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盤廣場已經有了不少的人在,幾個認識李陽的人都友好的和李陽打著招呼,有能力的人在哪裡都會受到重視。
「我先問你,你這塊毛料多少錢?」
顧老的這些老朋友恐怕都和他的年紀差不多,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確實不適合帶著他們,更何況他們也沒心情去浪費這個時間,所以顧老才單獨的離開。
蹲下身來,李陽先看了看司馬林所說的兩塊毛料,這兩塊都是全賭毛料,一塊是黃灰色的水翻沙皮殼毛料,一塊是普通灰皮殼毛料。
還有,這人的脾氣有些暴躁,性格也比較的直,有什麼想法就說什麼,所以李陽這麼一評價他就站了出來,責問李陽。
明白之後李陽也不多問,幾個人很快走進了攤販區。
司馬林突然叫了李陽一聲,李陽正在用特殊能力觀察前面一個攤位上的所有毛料,這個攤位上有四十多塊全賭毛料,可惜只有不到一半的毛料帶綠,而且還沒有一塊是能大漲的毛料。
翻過灰皮殼毛料賭石,李陽在背面又發現了一塊條形松花,只可惜太短,若是長點的話這樣的賭石都有可能進暗標區了。
這賣家是從雲南盈江那邊過來的,家裡面三代都在做翡翠的生意,從小就接觸賭石,在賭石上有著很深的研究,沒有達到專家的水平也差不了多少。司馬林挑出的這兩塊毛料都是他這裏比較不錯的,說起來在他那裡都屬於上等毛料,就是他自己平時也都很看好,對此很有信心。
「這位老弟,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同和圖書意了,我這水翻沙皮殼的毛料是有一個大裂縫,但這隻是普通的大綹,而且並沒有太深入,不會影響到裏面的翡翠,你怎麼能說賭性不大呢?」
默默地點了點頭,李陽發動特殊能力,把兩塊毛料都籠罩在了裏面。
這次進廣場,李陽沒走上午那條路,走了另一邊。
「李老弟,顧老有些外地的老朋友也經常來參加大公盤,平時他們難得一見,有這樣的機會通常都會聚一聚的。」
這場商戰因李陽而起,但和李陽卻沒什麼太直接的關係,李陽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一點的影響都沒有。
賣家眼睛猛然一瞪,說話的聲音變得更大了,顯得非常生氣。
「打賭,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問你,怎麼賭?賭什麼?」賣家連連冷笑,對他這些賭石毛料顯得非常有信心。
「你說賭性不大,不就是在說我的賭石不好,怎麼說了還不敢承認啊?」
顧老揮了揮手,獨自一人向著別的方向走去,幾個人才繼續往前走。
安文萍轉過頭,趴在李陽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李陽邊聽邊笑,最後點了點頭。
這邊的攤位上都有著不少的賭石,而且這邊的攤位似乎比上午去的那些地方擺放的還要緊密一些。
「老闆,我們只是說說自己的看法,你這樣的態度可就不對了。」
「好,一百二十萬,咱就以一百二十萬為準,一會兒你把賭石解了,若是解出的翡翠價值有一百二十萬或者超過一百二十萬,就算你贏,翡翠是你的,裏和圖書面的翡翠值多少錢我再賠你多少錢。反過來,裏面的翡翠若是賭跨,不值這個價的話,就是你輸,我們不要你賠錢,這裏的毛料隨便我們挑兩塊不要錢就行了,你敢不敢賭?」
有了李陽確切的回復,安文萍立即傲然地說道,李陽已經同意這個賭法,安文萍顯得更有信心。
李陽仔細地看了看,灰皮殼的毛料上面居然還帶有松花,而且是很不錯的絲形松花,這一點絲形松花就給這塊毛料增添了不少的價值。
安文萍挺了挺胸膛,很是驕傲地說道,說著的時候還走近李陽,靠在李陽的身邊。
賣家的樣子有三十多歲,個子不是太高,皮膚很黑,說話的聲音很大,眼睛還瞪著李陽,看起來很不服氣的樣子。
拍了下那灰皮殼毛料,李陽又接著說道:「這塊表現好一點,有可能出孺化翡翠,但不一定能全部孺化,司馬大哥你自己還是考慮一下吧。」
李陽驚訝的發現,這邊的全賭毛料居然多一些,基本上每個攤位上都有四五成的全賭毛料,這個比例比他們上午所看的那些攤販要多出了許多。
賣家又指了指那灰皮殼的賭石毛料,李陽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賣家,買了那麼多的賭石,李陽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較真的賣家,不就是評價了他兩塊毛料不好的地方,就被他連連的質問。
李陽苦笑搖搖頭,道:「老闆,你別急,我只是說我個人的看法,沒有說你的賭石不好。」
走到一半,顧老突然停了下來,對張偉和李陽hetubook•com.com說道,嚴格來說張偉才是帶領大家參加公盤的領頭人,不過現在李陽的表現已經完全蓋過了他,眾人的心裏面都把李陽當成了幾個人的頭領。
賣家冷哼了一聲,李陽則搖了搖頭,這些商家賣的毛料都不便宜,這塊毛料要是一百二十萬買的話,肯定會虧,還虧的不少。
「就是,你這是什麼態度,李大哥說你的毛料不好,那就肯定不好。」
賣家憤憤地說了一句,司馬林臉上有些陰沉,這個賣家有些太較勁了,賭石玩家對毛料進行評價是很正常的事,可他的樣子像是看不得別人說他的不好。
賣家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李陽他們的身邊,大聲地說道。
上午那邊廣場的毛料已經被李陽看的差不多了,許多好毛料都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裡,在回去只是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還有,你說這沙翻的不好,到底哪裡不好了?」賣家又跟著問了一句。
「張總,李陽,下午我想單獨轉轉,就不和你們在一起了。」
兩塊毛料多有翡翠,水翻沙皮殼裡面只有很普通的馬牙種翡翠,塊頭是不小,但價值很低,綠色也不是多麼的純正。
張偉輕輕點頭,王浩民和司馬林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意外,李陽本來問一下,看大家的表現只能作罷。
「還有這塊灰皮殼的毛料,水頭很足,還帶有絲形松花,明明就是孺化非常不錯的毛料,到你這裏就變成了不一定全部孺化,你以為你是賭石專家啊。」
「那好,顧老您一個人小心一些和-圖-書,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
司馬林主動給李陽解釋了一下,李陽點了點頭,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一百二十萬。」
安文萍冷笑一聲,這人願意打賭就行,只要他願意,在安文萍看來他就已經輸了。
李陽搖搖頭,回身走到了司馬林那邊的攤位旁邊,看毛料的時候他們都是分開的,這邊賭石攤位擺的很緊,中間是條小路,兩邊都是攤位,也不怕能走散。
「他說不好就不好?你們這是什麼道理?他說我這些賭石都不好,那我這些就不要賣了?」
司馬林忍不住說了一句,李陽是在幫他看毛料,被賣家這樣連連責怪他顯得更沒面子。
想了下,李陽搖了搖頭,道:「我感覺表現很一般,這塊水翻沙皮殼上面的沙翻的不是太均勻,又有那麼大一個裂縫,賭性不大。」
安文君得到消息之後很是重視,立即召集公司高層商討對策,在他們忙碌的時候李陽幾個人已經開著車返回了公盤廣場。
「李老弟,有時間嗎?幫我看看這兩塊怎麼樣?」
安文萍抬著頭,李陽現在是她見過的最厲害的賭石高手,對李陽安文萍有著絕對的信任,而且在內心裡面她也不願意看到有任何人侮辱或者看不起李陽,所以才跳出來說那些話。
「狂妄?還不知道誰狂妄呢,你敢不敢打賭,就賭這塊毛料,我李大哥說孺化的不好那就肯定不好。」
吃過午飯,安文萍還是把這邊的事情告訴了安文君,從小的教育和習慣,讓她一直以來都是以家族為中心,安文君和*圖*書把安文萍放在李陽的身邊,恐怕也有一點打探消息的意思。
「我會早點回來的。」
這個發現讓李陽很是興奮,對賭石來說,李陽最喜歡的還是全賭毛料,他能看透賭石的內部結果,全賭和半賭毛料在他眼裡都和明料一樣,表現差不多的毛料,全賭可比半賭便宜多了。
灰皮殼裡面的是孺種翡翠,水頭還可以,但沒達到冰的程度,若是冰孺種的話價錢就能增加不少,還有就是翡翠太少,孺化的部分不多,買下來恐怕還要虧一些。
劉剛慢慢挪動了下腳步,站在了李陽的身邊,這賣家站在那裡不動沒事,有任何的異動劉剛都能比他更快的先制服他。
另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半賭毛料稍微表現好的不是被別人買走了就是價格很高,剩下的大都很一般,對李陽來說全賭毛料中更容易尋找高級翡翠。
「對,若李大哥真說你這些賭石毛料不好,你還真別想賣出去了。」
兩塊毛料上都有裂紋,水翻沙皮殼的那塊毛料還有個很大的裂痕,極其影響賭石的美觀。
鄭凱達招了招手,自己開車離開了,安文萍的臉上再次閃過道擔憂。
「狂妄,太狂妄了,你們以為你們是誰?翡翠王嗎?」賣家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安文萍也跟在一旁說了一句,李陽不是賭石專家,但卻是比賭石專家更厲害的人,在她看來一個毛料商人根本就沒資格這麼說李陽。
李陽沒把話說死,這是李陽一向的習慣,他對每塊賭石只會說出自己的看法,最終的決定還是在他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