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外面的世界
第四十章 這個才是張村長

四姑娘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兩隻天鵝,風吹在身上,寒冷刺骨,我伸出手想提醒四姑娘,我們兩個單獨溜出來太過危險,但手接觸到她的身上,冷如寒冰,女孩扭過去臉,卻是一個陌生的女子,正滿面恐懼地望著我。
第二天一早,唐然便催促大家起來,這個小樓雖然破舊一些,但院子頗為寬敞,而且是附近的一個制高點,正好做我們在這裏的基地,他指揮人把院牆坍塌的部位進行了修補,一幅要在這長住的架式。
整個小樓上靜悄悄地,不知道唐然安排的守衛此刻都到那裡去了,小樓外面的月光是如此皎潔,溫柔地灑在我們身上,我們兩個出了小樓,再往前是一汪湖水,水面上依稀看到了兩隻潔白的天鵝在相互依偎。
由於我是名義上的隊長,許多交涉要有我來負責,我也終於知道了一些他們對我隱藏的內容,首先,確實要尋找一架C—47,綽號空中火車的運輸機。這個飛機就降落在藍月谷往西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峽谷密林里;第二是在這裏尋找四姑娘的父親,他當年就是和那個乾屍三叔一起進入了藍月谷;第三就是我們要做足樣子,裝模作樣地考察這裏的地質環境,生態系統,這個任務如此適合我的專業,自然就是由我來做隊長。
可是剛睡著,卻有人在門口輕輕地喊我,抬起頭卻是四姑娘,她向我招了招手,我彷彿著了魔似地,跟在了她身後,此時的四姑娘,一襲白衣,是那麼地安靜那麼地高貴。
我急忙陪著笑臉:「是張村長讓我們住在這裏,他說這是隊部。」
我後退一步,正想說話,女子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水面,一個碩大的黑影正向我快速靠近,突然有人拉著我的手,拚命地奔跑,前面是一座掛滿了經幡的佛殿,我們兩個顧不得多想,猛地撞開殿門,跳了進去,外面傳來的如山崩地裂一般的吼叫。
對方皺了一下眉頭:「誰讓你們住在這裏,www•hetubook•com.com你們怎麼進來的?」我已經感到他有點不對勁,怎麼一見面就發難。
中年漢子後面的一個人顯然有些生氣:「胡說,你們胡說什麼,這位就是張村長。」
我愣了一下,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麼還有人能認識我,鳳青龍看了我一言:「老七,你是隊長,要學會鎮著場面。」他又嘆了一口氣:「你要記著,你才是這裏的最高負責人。」
C-47系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最著名的全金屬結構軍用運輸機,是一種雙發動機活塞式軍用運輸機,是由DC-3客機改裝而成的,於1935年12月原型機首次試飛,該機相繼有多個型別投產問世,總共生產10123架。當時,C-47以較好的飛行性能為優勢,裝備於美國陸軍航空隊,成為其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主要軍用運輸機,主要用於空運物資和兵員,也可空投傘兵。
鳳青龍堅持不用這裏的水,而是要用馬匹上帶的水,弗雷德里克很不hetubook.com•com以為然,他告訴大家,水只要是流動的,並且發現中間有魚蝦類的生物存活,都是安全的,何況他手下的一個叫安妮的女孩子就是水質方面的專家,完全可以鑒定出水中有沒有毒。
我依舊和唐然一個房間,鳳青龍卻搬到四姑娘的隔壁,山谷里的夜很安靜,但卻偶爾會有一兩聲凄慘地叫聲響起,似獨狼的哀號,又似夜裊的悲鳴。連日的奔波,一直在帳蓬里蜷縮,終於睡到在床上,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我還是睡我的大覺。
房間里沒有唐然的蹤影,我卻已經毫無睡意,推開窗戶,凝視著藍色的月亮,小樓後面是山坡,滿山種滿了梨樹。剛過春節,這裏的梨花已經開了,推開窗戶,梨花淡淡的香味讓我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剛才只不過是個荒誕無稽的夢。
我緊走幾步,已經明白這個漢子要做什麼,努力擠出微笑走了上前:「我叫王偉,是這個考察組隊長。」我把一雙大手熱情地迎接了上去。
我嘆了一口氣,m.hetubook.com.com想關上窗戶睡覺,耳朵里卻聽到輕輕的響動,是有人或動物踩斷樹枝的聲音,還有無數更為細小微妙的聲音。我睜大眼睛,在那梨花深處似乎一個白影,正對著這邊,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一些,白影一閃已經蹤影全無。
而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就算有一架飛機墜落在這裏,也早被這裏的居民們發現,甚至有可能被當作廢舊金屬,現在我們去找,還有可能找到嗎?還不如從當地老百姓口中知道線索,看看被這裏的那一位村民藏在什麼角落地方。
我們還在喋喋不休地爭論,一個在門口執勤地中年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他伏在鳳青龍地耳邊輕聲地說著什麼,鳳青龍的臉色猛然一怔:「老七,有人找你。」
我奮力掙扎,卻掙不脫,猛地長出一口氣,睜開了眼,卻發現只不過是一個夢,冷汗已經浸濕了全身。
對方是一個中年漢子,又矮又胖,後面跟了兩個粗壯的年輕人。中年漢子眉頭緊縮,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
是誰把我帶https://www•hetubook.com•com離險境?我扭身去看身邊的人,卻吃了一驚,還是四姑娘,那先前領我出來的又是誰?我正想問個明白,這四姑娘卻變了臉,猛地躍入大殿佛像後面,瞬間就無影無蹤。我也沖入大殿,卻猛地跳出兩個喇嘛,一左一右地抓著我的胳膊。
而鳳青龍把我們召集在中間最大的一間房,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四姑娘只是參加了十幾分鐘就身體疲憊而回自己的房間,她的臉色蒼白,腳下虛晃,顯得十分的虛弱。我很是膽心,四姑娘恐怕不是簡單的傷風感冒,什麼病能讓她會如此狼狽。
唐然還想說什麼,被鳳青龍制止了,只是做飯還是用從山谷外帶來的水,算是給弗雷德里克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從外面帶來的水有限,又不敢用這裏的水,因此一切都要節約使用,等到天亮再做決定。
我突然想起我昨天的夢,夢裡先後出現的兩個四姑娘都是那樣的不真實,讓人捉摸不定,這和真實生活中的四姑娘是一樣的,時而單純,時而狡詐,讓你分不清那個才是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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