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長孫湘雨冷笑一聲，嗤之以鼻般說道，「你知道么，自從接生婆口中得知我娘親誕下的是一名女嬰后，他便從未抱過我，一次也沒有！——就如你當初對我所解釋的生理知識，這個男人，僅僅只是提供了一個精|子……」
「對，你確定是改變主意了，但並非是因為我，也並非是因為你自身，讓你改變主意的，是你的父親長孫侍郎！他強行將你帶回府上這件事，讓你非常惱怒，你想報復他，連帶著你至今都痛恨的長孫家，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利用你自己……
長孫湘雨愣了愣，詫異問道，「祖父他答應了？」
見她極力挑逗著自己，謝安心中激氣，一把抓住她作怪的雙手，強迫她側過身去，背對著自己躺在榻上，繼而緊緊抱住她，不給她轉身的機會，咬牙說道，「就這樣，睡覺！」
只見她跨坐在謝安腰間，右手輕輕一扯那絲質系帶，頓時，她身上那件薄如蟬絲的衣服應聲滑落，露出她那件貼身的紅色小衣。
「喂喂喂，你是打算讓長孫家視我為敵么？」
「回去呀！——不是都商量好了么？」謝安納悶說道。
「嘁……」長孫湘雨發出一陣表示極度不滿的噓聲，忽然，她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古怪說道，「喂，好似有什麼，頂到我了……什麼東西？」說著，她就要伸出去抓。
「證據就是，自我到這裏后，你至今尚未問起，我是否有信守承諾，用天子賜下的巨額賞銀，請冀京的工匠替你重新打造一柄扇子，因為你知道，你不需要了……還有，我前日爽約一事，據舞與伊伊說，我那日忘了約定，你非常生氣，打算向我興師問罪，可是，你至今尚未提起這件事！——為何？」
「……」深深望著謝安，長孫湘雨默然不語，在沉默了半響后，她輕嘆了口氣，抬手撫摸著謝安的臉龐，喃喃說道，「很出色呢，少卿大人……」
「誰叫你……唔？什麼東西？」
謝安張了張嘴，腦門漸漸滲出幾分汗珠，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雙手緩緩伸向背後，輕輕扯動，繼而，她身上最後一絲衣服，亦緩緩滑落。
「不對，不像是棍子……什麼東西？讓我看看……」
「什麼？」女人微微皺了皺眉。
「……」望著眼前這一抹絕世美景，謝安張了張嘴，只感覺口乾舌燥，一臉獃滯地任憑她解開了他身上的衣服。
「那你為何……」
「那不是很好么？」長孫湘雨微微一笑，輕笑說道，「這樣一來，奴家只能下嫁給你了，不是么？——皆大歡喜，不是么？」
就在謝安思忖著長孫湘雨的話究竟是什麼含義時，她已抬起頭來，用紅唇堵上了謝安的嘴。
謝安眼中露出幾分異色，驚訝說道，「你……你知道？」
「知道呀，」長孫湘雨咯咯一笑，彎下腰來，在謝安耳邊輕聲說道，「魚水之歡？或者說，房事？」
「或許那僅僅只是個玩笑呢？」長孫湘雨絲毫不在意自己裸|露的嬌軀，咯咯笑道。
「什麼怎麼了？——天歡女愛之和_圖_書
事，天經地義，不是么？——接下來該做什麼呢？快說呀！你與舞姐姐不是已經做過好多次了么？哦，還有伊伊……」
「別做蠢事……」
「諒你也不敢！」長孫湘雨輕笑一聲，繼而皺眉說道，「那這裏怎麼辦？——我一刻也不要呆在這裏，你要想辦法把我弄出去！」說到這裏，她好似想到了什麼，思忖一下，問道，「奴家聽小桃說，近日冀京城內出了大事，有一夥賊人在夜裡殺死了不少衛尉寺巡防司的衛兵，對不對？」
「為何？人家今日想將清白身子交給安哥哥呢！」說著，長孫湘雨抬起頭深深望著謝安，語氣莫名地說道，「今日！」
「留……留下？留在這裏？」
「那是兩個極其可惡的女人，可惜被祖父瞧出來了……這些年，祖父一直很寵溺我，無論我想要什麼，無論我想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攔，頂多在事後替我善後……我知道，他怕我！——作為堂堂大周朝的丞相，祖父畏懼我與生俱來的才能！」
「就是你與舞姐姐做過的事呀，」玉指輕輕滑過謝安的胸膛，長孫湘雨咯咯笑道，「眼下該做什麼？」
「我方才沒見你帶著呀，藏哪了？」
見此，謝安拿起那件薄薄單衣，替長孫湘雨披上，懇求般說道，「湘雨，我們先聊聊好么？」
「你？」
「奴家沒算計呀，」長孫湘雨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說道，「奴家只是認為，安哥哥是正人君子，絕不會趁機佔了奴家身子，就算與奴家同榻而寐，就算奴家……這樣！」說到這裏，她扯掉了披在自己身上的單薄衣衫，緊緊貼在謝安身上，眼中露出幾分笑意。
准了？什麼准了？
「別別！」見長孫湘雨越說越激動，謝安連忙安慰道，「別衝動，好么？總之，這件事交給我，好么？」
「不！」謝安連連搖頭。
「我聽胤公說起過，你九歲時就用計趕走了你父親兩個小妾……」
現在？
「接下來……該做什麼？」
「喂喂……」謝安哭笑不得。
長孫湘雨微微一笑，說道，「人家可沒有說不好呀！——祖父很一位非常睿智的人，這些年來，他從不正面與奴家為難，而是在背地裡，潛移默化地、極其巧妙地，一點一點磨去奴家的銳氣……安哥哥也看到了，奴家房中的擺設，每一件都價值連城，衣櫃中的衣物，更是玲琅滿目，尋常人家窮其一生，恐怕也負擔不起其中一件……」
這個瘋女人……
「咳咳！」謝安滿臉尷尬地故連聲咳嗽。
或許是聽出了謝安話中的深意，長孫湘雨嘆息說道，「很驚訝，對吧？——我娘知道，她的女兒有這個能力……長孫家上下都知道！」
「你……」溫玉滿懷那一瞬間，謝安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了。
「……」長孫湘雨聞言面色微變，凝神望著謝安半響，忽而咯咯笑道，「胡說八道！——證據呢？」
她竟然要將她的清白身子託付給自己？
「或許是我改變主意了……」
「東嶺刺客？」長孫湘雨和-圖-書愣了愣，思忖片刻，低聲說道，「不如這樣，你再找一具女屍來，暗中運至這裏，之後，叫一些心腹……叫他們扮作那什麼東嶺刺客，在府上放一把火，這樣，別人就會以為我被燒死了……偷天換日！——哦，對了，蘇信、李景、齊郝那些人就挺合適，他們武藝不錯，對付幾個家丁，不成問題！——你覺得怎樣？」
「咦？捏上去……嘻嘻，我知道了！——好奇怪，很有趣呢……」
「什……什麼？」謝安感覺自己的腦袋彷彿漿糊凝固了。
堂堂長孫家的千金，丞相胤公的孫女，尚未出嫁便已失去童貞，這傳出去，絕對是莫大的醜聞，絕對會令長孫家顏面盡失！
這個女人瘋了么？
謝安張了張嘴，聲音略帶幾分沙啞，低聲說道，「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么？」
望著謝安眼中的擔憂之色，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撫摸著他的臉龐，輕笑說道，「安哥哥真的很擔憂奴家呢，放心吧，奴家改變主意了……沒有必要用奴家的性命，去報復那個傢伙，他還不值得奴家這麼做！——還有，但願你日後可別像那個傢伙一樣薄情寡義、見異思遷，否則，我可繞不你！」
「話是這麼說……」
「當然！」
「我確實娶你，但不是用這種方式，你也不想日後一輩子東躲西藏，對吧？——相信我，我想辦法來說服長孫侍郎，聽話，好么？」
「一時？」長孫湘雨聞言紅唇微啟，在深深望了一眼謝安后，淡淡說道，「奴家不明白安哥哥在說什麼！」
當初若不是謝安無意間涉及了她算計梁丘舞的事，遠在北疆的四皇子李茂恐怕早已一怒之下揮軍南下殺入冀京了，而如今，算計區區幾個東嶺刺客，對她而言，又豈會是什麼難事？
在屋外可能有數十名乃至上百名家丁值守的情況下？
想到這裏，謝安連忙捧起長孫湘雨的臉頰，正色說道，「湘雨，別！別這麼做！」
想到這裏，謝安深深吸了口氣，搖頭說道，「今日不行……別這樣，湘雨！」
「喂喂，什麼一手遮天？」謝安聞言白了一眼長孫湘雨，沒好氣說道，「栽贓嫁禍？——我敢打賭，要是真這麼做，別說胤公，就連你父親多半也能想到是我！」
意料之外，謝安一直以為，長孫湘雨是一個自我控制能力極強的女人，然而這會兒，她所表現出來的，卻要比梁丘舞更加熱情，熱情地甚至有些嚇到謝安。
「看來我猜對了！」清楚捕捉到了長孫湘雨眼中那一閃而逝異樣，謝安沉聲說道，「你是一個對自我感情控制力極強的女人，還記得么？在你承諾要嫁給我之後，你也從未讓自己迷失其中，除了親吻外，你並不允許我碰你……」
謝安皺了皺眉，說道，「你方才不是說，你改變主意了么？」
「……」長孫湘雨愣了愣，眼中露出幾分異色。
長孫湘雨眼中露出幾分懷疑之色，撅嘴說道，「我要看！」
「那又如何？」長孫湘雨抬起頭來，理所當然說道，「安和*圖*書
哥哥如今在大獄寺一手遮天，只要你一口咬定……」
「喂喂……」費了好大力才將懷中的女人拉開，謝安目瞪口呆地望著她，望著她眉梢眼角處那說不盡的媚態。
謝安微微一愣，凝聲問道，「你承認了？」
說實話，謝安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在以往與長孫湘雨的相處過程后，也曾幻想過這類的事，畢竟長孫湘雨是公認的冀京第一美人，單論美貌，幾乎沒有任何一位女子能夠與她相提並論。
「怎麼了？——安哥哥不想要麼？奴家的身子……」長孫湘雨咯咯一笑，舌尖緩緩舔動著嘴唇，極具魅惑。
「我是說，你不能用這種事來報復長孫家！」
「為何？——你難道不想娶我么？」
「不！絕不！絕對不！——嘶，你竟然咬我？」
「你……你說過不算計的……」
「呵，這就是奴家未來的夫婿眼下想說的？」失笑著搖了搖頭，長孫湘雨從謝安身上滑落，躺在他身旁，臉蛋枕在謝安胸膛，喃喃說道，「那傢伙就是一個混賬，知道么？——他辜負了娘親，使得娘親鬱鬱而終……在娘親臨終之前，我向娘親保證過，此生絕不報復他，絕不報復長孫家，待日後找到如意郎君，靜靜地離開長孫家……」
「我當然想，但是，我不希望見到你出事……」
謝安連忙抓住她雙手，尷尬說道，「唔……是一根棍子，防身用的……」
「嘻嘻……」
「不好么？」
「……」長孫湘雨眼中隱約露出幾分異色，咯咯一笑，說道，「安哥哥這話什麼意思？奴家不明白……」
彷彿是看出了什麼，長孫湘雨得意一笑，附耳對謝安低聲說道，「奴家答應安哥哥，不做愚蠢的事，作為回報，安哥哥夜裡要來陪人家……」
「……」長孫湘雨深深望著謝安半響，緩緩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好吧，看來你是奴家未來夫婿的份上，就聽你一回……不過，倘若你失手了，我就自己想辦法！」
「玩笑？不！」謝安搖了搖頭，正色說道，「湘雨，你別忘了，我是大獄寺少卿，經手過許許多多看似荒誕的案子……單論見識，就算是你，也不見得比得過我！」
行房事？
「對呀！」長孫湘雨搖搖頭，輕笑說道，「奴家確實是改變主意了，不打算尋死來報復那傢伙了，他不值得奴家這麼做……不過，只是改變了尋死的主意而已……倘若安哥哥忍不住，不慎吃掉了奴家，這也是一個辦法，不是么？」
「可問題是，你打算在此事之後自盡！——長孫家的千金尚未出嫁，便與某男子暗行男女之換，其父大怒，怒斥女兒，女兒不堪其辱，唯有自盡……換而言之，父親逼死了女兒，這事傳言出去，長孫家勢必顏面盡失！——這就是冀京第一才女，也是冀京第一美人，長孫湘雨最後的算計！——同樣也是對長孫家最後的報復！」
「是，奴家承認這一點，可這與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安哥哥，你難道不想得到奴家么？」
「他不是我父親！」長孫湘和_圖_書雨氣惱地瞪了一眼謝安，繼而點點頭，喃喃說道，「不過你說的也對，栽贓嫁禍確實不行，恐怕會留下破綻，這樣的話，就只能利用那些東嶺刺客了，將他們引到這裏，迫使他們放火……怎樣才能將那些人按我的意思做呢，好好想想，沒有事能夠難倒我長孫湘雨……」
而這樣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如今正赤身裸體地跨坐在謝安腰間，她的臉上沒有害羞、也沒有緊張，就那樣大大方方地與謝安對視著。
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謝安，長孫湘雨微微吸了口氣，淡淡說道，「從小到大，那個男人從未關心過娘親與我，從未盡到過父親的職責，如今，他又有什麼資格來約束我？——我只是我娘的女兒，【長孫】這個姓氏，我絲毫也不稀罕！」
「說得不夠明白么？我確實想得到你，但並非只是一時！」
謝安想了想，沉聲說道，「據我猜測，你或許什麼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唔，就是……是我的猜測，你父親可能想知道，你是否尚且是完璧之身……」
「本來，我們兩個形同陌路也就罷了，待我嫁了人，靜靜地離開長孫家，這事也就罷了，結果呢，那個傢伙說什麼是我的父親，可笑之極！——害了我娘還不夠，還要來害我？哼！我說過的，我可不似我娘那般懦弱溫柔，既然他咄咄逼人，那好，就不如魚死網破……」
捉狹似地咯咯一笑，長孫湘雨繼續說道，「但是長孫靖不同，比起祖父來，他愚蠢、自負，祖父不讓他接管長孫家家主的位置是正確的，那傢伙沒有這個才能！」
「不，一點也不！——放手好么？姑奶奶！」
感受著長孫湘雨那火熱的胴體，謝安頓時感覺方才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又回來了，小腹處湧起一團熱氣，憋地他很是難受。
「步驟呀！——小桃膽子太小了，奴家叫她去我那父親房中偷一本春宮圖來，那小妮子死活不敢去，真沒用！」說著，長孫湘雨伸手拭去了謝安額頭的冷汗，輕伏他胸口，輕聲挑逗道，「安哥哥不想要麼？——奴家的身子……這次可以喲，安哥哥可以肆意地佔有奴家，奴家許了……」
長孫湘雨歪著腦袋想了想，忽而笑道，「不，你留下來！」
「不，你明白，你明白地很！」勉強從長孫湘雨跨坐在自己腰間的情況下抽身，靠坐在床榻的一頭，謝安微微吸了口氣，注視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你早已計算好的，對不對？——叫小桃傳遞紙條，說什麼你性命垂危，為的就是將我引來這裏……你知道，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登門拜訪，因為長孫侍郎絕對不會讓我見你，但是，你算到我會擔心你，是故，你很清楚，我只能在深更半夜，用這種方式偷偷潛入府上……」
謝安只感覺自己左側的耳朵一陣酥麻，全身止不住激起一陣戰慄，望著長孫湘雨古怪說道，「湘雨，你怎麼了？」
「說……說什麼啊？」
「為何不當面說破？」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搖頭說道，「我討厭長孫家，和圖書但我喜歡這般奢華的日子……為何要說破呢？」說到這裏，她抬起頭瞥了一眼謝安，撅著嘴不滿說道，「說起來，你府上真是糟透了！」
不不不，應該說，本來她就是一個瘋女人，眼下，只不過是瘋地更加厲害了……
所以你叫小桃找到我，將我引到這裏，打算讓我得到你的童貞，待明日，你父親叫女眷來檢查，她們就會發現發現，你已並非完璧……」
拉過被子在自己與近乎赤|裸的長孫湘雨身上，謝安好奇問道，「你……向你娘保證？」
只見長孫湘雨思忖片刻，輕聲說道，「或許，我等可以利用那些賊子，利用這件事……對了，你可以找些人手，扮作那些賊人，將我擄走，事後……」
望著她連連轉動的眼珠，謝安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說道，「你在想什麼？」
「閉嘴吧，睡覺！」
暗自搖了搖頭，謝安淡淡說道，「不怎麼樣！——好端端的，東嶺刺客襲擊長孫侍郎府上做什麼？還放火……傻子都知道這其中有問題！」
望著長孫湘雨那異常冷靜的目光，謝安深深吸了口氣，摒除雜念，儘可能地將心中的欲|火壓下，搖搖頭凝聲說道，「我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吧！——湘雨，你不能這麼做！」
彷彿是看穿了謝安的心思，長孫湘雨故作哀怨般說道，「奴家自是信任安哥哥，可倘若安哥哥忍耐不住，佔了奴家身子，那就不算是奴家的算計了，不是么？——只能說，是奴家看走眼了，不過……」說到這裏，她將臉湊到謝安耳畔，柔聲說道，「偶爾一次看走眼，也沒什麼……」說完，她作怪似地用舌尖在謝安的耳垂舔了一下，驚地謝安渾身一震，呼吸也不禁變得有些急促。
好傢夥，這個女人……
在自家父親、兵部侍郎長孫靖府上？
「對呀，反正你眼下也無法去東公府與舞姐姐或者伊伊做那種事，對么？因為梁丘公回來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可以不留下？」說著，她趴上謝安胸膛，扭動著火熱的嬌軀，緊緊貼著謝安，口中嬌滴滴地說道，「安哥哥，就陪陪人家嘛，人家這兩日都被關在這裏，好可憐的……」
「那……那是自然！」謝安訕訕一笑，正要起身，卻見長孫湘雨眼中閃過几絲異色，拉住謝安，疑惑問道，「你要去哪？」
「什麼意思？」
長孫湘雨咯咯一笑，笑而不語。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之前去見過胤公，胤公已默許了我與你的婚事，只是希望莫要損及長孫家……」
「直呼父親的名字啊……」謝安苦笑著說道。
「事後將責任推卸到那些東嶺刺客頭上，對么？」謝安一臉沒好氣地說道。
「嘶……輕，輕點，姑奶奶……」
望著她那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謝安只感覺心底泛起一陣寒意，他很清楚她究竟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女人。
「你不是說，祖父已經默許了安哥哥與奴家的婚事么？就算事發，又豈會整個長孫家視你為敵？頂多只是長孫靖一人罷了！」
「是啊！——你總不會覺得是我騙你吧？」