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射落太陽
第二章 煤礦事故

就在半年前,在山西省的一座煤礦發生了坍塌事件,每一個國人都知道,這在產煤大省山西來說並不是個新鮮的事件,特別在2000年以後,隨著經濟的發展,對能源的需求刺|激了煤價的上漲,也刺|激了煤礦開採業的畸形發展,為了金錢,一些小煤礦無證經營,強挖亂開,根本沒有完善的安全措施,而地方政府在利益的驅使下,與礦主們互相勾結,失去了監管。在這種情況下,造成各類事故層出不窮,無數礦工的生命就埋葬在深深的礦井中,那些煤炭也被稱為帶血的烏金。
直到一個半月以後,徐教導員臉色凝重地來接我離開。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我的審查結束了,要知道當年在中原水庫出事時,對陳世安的審查讓他白了頭髮,而七哥我照了照鏡子,依舊年輕英俊,風流倜儻,滿面正氣。
回憶的內容很快主要集中在利國,包括和賽義夫、四姑娘和以色列人的關係。我明白向組織撒謊並不是一個正和-圖-書確的選擇,上面會有各種方法來佐證你的說法。因此我如實地回報了在利國的一舉一動,包括龍氏兄弟的武功和殺人方法,卻隱晦了我和瓦妮婭之間的感情,還有鐵狼文毅的死,我對每一個行動都尋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無非是國家利益至上,個人榮辱不敢多想。我相信龍氏兄弟的行蹤早已經一一記錄在案,但以龍氏兄弟的武功也未必跟出什麼結果。
飛機上的氣氛很壓抑,許久沒見了,但李大哥和蘇原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熱烈擁抱。李林哥臉上常掛的笑容不見了,他只是和我握了握手、一言不發,而蘇原的臉紅彤彤的,雙眼紅腫,似乎剛哭過,她只說了一句:「七哥,薛宏他們。」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我的心在瞬間涼透,那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都成為了真實。
馬教授看見我們進來,朝徐教導員點了點頭:「飛機上噪音大,我們現在就解釋給他們聽,讓他們有心理準備和圖書。」徐教導員看了我們大家一眼:「我現在給大家通報個情況。」我看了她一眼,該來的畢竟會來。
礦上自然不敢怠慢,又派了一組工人進去,但是這些工人再也沒有回來。而從這些人進去后,值班工人在監聽電話里聽到咆哮,一種憤怒的咆哮,偶爾還伴有人的哭泣和百獸的嗚叫。礦上不敢再隱瞞,立即報了警,當地警方派出一隻精幹小分隊攜帶搜救犬,生命探測儀等先進設備進了洞,但這隻小分隊卻再也沒有出來。當地政府沒有辦法,只好下令永久關閉煤礦。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警察的手裡緊緊抓著一個小型圓柱體,而這個圓柱體古色古香,似金似玉。很快這個東西被送到了實驗室,更讓所有人迷惑不解的是這個圓柱體並不是現在已知的材料,而是類似於一種分子合成材料。
可是我漸漸感到有些不對勁,這是從徐教導員的臉色來判斷的,雖然他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幅你欠了她三十萬沒還的樣子和-圖-書,但整體來說,她這個人堅如鋼鐵,不屈不折,但今天她兩眼微紅,心事重重。
這次坍塌事件是由開採時沒有按照圖紙,挖到了地下水而引起的,由於措施得當,大部分當班工人在工長的帶領下順利升井,只有三名工人遇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為了恢復生產,在水退後,七名工人奉命進到了巷道中,但只有五名工人回來,另外兩名工人不知所蹤。
龍天遠漸漸掌握了實權,但除他之外,龍家年輕一代還有兩位神秘人物,一個叫泉哥,另一個則信息不詳。這裏面的資料很詳細,包括龍天遠和龍家一些重要人物的衣食住行,個人愛好,自然也包括小白龍,但是小白龍的信息明顯空缺許多內容。
可是徐教導員不說,我又不能問。但越不問就越容易胡思亂想,吳漱雪是不是也在隊伍中,如果沒有去,她為什麼不看我,而如果也在隊伍里,她又會遇到什麼危險,李大哥、金猿等都是高手,又是在國內,還會出什hetubook•com•com麼大事。
對於小白龍的信息,我知道的並不少,我一直想不明白,小白龍難道真會是龍家的後代,如果說這是巧合,實在難以說服我,但是在送給我的資料中,明顯的空白意味著什麼,不僅如此,注意觀察就會發現,很多資料也應是有意缺失,還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了解的。
越想越亂,直到車子駛進一座軍用飛機場,我又看到熟悉的運八飛機,飛機上有熟悉的面孔,李大哥、蘇原還有兩個熟悉的陌生人,一個是在中原遇到的老林,另一個是我在師兄家裡見到過的馬教授,另外有四個陌生的年輕人。
只到一個月以後,在離煤礦大約一百多公里的一條河岸邊,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少了一條腿。而這具屍體正是失蹤了一個月的警察小分隊中的一員,但是更讓警方吃驚的是,那條腿是被一口咬斷的,傷口之大讓人迷惑不解。要知道山西除了黃河及其支流是汾河,並沒有什麼大江大河,而黃河汾河也由於水源問題十年九和-圖-書斷,連大魚都沒有。
徐教導員中間又來看過我,她讓我注重訓練,保持身體素質,並說了一大堆要相信組織,相信領導的話。我是相信組織,相信領導,現在的問題是組織和領導是否還相信我。我沒法左右別人的想法,但我能左右自己的想法,左右自己的生活,除了寫各種各樣的回憶,我堅持看書,恢復身體、保持適度強度的訓練。
我知道不妙,我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只有她來過,別人可能不方便,但以陳世安的身份地位,來一次也應該不是大事,難道他們出事了。想到這我心裏一激冷,在我回來時,徐教導員曾經告訴我,陳世安他們沒去利比亞而是國內有事,先行返回,可是我已經回來一個多月了,也就是說陳世安他們執行任務已經超過兩個月了,在現代的交通工具下,兩個月就算去趟月球都應該能返回來了。
但蘇原馬上就止住了眼淚,因為徐教導員也走進了船艙。她腰板挺直,臉色雖然難看但卻沉著鎮定,她的表情給人以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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