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長存。」

在德國本土，都不一定有這樣的老傢伙存在了，就算是西門子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曾經為中國製造過這樣一台機器。

「哎呦！」張逸夫瞪大眼睛道，「看上哪個姑娘啦？」

「對了張總……我想請幾天假。」

最後的障礙掃除，恆電修路建廠終於也再沒人搗亂了，反而中午晚上，鄉親們還會送口水喝，更多的棗源人去工地打零工，讓雙方走得更近了一些。

「哈哈哈！」

「博哥那不是凡人，我可沒他那麼瀟洒，該過日子過日子。」趙紅旗繼續傻笑道，「其實曉菲姐也是過日子的。」

「要不要我講幾個擴張導致破產的案例？」

「您這麼說也過譽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手機你到底能否用上，權當是個紀念吧。」

看這陣仗，趙紅旗心裏也舒服了，得便宜賣乖。

「沒關係，咱們不需要投資人。」

「這是經歷過時間沉澱的友誼。」西門子代表握著張逸夫的手激動說道。

「是的，我一直認為，總部大廈和冀北廠，應該只選一個先做。」

作為市裡和張逸夫，也希望主導棗源的新領導，是一位與市裡一條心，尋發展的幹部，不要再出現劉慶豐那種狀況了。更何況恆電來了，棗源橫豎都會大發展，大發展就有大功績，大功績是給追求進步的幹部準備的，從不屬於劉慶豐之類。

「這不就一個劉慶豐么！後面事多著呢！」

「誰啊？」

「可這邊，還是紅旗你那套行得通。」

這和-圖-書100年，我們他媽在什麼。

「這不……那誰她們家，要蓋個小房兒么。」

「還真神了。」張逸夫大笑道，「你跟孫博在滇南混那麼久，這方面還能這麼踏實？」

「就縣裡……有個丫頭……」趙紅旗扭捏起來。

「總之，這就是現有的，按照國際標準理論做出的財務狀況評估。」邱薔在解釋過表格后說道，「咱們現在的情況，正常的投資人都會敬而遠之。」

「那可不敢！不說別的，洞房時候，還不把我踹死！」

「哥，我幫你說後半句。」趙紅旗笑道，「可後來幫縣裡修路，又給找補回來了。」

100年前，小小的石龍壩，一台240千瓦的發電機，我們要買你們的。

「你啊，跟孫博學壞了。」張逸夫無奈沖文天明笑道，「你可別學這套。」

文天明醉紅著臉說道：「不不，我看明白了，我那麼做是沒用的，關鍵時刻，還是紅旗把場子給罵回來的。」

不覺間，又是一年。

張逸夫回到薊京，除了抓北漠自動化工程外，相當一部分精力還投入到新的微機保護產品研發上，底子有了，但單靠線路保護市場是吃不飽的，還有發電機保護、變壓器保護等等太多產品可以涉獵。

「天明……」張逸夫輕輕拍了拍文天明，「當時可是你自己請纓的，不把全套給我盯完了，休想回去。」

「很快就會用得上了。」西門子代表驕傲地說道，「GSM標準也即將在中國落實和-圖-書，這個消息我比你快，中國政府是在20天前剛剛敲定的，用GSM，不用CDMA。」

那還是在滇南的時候，在石龍壩水電站照的，中國的第一個水電站，第一台水力發電機，正是由西門子公司製造的。西門子代表看過鋼印的西門子標緻后大驚且不解，在張逸夫解釋過後，才意識到了這張照片的歷史價值。

張逸夫好奇起來：「誰家姑娘啊，叫來見一見？」

1月18日，慕尼黑，張逸夫與西門子共同簽署了更深化的合作協議，大多數地方並沒有什麼突破，主要集中在濕法脫硫的關鍵技術引進上，恆電又下了本兒，定要萬無一失。

「太晚了……人家一個大姑娘……」

感謝一切，對主義的重新詮釋，給了我們機會，給了我機會，生如夏花，不知道屬於自己的這幾十年中，能做到哪裡。

邱薔也乾笑道：「你發我薪水，就是為了聽吉利話的？」

張逸夫首先當然要感謝，他這才意識到原來西門子也奮鬥在手機生產線上。

……

「這是西門子最新的S1手機，最尖端的GSM手機，全球統一的通訊標準。」

拿著這個手機，張逸夫也意識到，在各行各業，都有人在做事，做實事，如果現在不敲定GSM，對通訊發展的打擊將是災難性的，模擬信號頻段已經十分緊張，張逸夫剛用手機的那會兒還好，現在要再申請一台手機，民營企業希望都不大，得是高級領導批條才能申請的和*圖*書，一台能炒到兩三萬元。

「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張逸夫乾笑道。

「那您的這個禮物，真的太適宜了！」張逸夫笑道。

「其實你這麼罵，也有過分的地方。」

張逸夫驚訝地接過手機，在西門子代表打過手勢過後他才意識到，這個是送給自己的。要說手機真的是個麻煩的問題，尤其在出國的時候，張逸夫注意到這幫德國人都會有一個不大的手機，他們顯然也注意到中國人手裡沒有手機，也許在國內有，但出了國就沒用了，不僅是移動服務商的問題，中國的標準、頻段等等也不同。

「不不不！」趙紅旗第一個跳了起來。「天明，你終究是文化人，跟文化人打交道，得你來，我一出面，就砸了。」

「友誼長存。」

「嗯？」張逸夫故作不滿，「劉慶豐剛走，你又來勁了？」

「那你不追曉菲？」

文天明眼眶有些酸澀，擦了一把后使勁點了點頭：「行！」

席間，跟縣裡的人觥籌交錯過後，張逸夫叫來了文天明和趙紅旗。

雙方握手簽字，臨別的時候，張逸夫送上了一張照片，具有紀念意義的照片。

張逸夫笑著警告道：「說好了啊，就你們仨人，就三天，其他人你得盯著幹活。」

「道理我都懂，可風險太大了。」邱薔進一步解釋道，「新上線的變壓器保護，就算銷售喜人，再加上原先的各類保護產品，今年第一季度的銷售額也不會超過2500萬，可你知道現在公司一個月要面臨多少開ｈttps://ｍ•heｔｕbook.cｏm.cｏm支么？」

三人喝過酒後，趙紅旗擦了擦嘴說道：「我這兒還行，天明的活不好乾，跑來跑去，求爺爺告奶奶，還沒好臉兒。」

「那必須沒問題！」

「也不是……」趙紅旗撓起頭來，「她老給我們送棗，我得感謝感謝，尋思著帶倆兄弟，幫她們家把小房弄了，也就三天。這不，還是得跟哥說清楚么。」

回程飛機上，張逸夫與邱薔同座，來恆電的幾個月來，她完整地完成了財務工作，之所以用完整形容，是因為她沒有沾半分不屬於她的工作，同時也沒有錯過任何屬於自己的工作，本本分分不緊不慢，這個人還真心靜的可以。

「這種局面，辛苦了。」張逸夫親自跟兩位從頭到尾都跟著自己的小兄弟乾杯。

GSM標準的出現，讓移動通訊進入數字時代，之後是CDMA、123456G，標準的步伐引領著行業的發展，從未止步。

張逸夫只是笑著握手，心裏卻想著別的。

100年後，偌大的三溪，十幾台70萬千瓦的水輪機，我們還是要買你們的。

「張總，紅旗……」文天明嘆了一聲，頗為正色地說道，「我想了想，這邊工作，還是交給紅旗吧，我實在能力有限。」

要說文天明也挺無辜的，跑來跑去各種白忙，這也不怪他，怪就怪張逸夫不許送紅包的死令，讓送的話，根本就沒這麼多事兒了。換誰來干，懷裡沒紅包，也都是事倍功半。

除了產品與項目穩固推進外，由於牽扯到新廠區，和圖書實體設備生產，恆電與工業部走得也更近了一些。廠區相關的設計工作，產品報批、專利等等事宜，都要找那邊的組織來做，同時張逸夫也協助了PI-CHINA（中國PROFIBUS協會）的建立，由於其對PRO標準的理解與支持，不得不挂名主席，這個協會暫時唯一的重要工作，就是為北漠項目提供技術諮詢。

本來該分別了，西門子的人卻沒放張逸夫一行走，商量片刻后，一個人匆忙出去，又等了十來分鐘，那人才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小東西過來。

好吧，不知不覺間，又用了一個歐洲標準，這就意味著未來十年內，在移動通訊行業，這個標準都是主流，歐洲各大廠商也將盆滿缽滿，標準化的重要性，再一次體現出來。

「非常感謝，但這個GSM手機，我可能暫時會用不上，回國後會不兼容。」

「都不能耽誤，總部大廈的地皮是有政策的，不在年內動工，區里會收回的。冀北廠區也是，不快點搞，僅有的技術骨幹會發霉的，還有大批參与培訓的人員，閑置時間長了就不好管了，而且環保這個方向也耽誤不得。宿舍樓則是咱們吸引人才的關鍵，福利要在各方面超越機關。」

「好吧好吧。」張逸夫擺手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麼多個項目同期進行，沒一個有短期收益，總部大廈和宿舍樓都是不盈利的，還會砸各種物業費用進去，冀北的廠子還要一段時間，即便這些都強行做成了，離成本回收還有很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