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六十二章 黑暗天使

柳生慢慢走近,突然大吼一聲,直劈下去,但這一刀卻劈了個空,那個通信員哼了一聲,又一頭栽下了山崖。這一下出人意料,因為柳生的刀離他還有一段距離,本以為有一場惡戰,卻不料他又主動跳下了山崖。
黑暗中看不到柳生的面色,但他臨危不亂。鬆開短刀,長刀上挑。哈里身上的鮮血四濺,卻仍屹立不倒,哈哈長笑,柳生不敢大意,長刀如風,他竟使出柳生刀法中最為兇猛的刀法,招招拚命,哈里哈哈大笑,身上的衣服迸裂,卻露出鋼鑄鐵打的身軀。
哈里兵敗后一直鬱鬱寡歡,只是因為自己的使命,才跟著我們來到這裏尋找四國考察隊,卻不料剛到這裏便被日本鬼子一刀殺了。我剛想制止,卻被駱駝一把抓著。柳生手裡的短刀突然下劈,這一劈快如閃電,但被刺中的「哈里」卻伸出一隻手抓著了柳生手中的短刀。
黑天使又名黑暗天使,據說在一次天神交戰中,天使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選擇了不同的立場,最後反目成仇。但是畢竟交戰就會有失敗,其中的一方戰敗,勝利的成了聖天使,失敗的就成了黑暗天使。這個故事隨著國家的不同,版本也不盡相同,天神的名字也各有不同,因此黑暗天使的叫法也不相同。
柳生喊了停,讓我們幾個背靠著背休息一會,喝點水,補充點能量。我們按照要求圍了過去,只有那個通訊員嘴裏哼哼哧哧,站在哪裡不動。朱特低聲對通訊員說著什麼?那個通訊員低著頭,嘴裏亂哼哼,就是不動。朱特有些不耐煩了,吼了一聲,看來要發作,卻被駱駝一把拉住。
前面幾人聽到了動靜,急忙回身,肌肉宋一扯我:「老七,怎麼回事。」冷汗已經濕透了我全身,已經聽不到那個呼吸,彷彿只是我的錯覺。我看見了駱駝,他的呼吸雖然綿長輕微但並有鼻息,那個人的呼吸彷彿鼻子有些不m.hetubook•com•com舒服。
我在秘密營地接受魔鬼培訓時,每天早上都有武裝負重10公里越野,靠著從小練習武術打的根基,我堅持下來了,但這次距離似乎遠不止十公里,朱特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了,我的兩腿象灌了鉛一樣,每往前走一步,都要多付出更多的體力。
我們每個人都緊張起來,加上看不清周圍的情況,敵暗我明,形勢更加嚴峻。「往前走,大家距離要近,不要緊張。」柳生的聲音也有些發抖,儘管如此,他還是顯得有條不紊:「駱先生、朱特你們兩個開槍,其他人不要亂開槍,免得誤傷自己人。」
「是黑天使,黑暗天使。」傑克遜突然大叫起來,自從被泰芙努特部落俘虜以來,傑克遜,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帝國的代表就再也沒有以前的囂張,他很少說話,似乎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雖然沒有悠久的歷史,但他畢竟是世界第一強國一的調查人和圖書員,這一帝國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設備,最完善的調查機制,因此他們有可能掌握更多外人難以知曉的秘密。
我們往前繼續奔跑,駱駝和朱特不時地對著兩側和頭頂開槍,一閃而過的光亮中,偶爾有黑影在跳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花了。
柳生突然叫了聲八格,然後我聽到他拔刀的聲音,還有朱特的大聲喝止,其他人的驚叫。柳生有兩把刀,一長一短,但長刀也並不長,只有一米長,此時他手中的長刀已經刺中了哈里。
又往前走了一段時間,景象沒有一點變化,我依舊凝神細聽,但這次我只能聽出我們八個人的呼吸,哪個帶有輕微鼻息的呼吸不見了。我暗暗地鬆了口氣,也許真是我的錯覺,人在高度緊張中難免會出現錯覺,草木皆兵就是這個道理。
那個通訊員還在哼哼,象是在生氣,又象是在念經。柳生打了個手勢,我們悄悄退後,他再次拔出了刀,他的短刀被哈里抓著,一起跳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山崖,只剩下長刀。我們幾個手裡除了手電筒,就只有幾隻德式HK突擊步槍,這玩意射距長,精確度高,但子彈威力一般,據說幾發都未必能打死人。
朱特大吼一聲,手中匕首刺向「哈里」的肋部,哈里縱身一跳,身如閃電,已經躍下山崖。我們搶步上前,只看到無邊的黑暗,早已經蹤影全無。
駱駝卻大叫一聲:「注意頭頂。」然後便聽到他扣動扳機的聲音,HK步槍吐著火舌,象雨點一樣打上了山頂。藉著子彈的曳光,我清清楚地看到,在山頂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在翻騰,隨既隱沒在最深處的黑暗之中。
柳生掃了我們一眼,聲音十分輕鬆:「這種魅影之術,是雕蟲小技,豈能奈何我等,大家有不要怕。」他說的異常輕巧,正所謂走夜路唱歌,給自己壯膽。雖然我沒見過,但我相信這絕不是魅影之術。在這裏一切危險也許只是剛開始。
我低聲說道:「我似乎感到有個人在我們身邊。和*圖*書」大家都沒有說話,應該不只我一個人發現有人混跡在我們身邊。駱駝低聲說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我們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可是我們又行進了好久,這條山崖仍然沒有盡頭,我心中越來越擔心,要知道,遠古的不管是人是魔,他們沒有必要修建如此大規模的設施,在當時的生產力下,人不可能建造一些無意義的設施。很有可能是古人利用這裏天然地形,但凝固在這兩側的魔怪卻解釋不通。
我大吃一驚,柳生這種長短刀雖然是日本柳生劍法,我並不熟悉,但這種刀法卻和河南洛陽流傳的陰陽雙刀有些相似。但日本人卻化繁為簡,刀法也更為凌厲,加上日本刀的精鋼工藝,可以說是削鐵為泥,但卻被「哈里」隨便便一抓就抓在了手中。
他是人是鬼,人怎麼可能躍下這山崖,我知道這個人不是哈里,哈里是白種人,皮膚保養的很好,這個人的皮膚卻黝黑如鐵。那麼真的哈里那裡去了,我明明看見他和我們一起出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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