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蘇美爾人的天空
第五章 憤怒的肌肉宋

我閉上了眼睛,就算是把美國的航空母艦開過來,也無法阻擋他的憤怒。但,我等了半天,卻沒等到拳頭,而是聽到動聽的樂曲,如百靈在林中歌唱,婉轉動聽。
我已經做好準備,看樣子我只能在這椰棗林里和他們打游擊了,我一邊解釋,一邊把身體向最椰棗林最密集的地方挪動,這樣子對我最有利。
我知道不妙,身形疾退,但肌肉宋的速度極快,已經逼到面前了,我低頭側躲,他的膝蓋已經頂到我的面前,我雙手下壓,身子左側,我對肌肉宋的力量能力十分清楚,這一壓就是借他的力往外彈。
他鄉遇故知,本就是人生一大喜事,何況我們兩個都算是死裡逃生之後,我的心激動起來,向前疾走兩步,剛想說什麼,肌肉宋一個大步竄了過來,已經到了面前,他的右手伸出,如鐵鉤一般,眼裡突然閃出殺氣。」
我睜開眼,卻看見肌肉宋如痴如醉,眼神迷離,身m.hetubook.com.com上的壓力也小了許多,他並沒有看我,而是看向椰棗林深處,這小子什麼時候喜歡上音樂了,我努力扭轉臉,卻看見了一雙腳,再往上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
我身形疾退,往後掙脫,但肌肉宋更快,我兩手上托,希望拆開他的手臂,但肋下一痛,翻江倒海,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後背上撞到了堅硬的東西,眼冒金花。
我知道不好,這小子發瘋了,他身上的衣服在很短的時間內裂成碎片,他拍打著自己的胸膛,象一隻憤怒的大腥腥一樣,我有點膽怯了,和他也算過經過許多歷險,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憤怒,因為他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叫憤怒。
肌肉宋如影隨形,撲在我的身上,一隻腳踩在我身上,彷彿是一座大山,我百骸欲碎,根本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肌肉宋在獰笑,我渾身疼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想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他為什麼對我這麼憤怒,他為什麼要傷害我,絕不放過我。
那一年他才十四歲,是陳世安和駱駝教他認字,教他學會鎮靜,他在外勤組裡得到了從沒得到的家人的溫暖,所以,和白法海他們一樣,外勤組就是他們的家,陳世安就是他們的一切,他們的靈魂。
我大驚,我們被人家好心相救,我們現在要傷害別人,那誤會就大了,我們的處境也會更加麻煩。我化手為刀,向著肌肉宋的後頸砍去。
但我一抓著他的手,我就知道自己錯了,他的胳膊堅硬有力,他的手腕一翻,快如閃電,已經抓住了我的手,我使了一個卸字,從他的手腕里掙脫,他的左手一隻垂在下面,卻突然動了,一把抓著我的喉嚨。
「老宋,你他媽的瘋了,我是老七,你看清楚。」我沖他大聲喊道,他慢慢地轉過身,眼睛里充滿了血絲,我只能從中看到憤怒和絕望。他突m•hetubook.com•com然仰天嘶吼起來,聲音猶如虎吼獅嘯,彷彿有著無窮無盡的委屈和憤怒。
我已經躲在另一棵樹后,我竟然能躲過肌肉宋兩擊,我真要點要佩服自己了,他在我的印象里,不能列入人類,算是個殺人機器吧,記憶中沒有人能躲過他的一擊的。
我聽到費薩爾大叫,他和另一個士兵同時舉起槍,我知道不妙,他們的反應原不如肌肉宋,舉起槍只會更加激怒他。果真,肌肉宋猛地吼了一聲,身子象彈簧一樣跳了過去,他兩手輕揮,費薩爾的連人帶槍已經飛了出去,槍已經變成了麻花,另一個人同時飛了出去。
當地警方出動了上千名軍警搜查,包括機動支隊,在山林里追逐了一個星期,不但沒有抓到人,最後陳世安率領外勤組苦苦追蹤,才設計把他抓獲,在服完短暫的刑期后,他就在陳世安的誘惑下加入了外勤組。
我這一次竟然砍中,後頸是的大動脈所在地,以我的和圖書力道,普通的人一掌下去就會當場昏迷窒息甚至死亡。就算是強壯如肌肉宋,也一個踉蹌,我大喜,伸手拿著他的脈門,想用擒拿手把他制服。
但今天見到我,他卻如發瘋一般,真的很難理解他的憤怒從何而來。我不停地大喊,賈夫特,費薩爾大喊大叫,希望能吸引肌肉宋的注意。但肌肉宋根本不予理會,只是衝著我表達的憤怒,他想把我撕成碎片。
我側身躲了幾下,接連點中兩穴,但這小子根本沒有反應,我反而如擊中鋼板,手指生疼。我本武力不如他,又不想傷害他,幾下之後,我就完全處於劣勢,只能靠樹做掩護。肌肉宋雖然強壯,但並不笨也不愚蠢,幾次打空之後,也不再一味猛撲猛打了,速度慢了下來,但緊追不放。
但他的力量依舊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兩臂發軟,整個人飛了出去,肌肉宋如影隨形,已經撲了過來,我已經退到一棵椰棗樹下,我身隨意轉,身體橫側,只聽得咔嚓和圖書一聲,碗口粗的椰棗樹被他一撞撞斷。
還沒等我靠過去,肌肉宋已經大吼一聲撲了過來,我急閃,這小子皮糙肉厚,我又沒有武器,怎麼能和他對抗,想學李金剛的點穴,但卻不知道這方法對這小子有沒有用,更何況這小子的穴位真的很難認,我也沒有練習過。
白法海曾經告訴我,肌肉宋身體缺乏一種基因,一旦憤怒,將無法控制,他雖然力量超強,但本性善良,不管誰欺負,都絕不動手,但他還在街頭流落時,有一次因為看見兩個無賴欺負一個流浪的女童,憤怒的他把兩個人打成殘廢,這兩個無賴是當地武館的弟子,過來報復,憤怒的他打傷二十多人,其中五人重傷,又把三個趕來處理此事的警察送進醫院。
「宋濤。」我喊了一聲,肌肉宋抬起頭,他的眼睛黯淡無關,甚至充滿了迷惑和不缺定,似乎從來不認識我一樣。我又喊了一句,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盯著我,他的左胳膊耷拉著,彷彿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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