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蘇美爾人的天空
第十三章 內鬨

拐過了椰棗林,突然傳來前導車發出的提高警惕的信號,前面的車輛開始加速,我們也把各自的槍拿在了手中,拐過椰樹林,空氣中傳來了燒焦的味道,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里還有煙霧在瀰漫。
我看著何笑,她媚眼如絲,似乎在渴望著什麼,我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能迴避更不能心猿意馬,否則面對這個女子,我會處處被動,甚至受制於她。
但費舍因顯然已經憤怒到極點,根本不理會費薩爾的勸解,堅持要代蒙先道歉,施運興責怪對方的人只能壞事,破壞了現場。龍天遠和費薩爾根本勸不下來,雙方越來越僵,已經開始謾罵起來,躲在車上沒有下來的肌肉宋和加米拉也趕了過來。
在車上,只有小白龍在說個不停,從伊拉克的烤羊腿,到阿拉伯長袍,再到椰棗,他的臉依舊清秀,他的身體依舊文弱,他的笑容依舊單純,但此時的小白龍已經不是我記憶和圖書中的小白龍,他已經是龍家,這個神秘家族的一員。
難道這一切也是陷阱,想到陷阱,我心中豁然開朗了許多,可比夫尼的屍體我親眼所見,那些創傷也決非簡單做假,就算做假,阿卜杜拉又怎麼肯拿自己的兒子的性命做誘餌。
中間經過一個檢查站,我們這隊全副武裝的人很順利的難過,這讓我難以相信,阿卜杜拉他們難道只是盜墓賊,他們決不是向他講述的這樣簡單,龍家一個中國古老的家族,和伊拉克一個躲藏在沙漠深處綠洲的盜墓部族又怎麼會聯繫上的。
這時場面非常火爆,費舍因怒罵中猛地扭轉身,舉起了手中的槍,其它的阿拉伯人也紛紛舉起槍,場面頓時變得火藥味十足。費薩爾在中間兩手揮動,大聲喊叫。
這些人顯然不是一路的,而且這些人不懂得掩飾自己內部的分歧,這是個壞消息,如果我們去的地方真的是步步雄險,那這種分裂為https://m.hetubook.com.com葬送所有的人性命,但這也是個好消息,這樣最弱勢的我就可能利用這種關係,從死局中求活。
難道龍家人也和軒轅家族一樣,四處在尋找所謂的龍珠,或者只是對遠古文明的遺迹感興趣,比夫尼剛死兩天,龍家的人就到了這裏,這速度也太快了,根本不合情理,陳世安曾經說過,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偶然和巧合,只相信計劃和陷阱。
「這些人並不是你的手下,你也無法控制他們。」我把目光投向了龍天遠:「龍少爺,龍公子,你要學會約束你的美國朋友,我相信,如果接著鬧下去,結局是兩敗俱傷的,如果你喜歡那樣,就接著僵持,我沒什麼意見。」
龍天遠的臉色平靜,甚至掛著微笑,他衝著施運興輕聲說了些什麼,施運興眼珠子瞪的溜圓:「什麼,你知道什麼,你看那個樹,看那些人的屍體,有人殺了這些人,並且擺出了蘇美爾人和_圖_書的生命之樹圖案,這幾個笨蛋已經破壞的不成樣子了,根本看不出什麼含義。」
我能看到費舍因有臉色頓時變了,滿臉怒氣,站在那裡沒動,施運興又喝罵了一聲,一個阿拉伯人似乎聽明白了他說的話,扭臉瞪了一眼,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撲了過來,一拳把那個阿拉伯人打的飛了出來,正是肥胖的代蒙。
路又開始顛簸起來,前面出現一個大的椰棗樹林,費薩爾告訴我們,過了椰棗樹林,是底格里斯河的一條支流,賈夫特認為傳說中的那個遺址就在支流的上游,支流不很長,當地人叫庫馬亞,這是古語,大意是下去上不來的河流。
在前面的小樹林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幾具屍體,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屍體旁邊散落著槍,刀等武器,在屍體中間是一棵有十幾米長的椰棗樹,在周圍,七八處帳蓬和簡易的房屋也經被火燒的只留下一些支架,整個部落沒有一個活物,連條狗都沒和-圖-書有。
這時的場面很奧妙,何笑花枝亂顫,含笑而立,望著波濤洶湧的庫馬亞河,彷彿根本看不到眼前的局面,龍天遠英俊的臉上閃現出一種殺氣,但這種殺氣一瞬既逝,他又恢復那種溫爾文雅的表情。
我心中一驚,代蒙看上去其肥如豬,卻如此迅猛,這三個美國人到底是何路神仙,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龍天遠看了我幾眼,我裝著沒看見,這時候我還不想出頭,只是看著大樹和屍體發獃,屍體都在大樹的兩側,似乎是有意為之,大樹斷的地方露出的木杈,還很新,這說明樹砍斷有時間並不久,是在這些人死前還是死後,卻無法判斷。
費薩爾的臉色變了,他低聲告訴我們,這個小樹林是附近一個小部落的一個臨時宿營地,沙漠上的部族逐水草而居,現在雖然很多部族不再依靠放牧,但這種住一段時間就遷徙的生活習慣並沒有完全改變。
我們下了車,成散兵隊形,我注意到,費舍因的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分工明確,有的警戒,有的掩護,訓練有素,我的發現是對的,這不是普通的盜墓賊團伙。
我大吃一驚,這也是生命之樹,這和伊甸圓里的生命之樹又有什麼關係,和那個玫瑰之子祭奠的生命之樹之間又有什麼聯繫。
就在這時,香味撲鼻,何笑向我走了過來:「老七兄弟,這事只有你出面了,要知道,合則兩利,散則兩敗。這個施運興是個書獃子,一定是擔心現場破壞才會如此,我代他們道個歉。」
這些屍體都沒有明顯傷口,死者臉呈黑灰色,象是中毒是的,我正疑惑,施運興已經走了過來,他手舞足蹈,臉色變得通紅,大聲讓走在前面的人往後退,他的口氣很不客氣,象在呵斥一條自己的狗。
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又不是你打的,你道什麼歉。」我把目光轉向施運興等人:「這些人是來打架的還是來解決問題的,這種合作方法,如果不給這幾個美國佬一點教訓,往後雙方的摩擦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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