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上帝的武裝
第三十九章 情況突變

但我又一次錯了,生熟適中的牛排、普羅斯旺的松茸、純正的俄國魚子醬、還有波爾多1865年的紅酒,銀制的餐具,讓你恍然如來到法國的最高級的餐廳。馬吉里告訴我們,這些東西都是剛剛從班加西運來,並告訴為我們做菜的廚師是法國五星級廚師時,我突然明白,數十個阿拉伯國家不能打敗以色列人還有別的原因。
「二位先生,我們到了。」馬吉里扭轉了臉:「這是我們最隱秘的地方,從來秘不示人,但今天要第一次展示給二位來看。」這個房間除了更大外,實在讓我看不出有什麼秘密的地方。
我們跟著馬吉里,車子七轉八拐,最後來到城市的一角,我們兩個搞不清狀況,只好任其擺布,車在一座小樓邊停下,小樓外表普通,但裏面卻戒備森嚴,鎮守的士兵顯得異常的精幹。
馬吉裡帶著我們,進入一樓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房間里有一個非常大的書桌,馬吉里伸出了手,和-圖-書在書桌上按了一陣,後面的書架打開了。走進去會發現,這裏面別有洞天,這裏面竟然是一個大型的地下室。
納斯他們三個仍不願開口,可是我卻有話想問,外面傳說的奇怪病毒是否真有其事,發電廠被炸難道又是一個圈套,我甚至有點想和大使館取得聯繫,乾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等他們分出勝負,再來踏這池子渾水。
鎮里的自來水廠在爆炸聲中變成廢墟,有幾名在此守衛的士兵和沒逃走的工人死亡,發電廠被炸后,自來水廠靠著柴油發電機組來維持運轉,計劃每天只供應一個小時,但想不到就連這一點對方都不肯放過。
外面整個小鎮里因為斷電,一片漆黑,但在這地下室里燈火通明。屋子裡也有幾個人在忙碌著,沒有人抬頭看到們。我一頭霧水,和納斯對了一眼,順從地跟著馬吉里前行,轉了兩個彎,到了一個更大的房間。
馬吉里最後好容易抓到了一個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喝水的機會,他再也不敢放過:「諸位,你們被圍困在這裏,我們已經成為朋友,用你們中國的話,只能同舟共濟了。我現在有一件事,想請兩位幫幫忙。」
兩位,他看的是我和納斯,卻沒有四姑娘和瓦妮莎,幫幫忙,說的客氣,我們有不幫的可選項嗎?還沒等我說話,納斯已經點了點了頭,通常都是我是發言人的,這小子今天怎麼搶先了。
別墅門外的守衛又增加了,還多了兩個女佣人,說是照顧我們的生活,尤其是瓦妮婭的起居,我看是監視我們的更合適。我們也不以為意,只是以後說話要小心了。但也有好處,就是提供了非常豐富的生活用品。
從盤古開天、三皇五帝、秦皇漢武一直到抗日戰爭、抗美援朝;從先古玉石商周青銅一直到明五彩清青花。再聊到三大宗教、二次世界大戰,哥們博古通今、學貫中西、就算不博不學,也能強拉硬www.hetubook.com.com拽,這一通胡扯,不但扯的馬吉里兩眼發直,扯的納斯頻頻點頭,更扯的瓦妮婭滿臉崇敬,四姑娘雲山霧造。
馬吉里拍了拍手,一堵牆壁緩慢地升了起來。這應該是一個博物館展覽廳,有各種出土的陶片,有奇怪的雕像,有殘缺的骸骨,還有半成品的琉璃和沒有燒透的爐渣。可是這怎麼也算不上最隱秘的,在這座小鎮地下建立這樣一座地下博物館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一聲巨大的爆炸震的桌子猛地跳了起來,馬吉里猛地跳了起來,賽義夫沒有動,仍然在咀嚼最後一塊牛排。我也沒有反應,只是在慢慢品嘗著杯里嫣紅的葡萄酒,都說年代越久的葡萄酒味道越醇厚,怎麼在我的舌尖,這些葡萄酒卻是如此的酸澀。
馬吉里彬彬有禮的和兩位女士告別,兩位女士也做淑女狀,真讓人忘了我們現在是在一座重重圍困的沙漠孤城裡,還是在歐洲某座風景秀麗的小城裡度假。
馬吉里的要求非常簡單hetubook.com.com,那就是我們換個地方商量商量,兩位女孩子花容月貌,心地純潔單純,自然不應該聽到這些事情。花容月貌這倒不假,但說這兩位心地純潔單純,那就對不上點了。這兩位任何一個都是心有七竅,眼睛一轉一大堆點子的那種,歷史和經驗告訴我,小看女人一定會吃虧的。
晚飯後,馬吉里再次來訪,他很健談,從阿拉伯世界的團結到美歐的分裂,從中國的復興到不結盟運動的隕落,但是大家都明白這並不是他的來意,既然你不急我也不問,那就開聊,哥們比你不差,於是我也開始了展現自己口才的表演。
但賽義夫並不驚慌,馬吉里告訴我們塞里爾本身是就是綠洲,地下水極淺,鎮里遍布許多水井,只要派兵嚴密守衛,僅僅想靠水來困死我們並不可能,最多只能在心理上給予打擊。
我不知覺地掃了納斯等三人,他們三人都很鎮靜,都沒什麼異常,但我相信,他們三人一定在心裏打著自己的算盤,也許https://www.hetubook•com•com早就私下裡達成了什麼協議。一個美麗的女侍衛進來沖賽義夫行了個軍禮,嘴裏說些什麼。馬吉里又露出了可愛的微笑。老實說馬吉里笑起來真的很招人喜愛:「諸位,午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用餐吧。」
馬吉里最起碼有兩次想打斷我,把談話扯到正題上,但七哥我已經扯上興頭了,不管不顧,從加入組織以來,輪著七哥我說話的時間不多,大部分都是別人說我聽,或者是在逃命中顧不得說話,現在可逮著個好機會,哪能放過。
我本以為,飯桌上賽義夫會提出他真正的要求,但再次出乎意料的是,吃完甜點,人家禮貌的把我們送了回去,馬吉里親自開車,他依舊熱情、依舊優雅,只是我感到他的臉上彷彿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憤怒。
賽義夫站了起來,做了請的手勢,客隨主便,我們入鄉隨俗。雅緻的餐廳里已經擺上了刀叉,已經品嘗過小鎮的阿拉伯式的法國大餐,我本能的有些擔心,軍隊里的廚師做出的西餐能有什麼水平。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