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五章 濃霧

寂靜、濃霧還有面具,讓人的呼吸很不暢快,甚至有點壓抑,小灰突然又停止不動,碩大的腦袋警惕地盯著遠方。動物有遠敏銳於人類的感官,尤其對恐懼的來臨,小灰突然的舉止讓我也緊張起來,我舉手示意大家停止行動,舉起槍來。
我們分成兩個組,卻同時進入。我和金猿、鐵漢、白法海四人和兩名戰士,一頭大狗在前,陳世安、薛宏、玉玲瓏、袁博士和兩名年青人一條大狗在後,說是前後,實際上是同時,只是相隔一百米左右,互相照應。
第二天傍晚,徐教導員帶領其他的人趕來,而後來的還有一批人,以道理損壞為由封鎖了五公苗寨通往外界的道路,在苗寨里建設了大功率電台,帶來的還有武器和便宜攜式裝備,還有幾條兇猛的軍犬。
我們是在清晨出發的,一改往日的陰雨連綿,是難得的晴天,這算是個好兆頭。和我們同行的兩名年青人,高一點的姓曹,叫曹志,矮一點的姓呂,叫常和_圖_書思,那頭笨笨的、懶懶的大狗叫小灰,他的體形有點象高加索犬,身型壯碩,胸部厚實,骨架子大,肌肉發達、但是他的腦袋卻要大許多,有點象藏獒,又有點象馬士迪夫。曹志告訴我們,這是一種新選出的大型獒犬,兇猛異常,能與獅虎相搏。
斑駁的陽光透過枝葉之間的縫隙灑了過來,剛走了沒幾步,一切喧囂,一切聲音都彷彿被隔離起來,這裏竟然如此的安靜,顯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實。這裏沒有鳥叫,沒有蟲鳴,只有我們的腳步和呼吸,曹志和我走在最前面,用苗刀開路,白法海和金猿走在中間,而呂常思和鐵漢走在最後,而小灰就跟在我們屁股後面,一步不離地跟著我們,沒有絲毫警戒保衛的意思。
蘇原、薛宏忠實地記錄了他的發音,他言語中的詞彙量極少,除了和吃穿有關的詞彙,翻來覆去就幾句話,可是他的發音鼻音很重,那幾句話的識讀變的極為艱難。www•hetubook.com•com
就這樣笨笨、懶懶的大狗能與獅虎相搏,我當然不相信,這麼大的體型用來做五香狗肉還是不錯的。我們翻過五公岩,來到鬼谷的邊緣。由於常年沒有人進入,這裏彌散著一股腐爛發霉的味道,地面堆滿了厚厚的腐爛變質的樹葉。
小曹漲紅了臉,開始呵責起來,小灰似乎聽懂了主人的憤怒和不滿,它抬起頭,眼睛中有點委屈。終於走進了密林。
進來時還很晴朗,可是走了沒多遠,白霧開始漸漸漫了過來,白法海拿出儀器,空氣沒有任何問題,但為了謹慎起見,我們還是戴起了防毒面具。
霧上的很快,霧很濃,濃的只能依稀看到大家的身影。我招呼大家,距離更近一些,保持好隊形。這種白霧來的好沒來由,霧形成的條件一是冷卻,二是加濕,三是有凝結核。因此多見於早晚,而這種漫漫浸上的霧,一般叫輻射霧。但這種人來這前還很正常,人一進來就起霧的現象hetubook•com.com還真是有點詭異。
除了探險攀登的必要裝備、03式突擊步槍、子彈、苗式砍刀,甚至有手雷,我們不象是去營救人,更象是去打仗。玉玲瓏對打綁腿意見很打,堅決抵制,金猿告訴他這裏螞蟥很多,體長個大、敏捷迅速、不採取措施,一頭牛也能吸干,因此我們要穿上長褲,並且用一種高彈性的絲|襪套于褲腿外,打上綁腿,因為螞蟥是無孔不入的。裸|露的地方要塗抹防蚊劑或防擴油膏。就這樣當地人認為還未必能防止螞蟥。
村民告訴我們,李大哥他們走的正是這條路,可是在這密林的邊緣,小灰卻停下了腳步,龐大的身子不斷地退縮。這就是你說的可以和獅虎搏鬥的猛犬,出師不利讓我的心情再度焦灼起來,說出來的話實在算不上悅耳。
性格剛強,寸步不讓鬚眉的徐教導員接受了留守的建議,蘇原和機械宋也被指定留守,進山小分隊只有一個女子,玉玲瓏。陳世安、金猿、鐵漢、我、https://m•hetubook•com.com白法海都要進入林區,袁博士也堅決要和我們同行,隨行的還有四名年輕人,兩頭象牛犢一樣大小,樣子有點笨笨的狗和我們一起。
四周依然如此安靜,沒有任何聲音,我們瞪大雙眼,努力辨識濃霧中到底隱藏著什麼,可是除了白白的霧氣,各隱約的黑影外,我們沒看到任何的東西。我的心也開始刺痛起來,和前天晚上的感覺一模一樣,我相信這不是緊張過度,而是一種本能。
陳世安看出了我的焦燥,他派白法海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防止我的衝動破壞了大局。金猿告訴我,Hnob的白痴不是腦震蕩造成的,更和鬼神無關,而是被人用一種極高明的手法封閉了督脈,這種手法早在元前的文獻中有記載,至明末后便再也無有傳世。
這樣大的陣勢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陳世安沒有理由這樣做,他一定在Hnob身上發現不尋常的情況,才促使他下定決心。可是我和白法海曾經仔細檢查了Hnob,還是沒發現這麼有和-圖-書什麼特別讓人震驚的東西。
可是僅憑這個原因,李大哥不會如此莽撞,他為什麼會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肌肉宋天不怕地不怕也就算了,只是小吳也不攔他一下。
大概是自己對螞蟥的厲害還是很了解的,抵抗了一陣,他便按照要求裝束起來,這種長褲束腰的緊身打扮把她的身材更好的襯托出來,聽得大家的誇獎,她也高興起來,連拋幾個眉眼,把一群正在忙碌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陳大哥的臉色蒼白,堅決否決了我第二天一早進入鬼谷的建議,並通過苗寨唯一的電話向外聯繫,要求臨時基地里的人員轉移至苗寨。我相信陳世安這樣做有他的原因,但是時間不等人,多拖一天,吳漱雪他們的危險就更大一些。
但隨後Hnob便被保護起來,除了徐教導員和陳頭,任何人,包括我這名義的副負責人都無權接近,可是Hnob的精神卻更加萎靡,整個夜晚徐教導員都在Hnob的房間里,不知道他能從中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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