讓聽完的人覺得在想法上還是有一些收穫的，然而實際上卻也不知道收穫了什麼。
「哈哈，感謝國家就是感謝領導，我總不能直接感謝賈老給的政策吧？」
「……」這下保鏢反倒下不來台了，只「哼」了一聲「不許再拍了」，而後便連忙追上參觀隊伍。
這一會兒大家都湊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文天明不好意思地說道，「最好的位置都被那幫電視台的人佔了，我恨不得站在椅和圖書子上舉著相機才有機會拍到，根本沒法看鏡頭對焦。」
「沒關係，隨緣吧。」張逸夫長舒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咱們也不可能真拿這些照片做廣告不是。」
「不許拍照，沒收！」一位年輕的保鏢沖文天明擺出了凶神惡煞的表情。
非要說的話，張逸夫這次關於微機應用的交流算是其中頗有質量的了。
「跟你有什麼可問的。」向曉菲譏諷道。
待這幾位大領導講過話后，賈老爺已經先行離去，他沒時間聽後續的技術性論壇。
自動化畢竟是EP展會中相對邊緣的部分，仔細聽張逸夫講話的人其實也很有限，並未造成什麼軒然大|波。
「嗯。」賈老爺向張逸夫一行報以微笑，最後沖陳延睿道，「聚會的事，我記下來了，到時候盡量騰出時間。」
「你看，真沒收他也不敢。」張逸夫笑道，「拍到了么？」
「好，好。」賈老爺再次滿意點頭。
「剛剛中國這www.hetubook.com.com邊的第二號權力人物去過他們的展台。」施羅德向這人介紹道，「不僅咱們在關注他，中國這邊的大人物也注意到了。」
二位也拿起了自己的東西。
其他人暫且留下照顧場面，待領導專場完畢后再一起走。
半小時后，EP交流會展開，賈老爺首先上台講話，大體還是那些事，我們鼓勵XXXX，很欣慰看到XXXXX，賈老爺講話完畢后，黃正輝與機械部領導依次登場，黃正輝這邊還算有些料，跟著賈老爺的話，公布了一系列由電力部組織的扶植政策，主要集中在電力環保方面，機械部這邊則是陳詞濫調。
這會兒，後面的爭執聲才傳來。
「還真是謙和待人啊。」常思平嘆道，「我剛才是不是失言了？」
「這回真露臉啦！」方思綺放下圖冊擦了把汗，「嚇死我了，我還怕他問我問題呢。」
「他承諾的事總會做的，而且他是個有契約精https://www.hetubook.com.com神的人，否則不會對PRO協議如此拘謹。」
「他最好能提供更多的價值。」這人看著發完言正在下台的張逸夫道，「有一點你要想清楚，現在是中國政府在吸引外資，中國企業期待我們的資本，而不是我們去求著誰。」
「沒有，說的特別好。」張逸夫鼓勵道，「陳老師也是，說的特別好。」
「哪裡，你才是說的特別好。」陳延睿大笑道，「就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真誠地感謝國家！」
之後的時間，各大國內外廠家代表依次上台發言。
笑聲之中，向曉菲和方思綺也湊過來，向曉菲還能作為高管露個臉，方思綺十足就是個背景，面露微笑捧著產品宣傳圖冊混完全程。
「那太好了。」
「大家都不容易，可算搞下來了。」張逸夫也沒功夫多做停留，這便拿起了講稿，「陳總常總，咱們去交流會那邊吧？」
他發言的核心內容是，搞微機應用，要隨時對硬體、軟和圖書
體甚至網路技術方面的發展有敏銳度，並且拿恆電的866A和E1舉例，兩者都吸收了國際上最先進的程序設計理念，並且反覆論證過在現有硬體基礎上的可能性，他同時強調，程序設計，軟體工程是一個可挖掘性非常高的領域，對於電力工業而言，應該在硬體可靠性有保證的基礎上，在這方面放開思維。
這景象不免有些逗，一位白頭翁向少先隊員一樣表起了決心。
文天明愣了一下，不做多想，拿出了用命來保護的傻瓜相機。
他所不知道的是，西門子參會團隊中，除了施羅德外，還有一位重量級人物，施羅德對其也敬重三分，這人年齡並不比施羅德大，甚至比金毛都大不了多少，眼窩很深，與大多數這類人比起來，他並沒有戴眼鏡，也沒有禿頂。
常思平略顯緊張，連忙說道：「向領導保證，一定落實。」
「是……但您沒經歷過那些評測，沒在現場被恆電的技術實力震撼到。」
「這樣的人值和*圖*書得信賴？」
「這是別人的事情了。」
張逸夫上前道：「同志，我們服從紀律，來來，小文把相機給他吧。」
隨著賈老爺一行與記者攝像機遠去，恆電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好像一年般漫長，又好像一秒鐘那樣短暫，看表一算，大家驚訝的發現，在恆電停留的時間竟然比哈電還多了幾分鐘。
黃正輝的直覺已經告訴他，該走了，這便說道：「咱們再去第二展廳看看國際產品。」
「嘿嘿。」方思綺尷尬一笑，向曉菲這邊從來對她沒什麼好臉兒，她卻也不過心。
「他一向這樣低調，不願吐出太多實際的東西，相反，索取欲很強。」
張逸夫並不知道，一個更大的機遇，或者說是陷阱在等待著他。
「不服從紀律是不是？」青年保鏢呵斥道。
「是的，所以我依然無法理解你。」這人沖施羅德微微一笑，「做一下系統性評估吧，你這樣的隻言片語，無法確定的，拿去跟董事會說也並不務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