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射落太陽
第八十二章 混戰

大家把我拉了起來,我還緊緊抓著我的短劍,那個大怪物脖頸上血肉模糊,整個頭幾乎被砍了下來,鮮血浸透了石棺,而我左右兩臂也被撕下幾大塊,血肉模糊,吳漱雪鼻涕橫流,正把一包藥粉往我傷口上撒。
怪物已經撲下了陳世安,陳世安經營豐富,不退反進,劈頭就把槍砸了過去,陳世安不喜歡步槍,他一般都是持有雄鷹牌子的霰彈槍,那怪物輕輕一個轉身,就把他手中的槍打的飛了出去。陳世安側身一滾,向怪物的檔部踢了過去。
而那個巨大的石盒子彷彿吸透了鮮血,變得異常的飽滿鮮亮,我們大家對望了一眼,一步步地往後退,你能清楚地看到,怪物的還有我的鮮血,一旦滴到地上,象有靈性一樣,竟然化成一條血線,自動向那個大盒子流去。
我也罵了一句髒話,再次揮舞短劍沖了過去,但那個怪物實在太快了,還沒等我衝到他跟前,他已經撲向了陳世安,我們就這樣糾纏,惡鬥hetubook.com•com,但怪物的身影實在是太輕靈。就象鬼魂一樣,我,肌肉宋,陳頭先後受了傷。
我已經拔出了短劍,擋在吳漱雪的身前,這個怪物的身形讓我想起在北非的海棗林里,龍氏兄弟隨意殺人的情形,是那麼的相似,我已經明白,這不是怪物,而是龍家的人假扮的,他被陳世安捕獲,恐怕也是設下的圈套。
肌肉宋狂吼一聲,整個人撞了過去,而金猿也再次撲了上去,我全身酸痛,但腦子裡第一件事便是看身邊的吳漱雪,她躺在地上,滿臉是血,我急忙把她扶了起來,她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別管我,老七,快上去幫忙。」
肌肉宋狂吼一聲,猛地撿起地上的長鏈,鏈如長蛇,正卷在那怪物的右小腿上,肌肉宋力大如牛,此時狂勁發作,鐵鏈頓時被拉成一條直線。那怪物也是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嘯,回首抓著了鐵鏈,猛地一抖,鐵鏈如波浪一般m•hetubook.com.com,打在肌肉宋身上,血肉綻開。
在怪物的狂吼聲中,金猿再次被怪物一把擲了出去,但就在這一段時間內,駱駝扣動了扳機,槍中眉心,我心裏舒了一口氣,但更讓人奇詭的是,那怪物只是擦了一把血,仰天狂嘯,嘯聲猶如天邊滾滾的驚雷。
怪物似乎很害怕這響聲,發出一連串的狂吼,我頭暈眼花,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我清醒了許多,我拔出短劍,狂砍亂刺,鮮血噴濺到我的臉上,我又一次感到鮮血帶給我的狂喜,帶給我的衝動。
我不知道我砍了多少劍,只到我筋疲力盡,只到我被一盆涼水澆的清醒過來,我才看清我面前的情況,怪物龐大的身軀正好倒在那個巨大的盒子上,下面壓著那名外勤戰士。
我一愣,它到底是人是怪物,怪物跳起來雖然兇猛,畢竟我們都是受過嚴格的訓練的,沒有任何遲疑,所有的人都操起兵器瞄準了那個怪物,怪物在笑,笑的十分歡暢,和人https://m•hetubook.com.com別無二樣。在它的笑聲中,身上的鐵鏈應聲而斷,那位外勤人員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四濺。
它躺在地上還看不到他的身材有多高大,他一站起來確實嚇人一跳,這個怪物黑底夾雜著幾處白毛,有兩米左右高,從外表來看七分象黑猩猩,三分象山魈,但他的兩隻眼睛卻閃耀著智慧的光芒,這是人類特有的光芒。
怪物反轉手來抓我,它的胳膊似乎可以任意長短,一把抓著我的肩膀,直入骨肉。就在這時,整個大廳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這響聲就在我們周圍迴響,這聲音讓我們每個人膽寒,大地也搖動起來,天旋地轉。
這個怪物身形龐大,但轉折之間十分靈敏,側身躲過,一腳踩了過去,同時一巴掌把撲上去的白法海打的飛了出去,白法海平時對自己的武功也很自負,卻被他一巴掌打飛,而金猿和肌肉宋又撲了過去。
我心中既甜蜜,又有些酸楚,做為一個男人,長期讓女朋友這樣擔心,心和_圖_書裏難免會有些壓抑。「陳組長你看,大家快看。」薛宏的驚呼讓所有的人把目光都轉移了過去。順著他的手指,我們都嚇了一跳,那個在最下面的外勤人員的屍體已經被挪到了一旁,但可以明顯地看到他的身體一部分變得乾枯。
其他人也開了槍,但那怪物一個騰空,如煙一般已經到了駱駝面前,駱駝手一松,一個側翻滾開,那個怪物,再此猛撲下去,想抓著駱駝,卻把後背露了出來,我猛地跳了過去,鳳鳴劍直刺進去,如切豆腐一般。
槍響了,那怪物卻如一抹雲煙,瞬間在我們面前失卻蹤影,他的身影又快又疾,又有一個外勤人員發出了一聲慘叫。肌肉宋大吼一聲,如泰山壓頂一樣,而金猿則輕靈的如一隻在叢林間嬉戲的猴子。這兩人的進攻,一個強悍一個輕靈,但在這怪物面前卻顯的笨拙可笑。
但那怪物一個縱跳,已經撲到了我和吳漱雪面前,一把抓著吳漱雪手中的長槍,連人帶槍舉了起來。我顧不得多想,猛地撲www.hetubook.com.com了過去,手中的短劍刺向了怪物的肋部,但那怪物只是輕輕一揮手,我和吳漱雪都飛了出去。
但肌肉宋何等人物,根本不管不顧,拉著不丟,而金猿直撲頭頂,疾如閃電,白法海和薛宏一左一右夾擊,怪物只好舍下鐵鏈,雖然鐵鏈沉重,肌肉宋力大如牛,但怪物吼聲如雷中,白法海和薛宏踉踉蹌蹌地後退,而金猿的手指如勾抓向了怪物的眼睛。
我的左臂上本就有傷,卻不料又被這怪物抓了一爪,鮮血直流,那怪物突然一個筋頭,翻到吳漱雪的身旁,吳漱雪一直躺在身邊,在他身邊的一個外勤戰士猛地撲了上去,那怪物輕輕一揮手,那名戰士就象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向了那座大盒子,鮮血四濺。
但我身上的創傷太深了,血如泉涌,那些藥粉撒上去,就被血水吹走了,吳漱雪急的唔唔直哭,你別說,她哭的樣子真的特別惹人愛憐。我心中一酸,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擦拭她腮邊的淚,剛剛觸碰到她的臉頰,她一把抓著我的手,哭的更痛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