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世東還真不是。
陳彬帶著全隊，以及被扣留的唐律明律師，一起出了門回去藍帆船網吧。
那家網站很多地方都是斷章取義，但是，陳彬有一點倒是被那網站說對了。
「還從來沒有一支戰隊的簽約儀式，是在這種地方進行的，呵呵。」米曉看著所有人都仔細地閱讀著合約，輕聲笑了起來。
昨天，可是沒在這群人手上吃虧——雖然他堅持認為，完全是陳彬跟他有仇，所以才縱容的，但再怎麼說，陳彬最多也就是個見死不救，而害人的則是譚世東他們。
陳彬面帶微笑地道：「坐啊。奇怪了，都叫你們坐下說了，還站著幹什麼，一時半會的怕是也說不完，站著多累啊？」
最後則是譚世東，陳彬當場和他簽了戰隊新聞發言人的合約，全權讓他代表九尾狐，和任何媒體接觸！
「那行，下次比賽之前，你拿個棄權合同，找到紅巢全隊把他們全放倒了按上手印回來，老子倒是看看，你他娘的有沒有那個能耐。」藍白啐了一口，對譚世東他們還以了不耐煩的眼神。
「為什麼不告？」陳彬眉毛一揚，「新聞底線就是在不斷試探中降低的，我剛才說了，現在的九尾狐經不起折騰，一個兩個都這樣不經授權，就隨意發布關於戰隊建設進展的消息，那九尾狐還要不要建隊了？什麼時候建隊，拿哪塊戰隊基地，到底我說了算，還是他們說了算？」
更詭異的是，怎麼會有譚世東他們在場？
劍戰史上最強的冠軍隊，重生的這場簽和圖書約儀式，也就這樣簡簡單單地在一個街邊小餐廳的房間里，幾個相機的拍攝下，很草率也很愜意地完成了。
譚世東抓抓頭髮，他要怎麼吱聲？
下午的一場白虎堂，報名時間已經只剩不到半個小時了！！
還有，譚世東他們被陳彬要求，費力地拿著相機、錄音筆，坐在一邊不停地記錄，這是要幹什麼……
而且，得知譚世東付賬，雍麒麟還特意多點了一些名貴菜品，這不是擺明了極端粉絲被戰隊隊員欺負了？
「說話啊，怎麼不吱聲了？」陳彬接著問道。
「要告，那也是我來告！這種亂七八糟的事，你們一頭撞進來干蛋？」陳彬鄙視地看著譚世東，「就你那點不學無術的學問，趁著收起來別給你老師丟人！」
「嘖嘖，這不是戰隊還很困難嗎？到處都要節約，怎麼會羞恥呢？老人家告訴我們，節儉是美德！嗯，美德啊！！」陳彬拍了拍他的肩膀。
米曉出身CES聯盟，對圈子非常的熟悉，無論是能力還是人脈都是作為戰隊經營者的最好人選，只是問King要人可能不太容易，最多能同意米曉出任九尾狐的經理人一到兩年的時間。
那就是，他還真沒多少時間，投入到戰隊的建設上。
怎麼每次一到陳彬面前，完全就沒有極端粉絲應該有的氣場呢？
雖然他不缺結賬的錢，但是，這壓根就不是錢的問題，他真的覺得他每次一不小心就被陳彬給弄住，簡直是把所有戰隊極端粉絲的臉，都給丟到火星去了和*圖*書！
所以，他迅速地找好了人，迅速地搞定這一切。
陳彬還真有沒有點「美德」了，真的讓他結賬啊？
因為九尾狐沒有戰隊經理人，米曉就作為代理經營者，蓋上了自己的簽章。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陳彬才淡淡地開口：「以前的九尾狐經得起你們折騰，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們覺得現在的九尾狐，能經得起幾次折騰？闖我的地方砸我的東西抓我的人？嗯哼？大東你可是學法律的，自己給我算算該怎麼搞？」
譚世東真的是想哭啊。
結果卻是把他們越晾越尷尬……
於是，餐廳里只留下了一臉笑意的米曉，和一臉獃滯的CES財務人員，還有一邊罵罵咧咧，卻又得一邊跟服務生結賬的譚世東幾個人。
……
說要抖脾氣吧，怎麼也覺得抖不起來，但要坐下慢慢說吧，可該從哪裡說起？
不過，陳彬現在需要一個足夠強勢，甚至帶點惡性的媒體發言人，否則，還真鎮不住那些蠢蠢欲動想踩九尾狐上位的新媒體。
九尾狐現在沒有新聞發布會，也沒有展播廳，雖然有CES派來的律師和財務官在場，可是，這鬼鬼祟祟的勁兒，怎麼看怎麼就像是邪教組織的簽約儀式呢？
米曉連字都被騙得簽了，頂著「九尾狐代理經理人」的名頭，以後戰隊經營上的事，她怎麼都不可能說不管。
「你和記者打過交道嗎？你不知道那群記者是什麼生物？你弄破了他們一點皮，他們就敢寫你打死了人還拋屍接頭……」
星期天上和圖書午，King的第一秘書米曉，帶著CES聯盟派過來的簽約律師和財務人員，到達了藍帆船網吧。
反倒是順著陳彬的話，仔細一回憶，這些年給九尾狐添的麻煩還真不少。
「……」貌似除了對他們之外，陳彬還真沒對誰「算了」過。
「灌醉了，再給按個手印不就結了，簽個破合同還玩得那麼秀氣。」譚世東在一旁打了個酒嗝，不耐煩地道。
只要是粉絲，不管是什麼粉絲，他都絕對不可能去下黑手！
可是，看著他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雍麒麟怎麼就心有餘悸呢……
這還叫極端粉絲嗎？極端在哪裡？
九尾狐全隊都到齊了，每個人都仔細看了合同，確定了自己的權益。
能說什麼呢，誰叫陳彬就這麼個固執的德行？
從譚世東喜歡九尾狐開始，就不是什麼正常粉絲，他們表達自己訴求的方式，除了殺人放火之外，基本是無所不用，所以，陳彬現在讓他講道理，他能講出個什麼道理來？
「……」而這一次反而輪到譚世東被嚇到了，「好像，很麻煩吧？」
「嘁，老子又不是蠢貨，才不去給你們幹這種事……」譚世東心虛地挪開視線，讓他主動去招惹葉驕陽？撒著歡往火坑裡跳的事兒，他們才不要干呢！
陳彬在網吧樓下的餐廳訂了個房間，就這麼簡簡陋陋地開始簽約了……
做極端粉絲做到他這苦逼份上，尊嚴何在，架子何在，原則何在？
九尾狐的建隊申請正式被批複，米曉帶來了全隊的簽約合同。
「你見過我對hｔtｐs://ｍ•ｈｅtｕｂook•cｏm.ｃｏｍ誰算了嗎？」
陳彬他的聯繫方式，給了所有親九尾狐的媒體，這個倒是讓幾個熟悉的媒體很意外。
此後，CES聯盟的律師又給機甲他們解釋了，戰隊所有權收益，和個人合同收益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才讓他們搞明白了雖然擁有戰隊所有權，但是還是要拿薪水的。
所以，學過法律的譚世東，一下就覺得頭大了，他想過陳彬會用一些手段整治那家網站，但是，從沒想過這一次陳彬還真不耍那些小兒科的小手段了，直接就正面對著來！
於是，場面半天都是靜的。
陳彬看著米曉就尋思著，今年的CES聯賽結束之後，就問King把米曉給要過來，經營九尾狐戰隊好了！
全部簽完之後，一餐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不管怎麼樣，至少這是九尾狐的態度——現在新隊初建的關鍵時候，誰也別來找麻煩！
譚世東幾個人，只好面帶尷尬地坐下。
「嗯，估計也是。」永夜看著這麼個小餐廳的房間里，昏暗的燈光，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
你敢寫，我就敢告。
至少作為行業下屬網站，站點暫時被CES聯盟代理監管，那是免不了的！
說實話，如果他們的身份不是粉絲，而是真的很惡意的敵人的話，那恐怕早就被整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雍麒麟身子抖了抖。
「靠！不是吧？你們自個兒在這簽約，哪有讓粉絲付賬的道理！還有沒有品味，還有沒有羞恥了！」譚世東瞪大了眼睛，不過，手還是往口袋裡和-圖-書掏了去。
而米曉帶來的CES的律師——唐律明，也被陳彬「非法扣留」在九尾狐了，陳彬這次是打定主意要直接去告那家「七月電競觀察」的網站，沒有專業律師，難道他要靠譚世東那麼個二混子？
遊戲里的裝備、材料、精鍊石、等級，個個都要他放在心上，全隊的訓練、作息、競技狀態，也都要他逐步地調整，而且他擅長的也是戰隊的訓練，而不是戰隊的運營。
「我……我手抖……」雍麒麟看完了合同，半天都落不下筆。
天哪！那還真的是很辟邪啊！
「寫就寫，老子怕他不成？真寫了，老子還要告他誹謗。」
「行，那你付賬吧。」陳彬笑眯眯地換了個提議。
「那他們那樣亂寫一氣，總不能就算了吧？」
「既然不是，就給我消停點！」
「我學的國際商法，做進出口的，尼瑪又不是刑法……」譚世東摸了摸鼻子，「再說了，今天打架揍人，也是那幫孫子太不像話了！」
「你真是李剛它祖宗？」
難道陳彬讓他們做戰隊的新聞發言人，和親九尾狐的媒體們聯繫？
陳彬也挺耐心，一直就等著他們說話。
「喂，我們熟歸熟，你這麼說我我就不高興了啊，再說我教授可是著名的……」譚世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說什麼？？你要告他們？？？」
國內對於新聞訴訟這方面，還真是沒有什麼特別硬性的法規，只要不涉及反動、挑撥民族仇恨或者敏感政治問題，一般對機密、隱私或者是惡意中傷之類的報道，立法都非常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