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射落太陽
第五十一章 解救

教授告訴我在還珠樓主之前,不論是神話般的西遊記、封神演義,還有唐人筆記、三國演義、水滸傳中的諸位英雄都沒聽說那位精通內功的。只有在李壽民寫的《青城十九俠》開始才有內功之說,以後甚至連這些派別也開始自封為內功門派。
我對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狠掐了兩下,糟糕的是沒有一點感覺,我抬頭看見了散落在地上的短劍,咬了咬牙,努力地爬了兩步,糟糕的是,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幾米長的路對我來說卻是如此漫長,我歇了兩次,才找到短劍。
我沒有辦法,只好拖著他,看看能不能找到徐惠他們,我可不想死在這裏,前面的路長,一個人也有些孤單,找一個人陪同著前行,可是蝙蝠又沉又重,對此時的我他重如泰山,我根本沒有辦法拉動。
這一次,我喝的酒似乎要多些,那種烈火焚身的感覺也來的更強烈,我聽到他附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屏著氣https://m•hetubook•com•com,舌抵上顎,調整呼吸。」我按照他的要求,一一去做,這些都是調勻呼吸的辦法。
但是不管這是內功還是吐納之法,但在他的指導下,我身上的烈火焚身的感覺消失的很快,我又漸漸充滿了活力,也那摻了各種怪東西的酒還有這等好處,怪不得他小子一直喝個不停。
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酒入喉嚨,一股烈火般的感覺燃燒了全身,我的全身頓時都有了知覺,全身被烈火所包圍。我睜開眼睛,那隱藏在黑色蒙面下的臉龐就在我面前。是龍隨雲,我心中一陣狂喜。
「謝謝,你又救我一命。」我沖龍嘯雲抱了抱拳,表達著我的感激,伸手去拿皮囊。但他的手更快,一把抓著我的手:「你幹什麼?」「用你的酒救人。」我又伸出了手。
他把我扶起,讓我盤腿而坐,十指蓮花扣,佛祖一根香。在他的要求下,我和*圖*書努力去感知丹田之中那個小冰點,原來那個冰點是有生命的,他彷彿也在呼吸,在吞噬我身體中的火熱,按照他的要求,我從手少陽三焦經諸穴開始,去輸送生命呼吸之間產生的能量。
我喘著粗氣,我身上的每一個骨節都酸的厲害,我咬了咬牙。一把扎在自己的傷口上,並不疼,甚至沒有一點感覺,彷彿是在刺別人的身體。紫黑的血流了出來,我努力地往外擠,直到流出的血漸漸變成紅色,周圍也感到了疼痛。可是我身上遍是傷口,難不成我都要劃破,如果這樣,沒等我恢復過來,恐怕血就流幹了。
龍隨雲慢慢站起來:「我這酒千金不換,這個瞎子和你非親非故,你別做濫好人了。」我沒有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那面范教授、徐惠還有李金剛,這些都是好人,我的戰友,你救救他們總可以了吧。」
龍隨雲看了一眼蝙蝠,滿臉的不屑:「就他,純屬浪費我的酒,你就和_圖_書別想了。」我有點急了:「不管怎麼樣,你先救人再說,不就是幾口酒嗎,大不了出去我還你兩廂酒,茅台、五糧液隨你挑。」
「沒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卻象一攤軟泥一樣倒在地上,我大吃一驚,他的眼睛混濁無力,摸了摸還有呼吸,脈搏也很清晰,只是手腳綿軟,喉嚨里發出嘶嘶的聲音。而我的身體也越來越難以支撐,身體也漸漸軟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在家鄉吃的餃子,已經很久沒吃過媽媽做的飯了,想到這裏,似乎聞到一股酒香,我不善於喝酒,怎麼會想起喝酒,然後一股火辣酸澀的味道,我努力地睜開眼,一個黑黑的人影,明亮的眼睛。
龍隨去依舊在冷笑:「老七,我救人從不和別人講條件,殺人也從來沒有原因。」他頓了一下,「就算我想救他們,也不可能,並不是什麼人喝了我的百寶酒都能活命的,除了我,你是第二個。」
我兩眼發昏,只冒金星,看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只有等待徐惠等人有誰能運氣更好一些,能恢復過來,他們畢竟經驗豐富。但我明白,最大的可能是來上一隻不知名的怪物把我撕咬成碎片。
這大概就是所謂內功心法吧,我還以為內功心法只存在小說之中,爺爺曾經告訴我,武術之中的武當、太極等所謂內家功夫只是以呼吸配合技擊,而不論是輕功、鐵布衫、還是號稱內家始祖的武當派,你仔細研究他們的武功中的所謂內家拳法,仍是強調身體的苦修,武術中一力降十會就是指的這個原因。
我沒力氣動,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但腦子裡不停地胡思亂想。人生最悲哀的就是自己眼睜睜的等死,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甚至能聽見自己的血液在流動,還有肚子在咕咕亂叫,大概有一天沒吃飯了,肚子也餓的很,真可惜我死了也是個餓死鬼。
上大學時,也和師兄研究過這過問題,當時在座的有一位教授,他告訴我們中國真正的內功創始人是李和-圖-書壽民,李壽民的名字知之不多,但他的筆名卻是無人不知,就是武俠小說的第一代宗師—還珠樓主。
龍隨雲的聲音聽起來彷彿有一點傷感:「我救了他們,他們又豈會放過我,你真的以為他們能被這一點善良感動,你錯了,老七,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放過我。」每拖一秒,他們幾個人就會多一分危險,我心裏越來越著急:「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我大駭,我們兩個很可能是中毒了,山魈走了一段時間了,仍然沒有見徐教導員和李大哥他們過來尋找我們,他們要麼是出事了,但更有可能的是和我們一樣,也身體發軟,這是神經系統不受控制的表現。這洞穴中兇猛之物極多,我們很快便會成為他們的大餐。
疼痛讓我清醒了許多,身上也漸漸有了感覺,我集中精力慢慢地爬行到蝙蝠的身邊,他滿臉恐懼地看著我,但眼神已經迷茫,我用刀在他的傷口上如法炮製,卻收效不大。他依舊軟的象泥一樣。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