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最高之顛
第八十四章 你們上當了

一直沒說話的陳世安慢慢地走了過來,望著文氏兄妹:「我十幾歲就認識達意上師,二十年來我們亦師亦友,無話不談,我知道他知道許多龍族的秘密,我也知道他和龍珠的關係,但是姓文,卻沒有孩子,更不可能有孫子。」
他轉向金九龍:「金總舵主眼光如炬,這些難道會看不明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達意上師臨終前對我說的話的嗎,我今天就告訴你。」
他侃侃而談,文君峰已經跌坐在地上,文鶯鶯也不說話,兩人均是面色蒼白,這個物品放在他們老宅最隱秘處,文君峰是偶然翻開他父親留下的日記才知道這個秘密地下室的,也才知道這個物品的。
這簡直是一種最出人意料的結局,如果文君峰說的是真的,那個小小少年簡直是個天才,所有的人都愣在這裏,是玩笑,還是真實發生的,沒有人知道。
銀百伶看了一眼:「這是小孩寫的,寫這個字的人當時最多不過十歲,用https://m.hetubook.com.com的是一種劣質的紅墨水寫的,不是毛筆,而是用手指頭直接寫的,這塊布是市場上很普通的一種棉,原來是做內衣用的,現在早就沒有了。」
這可能才是真正的那個達意,他是一個佛教徒,他真正最擔心的還是他的佛教,世人爭奪的龍族寶藏對他來說可能只是一個符號,遠比不上佛教傳承的事業更為重要。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陳世安依舊慢慢地說道:「他見到我后,精神大振,那天喝了兩碗酥油茶,還吃了我帶去的蛋糕,我們一直在聊,卻沒有一句和寶藏有關,我們聊佛教,聊空源寺里的古迹保護,聊我的生活。」
金九龍身邊的一個美女輕輕一躍,已經截著了那塊布,她眉毛倒豎,望著文氏兄妹,怒不可遏。
文君峰,文鶯鶯兄妹互相望了一眼,兩人臉色蒼白,文君峰怒聲道:「你胡說什麼,我連自己家人也要冒充嗎,和*圖*書你清楚還是空源寺的僧人清楚,才仁多桑幾次到我家,他是我爺爺的座下弟子,難道他也在騙我們?」。
我心中一顫,已經想到打傷龍何笑三人的那個神秘人,文君峰面對著陳世安:「陳處長,我兄妹一向敬重你,只是想不明白你話里的意思,還請明示,達意上師不是我爺爺,那我們是誰,你又要何憑據,我們兄妹可以被人殺掉,卻不能被人侮辱。」
文鶯鶯也望向陳世安:「陳處長,這樣說你可有憑據?」,陳世安點了點頭:「我自然是推斷,但我和達意上師是好朋友,他所有關於龍族藏寶的記憶並不是祖傳,而是伏藏,他也不是龍族的後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誰,文氏只是他編篡起來的。」
銅駝怒道:「你笑什麼?」,陳世安沒有回答,金九龍嘆了一口氣,銀百伶低聲道:「老三,別說了,陳處長也許說的不錯,我們現在恐怕進退兩難了。」
和-圖-書能聽出來陳世安平淡的語調裏面帶的那一種淡淡的傷感,還有無限的懷念,他的聲音帶有一種天然的滄桑:「我們相交近三十年,他從沒有和我聊過這麼多,他說相在信佛的人都把彷彿當成一種時尚,而不是真的去理解佛教的真諦,而佛寺里的僧眾把佛當做斂財的手段,而不是對佛的信仰,我們談了整整一個時辰。」
銅駝怒道:「陳處長,你知道什麼,我們老爺子早有準備,後續人員在假大師的指揮下,會陸續到來。」他話未說完,陳世安冷笑起來。
銀百伶應了一聲是,伸手接過,我已經看見上面寫著五個大字:「你們上當了。」這五個字歪歪扭扭,橫不是橫,豎不是豎,彷彿小孩塗鴉一般。
金九龍冷冷一笑:「你終於捨得說了,這些年無論我化費多少心思都不能從你手中得到此物,想不到你現在卻肯說了,難道他的遺言和這龍族寶藏有關。」
文君峰望著陳世安:「你胡說什麼?」,m.hetubook.com•com陳世安淡淡地笑了笑:「我不是胡說,可能你不相信,因為達意上師少年出家,他的家人早已經全部死亡,他密封空源寺里的秘密,就是不想讓人再尋找龍族的秘密。」
金九龍嘆了一口氣:「你們上當了,這個人開的好大的玩笑,銀老二,你看看那是誰的字?」。
陳世安的聲音並不高,但每句話都很輕,我知道金九龍一直想知道達意上師臨終前到底說了什麼,達意上師是曾經離龍族寶藏最近的人,也是寶藏的守護者,他臨死要說的話一定和定期要關,雖然已經到了這裏,我還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陳世安向笑首點點頭:「而且他的武功走的是藏傳密宗一脈,何來你們這種中原道家的武功。」
金九龍輕哼一聲:「陳世侄是在責怪金某人了。」陳世安嘆了一口氣:「如果我們能團結一致,不藏私心也不至於困在此處,進退兩難。」
陳世安輕輕一揮手:「我沒有侮辱二位的意思,我只和-圖-書是在想,二位也許被人騙了,二位的父母也許並不是二位的父母,二位身邊的親人也許並不是你的親人。」
陳世安接著說道:「中間我幾次勸他歇一歇,他卻堅持不允,只知時日不多,他最後勸阻我千萬不要試圖尋找龍族的寶藏,我不同意,他告訴我那裡沒有我們想要的藏寶,而是藏匿著能毀滅世界的惡魔。」
文鶯鶯伸手從馬鞍子一塊破損的鞍橋里拿出一塊布,她只看了一眼,嘴角一抖,遞給了文君峰,文君峰狂笑了起來,伸手扔向了金九龍。
陳世安搖了搖頭:「我不肯說,是因為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他突然要見我,而且非常急,我便千里迢迢的趕了過去,他讓所有的人都遠遠離去,只留我一個人在他身邊,他已經病得很重,三天都沒有吃過一粒糧食了。」
陳世安點了點頭:「不錯,所以你們才要隱藏在空源寺的地下,不和我們同行,如果九龍會不是私心,隱瞞文氏兄妹的事情,原本不會變得如此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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