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十九章 是怪是魔

我伸手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手槍來,瞄準了瓦拉斯罕,空手打不過,我用槍,先保命要緊。瓦拉斯罕依舊在狂吼,他的樣子非常象貓,發出的聲音卻象卷進屠宰場的豬,十分難聽。貓在埃及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冥界來往陰陽界的使者,在古金字塔和其它類型的古代埃及陵墓里,經常可見巨大的埃及貓神的雕像。
我已經感到了絕望,我和瓦里斯罕生死相搏,如今敗局已定,但坦莎婭和瓦妮婭根本沒有出聲,絲毫沒有幫我求饒的意思,更不用說出手相救了,我再無回天之力,只有等著被戲弄后,再被殺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想不到我稀里糊塗的為了一個只認識不到一天的異族少女賣命,風流鬼算不上,糊塗鬼倒有我一份。
只聽得啊的一聲,這一刀正中瓦里斯罕的腹部,他在空中翻了一個身,吃驚地看著我,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鬆了一口氣,歪打正著,www•hetubook•com•com想不到我還能死裡逃生,看來七哥我福大命大,閻王爺不想收。
我一個金蟬脫殼,已經脫下長袍,並把長袍向後擲去。可是作用不大,我身後又響起了風聲,我猛地站住,身子側跳,瓦里罕已經從我的頭上跳了過去,他整個人都變了樣子,活象一隻受傷的野獸,身上鮮血淋漓,讓人十分恐怖,他手腳並用,用力地刨著地面,塵土飛揚。
可是我高興的太早了,瓦里斯罕發出一聲狂笑,伸手拔出了腹部的彎刀,卻沒有鮮血湧出。他狂笑一聲,雙手一使勁,這精鋼打造的彎刀便應聲而斷,就象有人在拗一支細樹枝。我瞠目結舌,中國的傳說中貓有九條命,難道埃及的貓也有九條命,這小子已經成魔成怪,刀槍不入。
瓦里斯罕又撲了過來,我再次蛙跳,躲了過去,撲向了那把佩刀,可是瓦里斯罕比我快得多,已經跳了過去,一和_圖_書腳踢飛了彎刀,彎刀變幻著美麗的弧線,人群中青影一動,有人穩穩接著了彎刀,正是那美|艷|少|婦。
瓦里斯罕已經撲了過來,我再扣動扳機,卻沒有聽到槍響,不容我多想,我猛地把手槍擲向了瓦里斯罕,然後兩手撐地,借勢一躍,已經從瓦里斯罕手下竄過,一把抓著藤蘿,入手之處,藤蘿冰涼濕潤,根本不象一般的植物,我用力一扯,竟然扯斷了腳下的藤蘿,綠色的汁液四濺。
瓦里斯罕已經躍了起來,全身流血的他跳的又高又快,就象狸貓捕鼠。我身形急躲,同時手中的金屬棒刺向他的眼睛,他隨手一揮正打在金屬棒上,我虎口一疼,金屬棒飛了出去,他一爪抓來,已經到了我的面門,我大吃一驚,低頭縮身,向外竄去,耳聽的布撕裂的身音,身上的長袍卻被他抓個大洞,整個後背也熱辣辣的疼。
我抬頭看著周圍,有些少女已經不敢看,悄悄地低下了頭,更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的人則是異常的興奮,臉上掛著嗜血的表情。我又一次被踢上了半空,又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說也悄,這次正摔在那美|艷|少|婦腳下,那少婦似乎吃了一驚,往後一跳,手中的彎刀落在地上,正好落在我的手邊,聽見上面風聲急,我不及反應,順手抓起彎刀,往空中直刺。
我心裏一涼,就在這一獃滯之間,又有兩根藤條破土而出,纏在了我的小腿上,我站立不穩,又被拉倒在地。瓦里斯罕大叫一聲,這一聲大叫顯得非常快樂,他的眼神中跳躍著快樂和滿足,他望著我,像望著一頭可憐的小老鼠。貓有這樣一種習性,他們捕捉到獵物后,不是急於殺死,而是先與它嬉戲玩耍,訓練自己的捕獵技能,當自己筋疲力盡時,才會殺死對方。
瓦里斯罕再次躍起,我連續擊發,清脆的槍聲在迴響。雖然我的手槍槍法一向平平,但是我相信我最少有兩發打中了瓦里斯和*圖*書罕,手槍的衝力阻礙了他的進攻,但並沒有造成明顯的傷害。他側著頭,保護著自己的眼睛。可是沙漠之鷹的彈匣里一次只能裝七發子彈,子彈一旦打完,手槍還不如一塊磚頭。
腳下的地在輕輕跳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裏面,想破土而出。我感覺不妙,這算是什麼?是妖術還是巫術,我是一個受過高等科學教育的人,我不相信世間真的會有人可以操縱妖魔鬼怪,降頭,蠱術或者有些科學道理,但這血入地動卻又如何解釋,難道這地下有東西需要血來引活嗎。我想不明白,但已經容不得我多想。
一枝細長的藤條破土而出,緊緊纏著我的腳踝處,見鬼了,這裏雖然是砂岩地面,比不得花崗岩的堅硬,但也常年修整,怎麼會平白無故地長出來這種藤蘿來。那藤條越纏越緊,不斷用力,彷彿想把我拉到地下。而地下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有成百上千條藤蘿要破土而出。
藤蔓越纏越緊,我痛入心扉,我想大https://m.hetubook.com.com叫,可是我卻沒叫出聲,我不想在異國他鄉丟落中國男人的尊嚴,還是想保留在那少女心中最美好的印象。我咬牙苦撐,我身上的血在沸騰,瓦里斯罕的面孔已經扭曲,變得醜陋無比,我突然有一種跳起來把他撕成碎片的感覺。
可是在現場只有兩把彎刀,一把是我的佩刀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另一把是瓦里斯罕的佩刀,在比武場的對角。我主意一定,用槍瞄準了瓦里斯罕,一步步地退向我佩刀所在地。瓦里斯罕發現了我的企圖,又撲了過來,槍聲再次響了,他又往後退,我一個箭步跳到了彎刀前面。剛伸出手,腳踝處疼痛難忍,一股大力用力往後一扯,我的手指已經觸摸到刀柄,還是被拉了回去。
我被瓦里斯罕一腳踢上了半空,這一腳雖重,卻並不致命,顯然他不想讓我死的太過痛快。那些藤蔓倒和他心思相同,他一接觸到我,藤蔓就鬆開,我一摔到地上,立馬破土而出,緊緊纏著我的兩腿,讓我動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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