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楔子

試煉之間內驚嘆聲此起彼伏。
這些人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魔法天賦者,在四大陸上最大的法師學院里經過十但年的學習和數次篩選后,只要能完成接下來的學徒考試,他們就能成為一名合格的魔法學徒——最低階級的魔法師。
不宵的吐出一大竄尖銳的批評,莫亞冷然的回視著周圍的眾學員,她在長年的流浪中已經徹底領教了令人討厭的貴族理論。
選什麼好呢?
因為超越凡人的聰明頭腦與超長的壽命,為特魯克人招來了殺身之禍,不會衰老的莫亞在多爾死後只得繼續四處流浪。
※※※※
在漫長的人生歲月里,主神將左右著操法者的命運,一旦決定就終身都無法更改,故而至關重要。
在擁擠的大廳上,很少有學員願意坐在莫亞旁邊。作為學院里最危險人物之一,這個小個子女性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承襲了祖先偉大血統的眷族被普通人類稱為「神之後裔」,他們擁有近似於神的強大力量和幾乎無盡的壽命,是能與龍族媲美的高等生物。
在偏遠小山村居住了三年,以當地居民的身份進入了省郡的魔法學校,憑藉著自身的天賦與努力,莫亞很快就被保薦到法努埃學院。
為了接下來的考試順利,女導師不厭其煩的講解著法師的等級考核制度。
※※※※
沉浸在思考中的莫亞忽然感覺到原本喧鬧的大廳突然安靜下來,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艷麗的導師蕾妮已從大廳另一側的通道走入。
因為血統的緣故,她的天才資質在入學之初就引起了大部分學員的嫉妒,為了逃避接踵而至的暗殺,莫亞在學習之餘又重操舊業,頂著賺取學費的名頭,常年在外遊歷。
經歷了大黑暗時期存活下來的神眷一族已無力對抗日逐強大的人類,他們不得不放棄原統治者的身份,開始與人類共居。
特魯克,是古代語中「神之子」的意思,專指擁有神眷一族血統的古代人後裔。
顛覆常識的回答再次激起了長老們的興趣,這次輪到坐在智者右邊的老婦人問話。
畢竟她本身,就是黑暗一族。
在陸續https://m.hetubook.com.com講解了幾個考試必需的知識后,蕾妮導師帶領著見習生們前往試煉之間。
看著長長的神祗目錄表,莫亞心裏直犯愁。
「好象很有道理,那你是認為黑暗系最強大的啦?!」
「智者……」
一身淺白色長袍,精細的蕾絲花邊和金銀墜飾,既華麗又不失高雅,恰好體現出她最完美的特質。
最後,由布里恩奇舉起了手裡的權杖高聲宣布。
莫亞的回答不僅讓布里恩奇吃了一驚,連他身旁另外幾名長老也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
每個操法者一生,只能選三位神祗做為自己的主神,但前提必須是陣營相互不抵觸的神靈。
若能達到十五階以上,就會尊被稱為上位法師,即魔導師。這與學校里的導師稍有不同,是真正的強者,法師若能達到這個境界,呼風喚雨、移山倒海也不空想。
有的直呼勢利,有的大罵市儈,指明莫亞不適合當魔法師,甚至是玷污了這個神聖的職業。
在把報名表交給站在水晶球旁的導師蕾妮,莫亞在一片議論聲中走上前。
「下一位。」
之後,就是漫長的學習,由最初的見習生逐漸往上遞增。
身著紅色高年級見習生長袍的莫亞·法西正專心的看著手裡的學徒考試章程。上面清楚的規定了每一類法師或術士的信仰與條規,人們可以依照它來選擇將伴隨自己一身的陣營。
每當坐在椅子上的幾位長老點頭,就代表該名報名者通過測試,反之,就說明此人沒有成為魔法師的天賦。
在今天所有參加測試的學員中,就數他的魔力最強。
為此,莫亞在旅途中也曾吃了不少苦頭,之所以會選擇魔法師做終身職業,一方面是要掩飾自己特魯特人的身份。另一方面也因為魔法師也算是貴族,只要成為了一名魔法師,也就可以擺脫被貴族欺凌的境地。
而十五階的魔導師和十八階的大魔導師,需要的數十甚至是數百年的努力,在此之上,便是人類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賢者。
莫亞·法西因為有黑色的眼睛和和*圖*書頭髮,不僅被同學們厭惡,就連身為導師的魔法師也不喜歡這個來歷神秘的學生。
按照規矩,將手放在水晶石上,已經恢復透明水晶石很快就變成深沉、漆黑的暗晦之色,隱約可見暗紫色的雷電和血紅的火焰不時竄動。
「哇……」
在學員急速高漲的不滿中,長老們持續了一陣不算短的竊竊私語。
布里恩奇微笑著開口,一臉祥和的表情,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坦露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能否告訴我,你選擇黑暗系法師的理由?為什麼是已經很少有人涉足的黑暗系而不是人人嚮往的光明系?」
「現在還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就我個人的觀點,還沒有發生的事,就永遠都沒有定數。所以我一向都只考慮眼前的情況。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目前放在第一位的是賺錢。一個落魄的窮魔法師,永遠都無法學習到更為高深的魔法,因為魔法師本身就是個耗費金錢與時間的職業。」
經過培養之後成,才能獲得法師國魔法學院的邀請函。當然其中也不乏不經過學習就能得到邀請函的學員,這些人不是貴族、富商就是魔法天才。
從衣著來看,應該是某個大貴族的子嗣。
比如信仰光明與生命的祭司就十分敵視黑暗之神的子民,而且終身都無法學習任何關於黑暗魔法的法術。同樣道理,身為精靈之神的眷顧者也無法投入獸神的座下,來自神族天生的對立使兩個種族和信仰者都彼此仇視。
四處流浪、遊歷,成為冒險者或是加入傭兵團,對於不是貴族的新手法師而言,是唯一的出路。
——摘自《安尼西亞編史》
在評審的長老們都一致點頭的情況下,名為法蘭的少年毫無疑問的被提升為魔法學徒——只要通過導師和工會的法師考試后,就算成為正式的魔法師。
站在水晶球前的,是一名有著藍眼睛的金髮少年。
加入普通商人、貴族的護衛團,成為地方學校的老師,更甚有能力者還可以直接進入高一級的學院進修,直接學習更高深的法術。
黑色,是黑暗一族最常見的外表特徵。
「因為自私、多疑還和_圖_書有強烈自我毀滅的個性,黑暗系並沒有忠實的盟友,當然也就永遠不可能勝過團結的敵人。」
雖然安尼西亞是個美麗富饒的世界,但驕橫跋扈的貴族制度實在是叫人打從心底里厭惡。
只見位於中央用做測試魔力的水晶石變為一片銀白,裏面翻湧的暴風雪彷彿要噴涌而出。
繁雜的家徽表示他有足以驕傲的純正血統,至於精細如女子的容貌則可以看出,這名年輕人至少有三份之一的精靈血統。
穿越了長長的走廊,眾人來到一閣昏暗的房間。
雖然也能投入光明的陣營,但身上所殘存血統,會讓她的能力大打折扣。所以莫亞幾經考慮,最終還是將黑暗的月與夜神,選擇為她的主要信仰神祗。
在地區學校經過五年的基礎鞏固,成績優異的可參加由老師和魔法公會的見習生考核合格,被錄取者就能算做是魔法見習生。
隨著所信仰神祗的領域不同,法師或術士的魔法力量也有所不同,併產生了一些不同的分歧和敵對關係。
一至六階為初級,即普通的魔法師。
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把黑暗的月與夜之神、魔法之神及火神和作為她的信仰神祗。
就在測試進行的同時,莫亞也在該如何選擇而大傷腦筋。
「經過長老團的商議,確定莫亞·法西通過考核,本學院決定賜予她『學徒』稱號。」
按照交表的順序,報名者一個接一個的上前接受測試。
從孩童時期算起,至少得經過三到五年的學習方能進入當地的魔法學校學習。
英雄歷3229年暗月1日
「這個……唔……當然是為了活命啊。光明系雖然前途不錯卻有致命的缺陷。沒有戰力的操法者最容易成為攻擊目標,我是來學習當魔法師的,可不是如何成為戰場上的第一活靶。相比之下,黑暗魔法雖然 危險,但攻擊力卻是所有派系中最強的。就算光明系的防護能力再強,也不可能敵得過進攻型的黑暗系法術,不是嗎?」
作為一名在戰亂中倖存的女嬰,被喜歡四處流浪的學者多爾救起后取名「莫亞」,意為「幸運草」。
六至九階為中級,這和*圖*書個階段被稱為中階法師。
「據我所知,來學習魔法的超過半數以上都是來自各地點貴族,請問他們在學習了魔法之後又都做了些什麼?救濟貧苦的百姓還是驅除的殘暴的獸人仰或是邪惡的魔族?還不都是利用魔法做一些傷天害理、損人利己的事。試問你們之中又有幾個立志要百姓造福,只不過想用所學中飽私囊而已。如果誰敢用性命賭咒發誓自己有這種幾近白痴的遠大志向的話,再來和我討論作為一名魔法師的素質與本質。」
「你的名字是叫莫亞·法西,對吧。」
相互對對視一番后,坐在最左邊的一個白袍老頭開口詢問,看他一把年紀說話倒是底氣十足,絲毫不像外貌所表現的那麼老邁。
這是安尼西亞一種很平凡卻生命力旺盛的草科植物。
在展示了驚人的魔力后,人們都發出了驚嘆聲。
多爾希望這個小女孩能像幸運草一樣平安的成長。
但隨著魔法時代的終結、諸神之戰爆發,曾是地上界統治者的神眷一族也沒落在時間的河流中。
好不容易混完了十三年的見習生,只要獲得「學徒」稱號,她就可以結束長達百年的飄蕩生活。
「諸位見習生們,你們已經在法努埃魔法學院度過了最初的學習階段,接下來就是考驗你們所學是否能所用的時候了。」
所有的報名人員將這裏考核身體素質,就像戰士應有強壯的肉體一樣,作為一名以精神為修業的操法者,如果在魔力這一關的過不了的話,是無法成為一名法師的。
作為奧術的使用者,魔法師們能輕易的改變自己的外貌,只要有了「魔法師」的頭銜,就算容貌數十年沒有變化就不會被輕易懷疑。尤其是是愛美的女魔法師們,她們十分熱衷用法術來改變自己的年齡和外貌。這也是莫亞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性別對她不算幸運的人生有所幫助。
作為受神眷顧與庇佑的神眷一族,其先祖便是生活在星幽界的諸神。
清晨,上百名學員擁擠在平日學習的大廳里,焦急地等待著導師的到來。
宮廷術士、學院導師、大貴族,反正到了這個階段,就算正在熬出頭和圖書了。
這一番發言頓時在學員中激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它比講演廳略小,黑色石板鋪制的地面上架著一顆巨型的半透明水晶,淡淡的白色光芒在半空中不斷飄移,為這間試煉之間憑添了幾許神秘。
法努埃魔法學院演講大廳
「不!相反的,我認為它最弱。」
與上一位提問的長老不同,她的服裝是少見的黑色,如同安尼西亞的暗月一樣深沉。
而如果選擇當一名攻擊型魔法師的話,雖然有一定的自保力,但相對而言,也比其他職業更具危險性。
但由於人類對高智慧生物的妒忌與畏懼,逐漸強大的人類,這建立曾了古魔法王國並作為人類主宰的神眷一族,最終沒能逃過人類的殘殺。使原本數量就不多的特魯特人日漸稀少,至梅德利文(南大陸神聖帝國九十五世皇帝,大黑暗戰七英雄艾苦的後代,在位六十八年,史上著名的明君。)時期已所剩無幾,即使偶在邊遠村落里發現他們的後代,多半也已經喪失了原本具有的神力,僅保存了長壽體質。
蕾妮當下回頭看向那群長老中最年長的一位——大法師布里恩奇。
在長達十三年的魔法見習生學習期間,她先後共遭到十六次專業刺客的暗殺和至少上百次的偷襲,若是普通的人類,早死在嫉妒和排異的暗殺下。
魔法分為奧術、神術和召喚術三大類。
特魯特人內部,也分為不同小群體。像莫亞這樣黑髮黑眼的,就是黑暗神所遺留在世間的後代。
九至階十五階為高級,至此,就可算做高級法師之列,通常人們都稱這一類法師為「大法師」。
數十年的流浪身涯里,莫亞從事過不少職業;傭兵、應侍、鑄造師、圖書管理員、冒險者……在差點被特魯特人專職捕殺隊殺后,居無定所的她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按說光明系是最好的選擇,僅是一個小小的治療醫師就足保一生衣食無缺,但卻不擅長攻擊魔法卻無法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
「如果成為一名黑暗魔法師,你最想做的是什麼?」
依照十數年所學的知識,加上自己長年冒險的經驗,莫亞毫不猶豫做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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