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上帝的武裝
第七章 帝王鱷

在我們的前面出現了水面,這是一座小湖,離這麼遠都被迎面看來的腥味嗆的欲吐,湖的中央聳立著兩座階梯式金字塔,最燦爛的光亮就從金字塔頂端上發射出來,照耀著大半個湖面,兩座金字塔中間靠後,有一座和金字塔等高的雕像,從我們所處位置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橋直通向金字塔所在的位置。
在一處廢棄的挖掘機前面發現了一具鱷魚的屍體,腹部被洞穿,可以看出是被一擊命中,不用說,我們也知道和殺死唐代明的是同一人。我們幾個人沒有武器,只靠一把手槍和一把匕首,根本不是對手,如果遇見那個怪物,只有死路一條。
他沒有動,而是指著湖面:「老七,你看那是什麼?」我抬起頭,在兩座金字塔前面不遠的湖面,水象開了鍋一樣,在水中,一條巨大的黑影在翻滾,看不清楚,只有銀光閃閃的鱗片反映出耀眼的光芒。
朱天倫把刺穿鳳青龍腳的釘刺遞給了我,這是一把匕首和_圖_書,匕首刺穿了一張薄薄的骨板,尖面朝上,誰知道陰差陽錯被鳳青龍一腳踩中。鳳青龍穿的是專用的登山靴,牛筋底,卻被這匕首一下刺穿。
可朱天倫竟然告訴我,我們剛才分食了一頭帝王鱷,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他怎麼能一口斷定我們吃的就是一頭帝王鱷,而不是其它鱷魚,要知道,現在所有的帝王鱷發現的完整化石也不超過5條,大部分都是不完整的骨架。
我實在不明白朱天倫憑什麼判斷這個就是帝王鱷,可是現在並不是爭論的時候。我扶著鳳青龍,奧姆和四姑娘扶著瓦妮婭,快速地往前走,你別說,吃了鱷魚肉后,體力有了很大的恢復,口裡的乾渴也減輕了很多。
前方越來越亮,地面也更加雜亂無章,地越來越潮濕了,腥味也越來越重。這裡有許多人工開鑿的痕迹,有人工布的電線,照明設施。甚至有一部損壞的傳送帶,一輛水陸兩用車,可惜都已經完全鏽和*圖*書蝕,根本不能使用。
在和恐龍同時代過程中,鱷魚也是兇猛的統治者之一,帝王鱷就是其中最傑出的代表,考古發現最長的帝王鱷長度可達到12米,甚至有科學家在他們肚子里發現了霸王龍的骨頭。但並不是所有的鱷魚種類在幾億年來都生存下來,帝王鱷因為身軀龐大,隨著空氣中含氧量逐漸的下漸,大型爬行動物的滅絕而逐漸淘汰,只留下化石讓人在噓唏懷念它的兇猛。
四姑娘兩眼含淚,我們幾個小心翼翼地把他左腳上的釘刺拔了下來,鳳青龍十分硬朗,咬著牙一聲不吭,朱天倫用鱷魚血塗抹在傷口,說能止血消毒,後來乾脆弄了一大片血乎乎的東西包著了鳳青龍的腳。
「帝王鱷。」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機械宋一把拉著往前走。帝王鱷,我怎麼不記得這是那個種類的鱷魚的別稱。剛走了兩步,我突然明白了朱天倫的臉為什麼這麼難看。鱷魚鱷魚是迄今發現活著的最早https://m.hetubook.com.com和最原始的動物之一,它是在三疊紀至白堊紀的中生代(約兩億年以前)由兩棲類進化而來,延續至今仍是半水生性兇猛的爬行動物,它和恐龍是同時代的動物。
這裏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陳世安很是擔心,不時地催促我們快速離開這裏,可是朱天倫卻象呆了一樣,在不停地翻動著這頭鱷魚的屍體。我去拉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我發現他的臉色很凝重。
「老七,你看出這頭鱷魚是哪個鱷魚亞種了嗎?」我搖了搖頭,現存的鱷魚亞種有23種,但大型鱷魚也只不過灣鱷、尼羅鱷等幾種,但都和這種鱷魚都不相同。朱天倫扭頭看著我,他的臉色稍微緩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是帝王鱷。」
鳳青龍伸手接過,在手中掂了掂:「我老了,用不著它了。」它伸手遞給四姑娘:「你的七彩匕首丟了,用這個吧。」
亞都和柳生用最快的速度把鱷魚最柔軟的肉分成碎塊,鱷魚肉的和-圖-書味道非常不錯,既有水生動物的鮮美,也有野生肉類的勁道。比起剛才那個河狸的酸臭不可同日而語,而且這種肉富含蛋白質和脂肪,對恢復體力很人作用。
可是橋面上卻最少有十幾隻大大小小的鱷魚,正懶洋洋地在那上面休息,我們所有的人都愣在這裏,我們幾個可真沒有能力闖過去,不說水裡面還有成群的鱷魚在翻滾,但就這十幾個就足以把我們撕成了碎片。
我輕輕用袖子擦拭去匕首上的血污,美麗的亮光閃的我眼疼,詭異的造型,古樸的花紋,這把匕首很象是一把精緻的鱷魚,柳生伸出手,輕輕一扳刀尖,鬆開了手,刀尖嗡嗡只響。「好刀,好刀。」柳生誇了兩句,把刀又遞給了鳳青龍:「這是你踩中的,屬於你。」
可是,此時,性命交關,還管它是什麼,兩隻巨大的鱷魚已經到了我們面前,我使勁地拉著朱天倫的胳膊,把他往後扯動,他只是被動地往後退,兩隻眼睛依舊緊盯著水面:「老七,你說那hetubook.com.com會是什麼,也許是一條龍,也許是史前巨鱷,我們站在了一扇大門前。」
陳世安招呼大家去飲用鱷魚的血,沒有杯子,陳世安扭開一個強光手電筒,用手電筒把做容器,四姑娘和瓦妮婭雖然很抵觸,但被陳世安逼著都喝了下去,奧姆和娜塔莎也都喝了下去,這種血極腥,入喉讓人慾嘔,但好歹也是水分。
突然間,那些懶洋洋的,還在水裡嬉戲的鱷魚紛紛向岸上爬了過來,速度極快,我們幾個也顧不得什麼情況,扭身就往一處四合院跑,我跑了幾步,扭過頭來,卻見朱天倫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顧不得自己,跑上前去,一把拽著他。
考古學並不是許多人想象的那麼浪漫,不管是歷史考古還是古生物挖掘,事實上都是枯燥無味,幾個月的工作往往很有可能一無所有,而且野外考古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經驗學科,挖出一根骨頭,你要判定它屬於那種動物,大多都憑經驗,這也是在很長時間內蛇頸龍的腦袋安在尾巴上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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